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五章 華山兩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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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告訴我的。”燕髯客說道。
“誰告訴你的?”黑衣客問。
“老朽不能說出他的大名……”燕髯客笑道。
“既然你都不能說,憑什么要讓我們回答你的問題。”黑衣客冷聲說道,一點也不給燕髯客面子。
以燕髯客的身份,放眼當今武林,無論正邪,即便是他的敵人,也不會這么跟他說話。
黑衣客敢這么說,當然是因為黑衣客不清楚燕髯客的底細,以為燕髯客的年紀、實力與自己差不多。
然而,焦本中就不一樣了。
他知道燕髯客是誰!
燕髯客既然想知道他為什么會知道這里才是真正的比武之地,他也沒什么可隱瞞的。
于是,他在黑衣客剛懟過燕髯客以后,就開口說道:“那真是巧了,我也是聽人說的。”
“哦。”燕髯客并沒有因為黑衣客對自己的無禮而生氣,只是由黑衣客轉向焦本中,笑問道,“不知此人是哪一位?”
“此人自稱姓鄧,名叫鄧山伯。”
“鄧山伯?”蔣老頭面泛驚訝之色,說道,“這人可是一位個子高高的,和我一樣留著長胡子,臉上總是笑瞇瞇的算命老頭?”
“對,就是他。怎么?你也見過他?”
“我不但見過他,還請他吃了一頓飯。”
“你為什么要請他吃飯?”
“他說他和我有緣,不想讓我去空明島送死……”
“等等!”卓姓錦袍人陡然叫道,“我也見過這個鄧山伯,他也說過和有我緣!”
聞言,那黑衣客皺了皺眉,說道:“如此看來,我們都見過他,是被他叫到這里來的。”
“這鄧山伯到底是什么人?他怎么會知道這里才是真正的比武之地?”卓姓錦袍人說道。
蔣老頭道:“我不清楚他是什么人,反正幾天以前,我幾天過他,他說他不想讓我去空明島送死,還說只要我請他吃飯,他就給我指一條活路。我當然不相信他的話,可是一頓飯我還是請得起的,就姑且與他玩玩。飯后我問他,為什么我去空明島就是送死,他說……”
“他說凡是去參加空明島的人都有可能會死,對不對?”黑衣客說道。
“對呀,他就是這么說的。”蔣老頭說道,“我更不信了,問他怎么知道去空明島的人會死,他卻不回答,只說去了空明島也未必能見到兩大高手對決。我一聽這話,就覺得奇怪,問他為什么不能見到兩大高手對決,他回答說,因為兩大高手根本不會在空明島出現……”
“然后他就讓你來東海龍宮,是不是?”卓姓錦袍人問道。
蔣老頭點了點頭,說道:“正是。”
“你就相信他了?”卓姓錦袍人皺眉。
“卓兄,你也不是相信他了嗎?”
“你怎么知道我會相信他?”
“很簡單啊,你要是不相信他的話,又何必下船呢?直接去空明島不就得了?”
這個解釋確實說得通,卓姓錦袍人無法反駁。
可是,他不想就此認輸,說道:“我原本是不相信他的,因為根據江湖傳聞,大家都知道悟空大師與四海神龍要在空明島比武,如果改變地點的話,早就有風聲傳出,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
“但那個鄧山伯古里古怪,身手不凡,還自稱是劉伯溫的徒弟。”黑衣客插話道,“那劉伯溫又叫劉基,乃大明開國元勛,博通經史,神機妙算,時人稱他為當世諸葛亮。早在八九十前,江湖上就流傳著一句話,是為‘三分天下諸葛亮,一統江山劉伯溫’,可見其非尋常人物。”
王默聽到這里,不由暗想:“那劉伯溫我是聽說過的。‘三山五岳仙’中的‘桃花仙’哈哈老人也曾說過,此人與高翼的祖父,以及一個叫什么宋濂的,并稱‘明初詩文三大家’。”
只聽蔣老頭笑道:“是啊。鄧山伯一說他是劉伯溫的徒弟,我當時就有點被震住了。據我所知,劉伯溫死了百年,鄧山伯真要是他的徒弟,豈不是年紀很大?就算他剛出生就拜劉伯溫為師,那現在也得百歲了吧?”
“我看他不止百歲,至少有一百二十歲。”卓姓錦袍人說道,“我曾試過他,與他對了一掌。我當時雖未使用全力,可也用了八成功力。可他接了我的掌力以后,就跟沒事人一樣,說我要是不相信他的話,可以去東海龍宮瞧一瞧。照我估計,他內力之深,至少百年。”
王默心道:“這人說那鄧山伯內力至少百年,一方面固然是在吹捧鄧山伯的實力,但另一方面何嘗不是在抬高自己?要知道他也只用了八成功力,還有兩成沒有使用。”
“我倒沒有和他交過手。”焦本中說道,“因為我師父年輕時見過劉伯溫,知道劉伯溫有一個信物,而這個信物就在鄧山伯手里,我不信也得信。”
“你呢?”黑衣客突然找上燕髯客,問道,“你說的那個人,是不是也是鄧山伯?”
燕髯客搖搖頭,笑道:“不是他。”
黑衣客一愣,皺眉道:“不是鄧山伯?那是何人?”
“老朽剛才不是說了么,此人不能說。”
“我們都說了,你仍是說不能說,真當我們不存在嗎?”
“老朽怎么會不把各位當做不存在,老朽只是……”
話未說完,黑衣客突然向前走了三步。
這三步頗為詭異,轉眼之間,就讓他逼近燕髯客,伸手一抓之下,竟是扣住了燕髯客右肩。
除了王默和焦本中之外,阿丑、卓姓錦袍人、蔣老頭三人都以為燕髯客真被黑衣客制住了。
那蔣老頭更是叫道:“夏兄,這就是你的絕學‘三步移形’嗎?果然厲害!”
