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一章
椿樹聽得眉頭緊皺,這么個人跟妞妞一個宿舍,會不會欺負妞妞啊!
他轉(zhuǎn)念一想,自家妞妞是啥脾氣,在趙家那可是移動的活火山,就希望那個叫啥娜的別被火山噴得尸骨無存就好。
妞妞這會子正說道:“她就會沖著我喊, 我沒有我沒有,我可是有全宿舍的人給我作證。都知道她就是胡攪蠻纏的,真不知道這么大的人為什么還跟個小學生一樣。大家都受不了她的大喊大叫,教官最后罰她每天早上集合之前跑五圈,一直跑到軍訓結(jié)束,可她的臉都氣綠了。對了,她還有個毛病,夢游啊!昨天把宿舍里的人全嚇醒了不說, 還把整層樓的人都叫醒來了。”
椿樹說道:“下回她再夢游, 你就一巴掌拍醒她,省得她又嚇著大家。”
真是的,這么個人,脾氣還這么大,以后到工作單位了,不得讓人嫌棄死。
妞妞說道:“不用啦,今天吃完晚飯,她就在宿舍高聲宣布,等軍訓完了,她走讀,每天都回家住,不跟我們這些鄉(xiāng)下土老帽一起住。”
她說到這里,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椿樹溫柔地看著妞妞:“笑什么呢?”
妞妞說道:“她好像覺得除了京都的,其他地方的人都是鄉(xiāng)下土老帽。”
椿樹哼了一聲:“誰家往上數(shù)三代不是老農(nóng)民,再說了,就是鄉(xiāng)下人又怎么啦?吃她家大米了?沒老農(nóng)民,她吃個屁啊!”
妞妞見文明人都開始罵人了, 心里很是熨帖。
“周師兄,你怎么在這里啊?”一道甜美的女聲從他們身邊響起,引得椿樹和妞妞往聲音發(fā)出的地方看了過去。
借著微弱的路燈,他們只看見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嬌小女孩子抱著幾本書站在那里。
椿樹出聲問道:“你是誰啊?”
黑乎乎的,他真沒看出來這人是誰。
那女孩子上前兩步:“周師兄,你怎么連我都認不出來了?”
這回妞妞看清楚了,這個也就一米五多點的女孩子一雙漂亮的大眼睛正直直地盯著自家男朋友看呢。
她上前一步,將椿樹擋在身后:“你誰啊?怎么就要認得你啊?”
那女孩子看到妞妞,皺著眉頭說道:“你又是誰?”
“我是他女朋友!”妞妞大聲宣布主權。
那女孩子一副泫然若泣的表情:“周師兄,你怎么…怎么…”
椿樹莫名其妙,對著那女孩子說道:“我都不認得你!”
這一句話更是沉重打擊,那女孩子捂著臉“嗚嗚嗚”地跑了。
妞妞轉(zhuǎn)頭認真地看著椿樹:“真不認得?”
椿樹舉起右手:“我向天發(fā)誓,真不認得啊!”
妞妞笑了:“好了,你說的我就信,只是沒想到椿樹哥哥這么厲害,這是你的仰慕者吧?”
“妞妞別亂說,我天天就想著你,別人我都不多看一眼的,管她什么者呢,我眼里只有你一個!”椿樹雖是第一次談戀愛,可這酸話還是手到擒來。
妞妞讓他這話說得臉都紅了, 扭過身子不理他。
椿樹一見妞妞不理自己了,著急起來:“妞妞,真的沒有啊,我、我從小就只喜歡你,到了我十八歲的時候,我才知道我對你的喜歡不是對妹妹的喜歡,而是對心上人的喜歡。可你那個時候還小,我就一直埋在心里,只等著你長大,也有十八歲的時候,我再告訴你。”
妞妞點點頭:“好了,我知道了,你別說了,讓人聽見多不好意思啊!”
椿樹忙說道:“我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我椿樹這一輩子只喜歡妞妞!”
“好了好了,越說越大聲了。我不跟你說了,明天還要軍訓,我要回去睡覺了。”妞妞轉(zhuǎn)身要回宿舍。
椿樹想起什么來,就對妞妞說道:“我送你回去啊!一邊走一邊說說話。對了,今天晚上你們睡覺都要警醒一些,最好是別脫衣服睡覺。”
“為什么啊?”妞妞有些不能理解。
椿樹解釋道:“教官跟你們是不是說過有時候晚上會緊急集合?”
