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8我說過時間一到就會跟你劃清關(guān)系
聽筒里突然靜寂,完全印證了辛睿的猜想,她知道,她一定知道!
“你告訴我我的孩子在哪里,我可以不跟你搶身份,辛睿這個名字,辛家大小姐的身份統(tǒng)統(tǒng)都給你!”
話落,聽筒里傳來余思思一陣?yán)湫Γ骸敖y(tǒng)統(tǒng)都給我?呵呵,你還真是夠大度的,為了一個那么一個小野種,連辛家大小姐的身份都不要了,如果被爸知道的話,準(zhǔn)不定有多傷心呢,不過沒關(guān)系,看在你那么誠心的份上,我就大發(fā)慈悲告訴你那個野種的下落,不過,前提是”
“前提是什么。”辛睿很著急,迫不及待想知道自己孩子的下落。
然而接下來余思思的話卻令她極為羞惱。
余思思說:“前提是你要錄段跪下來求我的視頻,這樣我心情好了,就愿意告訴你了”
“給我閉嘴!”
辛睿現(xiàn)在算是明白了,就算余思思知道孩子在哪里,她也不會告訴自己,像她這種女人,只會看自己的笑話!
“我告訴你余思思,我辛睿不會任由你威脅的,你不告訴我孩子的下落沒關(guān)系,我會自己親自去找,你霸占著我的身份也沒關(guān)系!我會親手搶回來!”
結(jié)束完通話,辛睿來到洗手間,看著鏡中一臉淚痕的自己,無比痛恨自己過去的軟弱。
如果自己過去不是又自私又軟弱,四年前的她又怎么會聽信那個“神秘人”的話,相信他能幫自己奪回顧斯白的心?
到現(xiàn)在她都不會忘記聽信那個神秘人后,所對唐嘉千做的糊涂事。
以及醉酒那晚竟然還妄想那個神秘人會來跟自己見面。
如果不是為了等他,她又怎么會被變態(tài)強(qiáng)暴!
如若不是軟弱,在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后,她不會悄悄的躲到倫敦,完全不敢告訴父親真相,甚至在生下孩子后,她不會連面對的勇氣都沒有!
選擇性失憶,唯獨忘記自己曾經(jīng)懷孕生子,還不都是因為她太過軟弱?
現(xiàn)在好了,父親拋棄了她,孩子也找不到了。
還被頂替了自己的女人威脅嘲諷!
與鏡中的自己對視,開口說道:“我不會再當(dāng)一只任人待宰的羔羊!所有屬于我的我都會搶回來!孩子我要!辛家我也要回!我不會再允許自己軟弱!也不會再容忍任何人欺負(fù)!余思思!你給我等著!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跪下來求我!”
然而,令辛睿萬萬沒想到的是,在她制定了一系列計劃,準(zhǔn)備開始行動時,卻從新聞上得知父親出車禍的消息。
“今天中午9點45分,辛氏集團(tuán)董事長辛強(qiáng)在去公司的路途中,車子在永和路與一輛貨車相撞”
沒有時間看完所報道的新聞,立刻拿起大衣向外走。
新聞報道父親被送進(jìn)了第三人民醫(yī)院。
乘出租車趕到時,看到的卻是余思思和季臣毅被記者圍堵的場景。
“辛小姐,辛董事長出車禍,有傳他是受之前的仇家報復(fù),請問是不是真的?”
“這幾年辛氏集團(tuán)發(fā)展那么迅速,辛董事長樹敵無數(shù),如果真的是仇家報復(fù),辛小姐接下來準(zhǔn)備怎么辦?”
余思思手拿著手帕,淚眼婆娑的,“請大家不要再問了,我現(xiàn)在只想見到我爸爸,我不想他有任何事,請大家給我們一點私人空間。”
季臣毅擋著圍堵的記者,護(hù)著身旁的余思思,“我們小姐現(xiàn)在趕著去見董事長,還望大家不要再追問了。”
戴著口罩的辛睿默默的看著余思思臉上假意的眼淚,覺得這女人還真是愛演。
父親都出車禍了,她還打扮的美美的,穿著高跟鞋來醫(yī)院。
如果真關(guān)心父親,恐怕第一時間就趕來了,不然又怎么到現(xiàn)在才來?
辛睿突然想到余思思這張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
上次見余思思是在辛家,她也是畫著妝。
還有微博所發(fā)的照片,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余思思都是帶妝出鏡。
今天這種緊急情況,明顯是畫好了妝趕過來。
難道
她并非是真的和自己一模一樣,而是靠化妝技術(shù)?
