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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論時間空間的相對性


  水月洞天!

  東方暖暖目光中露出一股志在必得的自信。

  蕭金衍心中奇怪,東方暖暖年紀不大,又是如何知道水月洞天與這無名神槍的秘密?

  東方暖暖道,“當(dāng)年張本初誤入水月洞天,觀石壁之上的武經(jīng),一夜之間入通象,成為五百年后繼陸玄機以來武學(xué)第一人,這等奇遇,可算是百年難遇了。”

  “那你又是如何知道?”

  “實不相瞞,張本初本名張富貴,后改名本初道人,他是我摩教的創(chuàng)始人,后來摩教內(nèi)部矛盾,分為光明神教與幽冥神教,算起來,他也算我們的祖師了。他曾經(jīng)詳細留下著述,記載了當(dāng)年在水月洞天中境遇。只是,當(dāng)年他手中并無無名神槍,只能進入第一洞天。”

  蕭金衍恍然,原來本初道人還有這個身份,只是時間久遠,?已無人提及了,他望著四處一片汪洋,問道:“有水、有月,那洞天何在?”

  東方暖暖微微一笑,轉(zhuǎn)動無名神槍。轟隆聲起,兩人所站立之處,人竟緩緩向水底沉了下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落入一處洞中。

  石洞約三丈大小,石壁之上光滑如鏡。本是在地下,但抬頭一看,月掛中天,似乎整個石洞如透明一般。

  “這就是水月洞天?我看也沒什么特別。”

  東方暖暖一指遠處,“那邊才是。”

  “狗洞?”

  東方暖暖笑著說,“先鉆過去再說。”

  說罷,東方暖暖向前邁步而行,蕭金衍緊隨其后,看似在三四丈遠的一處洞口,然而他每走一步,只覺他與那洞口距離竟無改變,不由驚奇。

  東方暖暖沒有停下,邊走邊道,“這便是縮丈成寸了。你看此處并不大,但真要走到盡頭,怕是沒有個把時辰不行哩。”

  兩人又走了一炷香功夫,距那洞口才近了一尺左右。

  “武功躍出三境之外,可以改變空間、時間的規(guī)則,此處水月洞天便是這個原理,其實,寸、尺、丈與我們而言,只是相對的,就如時間一般,也是相對于人間來說。正所謂,山中一日,人間一年,正是這個道理。世間有些人,掌握了這種規(guī)律,便可入陸地神仙之境,朝在昆侖、夕在泰山,在我們眼中是日行萬里,而若身如他們,只是時間變慢了而已。”

  在沙坪峰離火洞天之內(nèi),蕭金衍被困其中,與本初道人雷相法身相處了幾個春秋,等離開離火洞天時,才不過是片刻光景,正印證了東方暖暖這番理論。

  “這也是本初道人寫的?”

  東方暖暖道,“正是,據(jù)書中記載,他在洞天之內(nèi)住了三個月,等出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不過一日。只是覺得太過于離奇,所以對外只稱一夜入通象。”

  目測三丈的距離,兩人走了將近半日功夫,等回頭再看,發(fā)現(xiàn)石洞變得碩大無比,堪比蒼穹!

  原先不過一尺大小的石塊,此刻竟如一座大山,而他隨手放上面的一塊石子兒,則變成一塊數(shù)丈高的石塊。

  蕭金衍心中生出一股恐懼感。

  東方暖暖又道,“不必驚慌,石頭還是石頭,只是我們變小了而已。”

  “變小?”

  “或者說,我們依舊是我們,只是隨著時間推移、空間移位,測量的標準和方式發(fā)生了改變。”

  終于來到蕭金衍所說的“狗洞”之前。

  一個三十余丈高的巨型石門,矗立在兩人眼前。此刻,石壁并不是光滑如初,而是粗糙不堪,上面還有粘稠狀的黑青色的物體,隱約在流動之中。

  蕭金衍一生見過無數(shù)奇怪的事,依舊被眼前所見震撼了。如此巨大的石門,就算是將鬼樊樓的工匠們請來,也未必能做的出來吧?