黑衣客聽了,臉上不覺閃過一絲得意之色。
然而僅僅只是過了兩息時間,黑衣客臉上就再也得意不起來,而是漸漸陰沉下去。
焦本中心想:“姓夏的,你當真是瞎了眼睛,居然不認得此老就是功力通神的‘雁靈仙’!別說只有你一個,就算再多九個,也不可能是這位老仙的對手。”
大約過了十三息時間,黑衣客不得不把將手從燕髯客肩上拿開,向后一步步退出,滿臉吃驚:“你……你究竟是誰?為什么會有如此深厚功力……”
燕髯客笑道:“我要是沒認錯人的話,你應該就是雁蕩山的夏連環夏老弟吧。”
“原來這人也住在雁蕩山。”王默心想。
“你知道我是誰?”夏連環又是一驚。
他久住山中,偶爾會出來一趟,盡管江湖上有人聽說過他,但論名氣,卻并不大。
“老朽見過令師。”燕髯客說道。
“你是……”夏連環猛然想起什么,面色大變。
“其實老朽也住在雁蕩山,不過你住的是南雁蕩,而老朽住的是北雁蕩,你不認識老朽,也沒什么好稀奇的。”
原來,雁蕩山有南北之分,一般人所說的雁蕩山,就是指北雁蕩山。
南北雁蕩山雖然都位于浙江溫州府境內,可是彼此相距甚遠,分屬不同縣治。
燕髯客向來隱居在北雁蕩山,凡是聽說過他的人,都知道這一點,絕不會搞錯。
而那南雁蕩山中,幾十年前就隱居著一個武林異人,正是夏連環的師父。
這個武林異人的武功雖然比不上燕髯客,但他曾跑去北雁蕩山找燕髯客切磋過。
按理來說,夏連環是他的徒弟,應該認得出燕髯客,可是此人性格高傲,自從輸給燕髯客以后,只字不提燕髯客,夏連環固然看得出師父輸給了燕髯客,卻也不敢過問。
“你老就是‘三山五岳仙’中的那位‘雁靈仙’?!”蔣老頭面露吃驚之色。
燕髯客微微一笑,點頭道:“正是老朽。”
蔣老頭忙道:“晚輩蔣德福,見過燕老前輩。”說時,連連拱手。
燕髯客拱手還禮,說道:“蔣老弟客氣。”
忽聽有人冷哼一聲,卻是那卓姓錦袍人。
王默見他似乎沒把燕髯客放在心上,不由一愣,暗想:“這廝難道真以為自己的本事能勝過燕髯客?”
“姓卓的,你哼什么?”焦本中不服,問了一句。
卓姓錦袍人說道:“我哼我的,干你何事?”
焦本中面色一怒,可是想起燕髯客曾對自己說過的話,就忍了下來,說道:“確實不關我的事,但燕前輩乃世外高人,你有多大的本事,敢不服他?”
“不服就是不服!你要是看不慣,盡管動手。但我丑話說在前頭,我腰間這把寶劍一旦出鞘,你身上若是少了什么東西,可怪不得我。”卓姓錦袍人滿臉譏諷,根本沒把焦本中放在眼里。
換在以往,以焦本中的脾氣,早就大怒出手。
可是這一次,他居然還能忍。
其中一個原因自然是因為燕髯客,而另一個原因,乃是從一開始,他就感覺到這個姓卓的人有古怪。
他原本不知道此人姓卓,當初在船上時,也只見過一次。
后來到了這里,他才從蔣德福口中得知此人姓卓,可到底什么名字,因為蔣德福沒有說全,他也不清楚。
在他看來,這人修為不在他之下,真要打起來,他即便未必會輸,可也很難取勝。
而更重要的是,此人腰間那把劍很獨特,絕對是特制的,非一般人所能運用。
換言之,此人定是一位劍道高手!
他劍法雖然不錯,但只有頂尖水準,算不上絕頂。
萬一把此人激怒,拔劍與他對決,而不僅僅只是小打小鬧,那就不好收場了。
“姓卓的,你少嚇唬我!”焦本中沉聲說道,“我要是怕你,我就不叫焦本中。不過我與你無冤無仇,沒道理和你大打出手,況且我這次來,是為了……”
沒等焦本中把話說完,就在這時,一直游離于眾人之外的白驚天出聲問道:“尊駕可是來自華山?”
華山?
王默微微一愣。
卓姓錦袍人皺皺眉,問道:“你怎么知道我來自華山?”
白驚天說道:“據在下所知,華山有一位劍道大家,名叫索全能。此人有一把寶劍,名叫‘寬山’。莫非尊駕腰間那把劍就是寬山寶劍?”
“想不到現在的江湖上還有人知道我師父的大名。不錯,我腰間這把寶劍就是‘寬山’。你是哪位?”
“我叫白驚天。”
“白驚天?”
“白某雖未見過令師,但卻知道他是華山派的掌門。寬山寶劍乃華山派至寶,向來都是由掌門佩戴。尊駕既然得到了這把寶劍,說明尊駕已經是華山派掌門。”
華山派?
王默又是一愣。
這華山派是什么門派?
怎么以前沒有聽說過?
難道是剛冒出來的?
“江湖上有華山派嗎?”夏連環問道,看他的神色,也是第一次聽說。
“當然有。”白驚天說道,“而且不止一個華山派,有兩個華山派。”
兩個華山派?
王默等人都是詫異。
燕髯客聽到這里,似是想起什么,突然開口問道:“你與蘭道立是什么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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