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125 失蹤
下午四點。
方蔓稱有事,就先走了。
搞得金錚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為了心里踏實,他還是決定陪到最后。
四點四十左右,他接了通家里的電話,就這十幾分鐘的工夫,就不見鄭翰林趙西屏他們幾個了。
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個。
那小朋友說其他人弄完就都撤了,他家距離遠,要等著父母順路來接。
金錚問:趙西屏和鄭翰林呢?
小朋友想了想:一起走的吧,他倆住一個小區(qū)。
金錚頓時搖頭無語。
這個不靠譜的小家伙,中午聊天時還賊兮兮的說晚上要賴自己頓好吃的,轉(zhuǎn)頭就給忘了。
回到康佑惠生。
說不上為什么,心里總是不太踏實
到了晚上七點多,天擦黑的時候,就看到方蔓一臉疲態(tài)的從外面回來。
金錚還從未見她如此疲憊過。
往常最注意衣著打扮的她,黑絲好幾處脫線,襯衫臟兮兮的,臉也有些花,頭發(fā)上更是沾了不少塵,不知道鉆哪個工地去了。
金錚上前想跟她打招呼。
她目光中不復往日的灼烈與攻擊性,居然很奇怪的下意識有些閃躲,急慌慌的就直接回辦公室了。
喀嚓。
門緊緊反鎖。
種種反常讓金錚心中好不容易壓制下去的不安定,像是干柴遇到了火星,噼里啪啦就爆燃了起來。
他只遲疑了幾秒種,就果斷撥通了余逸的電話。
……
余逸今天一整天身體都不是很舒服。
主要還是精神狀態(tài)上面的。
昨晚碧沙灘廣場面對危急時刻,他貌似很厲害的樣子,三下五除二,搞定收工。
第一次參與抓捕,還是這么危險的人物,非常不簡單。
回到居委會后,得到了南鴻、阿米包括翠平上下的花式夸贊,說他很像是那種每逢大事有靜氣的厲害人物。
南鴻給他整了個綽號:“商都區(qū)第一快刀手。”
他還騷浪的回敬了對方一個:“商都區(qū)第一快槍手。”
著實小風光了一把。
心里也小爽小爽的。
但那種屬于初哥的亢奮度一過,瞬間就很不舒服了。
從小到大情商頗高,個人素養(yǎng)尚可,跟人紅臉都很少,居然用“手起刀落”在半秒鐘不到的時間里,面對面砍下了別人兩只手。
以前看小說的時候,第一次殺人后主角往往會嘔吐。
一直覺得不理解。
這次輪到自己了,發(fā)現(xiàn)還真是有些靠譜。
他因為不舒服,沒參與后續(xù)詢問以及深挖擴線、擴大戰(zhàn)果,直接回了宿舍。
洗了兩遍澡,一人躺在床上,還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那鮮血淋漓的畫面,在腦海中縈繞不去,還帶著股濃郁的血腥味兒,并似乎越來越濃,讓他胃部不舒服,很想干嘔。
這種感覺特別奇怪。
之前劉純艷高墜現(xiàn)場,腦袋摔開花了都,他也沒啥感覺,還曾坐在現(xiàn)場大魚大肉的各種吃。
一直折騰到凌晨,才昏昏沉沉睡去。
這個周末郭強回家,呂大偉找同學浪去了,宿舍里很清靜,結(jié)果一口氣睡到了下午五點。
起床到操場上搞了會兒足球。
結(jié)果跑得太快了,邊路趟球各種一條龍,對位的防守人連球皮都挨不著,很沒意思。
就在同學們仰望大神的目光中,果斷撤了。
剛回到宿舍洗了個澡,就接到了金錚的電話。
金錚上來就問他:“你在驪景花園家里沒?”
余逸說沒有。
金錚就讓他打個電話回家問問,看鄭翰林是不是在家。
余逸很奇怪,問他發(fā)生什么事,體檢完了?