  更令他震驚的是,石壁之上,有文字若隱若現(xiàn)。蕭金衍一眼就認出,這上面的文字,與他懷中山河氣運圖的文字如出一轍,只是形狀卻并不相同。

  只要對形狀或輪廓的描述還被人間已知的三個維度束縛著,以蕭金衍的認知,無法生動和形象的描述這些文字。正如張本初所說,他們本是存在于另外一個維度中的存在。

  張本初在離火洞天鉆研了三百年,依舊對這些文字一知半解,他的解釋是自己研究的方式不對,所以并未傳授給蕭金衍,而是讓蕭金衍換個角度,卻想另外一種方法,來領(lǐng)悟這些內(nèi)容。

  不過,有句話,張本初卻說得很明白。

  無論是文字、或是圖像,歸根結(jié)底,是在記載和傳播一種信息,想要表達一些內(nèi)容,只要明白了這個道理,一切謎題,或可解開。

  東方暖暖道,“這里便是張本初觀武經(jīng)之處了。”

  石壁之下,有個蒲團。

  蕭金衍走過去,手指輕輕觸及,整個蒲團便已化成了粉末。年代久遠,空間密閉,才會保留了蒲團的原狀,而蕭金衍這一碰,外力觸及之下,便成了另一番模樣。

  蕭金衍腦海之中,似乎捕捉到了什么,但卻始終無法形容,更說不出來。

  他問道,“石門之后是什么?”

  東方暖暖搖了搖頭,“他書中并未提及,他手中并沒有開啟水月洞天的鑰匙,并沒有真正進去。不過,他卻提到過這個石孔。”

  蕭金衍一眼就認出,石門之上的石孔,形狀正與無名槍的槍頭吻合。

  “當(dāng)時,他還是個獵戶,并不知世間有無名槍存在,只是心生敬畏,在此處觀察了三個月,最后不得法而入,走出了水月洞天。”東方暖暖語氣中帶著一種遺憾,“臨行之時,他將石壁之上文字默記于心中,后來,本初道人將摩教教主之位傳于兩個弟子,自己便失蹤不見了。若不是有人向書劍山告密,怕是無人知曉,他的一個法相躲在沙坪峰后山的離火洞天之中。不過,他書中提及,有一日,他在睡夢之中,看到了石門之后,有一種蘊含天地之氣的無窮力量,書中記載,這股力量足以毀滅整個天下。”

  蕭金衍身形一震,忽道:“也是陸玄機留給人間對抗書劍山的武器?”

  金刀不死,隱劍不出。

  無名槍現(xiàn),天下焦土。

  招搖山中,李純鐵離開之時,曾說過這四句掲語,豈不正是印證了張本初說得這句話?

  石門之后,是一股神秘力量,是一頭人間無法控制的猛獸。若任憑這股力量,落到東方暖暖手中,以她的秉性,難保不會被她用來為禍人間。

  蕭金衍決定阻止這一切的發(fā)生。

  他攔在東方暖暖身前,“你不能打開這道門。”

  東方暖暖笑了笑,“蕭大哥,難道你不想知道,陸前輩當(dāng)年給人間留了什么東西嘛?”

  “想!”蕭金衍深吸一口氣,神色堅定,“我比任何人都想知道,但是我知道,若我們無法控制這股力量,那還不如將之困于其中。”

  東方暖暖卻道,“再過不了多久,書劍山上那至高天道蘇醒,以他的力量,人間依舊會毀滅,既然如此,為何不冒險一搏?”

  又道:“我們?nèi)碎g的江湖也好,武功也罷,看著美則美矣,可連青鸞峰上下山的一個尋常劍修,都不是對手。眼前,我們就有機會掌握這股力量,難道你不會心動?”

