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 悟道
盤膝坐在地上,白玉京整個人都沐浴在佛光之中。
血肉復(fù)生,無論是身體外的,還是臟腑的傷勢,都在飛快的恢復(fù)著。
所謂,活死人,肉白骨。
以癡和尚的手段,活死人這等顛覆生死的傳說手段當(dāng)然做不到,可肉白骨卻顯然沒有任何困難。
若是白玉京自己恢復(fù),至少也得一兩個月才能恢復(fù)的傷勢,如今在癡和尚的幫助下,卻僅僅只是一夜的時間,便恢復(fù)了七七八八。
緩緩睜開眼睛,白玉京蒼白的面孔也多了幾分紅潤。
“多謝大師!”
雙手合十,白玉京輕聲道謝。
“阿彌陀佛!”
坐在白玉京對面,癡和尚微微頷首,算是還禮,隨即說道:“外傷易復(fù),可白教主體內(nèi)的死灰之力,卻早已經(jīng)與你融為一體,卻是難以化解。”
玄道觀一戰(zhàn),白玉京受傷極重,可相比于死灰之力的威脅,卻又算不得什么了。
事實(shí)上,若非死灰之力作祟,白玉京也不至于之前連意識都無法維持。
“小子當(dāng)然明白,所以,這才想盡辦法,借來了天道卷。”
點(diǎn)了點(diǎn)頭,白玉京輕聲答道。
玄道觀一戰(zhàn),一則得到了天道卷,另外一方面,也真正與神主這等存在交手,能夠讓白玉京更清楚的意識到彼此間的差距。
這些才是最大的收獲。
“阿彌陀佛!”
看了一眼白玉京手中的天道卷,癡和尚嘆息道:“天道卷雖然玄妙,卻也未必化解得了死灰之力!白教主若是愿意放下殺戮之念,一心向佛,佛性自然能夠慢慢化解死灰之力,這才是真正毫無后患的解決之道。”
“多謝大師好意,可那……不是我的道。”
灑然一笑,白玉京再次拒絕道。
拜入大禪寺,或許真的能夠化解死灰之力,可是,卻勢必要付出自由的代價,甚至這一身修為,也會付諸流水。
更何況,如今的白玉京也早已經(jīng)不是孑然一人,身為天魔,卻遁入大禪寺,那讓天魔教眾怎么辦?讓林雨晴與無罪之城怎么辦?
何況,道主與神主虎視眈眈,即便他真的想要躲入大禪寺,又能做到嗎?
“老僧這里有一篇白骨觀,白教主若是愿意,不妨一修,配合天道卷,或許也可稍緩死灰之力的反噬。”
白玉京不肯,癡和尚也沒勉強(qiáng),反而大度的愿意送出白骨觀的佛門神通,幫助白玉京化解死灰之力。
“多謝!”
這一次白玉京也沒拒絕,認(rèn)真的向癡和尚行禮道謝。
白骨觀,其實(shí)是一門觀想法!
修持白骨觀入定,便可放空心靈,進(jìn)入一種禪境。
當(dāng)然,若是外人,即便得了白骨觀的法門,也很難修成,可白玉京卻不同,昔日在大禪寺,白玉京便曾參禪,對于佛法本身就有極深的造詣。
如此一來,癡和尚傳授白骨觀之后,很快便可入門,修成這一法門。
真正修成了白骨觀,白玉京才能更真切的感受大禪寺的底蘊(yùn)。
百丈紅塵,皆如白骨。
白骨觀若是修行到深處,將一切都放下,或許當(dāng)真有化解死灰之力的希望。
可白玉京既然無法將一切放下,這白骨觀便永遠(yuǎn)不可能修到大成。
對于白玉京來說,更多的是一種借鑒意義。
修成白骨觀,白玉京放空心神坐定,這才緩緩打開天道卷,開始參悟。
相比于白骨觀,天道卷,才是真正玄道觀的不傳法,其中精妙,遠(yuǎn)超白骨觀,縱然是白玉京,也不禁不由自主的沉溺其中,甚至幾乎忘記了參悟的初衷。
時間便這么緩緩流逝,一轉(zhuǎn)眼便是半個月的時間過去。
癡和尚便這么坐在一旁,看著白玉京參悟天道卷。
即便是癡和尚,也不得不承認(rèn),白玉京的悟性真的太高了。
有的人,似乎天生就是為了修行而生的。
毫無疑問,白玉京便是這樣的人。
哪怕是在旁邊看著,癡和尚也能察覺到,白玉京的氣息,每天都在發(fā)生變化!
如果說,最初白玉京身上殺性極重,那是修行天魔典留下的氣息,那么如今,隨著對天道卷的參悟,身上卻更多了幾分玄妙的氣息。
再加上白骨觀的佛性,白玉京身上竟然同時出現(xiàn)了,佛,魔,道,三種氣息。
并且,甚至以一種難以言喻的方式,將這三種氣息融雜于一體。
饒是癡和尚這一生,見慣了各種天才,也不得不承認(rèn),幾乎無人能與白玉京相比。
天魔教,一直在求變,求新,意圖打破桎梏,踏入神道。
正如天魔教一直所說,傳承不絕,天魔傳人便勢必越來越強(qiáng)。
癡和尚隱約有一種感覺,倘若白玉京能夠渡過這一道難關(guān),或許真的會成為,歷代天魔中,最有機(jī)會踏入神道的人。
而這,對于天下,對于大禪寺來說……似乎都是禍福難料。
如果時間能夠倒流,回到最初在大禪寺見到白玉京的時候,癡和尚甚至不敢肯定,自己還會不會引導(dǎo)白玉京參禪。
這樣的白玉京,縱然是他,心中也不免生出了一絲忌憚之意。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倘若白玉京控制不住心中的殺念,控制不了死灰之力,那么,或許便會成為一位亙古以來,最可怕的魔頭。
這種判斷,甚至數(shù)次讓癡和尚在心中升起了,殺死白玉京,永絕后患的念頭。
對佛來說,這同樣是魔念!
以癡和尚的佛法修為,幾乎已經(jīng)不可能生出魔念了,可在面對白玉京的時候,卻依然幾乎險些控制不住,便可見白玉京對他的震撼了。
白玉京卻并不知道,自己已然在不知不覺間,渡過了幾次生死危機(jī)。
對于白玉京來說,如今他所有的心思,都沉浸在對于天道卷的參悟之上。
他不是玄道觀弟子,沒有道門傳承,按理來說,想要參悟天道卷,極為困難,可也正是因?yàn)槿绱耍抛屗驹诹艘环N似乎更高的角度,來參悟天道卷。
林雨晴曾說,道主便是天,或者說,最接近天道的人。
而白玉京,如今的參悟,便仿佛像是在不斷靠近天道,參悟天道。
體內(nèi)的死灰之力,也隨之不斷的變化,似乎融入的更深,又似乎被剝離了出來,陷入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狀態(tài)。
無論怎么說,在一個月近乎毫無知覺的全神參悟之后,白玉京終究還是緩緩蘇醒了過來。
白玉京是在深夜之中蘇醒的,而他睜開眼時,便仿佛照亮了整個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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