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女尸
這時,皇宮來傳旨太監(jiān),傳遼道宗口諭,讓耶律重元進宮商議皇上外出尋獵的事情。
耶律重元讓他們接著喝,便離開進宮去了。
涅魯古喝高了,在妲吉布腰上擰了一把,告訴她說:“你先回房去,在屋里等我,我跟兩個兄弟有重要的事情商議。”
目送妲吉布離開之后,涅魯古起身走到門口,四下張望一番,親自把房門關(guān)好,屋里就剩下他們?nèi)恕?br />
涅魯古道:“兩位叔叔,我父王不日將陪同皇上北上圍獵,這是一次難得的機會,因為父王這次是被皇帝定為圍獵御林軍統(tǒng)領(lǐng)。這個職位以往一直都是耶律仁先擔(dān)任的。所以爹爹跟我商議,利用這個機會,咱們?nèi)乙黄鹪趪C場路上狙殺皇帝。只要把皇帝殺了,一切便都在家父掌握之中。咱們必須要作出周密安排。”
“你們兩位麾下的親兵能動用的有多少?——必須是信得過的。我?guī)は掠兴陌儆H兵,如果加上你們兩家的親兵,加起來能達到兩千,這一仗就穩(wěn)贏。為了不泄露消息,咱們?nèi)降挠H兵不能夠事先調(diào)動背上埋伏,必須在約定的時間從不同的地方趕去合圍,這樣即便他們得到消息也來不及采取應(yīng)對措施了。只要準(zhǔn)備的好,一定能宰了皇帝…”
剛說到這兒,窗外房梁處傳來一聲非常輕微的咔嚓聲。
這一聲輕微到幾乎分辨不出來,但是涅魯古異常警覺。說話沒有停,卻拿起了桌上的一柄切肉的尖刀。忽然抬手刷地一刀扔了出去。
那刀穿透窗欞,消失在窗外夜色中,隨即傳出了很輕微的一聲悶哼。窗外偷聽之人似乎已經(jīng)受傷。
蕭革和蕭胡睹這才醒悟過來。立刻轉(zhuǎn)身沖出了房外。外面卻沒有看見有人。四處搜尋也沒有發(fā)現(xiàn)蹤跡。窗戶下方發(fā)現(xiàn)了石階上有幾滴鮮血。
蕭革和蕭胡睹都很緊張,道:“我們消息會不會已經(jīng)泄露了消息?”
涅魯古說道:“我的宅子有看家護院嚴加把守,細作不可能逃出去,一定還在我的府邸中,我會仔細盤查,一定會把他搜出來,只要能找到,我們的消息就不會泄露出去,放心吧。”
涅魯古趕緊吩咐府上親兵在全府上下的搜索,并且外圍加強警戒,絕對不能讓細作逃出去。否則的話謀反的事情就敗露了。
搜尋進行了大半個晚上,可還是一無所獲。
蕭革緊張地問涅魯古:“咱們要不要提前起事?”
涅魯古想了想搖頭說道:“現(xiàn)在強行起兵,成功的可能性很小。皇宮御林軍就有數(shù)千人,再加上大內(nèi)高手,我們沒有必勝的把握。”
“那怎么辦?難道要等到皇帝動手來殺我們嗎?”
涅魯古笑了,道:“那倒不至于,就算這消息傳到了皇帝耳朵里,皇帝也未必相信細作說的話。因為父親說了,皇帝對我一家非常的信任,根本不會懷疑我們起兵謀反的。上次,我?guī)П诖竽當(dāng)r截皇帝,那一次雖然只是試探,但是從那一次我能感覺的出來,皇上雖然很不高興,但是并沒有懷疑我們有什么二心。”
“在小海的時候,父親曾經(jīng)派出心腹暗殺微伏私訪的皇上,但那一次被可惡的卓然給破壞了。沒有能成功。皇上也沒有懷疑到我們頭上來,所以只要皇上還是半信半疑,沒有采取什么措施的話,我們就還有成功的希望。因為父親一直陪同在皇上身邊,父親可以說服皇上信任我們不會謀反。”
兩人聽了之后都點頭。蕭革說道:“卓然這小子壞我們大事。如果啟事成功,殺掉皇帝。你的父親登基為帝,第一個要殺的就是這家伙!”
涅魯古說道:“這個當(dāng)然,我跟他還有仇呢,我會讓他生不如死!”
蕭革和蕭胡睹心懷忐忑的回去了。涅魯古繼續(xù)安排親兵在宅院中四處搜尋。先前喝醉了,覺得很是困頓。于是返回了住處。
他新收的歌姬妲吉布坐在桌邊,身穿那一身錦袍,正托著腮幫子不知道在想什么。燈光下臉上紅撲撲的,看得煞是讓人喜愛。
涅魯古心情頓時大好,趕緊走上前抓著她的胳膊將她拉起來攬入懷中,妲吉布嚶嚀一聲倒入他懷中。涅魯古卻聽出了這一聲含著的很短促的痛苦聲。
涅魯古微微一震,低頭瞧著懷里的美人,說道:“怎么了?”