想法一出,辛睿立刻趁著記者圍堵余思思和季臣毅時,快速跑進(jìn)醫(yī)院。
她必須馬上見到父親,眼下不是考慮余思思的時候,父親的安危才最重要。
因為她有一種預(yù)感,余思思賴在辛家,一定不是想當(dāng)一個替代品那么簡單。
還有父親的車禍,說不定也跟余思思有關(guān)系!
乘電梯抵達(dá)13層,剛出電梯就被保鏢攔住,“這層所有的病房都已經(jīng)被我們辛家定下了。”
看到是季臣毅的親信林浩,辛睿摘下口罩,“林保鏢,是我,辛睿。”
看到竟然是辛睿,林浩面露懼色,但很快,便又恢復(fù)成一副冷表情,“我們小姐還沒來,請不要冒充她本人。”
“林浩!你睜著眼睛說瞎話!你摸著你的良心再說一遍,我是冒充的嗎?”
話剛落,另外一部電梯門打開,長的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余思思與季臣毅從電梯里走了出來。
余思思看到辛睿后,冷掃了她眼,開口向林浩命令道:“林浩,把這個瘋女人趕出去!”
“你敢!”辛睿看向她身旁的季臣毅,“季臣毅。”
然而季臣毅卻連看都沒有看他,直接向林浩命令,“還等什么,趕出去!”
剎那間,那種心涼的感覺襲來。
辛睿怎么都沒想到從小到大都保護(hù)自己的那個季臣毅,現(xiàn)在竟然幫著一個外人趕自己。
“季臣毅,你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
季臣毅恍若是看陌生人般看著她,“這位小姐,這里不是精神科,如果你有病,請去精神科,不要再冒充我們小姐。”
“夠了!”辛睿已經(jīng)無法再聽下去,點頭說道:“季臣毅,你記住你今天說的每一句話!千萬不要忘!我辛睿絕對會牢記一輩子!”
辛睿走了,季臣毅站在電梯口前,久久都沒有挪動腳步。
看到她這樣,余思思開口提醒道:“季哥哥,不是要一起看我爸爸嗎?”
季臣毅聽后,點了點頭,沒有講話,跟著她一起去了病房。
第二天。
辛睿帶著墨鏡和口罩來到辛貿(mào)大廈,因為她覺得向來心思縝密的父親不會不留下一點的證據(jù)。
以她對父親的了解,在找余思思替代自己前,一定有提前調(diào)查過她。
余思思的全部資料一定被父親放在了辦公室或者家里的書房里。
辛家大院她進(jìn)不去,只能先混進(jìn)辛貿(mào)大廈,先在辦公室找找看。
然而,剛到辦公司門口,正準(zhǔn)備輸入密碼的辛睿,就被季臣毅抓了個正著。
“小睿?”
看到身形跟辛睿有些像,大步向前,伸手要將她的口罩拿掉。
“不要碰我!臟!”
辛睿嫌棄的拿掉口罩和墨鏡,怒視著眼前的季臣毅,“昨天在醫(yī)院還不認(rèn)識我,今天就叫我小睿,季總裁,你不覺得打臉嗎?!”
季臣毅將辦公室門打開,拽住辛睿的手腕,把她拉進(jìn)了辦公室。
“小睿,你聽我解釋?”季臣毅剛毅臉上全是憂傷,“你相信我,昨天我是有苦衷的,我絕對能幫你奪回屬于你的一切的。”
“我現(xiàn)在只相信我自己。”
辛睿說完,就要離開辦公室。
然而剛邁出一步,手腕就被季臣毅拽住,“小睿,你根本就不知道你現(xiàn)在的處境!那個梁祁凡太危險,你不能再住在他那里。”
“梁祁凡就算再危險,但他也從沒有落井下石過,可是你季臣毅呢?表面上說幫我,但是卻跟那個余思思走的那么近,你覺得我可能信你嗎?”
用力甩開季臣毅的手,大步朝門口走去。
“小睿!”季臣毅箭步擋在門口,眸底充斥的全是腥紅,“我跟余思思之所以走的近是因為辛叔在出車禍前一再交代我必須照顧好她,你知道的,只要是辛叔交代的,我肯定是必須做到的。”
“只要是我爸交代的你都必須做到?那你怎么沒有保護(hù)好我爸?以前你不也是經(jīng)常說命是我爸給的,會拿命保護(hù)好我爸,但是結(jié)果呢?現(xiàn)在躺在醫(yī)院里的是我爸!不是你!”
