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至惡
喂白虎和看著苗深死,圣尊就給了趙小梨兩個選擇,而哪一個都不是她愿意做的。
趙小梨這時有些明白圣尊問她跟苗深的關系是不是很好的原因了,她跟苗深關系越好,便越無法面對救不了朋友的結局,可把一個活生生的人拿來喂白虎卻也是她做不到的,無論她怎么選,都注定痛苦。
這位圣尊大人,還真是太惡毒了,之前慫恿她弒父弒母失敗,這回又給她一個兩難選擇,偏要看她糾結么?
她偏兩個都不選!
心里想法硬氣,然而趙小梨面上笑容卻愈發燦爛,讓人完全看不出她是如何在心里編排圣尊。
“圣尊,我都不敢靠近人家啊。而且,我只帶進過一只雞,也不知能不能帶進個人來。更何況,白虎如今那么小,將那老道帶進來,簡直是送狼如羊群,這兒的寶貝他看到該笑瘋了!壁w小梨認真地數著理由。
她說的也是現實存在的問題,對這個奇異世界她沒什么見識,自然不知該怎么將石塔里的東西都利用起來,然而錢道長可是科班出身,看到這滿地的寶貝怕是眼睛都要紅了吧!白虎現在沒什么用,她更只會簡單的丟符箓,所有的寶貝都會成為錢道長的囊中物。
她笑意綿綿,滿面期待地看著圣尊,給他戴高帽:“圣尊,求您再指條明路吧,我遇到的所有人里面,唯有您是知識最淵博、本事最強的一位,除了您,沒人能幫我度過這個難關!
圣尊瞥她一眼,笑容冷了一分,聲音卻溫和而輕柔:“本座可沒什么救人于危難的興致,提醒你一句,已是本座心軟!
他可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還心軟,明明是唯恐天下不亂,這個空間的原主人真是沒關錯人!
趙小梨在心里給石鐲的原主人點了個贊,順便又吐槽了一句圣尊,心里總算舒服許多。
因為事關苗深的性命,趙小梨忍著脾氣沒跟圣尊鬧,只可憐兮兮地看著圣尊賣慘:“圣尊,您就看在我為白虎喂食的份上,再指點我一二吧!我會記得您的大恩的!”
圣尊似乎來了點興致,順著她的話問道:“你待如何報恩?”
趙小梨一怔,她不過就是客氣客氣而已啊……
“我會時時替圣尊您祈禱的!壁w小梨正色道,“我知圣尊您高高在上,而我什么都不會,作為一個螻蟻又怎么敢奢望有能幫到您的地方呢?唯有真心誠意地為您祈福!
概括起來就是,她什么都不做……
圣尊突然笑了起來,但那笑不代表任何與愉悅、欣喜之類詞相關的積極情緒,只看得人毛骨悚然。
他只當沒聽到趙小梨那些“真誠”的話,兀自說道:“本座今日心情不錯,便幫你一回,你欠本座的這條命,本座記著了!
趙小梨:“……”她什么時候說要欠他一條命了?
圣尊伸出纖長的手指往對面一指,趙小梨往后看去,但黑暗籠罩了角落,她看不清楚。
她想,欠他一條命就欠吧……反正他早“記住”她了,他還能殺她兩次不成?
還好“記憶蠟燭”就在手邊,趙小梨便舉著它向角落走去。
只聽得圣尊在她背后道:“找一顆血紅色珠子!
趙小梨拿著“記憶蠟燭”靠近后,一直隱藏在黑暗中的角落也在她面前展現了全貌。這兒就跟下面幾層一樣,零散地丟著不少東西,不過看品相要好上不少,她猜都是屬于圣尊的,所以白虎根本不敢帶她來拿這些。當然,借她十個膽,她也不敢隨便拿——除非哪天她打定主意砸了石鐲跟圣尊徹底說再見。
翻了會兒找到一顆血紅色珠子,她剛要伸手去拿,卻被白虎咬了下衣袖。
趙小梨奇怪地扭頭看它,白虎說:“小梨,你是人,不能直接碰!
說著它低頭將珠子叼起來,回到圣尊面前。
直接碰了會怎樣?為什么圣尊都不提醒她一聲?
