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039 三朝回門
此為防盜章, 購買率超過70%或者等待三天即可觀看, 大佬們見諒 蕭榮真的是看不下去了, 立刻揚起聲音叫小廝給他找笤帚來。
“我叫你不認識親爹, 滾蛋!有本事別吃我的喝我的!”他終于還是將自己內心的想法,付諸實踐了。
當然親閨女他是舍不得打的,這笤帚一下下都往齊溫平身上招呼。
可憐溫潤如玉的齊公子,也得縮著脖子挨打,還不能反抗。
“爹,你怎么打人啊!”蕭瑾瑜氣得跺腳,顯然這是她玩得過火了。
“誰是你爹?你不是不認識我的嘛, 喊誰呢!”蕭榮氣急敗壞地沖著她吼了一句, 轉身用笤帚抽人的時候,力氣又加大了幾分。
“你不是我爹, 那你憑什么打人!公子,我們走, 出了這個門就去成親, 他們不要我,你要我就行!”蕭瑾瑜立刻沖上去, 拉著齊溫平的手就往外跑。
蕭榮拿著笤帚本來還追了兩步,但是一瞧蕭瑾瑜真的要帶他跑了, 頓時反應過來, 大吼道:“你個不孝女, 回來!玩鬧歸玩鬧, 不許拉著手出門, 你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蕭瑾瑜也是假模假樣要走而已,蕭榮停手之后,她立刻就停下腳步,緊張兮兮地查看齊溫平。
先是掰著他的臉左右瞧瞧,還好沒傷到這張臉,又替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等讓他轉身之后,蕭瑾瑜就瞧見他露在外面的后頸上一塊紅疊著一塊紅,顯然是被笤帚抽的,連他梳好的頭發都顯得亂七八糟,頭上戴的玉冠也歪斜了。
她頓時就心疼了,立刻伸手給他揉著后頸。
“疼不疼啊?我屋里有藥膏,待會兒跟我去敷藥。”
她這回不是矯揉造作裝出來的柔弱了,但是聲音卻比方才還要溫柔幾分,邊說還邊讓他彎腰,她湊過去沖著發紅的地方吹上幾口氣,心疼滿滿又小心翼翼。
蕭榮在一旁看的牙酸,手里的笤帚又握緊了幾分,手心癢得很,還想抽人,這次他肯定要更用力的。
但是蕭瑾瑜就站在他身邊,看那態度就知道不好惹。
“我沒事兒,就是看起來嚇人,其實沒什么大礙的,你揉兩下就好了,不用涂藥。”
“胡說,你逞什么能呢。你可是我的人,你的身體不止是你說了算的,還得我點頭。我說要涂藥就得涂藥!”蕭瑾瑜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掌心給他揉捏的力道更加輕柔仔細。
蕭榮聽得臉色都氣白了,大吼道:“你來嘀嘀咕咕啥呢,分開!不然我還抽!”
蕭瑾瑜沖著他撅了撅嘴,分明就是不聽話,直接挽住他的手,沖著陸少亭道:“少亭,你待會兒跟我娘說一聲,我爹他不認我了,我無顏跟她拜別,這就與溫平離開王府,去齊家成親了。”
陸少亭立刻擺手,還左右看了看道:“哎,誰跟我說話,我最近出門學神農嘗百草,誤服了幾種毒草,體內有劇毒,這耳朵不好使啊。瑾瑜姐,你跟我說話了嗎?”
他最后才看向蕭瑾瑜,還擺出一臉認真又無辜的表情來。
蕭瑾瑜暗自咬了咬牙,小滑頭!
“我說你是這世上最慫的大傻子,虧得學一身武藝,白白浪費了銀子給你請名師指點!”她頓時就翻臉了。
“哎,叔,你聽瑾瑜姐夸我長得好還聰明,要不是我年紀小,這位溫平公子也得往后排呢!”