  蕭金衍不得不承認,東方暖暖是一個很出色的說客,但內(nèi)心之中,他依然堅持自己的原則。

  “會,但我不會讓你開啟。”

  東方暖暖道,“我自然不會開啟。因為,開啟之人,是你而不是我。”

  說罷,她將無名神槍交給給蕭金衍手中,一股渾厚的力量,從無名槍手中傳來。

  在握住無名槍的剎那,蕭金衍體內(nèi)兩股弦力竟生出了感應(yīng),自發(fā)地從體內(nèi)流出,注入無名槍內(nèi),相互糾纏,整個無名槍呈現(xiàn)出一道道暗黃色的光澤。

  “五百年來,只有你與陸玄機身上才會這種力量,才能開啟真正的水月洞天,這正是宇文天祿同意讓我?guī)闱皝淼脑颉6@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蕭金衍道,“你說過,你不信命。”

  “我只是不信我的命而已。”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股力量,在呼喚著蕭金衍,讓他不由自覺的向那巨石之門走去。

  “Phnglui-mglwnafh-Cthulhu-Rlych-wgahnagl-fhtagn!”

  “書劍山中,迷途幻境,至尊天道,正在蘇醒!”

  蕭金衍站在石門之前,將手中無名槍插入石孔之中,在觸及石孔的剎那,兩道弦力似乎找到了宣泄之處,傾數(shù)注入其中。

  石門之后,亦有一道弦力,與之呼應(yīng)。

  蕭金衍識海之內(nèi)一片空白,空白之間,兩道弦力東西一條、南北一條,交相映織,以中間為軸,與石洞之內(nèi)的那道弦力交織。

  蕭金衍似乎明白了什么。

  原先體內(nèi)的兩道弦力,一縱一橫,無論如何,都只是交織成一個平面,而在加入一道弦力之后成為另一個立體般的存在。

  手中的無名槍,傳來劇烈的顫動。這一柄汲取了天地之力的神兵,在三道弦力的牽引之下,光芒四射。

  蕭金衍心神被震撼到了。

  初臨此處,堪如小山的石門,究竟用什么樣的力量才能打開?他想到了身形百丈的巨靈神,只有天上神明,才能推開這扇門。

  隨著無名槍內(nèi)力量逐漸灌入石孔之中,石門之中傳來劇烈的轟鳴聲。

  轟隆,轟隆。

  石門逐漸向兩側(cè)開啟,石洞之內(nèi),傳來白茫茫一片光明。

  ……

  蘇州城,逍遙客棧。

  “吃吃吃,就知道吃!”范老板一邊打著算盤,一邊罵正在端著臉盆吃米飯的寶路和尚,眼見滿滿一盆米飯,就要見底,忍不住一陣肉疼。

  話雖如此,范老板對這寶路和尚還是蠻心歡喜。這和尚力氣大,腿腳勤快,一人干活能頂十幾人,范老板一高興,直接把店里其他伙計都辭了。

  更關(guān)鍵的是,自從寶路住下后,街上那些混混們都不敢來搗亂了,就是正義堂的堂主李正義,在路上見面,都跟他客客氣氣相互寒暄,拱手抱拳喊一聲“范老板”,這讓范無常覺得身份立馬不同了。放在以前,范老板連想都不敢想。

  不過,該吃還得讓他吃,該罵也不能少了罵。好在,寶路這家伙臉皮極厚,就算拳打腳踢,都不帶生氣的,只會坐在呵呵傻笑。

  “我一天吃不了你十斤大米,看把你心疼的。”寶路嘟囔著,“再說了,掌柜的,你這米粗糙的很,我那天親眼看到,你往米飯里加木屑!”

  范老板被點破玄機,老臉一紅,提高嗓門道,“你這沒良心的,我加得可是譚木匠那里最上等的木屑啊,你還有什么不滿的?”

  寶路道,“隔壁賭場的孫老板,那天遇到我,想請我過去幫閑,幫他們討債,一月給十兩銀子,還管吃!”

  范無常怒道,“怎得,吃飽了翅膀硬了,想要單飛是嗎?寶路,當(dāng)初若不是蕭金衍求我,我才懶得收留你呢。賭場,那是正經(jīng)人去的地方嗎?我告訴你,做人,能不能賺錢是小事兒,關(guān)鍵是,要走正道兒!”

  “掌柜的,我在這里干了兩年多了,你一分工錢都不給我,總說不過去吧?別忘了,當(dāng)日你是怎么答應(yīng)蕭金衍的?”

