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程素雅眸底漸漸濕著，于是沒有掉下來淚水來，在她心里，是多么想老顧和蘇果果。

　　只怕這一生，再也不能和老顧和蘇果果相認。

　　一想到陳峰和白薇薇，她的心底多了恨意。

　　“藍二小姐，藍大小姐和蘇太太回來了，來吃晚餐了。”

　　阿嫂站在后院門，沖程素雅打招呼邊在叫著。

　　“嗯。”

　　程素雅從秋千上直起身，邁步走進去，走去那邊餐桌，看到藍向冰和蘇明月兩人剛回來，就奔到餐桌邊坐下來動筷子吃著起來。

　　藍向冰餓著肚子，忍不住夾著菜肉大口大口在吃著，程素雅淡淡看著她們一眼，在藍向冰身邊空位入座，不緊不慢動筷子先吃著飯來。

　　“藍向晴，話說，你今大早上去哪里了？”

　　藍向冰邊吃著，邊斜眼在看程素雅，語氣不怎么善意在問。

　　這是特么多管閑事，程素雅不怎么回答她的話。

　　“喂，我在問你！藍向晴，你耳聾了嗎？”

　　藍向冰內心的怒氣滋生起來，一想到早上程素雅完全無視她們的存在，氣著真想給她甩耳光。

　　程素雅本來好好安心吃個飯，誰知道藍向冰嘰嘰喳喳在她耳邊鬧得很煩，她微微蹙眉，放下手中的筷子，吃了一半干脆站起身離開餐桌邊。

　　“藍向晴，站住！”

　　藍向冰氣著把筷子拍的按在桌上，站起身，繞過椅子，大步走到程素雅面前，攔路在說，“藍向晴，我警告你，你最好別太過分了。”

　　程素雅眉宇蹙起還沒散開，加上表情顯得不耐煩，后冷冷看著藍向冰一臉在怒氣在看著自己，說，“你很吵。”

　　說著，她伸手推了藍向冰的肩膀一把，力氣不大不小，在藍向冰面前，大步走上樓去了。

　　“藍向晴，你敢推我。”

　　藍向冰的肩膀被推了一把，腳步往后幾步才停下來，目光頓時氣炸在看向走上樓去的程素雅，吼著起來。

　　“向冰。”

　　蘇明月正好看到過程，對藍向晴這樣的態度，簡直是恨不得沖上去撕了她一下，先去安慰寶貝女兒要緊的，等秋后算賬。

　　“媽，你看見了嗎？藍向晴的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居然敢跟我作對。”

　　藍向冰氣著花容頓時沒有了笑臉，簡直氣的要鐵青出來。

　　“我看到了，藍向晴嘛，回頭我好好找她狠狠的教訓一下。”

　　蘇明月拍著藍向冰的肩膀說，“她傷你了嗎？”

　　“她剛推我了。”

　　藍向冰伸手撫摸著被推了一把的肩膀，還好力氣不是很大，不然疼著是她的肩膀，想著之前被藍向晴推了一把，氣著真想跑上去把藍向晴教訓一下。

　　程素雅走上樓，正好經過客廳，看到三角鋼琴在靠著陽臺門一邊的角落，走過去撫摸著鋼琴那黑白鍵。

　　她可以想象，藍向晴在這里彈鋼琴，認真起來的話，肯定是很有出色的吧。

　　在她想著，藍向晴突然出現在她面前，興高采烈地坐下來，說，“素雅姐姐，真是太好了，你喚醒了我。”

　　“喚醒？”

　　程素雅被眼前冒出來的藍向晴，有點被嚇到了。

　　“對啊，只要你想到我，我就會出現在你面前。”

　　藍向晴坐著，轉頭在看著她說，“素雅姐姐，坐吧，我教你怎么彈琴。”

　　“好。”

　　程素雅坐下在藍向晴身邊，看著藍向晴開始舞動手指，彈起音符出來，很有節奏在按拍著。這時，她聽到了能勝過世界名著的歌曲叫愛麗絲的秘密。

　　“素雅姐姐，跟我彈起來。”

　　說著，程素雅本來不怎么會彈琴，跟著藍向晴彈的步步來，漸漸完全進入忘我境界。

　　愛麗絲的秘密這歌曲傳來神秘感，彌漫著半空，像小溪慢慢在流著，不緊不慢，沒有起伏，溫柔地流淌著起來。

　　程素雅彈著彈著，思路漸漸飄向高中那年的畫面。

　　“老程，我要一份最好的禮物。”

　　“老顧，我送給你的一份禮物是唱兩只老虎。”

　　“喂喂，你怎么給我唱幼稚的兒童歌。”

　　“兩只老虎，兩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沒有耳朵，另一只沒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

　　想著，彈的音符突然戛然而止，程素雅從那年的畫面回憶起，忍不住噗哧一笑。

　　“素雅姐姐，你笑了。”

　　藍向晴臉上有點錯愕在看著噗哧一笑的程素雅，確實是從未看到她帶著一笑過呢，現在呢，她終于看到素雅姐姐笑了呢。

　　“向晴，我突然有個事情想請你教一下。”

　　“好呀，什么事情啊。”

　　“教我彈兩只老虎吧。”

　　程素雅帶著淡淡一笑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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