陸少亭立刻恢復了嬉皮笑臉,毫不客氣地改了她的話。
齊溫平挑了挑眉頭,不愧是燕北王府養大的孩子,都同一個特點,就喜歡往自己臉上貼金。
不過這話也惹惱了蕭榮,立刻沖著他吼道:“滾回你自己屋去,你個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胡說八道什么呢!”
陸少亭沖他們父女倆扮了個鬼臉,一溜煙就跑了。
不過他很快又去而后反,當然這小滑頭不是一個人來的,還把白雯給請來了。
隔著大老遠,就聽到他們父女倆吵起來了,白雯的眉頭皺了皺。
平時這兩人都好得不行了,因為蕭榮疼女兒,所以蕭瑾瑜在有難的時候,反而都先求助親爹。
沒想到這回竟然是吵起來了,看著在一旁站著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的齊溫平,顯然源頭就是他了。
白雯也明白了,蕭榮這是吃醋了。
“別吵了,為了一點小事就吵,要不要讓你們出去,在王府外面擺個臺子,再找人給你們鑼鼓喧天的宣揚一下,讓其他人都來看你們父女倆是怎么吵的?”白雯沒好氣地道。
結果她一出口,那兩人又同時湊過來,各自訴說自己的委屈。
“娘,他不認我這個女兒,還不經過你的同意,你得教訓他。”
“雯雯,你這個女兒很不孝順,看中了別的男人,就不要我這個爹了,重色輕爹!”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白雯立刻道:“他不認你沒關系,娘認你。不過你不認你爹了,那你在這王府里的一切花銷,都得自己給銀子了,準備好銀兩啊!”
蕭榮一聽白雯這么說,臉上頓時帶了三分得意的笑容,果然還是夫妻同心,共抗外敵啊。
哪里想到白雯一扭頭,又對他道:“你不認她這個女兒的話,那瑾瑜所有的事情,你也不能再管了。你管她是看中溫平公子,還是看中齊平公子,你都不能過問。哪怕她出去抓個男人回來,那也是官府的事情,你作為陌生人,是不能插手了。以后女兒也不用給你捏背捶肩了,給我按按就行了。倒茶添水也不要想了,至于圍著人撒嬌也輪不到你了,你最多干眼看看。”
白雯每多說一句,蕭榮臉上的笑意就少一分,直到最后苦澀滿滿。
父女倆都有些蔫頭耷腦的,彼此對視了一眼,還是蕭瑾瑜先給臺階下,柔聲道:“爹,我以后跟你玩鬧,也堅決不說不認識您了。您是我在這世上最親的人呢,我不認您認誰啊!”
蕭榮立刻點頭,輕咳了一聲,道:“那行吧,你要選誰當男侍,我也不管你,只要你自己能擺平這其中利害關系。”
“不是男侍,是夫君。我真的要跟他成親的,爹您快上奏吧!”蕭瑾瑜趁機道。
蕭榮的臉色又垮下來了,想要發火,但是礙著剛和好,不能就這么翻臉,咬著牙道:“這事兒容后再議!”
