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七章 嫁禍真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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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六。
經過一夜睡熟,王默覺得精神百倍。
自初三早晨起,直到昨晚天黑,除了正常吃喝拉撒以外,他都處于練功當中,并未有半分懈怠。
他練功的地方就是大海船中的房間。
蟲不二確實將他當成了“貴賓”,得知他想要練功,就給他專門安排了一間特別適合修煉的“練功房”。
對此,他十分感激。
同時他也看得出來,蟲不二之所以對他這么好,有兩個原因。
一個原因是王鍾。
一個原因是楚浪。
而且最大的原因就是楚浪。
畢竟這艘船的主人不是蟲不二,而是蟲不二的“主人”,也就是那位神秘莫測的圣姑。
楚浪生前是圣姑的“人”,頗受圣姑禮遇,比之宇文白,怕是更為重要。
換言之,其他人都是圣姑的屬下,包括獨孤寒煙在內,但楚浪絕不可能是圣姑手下。
正因為如此,他這個楚浪“門下”,才會得到特別優待,猶如上賓,誰也無法相比。
經過三天苦修,王默只覺有所獲益。
這種收獲不是修為提升,也不是功力增進,更不是內力暴漲,而是一種對于武道的領悟。
要知道他在短時間內得到楚浪、風昆吾、葉尊三人傳授,且都是絕學,對于一般人來說,光是學一門就終身受益,更不要說三門了。
再怎么天才的人,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將三門絕學整理清楚,可是王默卻做到了。
因為他有《一團和氣功》。
此功法不見得就是天下第一的神功,但它有個好處,那就是融合了三教法門,而天下武學,算來算去,基本上都可以歸于三教之下。
即便極少數武學不屬于三教范圍,可天下武學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都是相通的,但凡有點資質的人,在《一團和氣功》的幫助下,亦能觸類旁通,將不屬于三教的武功學會。
總而言之,此功不學會便罷了,一旦學會,體內就會產生神奇真氣,學世間任何武學都有極大幫助。
早餐過后,王默打算下船出去走走。
不過他在出去的時候,蟲不二找到他,說他最好在正午之前回來,因為大海船將會在午時開動。
他也沒問大海船會去哪。
反正他看得出來,只要他說一聲,蟲不二隨時可以把他送去舟山島。
他用不著性急,一切隨緣便是。
下了船,他漫無目的在枸杞島上慢步起來。
片刻之后,他想到自己將來也不知什么時候才會到枸杞島來,既然還有點時間,不如去跟葉尊和楚浪告別。
他想到就做,當即展開“浮光掠影”,猶如一陣輕風似的,沒費什么力氣,人已經掠出了十多丈外。
他不由大喜,知道不知不覺間,自己在這門輕功上的造詣有了突破。
于是,他仗著內力深厚,功力不凡,修為頗高,一路過去,簡直就是如履平地,消耗極少,速度又快。
須臾,他就來到了小西天。
上山祭拜了一會葉尊,他便下了山,往東過去。
很快,他來到枸杞島東邊,為了想知道自己的輕功有多大進步,就沒有施展踏水渡波之法,而是騰身躍起,轉眼去了二十多丈,落下以后,腳尖微點海面,如大鳥似的再次躍起……
似這般起落了十多回,人便過了大海,雙腳踏實。
當他回頭望去時,卻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能夠輕松渡過這么寬闊的海面。
他不由暗想:“若是一年之前,打死我都不會認為自己有朝一日能夠有此神通。”
未幾,他展開高超身法,以極快之速來到了埋葬楚浪的地方。
“咦!”王默心頭微微一震,幾乎失聲喊了出來,“為什么會有變化?”
原來,他當日安葬楚浪的時候,早把洞口附近看得一清二楚,除非過了很長時間,或者有物到此翻動,否則不應該會有什么變化。
可是這才過了幾天,他一眼就看出了洞口所在有翻動過的痕跡,就好像有什么東西從洞里出來,然后又把洞口給掩埋了。
“難道楚島主尸變了?”
王默不由暗想。
他雖然不相信世上真有尸變這回事,可是他小時候,何沖經常跟他講鬼故事,其中就有尸變。
他不止一次問過尸變是不是真的。
而何沖告訴他,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沒有見過就不代表就沒有,當然,沒有見過也不代表就有,反正信了就有,不信就沒有。
他呆了一會,正想走近瞧個清楚,忽然聽到了衣袂聲。
若是以前,他肯定聽不到,但這一次,卻聽得十分清楚,就如發生在數丈之內。
他念頭迅速一轉,趕緊找個地方藏了起來,屏息靜氣,就如施展了龜息之術。
除非是絕頂高手,且距離他頗近,否則很難發現他的存在。
三息過后,只見兩人一前一后來到附近,前方那人王默不認識,但后邊那人王默十分熟悉,正是六根和尚。
本來前方那人可以離開此地的,但他突然停了下來,轉身發出一聲怪笑,說道:“六根大師,我與你也就見過一次面,而且已是三十年前的事了,你為什么追著我不放?”
六根和尚不敢靠近對方,而是保持一定距離,合十道:“阿彌陀佛,貧僧有一事相詢,不知施主能否如實回答?”
那人笑道:“你說啊,我聽著呢。”
六根和尚說道:“施主可是那關外七大高手中的勞西門勞老施主?”
勞西門?
王默微微一怔。
這人就是“二魔”當中的那個“火魔”?
“六根大師。”那人說道,“我確實就是勞西門。難道你以前不知道我是誰嗎?”
“貧僧以前只知道勞老施主姓勞,至于……”
“那你現在知道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且慢。貧僧還想問一句,勞老施主是否清楚那件事。”
“哪件事?”
