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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他想往皇城之內(nèi)埋一顆棋(二更)


  蕭樾那邊做了那件事之后就一直沒個信,她總覺得怪怪的,可是問也不好意思問得太直接,就拐彎抹角的套近乎:“大夫您最近這么隔日就往我家來,會不會太耽誤您醫(yī)館的生意了?不麻煩么?”

  老大夫笑笑:“王爺將醫(yī)館這兩個月的生意都給包了,那邊留了我兩個徒弟看著,一般的小傷小病他們都能處理,這陣子老朽就住在王府。”

  平頭百姓不懂大宅門里那些陰詭伎倆的歹毒恐怖,武曇卻是能夠領(lǐng)會其意的——

  皇帝必然是不高興蕭樾跟他們家有所牽扯的,現(xiàn)在雖然蕭樾沒直接跟皇帝開口,但他三天兩頭老往武家跑,還為了她的腿傷尋醫(yī)問藥……

  皇帝或者其他什么人,有看不過的,威逼或者收買這大夫在她的用藥上做點手腳,別說是她這條腿了,就是小命也都可能跟著折進去。

  現(xiàn)在蕭樾把這老大夫圈禁在王府里,無法跟其他人接觸,就可以免去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雷鳴聽見里面的說話聲,估算著是藥換完了,才敲了敲門:“二小姐,屬下可以進來了嗎?”

  “哦!好了!”武曇應(yīng)了聲。

  雷鳴推門進來,一邊幫著老大夫收拾東西,一邊問道:“今天怎么樣?”

  “年輕就是好啊,骨頭生得快,裂痕應(yīng)該差不多快長好了,不過這個月還是最好不要下地,等過一個月,我看情況再說。等骨頭長好了,還是要適當(dāng)?shù)南碌鼗顒拥模没謴?fù)腿上的力氣,這樣才不至于妨礙到以后。”老大夫盡職盡責(zé)的交代。

  雷鳴用心的聽著。

  武曇的心思卻全不在這上面,猶豫著還是忍不住的打聽:“雷鳴,你們王府里那個姓風(fēng)的呢?讓外面藥堂的大夫住在王府,她不折騰啊?”

  雷鳴張了張嘴,原是想回話,但是話到嘴邊,又欲言又止的看了眼那老大夫。

  人情世故老大夫還是清楚的,當(dāng)即一笑:“那我先出去了。”

  說完就先背著藥箱出去了。

  雷鳴這才回道:“二小姐是問風(fēng)七嗎?她回北境了。”

  “呃?”武曇不由的意外,“什么時候的事兒啊?不是說她是跟回來照顧你們王爺傷勢的嗎?”

  雷鳴道:“就上回。”

  武曇不解的蹙眉。

  “王爺沒跟您說過么?”雷鳴道:“上回您過去,不是跟王爺說不讓留風(fēng)七在府里嗎?第二天王爺就打發(fā)她走了。”

  當(dāng)然,這其中還有一點別的內(nèi)情,雷鳴不知道蕭樾想不想讓武曇知道,他就沒具體說。

  “……”武曇是真沒想到就為了她無理取鬧的兩句話,蕭樾居然真的就把那女人打發(fā)走了,就越是心虛了起來,小聲的嘀咕道:“我就那么一說……”

  雷鳴沒有深究,檢查了一下,確定大夫沒落下什么的東西,就一拱手道:“二小姐這沒別的吩咐了吧?那屬下就先告退了,后天再來。”

  “哎!”武曇見他轉(zhuǎn)身要走,糾結(jié)了一下,還是叫住了他,支支吾吾的問:“那個……你家王爺最近……在忙什么?”

  “沒什么啊!”雷鳴隨口回道:“我們王爺回京以后本來就沒什么事兒。”

  雷鳴也還是有策略的,未免讓武曇覺得他是在主動替自家主子邀功,這半個月下來就絕口不提蕭樾交還兵權(quán)那件事。

  可他們主仆越是這樣,武曇就越心虛。

  蕭樾把兵權(quán)交回去了,卻又不見她了……

  這是幾個意思啊?

