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7,相當滿意!
第二天,王起一起床,便給他小舅打電話,告訴他小舅豌豆尖已經賣了,除去路費和運費,沒賺什么錢,但也沒虧本,主要是量太少了,運費壓不下來。
他讓他小舅今天再給他掐十筐子豌豆尖,他和大舅田里的豌豆尖不夠掐的話,就去向鄰居買,價格五到六毛,讓他小舅隨行就市,自己看著辦。
王起這單如果按照五毛一斤的進價算的話,賺了537.5元。
然后,除去來回230元的路費,50元的伙食費和住宿費后,將凈賺257.5元。
但是,他不能對他小舅說他賺了兩百多,路費,吃住,這些都是硬性消費,做不了假。他小舅隨便一問就能問得到。
唯一能作假的,就是雇傭貨車拉貨的“運費”,他目前賺的錢,其實也就是這個。江城和蜀都說遠不遠,說近不近,兩地蔬菜雖有差價,但差價并不大,從蜀都運菜運到江城去賣,其實賺不了什么錢,不然,蜀都這邊的農戶都干脆別賣給販子了,直接雇車把菜運到江城去搞批發得了。
五百斤蔬菜,從漢市運到江城,具體要多少運費王起也不清楚,但是一兩百塊錢的運費肯定跑不脫。王起對他小舅說沒賺啥錢,也并不算說謊。
所以,這次王起就不打算給他的小舅分錢了,等下次量大了,運費的操作空間多了,再適當的分些錢給幫他張羅菜源的兩個舅舅好了。
上午八點,在江城吃了碗三兩的江城小面后,王起又一次坐上了回蜀都的長途客車。
因為是在肉園壩搭的車,中午一點到達蜀都汽車北站后,王起也不用倒公交在蜀都市區繞一圈了,直接在北站買票,經過了大概一個小時的顛簸后,于下午兩點再次回到了他在漢市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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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四天,從十月二日到十月五日,王起便當起了他的“全職搬運工”,一心撲在了倒賣農產品豌豆尖的事業上——如果這個也能稱之為事業的話。
有鑒于王起的貨童叟無欺,一直保持新鮮水靈的高水準,為了留住他這個優質供應商,在他第二次交易的時候,肉園壩蔬菜批發市場的蔬菜販子邱正模調高了對他豌豆尖的收購價,從一塊五,提高到了一塊五毛五,每斤多給了五分錢。
一斤五分,一千斤五十,蚊子有點小,但也是肉。起碼王起現在在宗鑫上班,一天也賺不了五十元。
因為邱正模提高了收購價,這讓王起的第二販運,從第一次的毛利537.5元,上升到了第二次的毛利1110元!除開280元的路費,住宿和伙食費,第二次販運,王起凈賺830元!
第三次,凈賺840元!
第四次,凈賺850元!
第五次,凈賺810元!
五次下來,除開后面四次,每次分給兩個舅舅的100元,總計400元外,五天中,王起總共賺了3187.5元!
直接相當于他兩個月的工資!
對此,王起感覺那是相當的滿意!他那有些蔫癟的荷包,又一次鼓了起來。
當然,在過去的幾天當中,王起的心思,也并非全部都用在了倒賣豌豆尖上。還并沒有忘記這次回老家的主要任務。他一般下午兩點到漢市,五點左右的時候,他小舅騎火三輪把一千斤,十筐子豌豆尖給他送到小區。這其中有三個小時的時間差。
而這三個小時的時間差,便被王起用在了尋找他的仇人“漢市聞人”的行蹤上。
經過幾天的打探和實地走訪,王起終于摸到了“漢市聞人”的公司所在地和家庭所在地。
此人,六年前還只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建筑承包商,六年后,竟然搖身一變,變成了漢市著名的實業家,如雷貫耳的房地產開發商,占據了漢市三分之一的房地產開發業務,家財億萬!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時間點不對,還是國慶節假期,那狗日的跑去度假去了,在下午2點到5點的這個時間段,不論在對方的辦公室還是在郊區的別墅,對方那輛在漢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牌照為“川F66666”的奔馳S600,王起一次也沒有見到過。
沒看到人,他自然也無法報仇,賞對方一顆“花生米”——不,說錯了,不是賞對方吃“花生米”,而是“請君入甕”!
通過牛耳的例子,王起改變了遠程狙殺“漢市聞人”,替父母報仇的打算,那樣太便宜這狗日的!
殺親之仇,不共戴天!
為了給劉玉芬和郭大海兩位非親非故的外人討個公道,他都能“關押拘留”跟他無冤無仇的牛耳一個月,撞死了他父母,讓他成為孤兒,一蹶不振,沒考上北大,錯過了中學的校花,到大學畢業,都沒能脫掉處男之身的“漢市聞人”,哪能只讓對方吃一顆花生米,無苦無痛的死去?
“牛耳都關了一月,這狗日的,起碼要關他一年,方能解心頭之恨!”王起狠狠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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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六號上午,王起打電話告訴他小舅曾松,讓他小舅別在給他備貨了。這段時間,實在把他給累慘了,剩下的最后兩天假期,他想休息兩天,好好的養精蓄銳,以便能有一個好的工作狀態。
至于后面兩天他真正要干的事,他當然不會告訴他的小舅。
他小舅和大舅這幾天忙里忙外的幫他聯系貨源,備貨,雖然也比較操心,但卻“痛并快樂著”,因為他們的大外甥,每次都會給他們一人50塊錢的辛苦費!
一天五十塊啊!比大外甥這個大學生的工資都高了!
他們在老家務農,兩口子齊上陣,一年下來,也不過落個一兩千塊錢的現錢!
這還是年成好,老天爺賞飯吃的時候!
如果年成不好,菜賣不起價,除了化肥錢和農藥錢,不賺錢,甚至虧本都有可能!
現在,僅僅幫大外甥跑了四天,四天中,他們也就聯系一下周圍的農戶,幫忙檢查一下貨,不要讓一些奸猾的農戶把豌豆尖掐長了,連后面嚼不動,吃起來很柴的老根子都掐了下來,或者在稱秤的時候偷偷給豌豆尖浸水,增加重量——雖然這些名堂他們賣給外地販子時也偷偷搞過,但是此一時彼一時,現在是自己外甥的生意,就不能這么昧著良心的瞎胡搞了。
聯系,監督,最后由他小舅曾松騎著火三輪把十筐子豌豆尖送到大外甥在漢市的小區,這就是他們需要干的事,比以前在田里干農活輕松多了,收入卻“高得不可思議”,讓兩位舅舅都有點不好意思,感覺占了自己外甥天大的便宜,一開始都不要,直到王起說他自己賺的比兩人多兩三倍后,兩位老實的舅舅這才肯接受,然后每天干勁十足的幫王起物色起當地長勢最好,看起來最乖的豌豆尖。
在兩人的想象中,這種美差,這種好事,最好能一直做,天天干,一年干滿三百六十五天都不嫌煩!
直到他們的大外甥告訴他們,他要休息兩天,這倒賣豌豆尖的生意暫時不做了,以后等他有時間再說后,兩人這才想起,他們的大外甥,人家還有前途無量的正經工作要做,倒賣豌豆尖只不過是興之所至,偶爾客串一下罷了!
兩人雖然心頭可惜,但是也表示理解,讓王起好好休息,要不干脆到他們這里來耍兩天,他們讓王起的兩個舅媽給他弄好吃的。
這個,王起自然謝絕了。理由是要去會會以前高中的老同學。
跑到鄉下來,他還怎么去追尋“漢市聞人”的行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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