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辛辛苦苦養(yǎng)出來的豬，光是豬飼料都不知道投入了多少資金進去了。現(xiàn)在終于等到第一批豬出欄了，就想過來摘桃子？

　　是不想想得太美了？

　　“給華僑辦那邊打電話吧。這批生豬肯定不可能直接讓政府全都收走。咱們養(yǎng)豬場有沒有對外銷售的部門？”之前都沒有注意到，以為養(yǎng)豬場的豬肯定供不應求，不用銷售部門都能暢銷。誰知道半路會殺出個程咬金。

　　李白也是這個意思，這一批出欄豬都是她親自盯著的，這么白白的賤賣，她也忍不了。

　　“暫時沒有，你看要不設立一個？”

　　“我這兒有人選，先給華僑辦打電話，我也去把人叫回來上班。”

　　林曉雪心里的最佳人選就是小建，這家伙之前在黑市都能混的如魚得水，手里不知道掌握著多少豬肉銷售的渠道。燕京那邊兒，案子的相關證據(jù)都提交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根據(jù)賠償問題，雙方的律師團隊打官司。

　　林曉雪一直在關注著，目前的情況來說，不是太好，療養(yǎng)院那邊不能提供妮兒的健康證明，而且之前的心理和治療報告都是假的，療養(yǎng)院里肯定有貓膩。但是小建這邊，也查不出妮兒在死前的兩個月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目前光是就妮兒意外身亡這一條，官司就已經(jīng)開打了。

　　小建在燕京，跟蹤調查了這么久，人也逐漸平靜下來了，是時候恢復到生活中去了。人死不能復生，活著的人還要繼續(xù)走下去。

　　“姐，我這邊兒案子還沒有調查清楚呢。”小建的聲音，在電話里聽上去還挺有活力。

　　“但是家里的養(yǎng)豬場特別需要你，一批生豬出欄了，供銷社要全都收走。這我能答應嗎？供銷社那邊我打交道的少，你不回來把把關，我肯定是要吃虧的。”林曉雪又給了接電話員五塊錢，還要繼續(xù)聊五分鐘的。

　　“前往別賣給供銷社，那群家伙，黑得很！”要說混黑市的沒有一個不恨供銷社的，小建一聽就拔高了音調的叮囑道。

　　“這政府都出面了，堵到養(yǎng)豬場門口了。你看我們不知道還能把豬肉賣到什么地方去。連肉聯(lián)都不知道怎么聯(lián)系……”

　　“別急，姐，你別急。我聯(lián)系聯(lián)系我哥們兒。”

　　三天后。

　　小建下了火車，江城火車站里，林曉雪正在一邊和珍妮弗聊天，一邊等著接他。

　　“我那些哥們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一個一個的都聯(lián)系不上了。害得我親自跑一趟。”小建西裝革履的，看到林曉雪之后，冒出來的第一句話又把他身上的嚴肅氣氛給毀了個精光，還是當初的時髦青年。

　　“畢竟形勢不好，而且還要和供銷社政府對著干，誰也不想趟這趟渾水啊。”養(yǎng)豬場的事兒，當初在江城可是狠狠的火了一把的，現(xiàn)在這個港商養(yǎng)豬場要和供銷社角力的事情，消息不靈通的趙老都知道了，更何況是小建的那些人精一樣的朋友們。

　　“姐，你是這個！這樣的事兒，也就你能干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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