  她左思右想,還是厚著臉皮,小心翼翼的試探:“那……他是……生我氣啦?”

  “呃……”雷鳴聞言一愣,再看她臉上那副很是有點謹(jǐn)小慎微的表情,就當(dāng)場震驚了!

  這小祖宗一向都致力于給他家主子添堵的,今天居然破天荒的會擔(dān)心他家主子的情緒了?

  飛躍實在有點大,雷鳴心中狂喜之余,一時間有點沒控制好情緒,只脫口含糊了一句:“好像……沒有吧!”

  武曇以前還覺得蕭樾的這個侍衛(wèi)比那個主子會說話,更討喜,今天她這拉下臉皮連番的試探之下,這貨卻好像是跟本沒帶腦子一樣……

  這還怎么再問了?總不能直接追問他為啥不來了吧?

  武曇十分挫敗,挫敗之余又十分憤怒,登時就橫了雷鳴一眼,怒道:“我們家又不是沒大夫,我干嘛要用你們家的大夫?你們以后都不準(zhǔn)來了!”

  雷鳴還沒反應(yīng)過來她這又發(fā)的哪門子脾氣呢,只是為難道:“這恐怕不行。”

  武曇瞪眼:“你聾啦?我說不準(zhǔn)你再來我們家了!”

  雷鳴一臉的難色,還是畢恭畢敬的跟她講道理:“二小姐,屬下是受王爺?shù)闹概桑瑳]有王爺?shù)拿睿瑢嵲诓桓疑米宰鲋鳌R荒阍偃虄商欤客鯛斶@兩天出城狩獵去了,等他回來,屬下再稟報看能不能讓您直接用府上的大夫?”

  蕭樾出城狩獵去了?難不成真的是心情不好,所以才出去打獵散心去了?

  武曇一時失神。

  雷鳴被她這莫名其妙的脾氣弄得有點緊張,察言觀色之后才試著道:“二小姐?那您先歇著,屬下告退了。”

  武曇回過神來,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雷鳴這才放心的離開了。

  蕭樾說是出城狩獵,并且已經(jīng)走了兩天了,實際上卻不是去狩獵的。

  元洲城那邊的探子將薛四爺押解回京了,提前來了信說這一兩日就到,京城里人多眼雜,蕭樾就直接沒讓他們把人送進城,而是押在了城外他的一座莊子上。

  他以狩獵為名過去了一趟,住了兩天,等見了薛四爺之后,次日就回了。

  雷鳴本來是該跟著去的,但是因為要隔天就去定遠(yuǎn)侯府,所以才沒有隨行,這天傍晚蕭樾回府,他得了消息立刻就過去了。

  蕭樾才剛進了書房,解下披風(fēng),一回頭看見他就皺了下眉頭:“出什么事了嗎?”

  “啊?”雷鳴反應(yīng)了一下,知道是自己太急切了,于是趕緊回道:“沒出什么事。”頓了一下,在蕭樾逼問的目光之下才又小心翼翼的說道:“就是昨兒個屬下去定遠(yuǎn)侯府的時候二小姐……問起您了。”

  蕭樾的唇角隱約翹起,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的把披風(fēng)扔給他:“她有什么事?”

  “沒什么事,就是問您最近在干嘛。”雷鳴道。

  他一開始是沒明白武曇突然的又鬧得什么勁兒,可等回來的路上就想明白了——

  她那哪兒就是不想用王爺給找的大夫了?明白著就是因為王爺老不露面才借題發(fā)揮的找茬呢。

  蕭樾聞言,便是心曠神怡的輕笑了一聲:“好現(xiàn)象!”

  雷鳴趕緊道:“那——您明天跟屬下一起過去嗎?”

