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偷偷摸摸？更何況……”秦燦看了一眼厲少城，“他不是有更好的人可以利用嗎？”

　　沒錯，吳孟達是不想讓人知道這件事情。不然放著厲少城這么好的資源不用，自己查？

　　是有些值得懷疑。

　　“你最后查到什么線索沒有？”

　　“沒有，私人飛機的出入境記錄倒不棘手，但是不曉得吳孟達為什么找它，找來也沒什么用，我就沒管。”秦燦道。

　　厲少城倒是有了主意，“你現在還能記得時間，知道他要的是那時候的出入境記錄嗎。”

　　“知道啊。”秦燦理所當然道。

　　陳衫不愧厲少城的特助，“不如我跟秦先生你跑一趟吧，這件事情可能對我們老大有用。”

　　秦燦則是婉拒了陳衫跟著他去的要求，“這個東西需要花時間來辦，而且這回要避著吳老師。”

　　說到這兒，秦燦不由得生出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不一會兒又正色，他又不是賊，他是行得正坐得直的人。

　　“需要多久？”

　　“可能需要兩天收集完畢。”秦燦看了看陳衫，“特助跟我去的話，就沒人在這兒幫你了。”

　　“倒是。”厲少城認同了秦燦的話。“不如你收集好后，我找他過去取。”

　　“不妨，我直接送來就是。”秦燦樂意幫忙。

　　陳衫道：“我代替總裁先謝謝秦先生了。”

　　談的妥了，態度和心態都是要有改變的，秦燦和陳衫不再像之前那樣爭鋒相對，對厲少城，他是期待合作共事的。

　　畢竟能從他這兒學到很多。

　　“你們不用叫我秦先生，叫我秦燦就好了。”秦燦也不拘泥于一個兩個頭銜。

　　陳衫有意玩笑道：“不如叫秦股東吧。”

　　“你還是叫我秦先生吧。”比之前面的那個，后邊這個更難聽。

　　厲少城滿意現如今的局面，吳孟達被迫與他背道而馳，二人注定是不能像之前那樣當成是普通的師生關系了。

　　但是，古人說的好，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收獲了一個秦燦為他所用，是件好事。

　　“有勞你了，秦燦。”厲少城公然體恤他，多了幾分男人之間無言的信任。

　　秦燦和之意對視一笑，拉著之意站起來，“我就不耽誤你們工作了。有結果立馬送來，我帶著之意先離開了。”

　　待他們走后，陳衫坐到方才秦燦坐過的位置上，“老大，我們真相信他？”

　　“你懷疑他們什么？”厲少城問。

　　“也不是懷疑吧。就是……怎么說呢？他幫助我們。確定沒跟他老爹秦老先生沾邊嗎？”

　　厲少城反復考慮之后得出結論，“沒有秦老先生，他更好做事。厲氏有我說了算，秦老先生最大的收益來源是源于厲氏，要是沒有我，恐怕……”

　　“而且年輕人做事，不像老一輩，總的來說，還是那句話，沒有永遠的朋友或者敵人，只有永遠的敵人。”

　　陳衫受教一般地點點頭，倒是利益把他們捆綁在了一起。

　　厲家別墅。

　　沒跟厲少城同床共枕之后，寧千羽醒來得越發早了。

　　幾乎是守著天亮。

　　“夫人，你的臉色不大好。”管家細心地關懷道。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她和先生的疏離。

　　寧千羽勉強地笑笑，盡是以家庭為重的委曲求全。

　　“我沒事。”寧千羽轉移話題道：“有早飯嗎？我餓了。”

　　管家看破不說破，叫來了傭人把吃的端了上來，一碟子精致擺盤和色香俱全的食物。

　　寧千羽沒經住壓制，提及某個人。“他吃了沒有？”

　　“先生他……沒吃就走了。”管家雖然是實話實說，但是他感覺每說出來一句話都是在寧千羽造成一種傷害。

　　“我沒事了。管家你去忙吧，有需要我會叫你。”寧千羽支走了管家和傭人，發了很久的愣。

　　直到，“千羽姐姐！”顧盼盼興沖沖地下樓來。

　　“你急什么？樓梯上小心一點。”寧千羽想把注意力分散開來，不要總是揪心厲少城。

　　“我不是急。對了，我告訴你一件事情，我要回去看看我老爹了。”顧盼盼咬下一口三明治，看著寧千羽盤中絲毫未動，“千羽姐姐，你怎么不吃啊？”

　　寧千羽愣神回來，看了兩眼盤中的食物，“要不你先吃吧，我不是很餓。”

　　“不和你口味嗎？”顧盼盼含糊不清道。

　　有傭人主動上前，為顧盼盼添上一杯溫熱的牛奶。

　　對寧千羽同樣關心道：“要不要為夫人重做一份？”

　　“不用了，這些夠我吃了。你去忙你的自己的吧。”顧盼盼的目光就沒從寧千羽的身上移開過，“千羽姐姐，你在這兒坐了多久了？”

　　到底是她表現得太過刻意，連一向粗心大條的顧盼盼都看出來，她在這兒發愣太久。

　　不想顧盼盼一直盯著她不吃飯這一點，主動詢問她為什么要回去。

　　“在這兒住著不習慣了，還是怎么的？這會兒要回去。”

　　“還不是因為姚薇薇！”

　　寧千羽聞言一驚，“為什么是她呢？”

　　無心之言反倒讓顧盼盼炸毛了，“怎么就不能是她！說得好像她整個人是有多無辜似的！”聽得出來，她對姚薇薇積怨極深。

　　“阿杰來告訴我，姚薇薇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我老爹找了大齊去為她調養，誰知這丫的，居然讓她的朋友報警了！”

　　寧千羽不愿意做八卦談是非的人，可是她不曉得是為什么，來自一種女人的直覺，她極其想知道關于姚薇薇的事情。

　　“后來呢？”

　　顧盼盼不爽道：“還有什么后來？還不是因為抓了大齊。只有去找姚薇薇談，看能不能讓她高抬貴手。”

　　顧盼盼拿著叉子戳了戳盤子里的燴面，“女人還是不要太作的好！”

　　“那顧老板有沒有事？”寧千羽以為顧密也跟著栽跟頭了。

　　“倒是沒有惹上老頭。但是，我想不明白，姚薇薇想要逃離我爸的掌控，好不容易實現了，她居然又住到與君會去了！千羽姐姐，你說奇怪不奇怪？”顧盼盼對姚薇薇唯一一僅存的好印象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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