瞧著季臣毅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辛睿揚(yáng)起唇角,“所以,既然已經(jīng)站了余思思的隊,就再也不要跟我辛睿套近乎回去告訴你的主子,原本就屬于我的,我都會一步步的親手奪回來!”
說完,掃了眼季臣毅懊悔的表情,將他的推開,沒有戴口罩和墨鏡,絲毫不在乎被公司的職員看到自己這張臉。
然而剛走到電梯,電梯門打開,妝容精致,身著素雅服飾,手拎著低調(diào)的亞麻色帆布包的余思思走了出來。
“吆,這不是辛大小姐嗎?那陣風(fēng)把您吹過來了?”
酸里酸氣的口氣令辛睿聽了以后相當(dāng)?shù)牟凰?br />
再加上昨天中午去醫(yī)院看父親卻被余思思命人擋在病房外,她這會兒滿腔都是怒氣。
“余思思!收起你的陰陽怪氣!我告訴你,假的始終是假的,就算穿的和我之前一模一樣,但終究還是假的!”上前走了一步,逼視著眼前這張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知道為什么嗎?”
“那你倒是說說是為什么。”余思思神情嚴(yán)肅,與辛睿對視,
辛睿冷冷一笑,“因為你全身上下都給人一種小姐的感覺。”
聽到小姐這個詞,余思思臉色瞬間泛白,“辛睿!你再說一遍試試!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哪知,話音剛落,右臉就挨了一巴掌!
“啪!”
“你敢打我!”余思思捂著被打疼的臉,滿目腥紅的瞪著辛睿,“我今天跟你拼了!”
“跟我拼?一張假臉,你拿什么跟我拼!”辛睿手指著她的鼻子說道:“玻尿酸打多了知道嗎?回去好好照照鏡子!拿著我的照片好好對比下,看看到底哪里整的不像,好再去整容醫(yī)院回爐重造!”
說完這些話,辛睿心里相當(dāng)?shù)乃?br />
過去的她太過懦弱,才會被余思思這種垃圾欺負(fù)。
從今天開始!誰也別想再威脅她!
出了辛貿(mào)大廈,辛睿卻自嘲的笑了笑,然后在路邊依靠著一棵樹,身體慢慢的向下滑,想起季臣毅的變化,心里像根針在扎
就在辛睿快蹲下時,眼前出現(xiàn)一雙男士黑色皮鞋,不用抬頭看臉,單單是那股男性氣息,都能讓她心頭微微一震。
立刻站起身,裝成若無其事的表情。
“梁少,真巧啊,在這里都能碰到你。”
梁祁凡微瞇著眸,審視著眼前這個故作堅強(qiáng)的女人,“一點都不巧,我是跟蹤你來辛貿(mào)大廈的。”
辛睿立刻愣住“你跟蹤我?”
“對啊,如果不是跟蹤你,你怎么會那么巧遇到我?”
梁祁凡俯身,壓低了嗓音在她耳畔,“怎么樣?看到我,有沒有很感動?”
“沒有!”辛睿驚慌的的扭過頭去,不愿跟他離得太近,“我突然想起我還有事要找嘉千姐,我先走了。。”
梁祁凡沒再繼續(xù),,從兜里掏出手帕擦著手,眼神淡然。
“不擅長說謊就不要說,知道嗎?從你離開溫莎公館,我就一直跟著你,你說要找唐唐?你覺得我信?。”
話落,將手帕扔在垃圾桶里,再次朝她走近,“辛睿,不要怕我,我說過時間一到就會跟你劃清關(guān)系,所以你有什么好怕我?知道嗎?你越是怕我,我就越是生氣,我一生氣,說不定就會再對你做出出格的事情。”
辛睿聽后渾身發(fā)抖。
他口中所說的出格的事情她是領(lǐng)教過的。
但是說好了不能再軟弱,所以這次她故作堅強(qiáng)的迎上梁祁凡的視線,“梁少,我只是想靠自己的能力奪回屬于我的一切,如果你幫了我,我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回報你,我從不相信天上掉餡餅,所以梁少,謝謝你的好意,我不用你幫我。”
“不知道怎么回報我?”梁祁凡冷冷一笑,“之前你已經(jīng)回報我了,在西川的時候我就說過,我會幫你回到辛家,所有屬于你的,都會幫你奪回來,我說過的就絕不會食言。”
“但是那是我們兩人的交易,交易已經(jīng)終止了。”
“是終止了,交易終止了,但承諾還是要兌現(xiàn)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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