趙小梨一陣后怕,還好白虎雖然對圣尊忠心耿耿,在這樣的小事上還是愿意幫她的,不然她真不知會發生什么。
她內心給圣尊的危險等級又添了個加號,他的話真是不能輕信,被封印著都不老實,明明說好了要幫她還玩心眼,真的是被封印多少年都不冤!
圣尊只是看著白虎那“胳膊肘往外拐”的行為,一句責備的話都沒說,見趙小梨露出些微不忿之色,他似乎更愉悅了些,懶洋洋地說:“配合你拿去的扳指,本座再教你幾個印訣,將這珠子丟出去便是了。”
趙小梨本還以為蓮玉扳指是白虎的,如今聽圣尊提起,心里有些惴惴,那該不會是圣尊的東西吧?說起來擁有了蓮玉扳指之后,隨便一個普通人都可以通過念咒文使用威力那樣巨大的符箓,先前她并沒有細想,如今想來,這蓮玉扳指也太逆天了些,確實像是圣尊這樣大人物的所有物……
既然圣尊不提她用他東西的事,趙小梨也不會犯傻自己提起話頭,她感覺自己要是提了,得再欠他一條命。
“這珠子丟出去會發生什么?白虎說我不能碰,我碰到它會怎樣?”趙小梨對圣尊并非完全信任,自然得問問清楚。
“此為冥珠,里頭封印著一只骨奴,誰將它暫時放出來,它便聽誰號令!笔プ鹇朴频卣f,“至于你碰到了又如何……”他突然笑了起來,那是真正的愉悅,“許是腸穿肚爛,全身化為濃水吧,本座記不大清了!
趙小梨:“……”那他還居然一句提醒都沒有就讓她去碰?要不是白虎,她現在就死了。∵是冤死的!
從這段時間跟圣尊的接觸中,趙小梨明白眼前這個擁有世上最英俊容顏的男人,同樣擁有著這世上最惡毒的心腸。他不提醒她冥珠的恐怖之處,也不阻止白虎提醒她,只因為他從頭到尾就當她是個螻蟻,死了也就死了,要是沒死,還可以在他被封印著時給他解解悶。
好在趙小梨也沒什么玻璃心,反正他看她是螻蟻,她也沒把他當什么好人,看明白他的想法后,只是愈發警惕,倒不會覺得如何。
深吸一口氣后,趙小梨只當自己什么都沒明白,正色問道:“我拿布包著可以嗎?”
她話是對圣尊說的,卻看了白虎一眼,見后者小幅度地點點頭,她才放了心。
圣尊笑道:“許是可以吧。”
趙小梨沒理會他的話,反正白虎說可以,那就是可以的。
“那就煩請圣尊教會我暫時釋放骨奴出來以及再把它封印回去的印訣吧。”趙小梨忍氣吞聲地懇求道。
圣尊倒沒再為難她,教了她四個印訣。他的手白皙纖長,那四個印訣被他捻得充滿了藝術的美感。
趙小梨記性還不錯,記住后又重復做了一遍給圣尊看,他看過后便閉上眼懶得再理會她。
這四個印訣,前兩個是放骨奴出來的,后兩個是用來將它封印回去的。趙小梨又認真記憶了一遍,終于放下心來。
她不知道骨奴有多大的威力,但既然是圣尊的東西,肯定差不了。她手中還有的符箓也要帶上,不知道那錢道長有怎樣的本事,她自然得帶上所有的家當。
沒有再留在第五層,趙小梨帶著白虎下到第一層,又小聲地問了它一些問題。白虎知道冥珠的存在,卻不清楚印訣如何,因此她沒辦法從它口中得知印訣的真假。不過它倒是告訴她,骨奴原本的戰力大致相當于三個鬼將,如今時光過去太久,目前可能戰力約等于一個鬼將吧。
趙小梨想起之前圣尊跟她說的鬼的等級分類,鬼將可是僅次于鬼王的人物啊,那就很厲害了!
回到石鐲外頭,趙小梨摸了摸包好的冥珠,她決定今晚上去救苗深。
只是趙小梨才剛下定決心,就聽外頭有人叫道:“里長說集合了!醮祭大典提前舉行!現在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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