第三百九十章 離別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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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人走后,王默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氣。
此人武功之高,怕是已經(jīng)“入神”,如果不是圣姑突然來到,相信沒人可以趕得走此人。
王默心中想:“原來圣姑是那個女娃娃的姑姑,難怪那個女娃娃本事這么大。”
想罷,朝轎子頗為恭敬地行了一禮,說道:“晚輩王默,謝過前輩。”
然而,轎子里的“圣姑”卻不回應(yīng)。
王默正覺得奇怪,只見宇文白和王開朝這邊過來了。
宇文白邊走邊道:“王公子,圣姑此時不能出來見你,還請你多多見諒。”
王默忙道:“不敢,不敢。”
宇文白說道:“實(shí)不相瞞,圣姑受了點(diǎn)傷。”
王默面色一變,說道:“圣姑受傷了?誰有這么大的本事能傷到圣姑?”
宇文白笑道:“天下之大,高手能人甚多,圣姑武功雖高,但尚未達(dá)到第一人的境界。況且就算是第一人,稍有疏忽,也難免會為人所趁。”
王默聽了,不由暗想:“他這么說,意思就是圣姑被人偷襲了。”
這時,只見玉觀音從遠(yuǎn)處過來了,宇文白和王開見了她,全都神色恭敬。
玉觀音揮揮小手,說道:“你們師徒不必多禮。”隨后望了望王默,笑道:“咦,你不是那個……那個小和尚嗎?”
王默面孔一紅,說道:“晚輩不是小和尚,晚輩……”
“什么晚輩?”玉觀音說道,“你看我的樣子像是你的前輩嗎?你是我的前輩還差不多。”
王默平時雖然能說會道,但這會兒,卻變得十分嘴笨,不知道該如何回應(yīng)。
忽聽阿丑冷冷說道:“你武功那么高,不是前輩是什么?”
玉觀音微微一笑,說道:“丫頭,我知道你。”
“知道又怎樣?”
“你這么跟我說話,難道就不怕我打你?”
“我要打就打,我不怕你。”
“咯咯。”玉觀音笑道,“丫頭,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不知道。”
“我告訴你,我名叫玉觀音,是圣姑的侄女。”
“原來這個女娃娃叫玉觀音。”王默心中想。
“哼,我連圣姑是誰都不知道,更不要說你了!”阿丑語氣很沖。
眾人本以為玉觀音會生氣,哪料玉觀音卻不動怒,笑道:“你這個丫頭果然有趣。我看你根骨不錯,不如這樣,你拜我姑姑為師,十年之內(nèi),我姑姑一定把你調(diào)教成當(dāng)世一等一的高手。”
阿丑說道:“我用不著你姑姑來調(diào)教,我更不會拜你姑姑為師。”
王默聽她這么說話,不覺為她捏了一把冷汗。
然而,轎子里的圣姑和外邊的玉觀音,均是沒有生氣的意思。
只聽玉觀音說道:“若是別人敢這么說我姑姑,我一定饒不了他。但既然是你,那就算了。反正我姑姑脾氣很好,不會計較你對她無禮。”目光一轉(zhuǎn),突然望向溫萬唐,問道:“閣下就是大內(nèi)供奉溫大人?”
溫萬唐雖然不清楚這個玉觀音的底細(xì),可那“圣姑”是什么人,他多少有所耳聞,知道“圣姑”不可招惹,忙說道:“在下正是溫萬唐。”
“溫大人。”玉觀音似笑非笑說道,“你這次到普陀山來,可有要事?”
“沒有。”
“既然沒有,你來普陀山做什么?”
“溫某原本想探望觀音寺的住持苦海,可沒想到這個苦海竟然會設(shè)計害我,差點(diǎn)要了溫某性命。”
“你與苦海有什么特殊關(guān)系嗎?”
“真要算起來,他是我的師叔。”
“難怪你會被他算計,換做是我,也會著了這賊和尚的道兒。好了,我要走了,你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話罷,玉觀音身形一晃,速度快到了極點(diǎn),瞬間進(jìn)了轎子。
“姑姑,那家伙跑得太快,我追不上他,讓他跑了。”玉觀音的聲音從轎子里傳來。
“此人武功在你之上,你膽子真大,居然敢跑去追他,幸好他無心出手,否則你一定會受傷不可。”圣姑的聲音說道。
“不是有姑姑在嗎?”
“我的武功又不是天下第一,世上能人多得是。下次別再這么莽撞了,知道嗎?”
“知道啦。”
姑侄兩人對話中,四個女轎夫抬著轎子飛身而去,輕功已是上乘。
這時,阿丑對王默說道:“我需要一間靜室,你能幫我嗎?”
王默知道她的用意,當(dāng)下就給她安排了。
不久,空絕僧告辭離去。
而當(dāng)天中午,吃過午飯以后,黃柏等人也告辭走了。
不過,黃柏居住的葫蘆島就在普陀山附近,兩島距離倒也不遠(yuǎn),黃柏要王默以后有空的話,可以去葫蘆島做客。
將黃柏等人送走以后,王默回到觀音寺,問駱家兄弟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什么會倒在地上。
可駱家兄弟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他們只知道自己中了一道黑影的偷襲,至于黑影是什么東西,卻沒看清。
不過據(jù)他們兄弟所說,那黑影是個“怪物”,并非人類。
王默暗想:“如此看來,他們兄弟所說的黑影,應(yīng)該就是瞅瞅。他們兄弟武功那么高,啾啾若不偷襲他們,怕是沒辦法進(jìn)入密室之中。不過啾啾這家伙用的到底是什么招數(shù),竟然能偷襲得手,將駱家兄弟弄昏了。以后見了它,我得跟它討教一下。”
第二天,最后一個沒走的人,也就是溫萬唐,也來跟王默告辭。
王默見他似有什么話要說,便將身邊之人叫退,然后問道:“溫大人,不知你有何賜教?”
