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晴，我這下不知道說什么才好呢。好了，既然你決定要走這條路，那好好加油。”

　　趙老師沒有生氣說。

　　“謝謝你理解。”

　　程素雅心里還是有愧疚，畢竟這是藍向晴的夢想，如果她沒死的話，或許現在肯定會成為卡爾老師的學生，后來也會成為一名出色的鋼琴家。

　　現在呢，她不是藍向晴，沒法替她繼續喜歡彈鋼琴的這夢想。

　　所以，她很想謝謝藍向晴沒有強逼她，還讓她可以去做自己做喜歡的事情來。還有謝謝趙老師和卡爾老師理解她，沒有責怪她的意思。

　　“向晴，沒什么事情了，我先開車送卡爾老師回去了。”

　　“好。”

　　“下次有時間聯系。”

　　趙老師說著后掛斷，程素雅嘴角抹起淡淡的笑意，然后也按下掛斷鍵，她看著手機的屏幕黑下來，若有深思著。

　　坐著沒會兒，程素雅站起身離開。

　　厲寒正帶著淡淡的目光隨著程素雅離去的背影，看著她推開門，走出去外，然后攔計時車離去，他才收起目光。

　　那女人，什么時候開始喜歡接觸時尚界？

　　厲寒的腦海里慢慢浮現前幾天的畫面，程素雅在店里說到設計的服裝風格，現在要說她準備接觸時尚界算是不奇怪了。

　　呵，那個女人是他認識以前的藍向晴嗎？

　　想著，厲寒邊不解邊沉思，連一邊的某老板說了一大推的話沒有聽進去。

　　“厲董，你覺得這怎么樣？”

　　“厲董？”

　　某老板說了一大推的話，像是說著不止的半個世紀，總算到說完了，才等厲董怎么回答他。可見厲寒正沉思，神情不動，沒有回答他。

　　某老板忍不住叫了幾下，“厲董，厲董。”

　　“嗯？”

　　厲寒慢慢從沉思抽過來，淡淡看著某老板，應了一聲，“繼續說吧。”

　　“厲董，我剛說完了呢。”

　　某老板愣著說，他可是剛說了這么多的話，難道厲董沒有聽進去了？

　　“抱歉，我沒聽到，繼續再說一遍。”

　　厲寒神色不變著說，于是邊拿起一杯白開水喝著幾口。

　　“呃。”

　　某老板只好哭著蹲著完也要把剛才的話重新說一遍。

　　談工作的事情結束后，某老板本想開車送送厲董回公司，卻被厲寒擺擺手說，“不必了，有張秘書會來接。”

　　某老板點頭說好的，便開車走了。

　　厲寒一見張秘書開的車早就在對面的路邊等候了，邁開長腿走過去。

　　“厲董。”

　　張秘書趕緊給厲寒打開后座的車門。

　　“張秘書，有事情不明要問你。”

　　厲寒正彎下腰鉆進后座時，忽問張秘書。

　　“厲董，請說。”

　　張秘書保持著打開車門的動作，禮貌說。

　　“你覺得一個人做最喜歡的事情會改變嗎？”

　　“說不定的。”

　　張秘書思考著說，“就像你現在不是一直在做喜歡的事情嗎？換是大部分人的話，也有可能會變的。”

　　“當我沒問吧。”

　　厲寒聽著，沒得到他想知道的正確答案，淡淡說，然后鉆進后座。

　　“呃？”

　　張秘書摸不著頭，只好關好車門，然后回坐自駕駛座上，他一想厲董怎么突然問他這話來？現在厲董是怎么了？

　　程素雅坐租車在往藍家的路上馳著，司機正開車無意看到左倒視鏡反射后有一輛別克轎車正跟著它，令司機發現后感覺不對勁，那別克轎車從一開始跟著它到這路了。

　　“小姐，你是得罪了人嗎？”

　　司機邊控制方向盤，邊對著后視鏡反射程素雅的臉，問。

　　“什么？”

　　程素雅正看窗外的風景，聽到司機在問她，收起視線轉過頭問。

　　“后面有輛車在跟蹤我們，一路上一直是。”

　　司機告訴程素雅。

　　“跟蹤？”

　　程素雅一想到藍向冰上次也是開車跟蹤她的，心想難不成又是藍向冰開車跟蹤的么？她轉過頭去透過后擋風窗一看，是灰色的別克車，看起來不是藍向冰開的車。

　　到底是誰在跟蹤她？難道藍向晴之前得罪了別人？

　　“司機，麻煩你開到路邊停下來。”

　　“好的。”

　　司機點頭，開著車到路邊停下來，程素雅付錢后下了車，一站到路邊，于是帶著冷冷的視線在看別克轎車正馳過來。

　　她很想知道，到底是誰在跟蹤她。

　　果然，別克轎車馳到她面前停下來，程素雅瞇著眸子說，“司機說的沒錯，果然真是跟蹤。”

　　很快，別克轎車搖下車窗，露出坐著駕駛座上的一個年輕的伙子，他沖程素雅禮貌笑著說，“藍小姐，請上車。”

　　“你是誰？”

　　程素雅警惕在看著年輕的伙子問，他是怎么知道她姓藍，看來人家是認識她。這么說，來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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