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懟天懟地懟空氣
年輕人畢竟是年輕人,累得快,恢復得也快;厮奚嵬κα艘粋小時,再去浴室沖了個涼,喝幾口水,大多數(shù)男女,便又滿血復活。
滿血復活的王起換了短褲和t恤,跟寢室的幾個同事一起出去吃晚飯。連吃了兩頓大餐,囊中越來越羞澀的眾人也不敢下館子了,便隨便找了家小面館,吃了碗小面。
吃面的過程中,眾人自然是對宗鑫集團相關(guān)領(lǐng)導的八輩祖宗問候了個遍,義憤填膺的罵人力資源部那幫人,以及做出訓軍決定的人,都是傻逼還是怎么的?腦子里多了一個乒乓球么?對三觀已經(jīng)定型的他們搞這么一出不倫不類的軍訓,既不能讓他們更愛公司,也不能讓他們更愛領(lǐng)導,效果只能相反,損人不利己,這些狗日的家伙到底在想什么?
王起多少倒是有些揣摩出了那個據(jù)說只有“高小文化”的葉董事長心頭的那點小心事,但這畢竟涉及到了公司的最高領(lǐng)導人,在沒有深交的人面前,什么人該罵,什么人不該罵他心頭還是很有譜的,于是,在眾人滔滔不絕問候相關(guān)人員的家人時,也只有撿軟柿子,比如已經(jīng)沒法控制他命運的人力資源部那幾爺子附和著罵了幾句,跟著大伙兒泄泄心中的鳥氣。
過了一番嘴癮,心頭的不平之氣像打開的減壓閥減掉了不少后,今晚眾人的第二個議題,便是商量明天,以及后面連續(xù)五天的日子怎么熬,怎么有理有據(jù),讓人抓不住小辮子的糊弄過去。
周江第一個提議說:“要不,我們學女生一樣請假?你們看,今天一天,幾乎一大半的女生都請過假,可以在大家曬太陽的時候坐在樹蔭底下乘涼。多爽!”
他的提議剛一說完,立刻遭到了吳小龍的白眼:“尼瑪,就你還請假?你有生理周期嗎?你有倒是可以請。或者,我借把小刀給你,周江,你直接把你下面那玩意兒割了,明天絕對可以請假。你不請,我都幫你請——”
“哈哈哈哈……”吳小龍還沒說完,一桌人立刻爆笑起來。
周江也頗不好意思,感覺自己說話不過腦子,出了個餿主意。
但他一想到今天他在太陽底下“流血流汗”,一群女聲卻在大樹下有說有笑,一臉愜意的看他們像傻狗似的跑來跑去,他心頭就有一股說不出的鬼火:
“我看,那些請假的女生也不全是大姨媽來了。你們想,女人一月來一次大姨媽,平均七天,初略講,也就是一個月的3/4會處于正常狀態(tài)。這個比率,是呈正態(tài)分布的。四個女生,會有一個來例假,四十個,則差不多十個。今年宗鑫集團招了差不多八十個女生,也就是說最多有二十個女生是真正的來例假。但是,不知道你們注意到?jīng)]有,反正我是注意到了,整個一天,起碼一小半,超過三十個女生都用例假的名義請過假。這他媽合理么?肯定有不少女生渾水摸魚,他媽假裝來了大姨媽!老子不服!”
“哈哈哈哈……”眾人又是一陣哄笑。
尤漁一邊朝周江豎大拇指,一邊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老……老周,不……不虧是高考數(shù)學考了一百三十多的人,牛!”
“周江的數(shù)學考了一百三十多?不錯!我們那年的高考數(shù)學挺難得的,我拼死拼活也就勉強及格。但他數(shù)學那么好,為啥只讀了個陜科大?”笑過之后,李爽有些詫異的瞧了周江一眼。
“偏科唄!被語文和英語拖了后腿,你以為還有什么原因?”吳小龍向李爽做了解釋。
爆笑過后,眾人便又把話題集中到了軍訓中那些請假的女生們的頭上。
意見分成了兩撥。
第一撥,則是對那些“偷奸;钡呐峙袘B(tài)度的,感覺這些女生就是他媽的作,嬌氣。他們不僅批判偷奸;呐,也批判那幾個所謂“教官”的保安,罵這些保安都他媽是沒見過女人的二流子,在軍訓中跟女生打情罵俏不說,還對女生格外優(yōu)待,對男生則兇神惡煞,沒什么好臉。
這一撥,以脾氣直爽,有啥說啥的周江和李爽為主。
第二撥,則對“偷奸耍滑”的女生沒什么怨念,反倒是對一個個保安耿耿于懷。批判的矛頭也主要集中在保安的頭上,感覺這些土包子完全是狗肉上不了席面,吃相太過難看,完全沒見過女大學生似的。
第二撥則是剩下的幾個。
王起也基本上屬于第二撥人。但只對幾個保安狐假虎威,拿起雞毛當令箭有意見,對他們“重女輕男”的本能表現(xiàn)卻沒其他人那么多的牢騷。因為他已經(jīng)見識過好幾次了,屬于見慣不怪,懶得批判。
中學和大學時的兩次軍訓,已經(jīng)讓他領(lǐng)教了兵哥哥們的德性了:
對走不好步的男生,是用力吼,使勁踢;
對女生,尤其是漂亮的女生,則變成了“輕言細語”,打是不可能打的,一輩子都不可能打,最多說兩句了事。
所以,軍訓完畢后,只看到一幫子女生對將要離開的教官兵哥哥情深意切,依依不舍,甚至淚眼汪汪。男生們?nèi)绱恕吧钋椤钡,他倒還沒見過幾個。
但這個王起也沒什么好批判的,同性相斥,異性相吸,這是生物本能決定的。如果把“兵哥哥”換成是“兵妹妹”或者“兵姐姐”,他對軍訓的牢騷肯定會少一半!
如果“兵妹妹”或者“兵姐姐”還有幾分姿色,那他肯定也是要“依依不舍”,“相送無語凌噎”的!
罵了罵女生們的“搔首弄姿”,自甘墮落,又批了批保安們“重女輕男”的二流子本性,之后,眾人便言歸正傳,繼續(xù)回到如何躲避未來幾天苦差的路子上。
但這個也沒什么好想的,除非哪個上頭有人,可以繞開人力資源部,跳過軍訓,直接去工廠里面提前實習,不然,再如何不滿,討厭,也得接受“貧下中農(nóng)再教育”的悲慘命運。
初出茅廬,學生氣還沒脫盡的大學生就是這樣,容易被人畫大餅,打雞血,一下子變得豪情萬丈,仿佛人生贏家就在眼前;但稍一受挫,又很容易灰心喪氣,感覺人生灰暗無邊。
沒辦法可想的眾人便開始唉聲嘆氣,牢騷滿腹,罵領(lǐng)導,罵保安,罵女生,然后懟天懟地懟空氣了。
期間,王儉超出去打了一個電話,回來后很快變得喜氣洋洋,一臉自得的沖在桌的眾人宣布道:
“同志們,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從明天開始,兄弟我只有上午能夠陪你們軍訓了,下午,俺就要去進出口公司實習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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