溫萬唐說道:“王公子果然厲害。既然這樣,溫某就不客氣了。不知王公子與竹山幫的新幫主是何關(guān)系?”
王默想了想,說道:“他是我的結(jié)義兄長。”
“原來如此。”溫萬唐像是信了,說道,“溫某有事想請王公子轉(zhuǎn)告何幫主。”
“溫大人請說。”
“竹山幫雖然是江湖幫派,但自成立以來,便與朝廷關(guān)系很好,可惜畢幫主突然病故,實(shí)在讓人意想不到。好在何幫主俠名遠(yuǎn)播,非一般人能比,相信一定能領(lǐng)導(dǎo)竹山幫。希望竹山幫與朝廷仍能保持良好關(guān)系,一切照舊。”
王默笑道:“溫大人今天所說的話,我一定會轉(zhuǎn)告義兄。我義兄既然做了竹山幫新幫主,無論發(fā)生了什么事,都會以竹山幫的利益為重。”
他就是“何中二”,所以這話也是他自己的立場。
至于溫萬唐,雖然懷疑他與何中二是同一個人,但不敢過于肯定,只得笑道:“只要竹山幫不反朝廷,今后竹山幫有什么需要,盡管跟當(dāng)?shù)毓俑f一聲,無論是誰,皆不敢與竹山幫為難。”
“有溫大人這句話,我想我義兄會知道他以后該做些什么,又不該做些什么。”
“那好,溫某要說的已經(jīng)說了,也是時候走了。王公子年輕雖輕,但未來不可限量,今后去了京城,溫某定然親自招待。”
溫萬唐說完,起身與王默正式告辭,離開了觀音寺。
當(dāng)天下午,法因手里拿著一封信,找到了王默,說是那位“女施主”讓觀音寺的僧人轉(zhuǎn)交給王默的。
王默一聽,顧不得看信,而是跑去找阿丑。
然而,阿丑已經(jīng)離開了觀音寺。
據(jù)觀音寺的僧人所說,住在“靜室”中的女施主早在半個時辰前就已經(jīng)走了。
至于阿丑去了何處,那個僧人也不清楚。
法因看出王默很在乎阿丑,便責(zé)備那個僧人:“你既然知道王公子的朋友要走,為什么不早點(diǎn)稟報王公子。”
那僧人解釋道:“那位女施主說了,只要王公子看了她寫的信,就會明白她為什么會不辭而別。”
“你真是糊涂!”法因正色說道,“這位女施主身份尊貴,無論發(fā)生了什么事,你都要先告知王公子。然而你現(xiàn)在才把女施主寫的信拿給王公子,要是出了半點(diǎn)差池,唯你是問!”
法因平時不生氣,一旦生氣,就意味著發(fā)生了大事。
那個僧人沒想到事情會如此嚴(yán)重,嚇得不敢吭聲。
王默見了,便說道:“這事不能怪他,我這位朋友的脾氣就是如此古怪。”
話罷,將信拆開,發(fā)現(xiàn)內(nèi)容不多,倒像是一首詩。
正是:身無彩鳳雙飛翼,心里靈犀一點(diǎn)通。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潮暮暮。
王默看了,心頭不禁微微一震。
他要是沒有猜錯的話,阿丑多半是回日月圣地去了。
那也就是說,短則兩三年,長則五六年,就算他在江湖上到處跟別人打聽阿丑的下落,也沒人知道。
而那日月圣地可以說是武林圣地,除了身份尊貴之人,否則又有誰敢擅自拜訪?
他要是冒然跑去日月圣地找阿丑,只怕會被日月圣地的人當(dāng)做無理取鬧之徒趕走。
換言之,他以后想要與阿丑見面,只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阿丑從日月圣地出來,他們在江湖上見面。
而另一種就是他已經(jīng)成為武林中占有一席之地的重要人物,方可有資格去日月圣地拜訪。
雖說阿丑的突然離開,讓王默有點(diǎn)失落,可對他來說,兒女情長并不是他現(xiàn)在最想要的。
他要在接下來的時間里好好練功,爭取早日將修為提升到“具相”段位。
以他所學(xué)的武功,只要段位進(jìn)入了“具相”境界,相信就算是遇到絕頂高手,也能與之一搏。
當(dāng)晚,二更時分,王默帶著駱哭一個人,趁著夜色,來到了太子塔附近。
一路之上,駱哭見王默沒有說話,猜不透王默的意思,也就沒敢多問。
這會兒到了太子塔邊,駱哭才敢出聲說道:“幫主,我們晚上到這個地方來,是不是有什么大事要辦?”
王默伸手一指太子塔,問道:“你可知道這座寶塔的來歷?”
駱哭微微一愣,回答道:“據(jù)我所知,這座寶塔跟前朝一個名叫孚中的高僧有關(guān),因?yàn)榫栀Y人是一個太子,所以被世人稱為太子塔。”
“那你有沒有聽說過傳國玉璽?”
傳國玉璽!
駱哭神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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