妞妞點頭:“不會吧,第一天晚上就有緊急集合?”
“嗯,我來這幾年差不多每次都是,你們要小心哦!”椿樹說道。
妞妞明白地說道:“知道了,我讓同學們都穿好衣服睡覺,這樣一有緊急集合,我們就能以最快的時間到達操場。”
椿樹又說道:“今天爸把新屋的鑰匙和錢都給我了,我明天還要找連振宇,看他啥時候給我們開工。”
妞妞問道:“那我們周末的時候能不能過去看看?”
“當然行了,傻妞妞,那是咱們的家啊!”椿樹說道。
妞妞反駁道:“什么咱們的家,你現(xiàn)在姓周,我姓趙。”
椿樹說道:“我是趙家的女婿啊!”
“呸,誰答應了!”妞妞的臉又紅了,多虧大晚上的沒人能看見。
椿樹拉了拉妞妞的小手:“當然是老趙家的大閨女了!”
妞妞假意掙扎了一下,還是讓他拉住了自己的小手。
兩人慢慢走到女生宿舍樓下,有些依依不舍,不過想到明天晚上還能見面,兩人會心地一笑就分手了。
回到宿舍,妞妞看同學們都跟床上似睡非睡了,就大聲說道:“同學們,今天晚上多半就會緊急集合啊!”
“什么?”肖穎叫的聲音最大,大家的瞌睡都讓她給叫跑了。
趙莉也問道:“不會吧?”
妞妞說道:“我男朋友說的,他在學校已經(jīng)五年了,每年都是軍訓第一晚會有緊急集合。反正我今天晚上就穿著所有衣服睡覺,到時候一聽吹哨就能第一時間跑到操場。”
大家馬上起床將衣服穿整齊再躺回去,只有沙依娜根本沒理,還陰陽怪氣地說道:“五年都是這樣,今年肯定不一樣,傻子才信這樣的話。”
這一下她可是把宿舍里的同學們都得罪了,肖穎想起昨天讓沙依娜嚇得夠嗆,就說道:“傻子才會夢游呢!”
沙依娜聽她那意思好像自己夢游一樣,就反問道:“哪個夢游了?”
妞妞直接接話茬:“傻子啊!”
大家都笑了起來,沙依娜明顯覺得他們這話陰陽怪氣,直接沖著自己來的,就罵道:“你們都是壞人,就知道欺負我,我跟我媽說開除你們!”
妞妞笑著說道:“這世上撿啥的都有,第一次看到撿罵的,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
蘇英河接著說道:“那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大家笑得更大聲了,沙依娜一張嘴也說不過她們七張嘴,就想著等自己媽媽來看她的時候,她一定要把所有人的狀都告一遍,特別是那個姓趙的,牛什么牛!
想到自己媽媽的本事,沙依娜沖著她們哼了一聲就轉(zhuǎn)身沖里面睡覺了。
反正這人也就是軍訓這段時間住校,大家也就懶得再理這種不講道理的嬌小姐了。
大家聊了會兒天就各自睡了,只是想起妞妞說的,大家也不敢睡得太瓷實。
果然,不知道幾點的時候,樓下一陣哨聲響起,眾人猛的一下驚醒過來。
妞妞這會子已經(jīng)直接從上鋪跳了下來,快手快腳地穿上鞋子,沖著大家喊了一聲:“快!”
大家一陣后怕,多虧自己相信妞妞的話了,全身穿得整整齊齊的。
不過心里這么想著,手腳卻一點都沒停,一個個跳下床穿上鞋子就跟著妞妞跑了出去。
沙依娜這會子也醒來了,可她還穿著睡裙呢,趕忙脫下裙子又去穿衣服褲子,這樣就肯定比她們只要穿鞋子的慢很多了。
她一陣氣惱,怎么就真的跟那個烏鴉嘴說的一樣,今天晚上就緊急集合了呢,真是氣死她了。
等她下樓梯的時候,樓道里已經(jīng)沒人了,急得她一陣猛跑。
可惜的是就算是沙依娜一陣猛跑,也是在教官規(guī)定的時間外了,她到的時候已經(jīng)有遲到的站到隊伍外面了。
她雖不是最后一個,可也是倒數(shù)幾個了,教官看著她:“一天遲到兩次?”