  “不去!”蕭樾干脆利落的拒絕了。

  雖然雷鳴隔天就能帶消息回來,但是他這連著大半個月沒見武曇了,其實心里還是很有點別扭不得勁的。

  只不過這會兒要巴巴的過去了,那丫頭片子指定又要拿喬,蹬鼻子上臉,以后就更沒法管了。還是得尋個正當(dāng)?shù)臋C會,來場“偶遇”,把這個坎兒給邁過去。

  可是吧——

  她最近還在養(yǎng)腿傷,出不了門……

  雷鳴從旁看著他的神色瞬間變了幾變,也拿不住他這到底是個什么意思,但見最后就是眉頭緊皺的樣子,就不由的慎重起來,揣測道:“主子您怎么了?是——這趟出城的事情不順利嗎?”

  蕭樾聞言,方才走遠(yuǎn)的神智這才有拉了回來。

  “自己看!”他也不明說,直接從袖子里掏出一卷薛四爺?shù)目诠┤赃^來。

  雷鳴狐疑的展開。

  洋洋灑灑幾頁紙,將孟氏交代他的事,以及他們這些人在京城的目的和作用,甚至是曹飛鷹的存在都交代的一清二楚。

  雷鳴看得眼花繚亂,直到最后,甚至都開始不停的倒抽氣:“這什么意思?他們是定遠(yuǎn)侯的人?也就是說定遠(yuǎn)侯才是他們真正的主子?”

  “武勛留他們下來的時候說是武青林野心勃勃,他怕自己不在京城,武青林會擅權(quán),操縱侯府的勢力,這才留了他們這一批人在京城里,以備不時之需,臨走將他們交代給了孟氏。”蕭樾坐回案后,往椅背上一靠,手指輕叩著扶手,一邊慢條斯理的揣摩,“他將人交給了孟氏,但同時還在防范孟氏,所以在侯府里還留了個孟氏也不知道的大管事,把控全局。上回相國寺的事,這些人接到孟氏的命令是要針對那個丫頭的,那個管事點了頭,他們才去做的,但是沒想到孟氏這女人兩面三刀,中間又對武家老夫人下了手,所以那個曹管事就急了,趕在孟氏之前,派他去跟武勛告狀。怎么樣,整件事串聯(lián)起來,很有意思吧?”

  何止是有意思?簡直是叫人匪夷所思!

  雷鳴有片刻的茫然無措,腦子里飛快的整合自己得到的所有訊息,最后就不可思議的笑了一聲出來:“所有這到底是什么意思?定遠(yuǎn)侯留這些人在京城的初衷,是要用來對付武世子的?并且對二小姐下殺手也是在他默許的范圍之內(nèi)的?”

  是這個意思吧?可是那個武勛他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做?

  就算他偏袒孟氏,寵愛孟氏,武青林兄妹畢竟也沒什么不可饒恕的錯處,他居然默許,甚至是安排了人手可以對自己的一雙兒女下殺手?

  “這不可能啊!”雷鳴怎么想都覺得這事情就屬無稽之談,抓著手里的證詞道:“會不會是這人為了替孟氏脫罪才胡亂編排的?咱們查到的消息,定遠(yuǎn)侯一直都是器重武世子的,并且對二小姐也不錯……”

  燈影下,蕭樾眼底的神色很有點明滅不定,面孔也隱了一半在書架的陰影之下,看不太真切。

  雷鳴話到一半就已經(jīng)自行的閉了嘴。

  蕭樾這才悠悠的嘆了口氣,他轉(zhuǎn)頭,看向一側(cè)的窗口,語氣依舊平靜:“如果這份供詞并無瑕疵,并且上回在江堅境內(nèi)對武青林下手的也是武勛的人,是不是就一點也不奇怪了?”