金錚說四點多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還說電話里說不方便,等下見了面再說。
讓他趕快回家確認一下,最好也順便確認一下趙西屏,他現(xiàn)在馬上趕去驪景花園。
然后就掛了。
余逸有些不明所以,但被金錚語氣中罕見的凝重給驚到了。
掛完電話后,馬上跟鄭叔、寒姨打了電話,結(jié)果兩人都還沒忙完工作,還在外面,也不知道鄭翰林在不在家。
余逸拎起衣服就出了寢室,直接攔了個出租車,回到驪景花園。
到六號樓下,一看五樓西戶燈是滅的,心中就是咯噔一下。
快步上樓拿鑰匙打開門,鄭翰林果然還沒回來。
他牢記著金錚的話,跑到十七號樓敲了趙西屏家的門。
沒有人。
趙西屏父親開竅后,運氣很不錯,被“精武會”旗下“十大館”里的姜家館看中,在市體委得了一份助理教練的工作。
工作之余,還可以接受姜家館的修行指導,辛苦又充實,就是時間完全被占滿了。
余逸所知道的是,他最近也給趙西屏辦理了寄宿。
趙西屏的媽媽在隔壁武侯市上班,每兩周才能回來一次。
余逸下樓,看到幾個熟悉的孩子在籃球場打球,問了下,都說沒見到倆人放學回來。
余逸心情就有些急躁了。
如果說單一是鄭翰林沒回來,他倒不是很擔心。
他喜歡在外面浪,還老愛去同學家蹭吃蹭喝蹭睡蹭父愛母愛。
但是一起結(jié)伴的趙西屏也沒回家。
再結(jié)合金錚打的這通莫名奇妙的電話……
正胡思亂想間,金錚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
本來想要開口問的,看到余逸的神情動作,心中就是一沉,步子都沉重了幾分。
余逸一把扯住他,拽到?jīng)]人的地方,急聲道:“怎么回事?你今天不是帶隊的嗎,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金錚從頭到尾講了一遍,把自己的疑惑以及這件事的疑點重點講了。
余逸聽完更加迷惑,等等,怎么感覺你對你家老板方蔓非常不信任,你這全程是以有色眼光看人來進行臆測的啊!
我當然不信任她。
話說到這里,金錚也是打開話匣子了。
把升入大學前那段時間里劉純艷情緒劇烈波動,以及所說的莫名奇妙的話,全部講給了余逸。
余逸聽完感覺汗毛直立。
因為要照金錚這么說,劉純燕跟方蔓是很早就認識的,并且有不小的仇恨,而方蔓明顯又跟殺人惡魔豐茹蕊關(guān)系匪淺。
劉純艷、方蔓、豐茹蕊……
我去,一個比一個不是省油的燈。
看起來風牛馬不相及的,居然串了起來。
余逸:“你確信劉純艷不是瞎扯?”
金錚回:“她從來不對我瞎扯。”
“她這個人,極度自卑又極度自信,膽大心野,有種不管不顧的恣意。”
“我們倆從小就是鄰居,信任默契度非比尋常。她從不對我說謊,既是不屑,也是沒必要。”
“她有任何想法,哪怕再離譜夸張,都會跟我分享直接說出來。”
“直接到哪種程度呢。曾經(jīng)有段時間,她沉迷于女頻肉文,一個茶杯配好幾個茶壺的那種,天天半真半假的跟我探討,說她再多找一個男朋友好不好,她太想嘗試一下,不然人生多遺憾,甚至還寫了份名單,讓我?guī)退殃P(guān)挑一到兩個,那段時間我們天天吵,一直吵到她這股新鮮勁過去安省下來。”
“所以她從來沒欺騙過我,更沒偷偷綠過我。”
“她這個人如果真喜歡上別人,或者想要跟其他人在一起,一定是會直接跟我挑明,干干脆脆把我給踹了,毫不拖泥帶水,絕不偷偷摸摸。
“前段時間大家所傳的有鼻子有眼的,偷偷跟教官看電影,偷偷讓李師兄幫她疊被子,其實哪有偷偷,她一點都沒有瞞過我,全部就跟我說了的。”
余逸聽的腦殼兒疼:“那你當時反應還那么夸張劇烈……”
“坦誠歸坦誠。不爽歸不爽。我的醋勁,一向跟我的忍勁一樣大。”
金錚明明是笑著說的,但聲音有些顫抖,目光中,噙著晶瑩。
“所以,她說她如果出意外,鐵定跟康佑惠生的方蔓有關(guān)。雖然我不明白為什么,但我無條件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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