蕭瑾瑜撇了撇嘴,也不想再把哄好的爹給惹惱了,只好討價還價道:“那你以后可不能打他了,我都舍不得打啊,要是打壞了,我不依的。現在完完整整的齊溫平,就是我看中的人,以后真的要定親的,最好再求一道圣旨……”
她后面的話隱去了沒說,有皇上的賜婚圣旨在,她和齊溫平的關系肯定更加固若金湯,哪怕以后齊溫平怕了她,想要跟她和離也是不可能的。
至于她若是厭棄了齊溫平,也不用和離,找別的男人當男-寵就是了。
反正她是堂堂郡主啊,有她爹護著,而齊溫平只是一介草民,怎么可能斗得過她,自古駙馬爺和郡馬爺就是得替公主守身如玉的嘛,一旦違背那可是重罪。
蕭瑾瑜的腦子里很快就有了主意,想起以后美好的生活,她臉上那喜滋滋的笑容,更是擋不住了。
站在一旁一直沒說話的齊溫平,臉上始終保持著微笑,面對著蕭瑾瑜這使壞的笑容,他這心里是一清二楚。
她此刻所思所想的內容,都被他猜的七七-八八。
這女人就是大寫的雙標,嚴于待人,寬于律己。
她還覺得沒什么毛病,自己棒棒噠,畢竟有個實權親爹王爺保駕護航,她從小就是這么長大的。
不過以后他會好好教她做人,就跟以前一樣,小時候他滿身落魄寄宿燕北王府,對上這金枝玉葉鳳陽郡主,他都不曾輸過,這長大后他翅膀硬了,就更不會輸了。
想到這里,齊溫平臉上的笑容更真切了些。
兩人視線相對,彼此笑得都更開了些,好像遇到了什么極大的好事情,實際上兩人都各自打著如意算盤。
當然這眼神落在旁人的眼里,那就是他們因為要定親而開心不已呢。
反正蕭榮是氣得吹胡子瞪眼,別過頭去,眼不見心不煩。
最后齊溫平還是跟著蕭瑾瑜回了她的院子,瞧著她吩咐人把藥膏找出來,親自給他涂上才算作罷。
“哎,你這紅腫的地方挺多的,衣衫下面也有。外衣穿著也不好涂,你把藥膏拿回去,等晚上沐浴后,找個小廝幫你抹吧。”她將藥膏遞過去。
齊溫平卻沒接,而是湊到她耳邊低聲說了兩句。
因為兩人是咬耳朵的狀態,如意沒聽清,總之就見郡主面紅耳赤地將藥膏收了回來,還嬌嗔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沖著他羞澀的笑了。
雖然不知道他倆說得是什么,但是如意直覺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兒,難道溫平公子調戲她了?
“成,那我晚膳前去找你。”蕭瑾瑜點點頭,聲音甜得跟外面小販賣的麥芽糖似的。
雖說他養過齊衡兩年,對他還是有點感情的,可那是小時候的他,而不是現在這個滿身戾氣的男人。
蕭榮一直堅信,殺孽太多的罪過,都會殃及到家人。
況且錦衣衛的指揮使,甭管是正的還是副的,一向都沒什么好下場。
這就是個烈火烹油的位置,得意時圣寵無數,連六部都要看他臉色行事,可若一朝踏錯,直接就悄無聲息的沒了,更甚者全家都沒一個活口,著實不是好夫君的人選。
齊衡皺了皺眉頭,這可不是他所希望的進展。
“王爺,您確定?支走了一個我,皇上還會派別人來與郡主聯姻,那必定又是皇上身邊的親信。除了錦衣衛的幾個,就是老太監們了。那位是不可能讓得用的武將文臣與您聯姻的,畢竟他怕您拉攏了女婿,又或者您的女婿太過厲害,直接入贅繼續管理著這燕北封地,那這大燁朝統一得到什么時候。”
他完全是一副擺事實講道理的模樣,還給他一條條掰扯清楚。
蕭榮聽完之后,立刻冷笑了一聲,道:“你這想的未免也太好了。合著你還是這其中最好的選擇了,我就誰都不選,挑個文弱書生給瑾瑜,到時候大不了我就不要這燕北之地了,跟著女兒女婿一起過活,反正吃穿不愁。我就不信日子還能過不好了。”