  “什么?”雷鳴震驚過度,險些吼出來。

  他跟在蕭樾身邊快十多年了,從他還是個孩子的時候,一直追隨到他去北境從軍再回來,也算是見過了大風(fēng)大浪了,哪怕是在這皇家之中,當(dāng)初皇帝想要手足相殘,周太后還想方設(shè)法的周旋制衡、力挽狂瀾……

  真的接受不了,這樣沒有半點原因和跡象的,一個做父親的會對自己的親生子女下殺手。

  這樣的事情,在蕭樾的邏輯里,也是不成立的,但是他曾經(jīng)見證了實事,所以——

  專項設(shè)定,他接受。

  “前面兩次本王見武青林,看他的狀態(tài)也明顯是有些心不在焉的,不過他不想對本王這個外人說,本王也就沒問,如果本王所料不錯的話,他那邊應(yīng)該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一些線索或者是跡象了。”蕭樾嘆道。

  雖然江堅境內(nèi)的那次刺殺他沒有任何的證據(jù),但武勛既然都能默許自己的手下對武曇這個女兒下手了——

  現(xiàn)在如果說他同樣也會對武青林下殺手,那就一點也不奇怪了。

  但是他的心里也存著和雷鳴一樣的疑惑——

  再怎么說也是自己的骨肉,就算他更偏袒孟氏和孟氏生的那幾個孩子,那么對林氏生的這倆孩子冷淡一些也就是了,為什么要下這樣的狠手呢?

  為了利用武曇?所以怕武青林跟他翻臉?所以才干脆對武青林先下手為強?

  可是也不對啊,這輩子陰錯陽差,武曇已經(jīng)從他的棋局中跳出來了,他為什么還要對武青林出手呢?

  虎毒不食子,這話蕭樾還是信服的。

  所以,雖然武勛會做什么事他都一清二楚,可是對這個人的動機和一連串的舉動又實在是一時難以摸透。

  主仆兩個各自琢磨了半晌,最后卻都還是百思不解。

  既然想不通,雷鳴索性就不再想了,只道:“王爺,那這些事您要告訴二小姐嗎?”

  蕭樾略抬眸看了他一眼:“告訴她干什么?她那個疑心病,這輩子怕是好不了了,好不容易才把毛捋順了,再去告訴她這些,讓她覺得本王就是別有居心,挑撥離間?”

  雷鳴想想也是——

  就連他們都覺得武勛會對武青林兄妹出手是無稽之談,武曇又怎么可能相信這樣的指控呢?

  而且,就算她相信了,又能怎么樣?

  她那樣一個小姑娘,完全在武勛的掌控之下,又做不了什么的。

  雷鳴低頭又看看手里的供詞,再次問道:“那武世子呢?這些……您要不要拿給他看看?”

  “這個先不急!”蕭樾道,“暫時先盯好了孟氏就成,只要別讓她跟武勛通上信,她就還會在定遠(yuǎn)侯府之內(nèi)對武老夫人出手,只要她原形畢露了,武勛就必然要主動跳出來掌控局面。”

  這么一說,雷鳴就又想起了那個困擾他很久的問題了:“對了王爺,孟氏到底是在怕什么?上回她寫給定遠(yuǎn)侯的那封奇怪的信……”

  提起這個,蕭樾便是勾唇一笑。

  他站起身來,長出一口氣:“武勛想用嫁女皇室以示忠心是假,他是想往皇城之內(nèi)埋一顆棋子,然后利用這顆棋子,攪弄風(fēng)云。孟氏之所以會對武老夫人下殺手,是因為她不想看著自己的女兒成為棋子,被犧牲掉。而現(xiàn)在不一樣了——她發(fā)現(xiàn)本王對武曇很感興趣。說白了,他們手里的這步棋,并不是非得要下在蕭昀身邊的,在本王身邊,也是一樣的。他要瓦解的,是大胤皇族內(nèi)部的力量——而縱觀朝局上下,現(xiàn)在皇族之中唯一掌權(quán)的親王就只有本王一個,所以這個矛盾,就必須要從本王和蕭植父子之間挑起來,明白嗎?換而言之,你一直覺得是本王容不下武勛,實際上在你我都看不見的地方,他已經(jīng)在著手落子,開始算計本王和整個大胤了。”

  ------題外話------

  皇叔親口爆料,你們要的渣爹,拿去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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