沙依娜沒話說了,誰讓同一個人抓到兩次現(xiàn)行,她還有啥說的。
只是她有些憤恨地看向妞妞幾個,就是她們這些人太討厭了,她們不那么說,她也不會這么難堪。
沙依娜這種人就是做錯事的永遠是別人,她永遠是對的。
妞妞幾個才不怕她呢,本來就是她自己的問題,現(xiàn)在那副樣子好像別人欠了她的米還了她的糠一般,這人的心理只怕是有病。
沙依娜還想多瞪幾眼呢,教官這會子發(fā)話了:“以后每天有緊急集合的時候,你就先做一百個深蹲吧!”
早上起來五個圈就夠可以了,這下子晚上還加一百個深蹲,沙依娜覺得人生沒了希望。
不過,也不知道她家是什么關系,第二天沙依娜就請了病假,一直到半個月的軍訓結(jié)束,都沒看到她的影子。
宿舍里少了一個夢游加招所有人討厭的人,大家自然是高興的,可算是走了個瘟神。
妞妞卻是在軍訓里取得了優(yōu)異的成績,她的身體素質(zhì)那可是通過心法修煉的,比教官的都要好,自然是得到了所有教官的喜愛。
軍體拳也好,五公里負重也好,打靶也好,妞妞都是信手拈來,把教官們高興壞了,真想馬上把這姑娘給吸收到軍隊去。
只是這姑娘剛進大學,又是考了個這么好的大學,教官們只能望才興嘆。
到了軍訓結(jié)束,妞妞得了個軍訓優(yōu)秀學員獎,這個是所有教官都通過了的。
不說在學校混得風生水起的妞妞,這邊回到省城的趙況和曲長歌把雙胞胎又送到干休所了,他們會在干休所待到高中開學。
曲長歌和趙況還真有些不適應,兩個人下班回到家沒有孩子們的鬧哄哄,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后來還是忍不住,干脆又去干休所把雙胞胎接了回來,讓他們在家里起碼多些人氣。
雙胞胎沒意見,到哪里他們都行,只是甄麗珠和安首長兩個舍不得雙胞胎,還把曲長歌說了一通。
接到妞妞的第一封信的時候,曲長歌差點沒激動得哭起來。
除了昏迷的那一年多,妞妞可是沒離開過她,又是她第一個孩子,那種不舍是難以形容的。
看信里寫的,曲長歌知道女兒在學校過得很好,就她那性格,只要別人不招她,她是很好說話的,如果招了她,那就等著火山爆發(fā)吧!
趙況也勸過妞妞,到了外面,父母沒在身邊,盡量不要惹事,當然事來了,咱們也不要怕,有些人你越是躲他們就越是來勁。
所以不惹事也不怕事,才是做人的宗旨,何況椿樹在那邊,他怎么樣也能護得住妞妞的。
全家人讀過妞妞的信以后,趙況親自給女兒回了信,表揚她在學校里的表現(xiàn),又把不惹事也不怕事的宗旨強調(diào)了一遍。
椿樹的信在妞妞的信后面來的,他說的是新院子的事,連振宇已經(jīng)帶人進場了,按照他們商定的那樣給院子進行改造。
趙況也把自己和曲長歌還有雙胞胎共同研究的方案詳細地告訴了椿樹,還找人去設計院畫了一個大概的平面圖,讓椿樹拿這張圖跟人家裝修師傅好好商量解決。
等兩孩子開學了,他們兩個還是寄宿,曲長歌和趙況兩個又變成過兩人世界了。
沒過兩月,于麗娟高高興興來找曲長歌:“長歌長歌,咱們一起去辦停薪留職吧!”
曲長歌問道:“就準備走了?”
“嗯,我舅剛打電話給我,說是把我們的簽證弄下來了,估摸著最多半個月咱們就要出發(fā)去米國了。”于麗娟說道。
曲長歌有些舍不得趙況,自己一走,家里就剩趙況一個人了。
于麗娟見她那樣就知道她肯定是舍不得自家男人了,就說道:“長歌,要不這樣吧,咱們不是就剩了男人在家,干脆讓他們住一塊堆吧!你家趙況做飯那么好吃,不能糟踐人才。”
曲長歌瞪她:“你倒是想得好,你家張獻民一年四季也難得見他一面,你就把他和兩個娃甩給我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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