妲吉布仰著臉,笑魘如花:“什么怎么啦?少爺。”
“沒有什么,我還以為我這么遲才來你生氣了呢。”
說著,將妲吉布摟在懷中,將她抱到床邊,一雙大手在她身上揉搓。妲吉布用手擋住他的手,嬌嗔道:“少爺,你躺床上,讓妾身來服侍你。”
“那倒不用。”
涅魯古伸手一把抓住了妲吉布的前腰,猛地一擰。妲吉布發(fā)出了一聲短促的慘叫,一張粉臉頓時慘白,驚恐的望著涅魯古。
涅魯古嘴角露出獰笑,牢牢抓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抓著她的衣衫,猛地一扯,衣衫被扯開,露出她的小蠻腰。
腰上纏著一道白色繃帶。繃帶上,鮮血正緩緩滲出來。
涅魯古面露猙獰,一把抓起床上的枕頭。
…………
上京府卓然宅院。
卓然從衙門回到自己的住處。進了小院,聽到屋里頭傳來女子咯咯的笑聲,聲音非常耳熟,一時想不起是誰,趕緊撩開帳簾進去一瞧,竟然是石榴花。
“咦,你怎么來啦?”
石榴花背著手,站在他面前,一襲石榴裙長長的幾乎要拖在地上了,在個子高挑的石榴花身上顯得格外的嬌媚。
她扭了扭腰肢,說道:“來投靠你啊,收不收留我?”
“別開玩笑,到底怎么回事?”卓然道,走到椅子上坐下來。
石榴花嘆了口氣,道:“我們東門已經(jīng)徹底完了。”
“怎么了?”
石榴花便將事情原委細細地給卓然說了一遍。
原來,東門跟南門和北門一樣,所有的懸浮石都失蹤了,大家的內(nèi)力繼續(xù)下降,經(jīng)常有人找上門跟他們比武,玉樹風(fēng)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師父東魁首和特使耶律泰聽說出海了,但是卻再沒回來。
石榴花頓了頓,道:“對了,我們地宮所在的島嶼被一場火山噴發(fā)整個吞沒了,地宮也被火山熔巖給毀了,懸浮石只怕已經(jīng)毀在了火山熔巖之中。大家都作鳥獸散,走著走逃的逃,整個東門已經(jīng)土崩瓦解沒人管。也好像把我們給忘了,從那之后,沒有派任何人來幫我們。我們派人去宗門求助,都是石沉大海,連宗主都見不到。大家都走了,我呆在那干嘛,所以,我也走了,沒地方可去,就想到來投靠你。你到底要不要我呀?你不要我,我只好到處流浪去了。”
卓然見她神情黯然,雖然口氣有些半開玩笑。便嘆了口氣說:“怎么會不要呢?你愿意跟著我,我求之不得呢,正好,嬋娟缺個伴,她一個人在屋里頭很苦悶,我又沒時間陪她,你正好替我多陪陪她。”
“那沒問題啊,我跟嬋娟姐姐本來就情同姐妹,剛才我們還在商量以后可以養(yǎng)些鴿子什么的,我教她養(yǎng)鴿子,這樣有事情做,就不覺得悶了。”
卓然說道:“好啊,你的你的鴿子都帶來了嗎?”
“當(dāng)然,那是我的寶貝,我有上百只鴿子呢,這次我全都帶來了,不過還關(guān)到籠子里的。你答應(yīng)我留下,我才能把它們運到你家里來呀。”
卓然笑了,吩咐人安排石榴花的住處,就住在自己的院子旁邊的廂房。鴿子籠裝在后花園里,跟自己的大型機械在一起。
鐵妙手幫他做的那些大型器械,已經(jīng)從遼陽府運到了上京城,裝在了他的花園里頭。
這之后,卓然的機械上經(jīng)常發(fā)現(xiàn)有鴿子糞,好在這些機械不是現(xiàn)代精密儀器,沾上一些鴿子糞問題倒也不大,不影響精準(zhǔn)。
卓然調(diào)任遼朝上京府判官,事情一下繁忙起來。
上京府的案子比遼陽府要多得多,他一天忙到晚。不過大多數(shù)案子都沒有什么特別大的挑戰(zhàn)性。近期也沒有發(fā)現(xiàn)有重大的命案發(fā)生。
卓然卻感到有些不安,因為他有一種下意識的感覺,越是這種寧靜,越是容易出現(xiàn)可怕的變故,這是他多年來的累積的一種經(jīng)驗,就好像暴風(fēng)雨來之前會出現(xiàn)短暫的寧靜一般。
這天,耶律仁先派人送了請柬,請卓然到府上去赴宴。
自從上次跟耶律仁先陪同遼道宗微服私訪,后來又在他乳母孩子被蕭革和蕭胡睹的兒子騎馬撞死的案件中秉公執(zhí)法。使得兩人的交情越發(fā)的近乎了。不過耶律仁先這還是第一次單獨設(shè)宴款待卓然。
卓然隱約感覺這一次只怕不是喝杯酒這么簡單,里面估計另有隱情
果然,卓然來到了他府邸,看見的并不是山珍海味的酒宴,而是一具尸體,靜靜地躺在軟榻之上的尸體,準(zhǔn)確地說,是一具女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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