  范無常道,“我有說不給你工錢了嗎?我不過是先幫你攢著而已。你小子有錢肯定胡吃海塞,錢放我這里,幫你保管,跑不了。寶路啊,你年紀也不小了,我托街頭的王婆幫忙了,看最近城內(nèi)有沒有合適的姑娘,給你說一門親事,到時候,我把給你攢下的工錢一起給你,就當(dāng)是老婆本了!”

  寶路甕聲道,“我一個和尚,娶哪門子媳婦?”

  “那是你年輕,不懂女人的妙處!”

  范無常夸夸其辭,說經(jīng)驗之談,道:“一個人住,那叫做窩兒,有了女人,才能稱之為家,有了家,無論大小,人的心就所依附,生活也才能和諧美滿,打個比方,你看我老婆……”

  范無常說到這里,忽然一頓,可能覺得這個比方不太合適,又道,“你看別人家老婆,男人一回家,那可是百依百順,飯是熱乎的,被被窩是暖和的……”

  還未等說完,就聽到門口有人道,“姓范的,你又看上誰家的老婆了?”

  范無常舉手投降,“夫人,我冤枉啊,我只是給寶路介紹個親事,寶路,你可要幫我作證啊。”

  寶路道,“老板娘,掌柜的說,別人家的老婆好著哩,又溫柔,又百依百順……”

  李梨花一聽就惱了,“這日子沒法兒過了!”

  她隨手抄起一根搟面杖,追著范老板就要打,可憐的范老板東躲西藏,可又怎會是堂堂無量山洞主千金李女俠的對手,一連挨了幾棍子,張口討?zhàn)垼罾婊馕聪返介T口,一棍子下去。

  這時,門口進來一人,范無常一低頭,從那人腋下鉆了過去,棍子砸在那人頭上。

  啪!

  搟面杖斷裂。

  那人一推,將李夫人摔出了一丈多遠。

  寶路抬頭,看到來人,一身黑衣,手中持劍,赤足而入。黑衣劍客形容枯瘦,面無表情,望著地上的李梨花,眉頭緊皺。

  寶路見老板娘被欺負,怒道,“你是何人,敢來這里搗亂?”

  黑衣劍客并無答話,他將手中長劍舉起,對李梨花道,“你打了我,我殺你。”

  寶路隨手抄家伙,一禪杖向黑衣劍客摟頭打來,他身有龍虎之力,這一招,有萬鈞之力,就算是通象境的人,也不敢硬接。

  黑衣劍客伸手往禪杖上一彈指,聽得寶路哇的一聲,連人帶杖,被打到了門外。

  砰!

  寶路雙腳沒入石板之下,若非體格非凡,怕是早已死了多回。

  李梨花被眼前這景象嚇壞了,寶路的武功她清楚不過,就算整個無量山的人加在一起,也未必是他對手,可眼前枯瘦黑衣劍客,輕而易舉將他打得毫無招架之力。

  “哇!”

  李梨花嚇得淚眼婆娑,如老梨樹皮帶雨。

  范無常沖了進來,迎上那黑衣劍客,怒道:“嚇唬人是不對的!”

  黑衣劍客道,“我沒嚇唬他,我是真想殺她。”

  “我以前怎么沒見過你?”

  黑衣劍客道,“我從南邊來,年紀還小。”

  “這是我夫人!”

  黑衣劍客聞言一愣,低下了頭,道,“我不知道。”

  范無常擼起袖子,一副要打架的樣子,沖到柜臺處,這才冷靜下來。

  一陣鼓搗,才緩緩取出了三兩銀子,放在桌子上,道:“你打了我夫人,看你也沒什么錢,我就不讓你賠了。帶著這些錢,該去哪去哪,趕緊離開這里。”

  就在這時,他望向了西邊,似乎感應(yīng)到了千里之外,有一股力量在覺醒,他略一思考,整個人憑空消失在客棧之中。

  寶路慢吞吞走了進來,“奇怪,見了鬼了。”

  范無常停頓了片刻,將那三兩銀子收了起來,“不要拉倒,省了。”又對李梨花道,“夫人,剛才為夫英雄救美,你還滿意嗎?”

  李梨花破涕為笑,“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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