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開始吧。”

　　吳天也不想再拖延下去。

　　“你可以創造一個空間，無法會直接來到這個空間里，和你進行對決。”

　　法網又說道。

　　“行。”

　　吳天也不多說，意念一動，又創造出一個空間。

　　空間剛剛創建出來，吳天就若有所感，然后，他就發現，自己空間里，多了一個人。

　　是的，那看上去，真的是個人。

　　一襲白色長袍，長發飄飄，那是個中年男人，長相普普通通，沒什么特別，算不上英俊，也算不上丑。

　　“無法？”

　　吳天看著中年男人，微微蹙眉。

　　按理說，無法應該不是人族，看眼前這位，怎么是人呢？

　　但，他隱隱覺得，這應該就是無法。

　　“我是無法。”

　　中年男人微微一笑，“無天，你不用覺得意外，其實對我們這樣的法則強者來說，本質上不存在種族問題，我們可以是任何種族，我原本并不是你們人族，我只是用一種你更熟悉的方式來和你見面罷了。”

　　吳天也終于確定，這就是無法。

　　而無法所說的，他也能理解，到了他們這樣的程度，以他們的能力，重塑一個人的種族根本不是問題。

　　他能創造一個新的世界，也能創造出一個新的種族，本質上，他也讓自己變換一個種族，只不過，他并沒有這種想法而已。

　　“既然這樣，那么，決斗開始吧。”

　　吳天輕輕吐了口氣。

　　最后一戰。

　　終于來了。

　　“已經開始了。”

　　無法卻微微一笑。

　　雖然這么說，但無法看上去依然沒有動，他只是站在那里，用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吳天，就像是，一切已經在他掌控之中。

　　吳天隱隱覺得不對勁，已經開始了嗎？

　　但他為何壓根沒有感覺到無法的攻擊？

　　而他現在，似乎也沒感覺到任何威脅。

　　無法的能力又是什么呢？

　　他現在也完全看不出來。

　　吳天很快就決定不去想這些，直接攻擊一次試試。

　　意念一動，法則發動……吳天臉色變了。

　　法則發動失敗。

　　不，簡直不是失敗。

　　是壓根感覺不到法則的存在。

　　這，這什么情況？

　　“其實，我的名字，就代表著我的能力。”

　　無法的聲音再次響起，“無法，就是沒有法則的意思，你創造了這個世界，這個世界原本是按照你的創造來設定法則的，但現在，這個世界里，已經不存在那些法則了。”

　　頓了頓，無法繼續說道：“準確說，這個世界，已經不存在任何法則，所以，你的法則力量，是無法使用出來的。”

　　吳天心里微微一沉，臉色卻已經恢復正常。

　　他考慮過無數中可能，但卻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遇到現在的狀況。

　　沒有法則？

　　這怎么可能？

　　要知道，他現在的能力基礎，全都是來自法則，那在一個沒有法則的世界，他該如何使用能力呢？

　　“如果沒有法則，那這個世界，為何還沒有崩潰？”

　　吳天終于開口，“一個世界，沒有法則是無法存在的，既然這個世界還在，那說明，法則也依然存在，所以，你的能力，并不是真的讓世界沒有法則，只是讓我暫時沒法使用法則。”

　　“無天，雖然你已經很強大了，但你終究很年輕。”

　　無法輕輕搖頭，“你很強大，但你強大起來的速度，還是太快了，以至于，有些事情，你其實還不是很清楚，就像現在，你以為空間必須有法則存在，但并不是這樣。”

　　淡淡一笑，無法繼續說道：“一個法則空間，是可以先有空間，然后才有法則的，就像一個人，是可以先有軀殼，然后才有靈魂一樣，但，即便沒有靈魂，軀殼依然會在那里，并沒有任何影響。”

　　吳天沒有說話，他隱隱覺得還是有哪里不對勁。

　　但如果說，無法只是讓這個空間不能使用法則能力，可他自己整個人，其實也是一個法則世界，按理說，是應該還能使用的，可事實上，他試過了，也是沒有動靜。

　　這整個世界，好像真的就是法則的荒漠，真的不存在任何法則。

　　吳天開始覺得，這個世界，是真的不存在法則了。

　　法則力量的施展，終究需要法則為媒介，如果一個世界完全沒有法則存在，那法則能力，也真的沒法釋放出來。

　　“我比較好奇，你現在還能使用法則力量嗎？”

　　吳天看著無法，“你讓這個世界變成無法世界，豈不是也限制了你自己？”

　　“沒錯，在這個世界里，我也沒法用法則力量。”

　　無法點點頭。

　　看著吳天，無法繼續說道：“我也可以告訴你，我如果要讓這個世界恢復法則，那必須用法則能力，但現在這里并不能使用法則力量，所以，這就是一個悖論，意味著，我根本不能讓這里恢復。”

　　“你意思是，我們沒有辦法離開這里？”

　　吳天明白過來。

　　“也并非如此。”

　　無法卻搖搖頭，“準確說，是你沒法離開，但這個無法世界里，人也并不是能一直生存下去的，在這里，你終究會死，而一旦你死了，你創造出來的這個世界，就會消失，那我也就自然離開了。”

　　“這么說，之前你的每一個對手，都死了。”

　　吳天語氣很平靜，他已經完全冷靜下來，盡管無法的能力讓他很意外，但他還是覺得，自己總有辦法解決。

　　“沒錯。”

　　無法并沒有否認。

　　停頓了一下，無法淡淡一笑：“你或許正在想辦法攻擊我，但這個沒有任何意義，為了不浪費你的時間，我會直接離開，這是一個沒有法則的世界，我很熟悉這種世界，你在這個世界，是找不到我的，除非……”“除非我讓這個世界重新擁有法則，是吧？”

　　吳天很快就找到了關鍵。

　　“沒錯。”

　　無法點點頭，“如果你能讓這個世界重新擁有法則，那么，你就自然擊敗了我，因此，你要做的事情，其實很簡單，那就是，在這個無法世界里，創造出法則。”

　　說完這話，無法就轉過身，甚至沒看他邁動步伐，他居然就這么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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