齊衡聳了聳肩,對他這樣生氣時說的話,也沒著惱,反而低聲道:“如果王爺已經決定了,那小侄就不打擾了。最后奉勸王爺一句,還是不要找書生了,百無一用是書生。不僅禁不住事兒,犯了錯還不耐打,萬一被您和王妃給打死了,還得償命呢。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臉上帶笑,好像又從那個戾氣滿滿的齊衡,瞬間變成了溫文爾雅的齊溫平。
他沖著蕭榮作揖,轉身就走了,絲毫沒有留戀的狀態。
倒是蕭榮獨自坐在椅子上,看他走得灑脫,完全沒有拖泥帶水的架勢,反而更加生氣。
他想了半天,氣得直拍桌子,最后讓貼身小廝去把他給追回來。
齊衡并沒有走遠,他晃晃悠悠地走著,不時還停下來欣賞一番書房外的布局,似乎連地上隨處可見的一顆野草,都非常吸引他的注意力一般。
等他再次進入書房的時候,剛抬腳邁進門,就忽然有支筆直接沖著他的臉丟過來。
幸好他躲得快,否則肯定要甩他一臉的墨汁。
“你個忘恩負義的小兔崽子,把門關上!”燕北王幾乎是破口大罵,猛地想起門還沒關上,他罵什么外面都能聽得見,又把后半句話咽了回去。
“榮叔叔,多年不見,小侄給您見禮了。”齊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規規矩矩地給他行了個大禮,并且還喊了舊時的稱呼。
蕭榮的面色依舊陰沉難看,他喘著粗氣,顯然是氣急了,沉聲道:“你這聲叔叔,我可不敢當。當年你們齊家被追捕,皇上登基頭兩年,也依然沒撤銷對你們的追捕,要不是我好心收養你……”
他說到這里,就有些說不下去了,畢竟齊家當年著實太慘了,齊家大爺就這么沒了,二爺瞎了一只眼,到現在性情古怪,也沒有婚配。
如果不是蕭榮出手,齊衡恐怕也活不成了。
但是這畢竟是齊衡的心頭刺,蕭榮也不忍心再多說什么了,除了惹起他的傷心事兒,也沒什么別的用處。
“我當年庇護你,并不是為了如今的挾恩圖報,可也沒想你恩將仇報。你如今把瑾瑜牽扯進來,究竟是想要什么?不如一并說清楚吧,若是真的想要她受苦,你才能滿意,我就算是拼著燕北王府的一切,也不會讓你得逞的。反正我們家就三口人,我和王妃的心愿就是瑾瑜能夠平安順遂的過一生,誰如果來阻攔,就都是我們的敵人。”
蕭榮長嘆了一口氣,又把話題繞了回來。
“我說真心實意地想和瑾瑜成親,恐怕榮叔叔您也不會信。這樣,明日我就跟瑾瑜坦白身份,您再問她想不想與我成親,可好?”
齊衡非常認真地與他說道,蕭榮一直盯著他瞧,但凡他有一點撒謊的苗頭,都能被察覺。
可惜齊衡的臉上始終是一副一本正經的架勢,好像真的在說什么生死之約一般。
“行,小伙子,你說的時候我要在場,就等著看你是怎么被瑾瑜折騰的。明兒你急著說完之后,要捂住臉,小心她撓你!”
蕭榮被他這副自信給氣笑了,是誰給齊衡的自信,還要自己去暴露身份。
蕭瑾瑜要是聽到之后,估摸著立刻就找把剪刀把他給捅了。
不過捅了也挺好,哪怕齊衡不愿意走兩家結仇的路,估計也得結仇了,反正肯定無法結親,一了百了,還不用他多費口舌了。
“那明日還請榮叔叔在屋外躲一躲聽,不然多個人,只怕瑾瑜害羞,無法真實的表達自己的想法。”
蕭榮點頭,他就等著看好戲了,說什么怕瑾瑜害羞,都是借口。
估計是怕瑾瑜把他打得太慘,讓別人看見丟面子吧。
解決了這件事情之后,齊衡是一身輕松地離開了書房,蕭榮則獨自坐到半夜,后來還是王妃派人來請,他才離開,路上仍然是憂心忡忡的架勢。
就等著看明天究竟如何了。
齊衡回到自己院子的時候,就見陸少亭搓著手站在門口,顯然是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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