“就是家師與昆崳派掌門被人偷襲暗算之事。”
勞西門又是一聲怪笑,說道:“據我所知,昆崳派掌門的死,跟你師父有莫大關系,為何你要問我?”
“因為你與昆崳派掌門頗有來往。”
“我當年確實跟昆崳派掌門有所來往,可在他死之前,我因為有事去了遼東,等我得知他的死訊以后,已過了十多年。我再怎么神通廣大,又如何清楚昆崳派掌門的死因?”
六根和尚皺了皺眉,道:“這么說,此事跟勞老施主一點關系都沒有?”
勞西門笑道:“大師這話真是稀奇。我怎么會與這件事有關系?話說回來,令師害死了昆崳派掌門,而我與昆崳派掌門頗有交情,如果不是令師也死了,恐怕我少不得要討教令師幾招呢。”
王默聽到這里,不由暗想:“六根大師不會無緣無故盤問勞西門,難道昆崳派掌門的死跟勞西門真有關系?”
“勞老施主。”只聽六根和尚說道,“貧僧有一事相求,不知你可答應?”
“你且說來聽聽。”
“貧僧想請勞老師祖去見一個人。”
“見誰?”
“此人姓苗,乃苗疆一位洞主……”
勞西門神色一變,問道:“你認識苗山云?”
六根和尚見他面色有異,頓時心頭微震:“原來勞老施主果然見過這位苗疆洞主。”
勞西門想了一下,說道:“我是見過苗山云,那又如何?”
“貧僧最近見過一位前輩,經他指點,得知這位苗疆洞主有一個朋友,名字與勞老施主同名同姓,難道此人就是勞老施主不成?”
“我確實做過苗山云的朋友,但那都是十七八年前的事了。我與苗山云早就沒有往來,你要我去見他,不覺得這是一件強人所難的事嗎?出家人本應慈悲為懷,你真要這么做,怕是做不了佛門弟子。”
“如果勞老施主不想去苗疆見苗洞主,不如就把當年的事說清楚。”
“老夫說了,不清楚!”勞西門顯然已被六根和尚激怒,語氣變得既陰沉又充滿殺氣,“六根,老夫警告你,你要是再敢纏著老夫,別怪老夫對你不客氣!”
“難道那個蒙面人就是這老魔頭?”王默腦袋大開。
只聽六根和尚合十說道:“阿彌陀佛,貧僧只想問一聲,昆崳派掌門之死,是否跟勞老施主有關?”
勞西門突然哈哈一笑,說道:“六根,就算昆崳派掌門真是老夫殺的,你又能如何?”
“果然是你嫁禍我師父!”
“不錯!元真老道就是老夫殺的。就連你師父,也中了老夫招數,若非他命大,當場就得死掉。”
“我師父與元真道長的武功不在你之下,要不是你突施偷襲,你暗算得了元真道長?”
勞西門大笑一聲,說道:“這你就錯了,老夫雖然比他們小十幾歲,但論武功,絕對在他們之上。
不過你也沒有說錯,元真道長是被老夫偷襲殺死的,畢竟若不偷襲,他不可能死那么早。
我與你師父沒有交情,想偷襲他不可能,所以只能以力取勝。
那老禿驢重傷之時,也不知發動了什么招數,居然將老夫打傷了,害得老夫養了大半年才好……”
“住口!”六根和尚怒吼一聲,火爆脾氣發作,“你這個老東西,有什么資格活在世上?我今天就要降妖除魔,將你滅于此間!”
話罷,縱身上去,戒刀早已出鞘,恨不得一刀就能殺了勞西門。
然而勞西門乃關外七大高手之一,只論內力,其他六大高手都比不上他,更何況是內力比不上祁云鶴的六根和尚?
幾十刀過后,六根和尚不但沒能殺掉勞西門,反而漸漸落了下風。
王默躲著暗處看出情況不妙。
六根和尚的武功原本就不如勞西門,而今瘋狂攻擊,看似兇猛無比,其實對勞西門威脅更小。
威力勞西門以逸待勞,不需要百招,就能傷了六根和尚,甚至是將六根和尚打死。
眼看兩人斗了五十多招,六根和尚一味進攻,不知道防守,而勞西門一有機會就反擊,多數時候為了節省體內都在防守,此消彼長之下,形勢對六根和尚越來越不利。
忽聽勞西門大笑一聲,左手食中二指一駢,如劍一般點在戒刀上。
砰!
戒刀雖然沒有被打斷,但六根和尚在消耗大量體力的情況下,根本擋不住勞西門這一指的力量。
霎時之間,六根和尚嘴角流血,向后退了數步。
勞西門不會再給六根和尚機會,雙手手指劃動,招招指向六根和尚要害,使得空氣絲絲作響。
七八招過后,六根和尚雖是全力防御,卻也無法阻擋,人已退出數丈,地面留下一串深達兩寸腳印。
驀地,勞西門大喝一聲,長袖向外一卷,將兩枚近乎于無聲無息來近的牛毛針擋下。
恰在這時,六根和尚一刀劈出,左手運足功力拍向勞西門,一招兩式,甚是精妙。
倉促之間,勞西門只得先破解六根和尚刀法,然后與六根和尚對了一掌。
誰想六根和尚知道武功比不上他,就想與他比拼內功,兩人手掌剛一接觸,就發動了師門絕學。
只聽“啪”的一聲,兩人內勁相交,勞西門內力雖在六根和尚之上,但六根和尚的內功確實非同凡響,加上勞西門擔心發針之人還會偷襲自己,不敢使用全力,頓時成了難分伯仲之勢。
“何方鼠輩!”勞西門沉聲罵道,“竟敢偷襲老夫,還不快給老夫滾出來!”
發針之人正是王默。
但他沒有現身出去,仍是隱藏在原處,尋機再暗中六根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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