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買馬,程山之疑
一個多月后。
蒼茫樓中。
徐廣獨自坐在那里,身前擺放著一碟花生米,一盤肉片,他頭戴斗笠,聽著樓中人來來往往交談。
這個時代的酒都不是什么烈酒,帶著一種酸澀的苦味,徐廣并不喜歡。
“劉兄,今日怎么身邊跟了個小丫頭?”
那早已被他殺了許久的龐洪師傅,程山。
看著一人一虎嬉鬧的樣子,徐廣沒有再去打擾。
徐廣站在院子中,眼神游移不定,他從始至終沒有得罪過程山,程山卻找上門來。
……
當(dāng)然,像這類交通工具,他后續(xù)還會準(zhǔn)備。
“噢,那老先生都一把年紀(jì)了,還是傻子,多可憐啊,要不要去送幾個燒餅?”
“不關(guān)你的事兒,那老頭有神經(jīng)病。”
許年一愣,沒想到許三多對徐廣的評價這么高,心中卻是想著,異人而已,他并非沒見過,大多異人,其實也就那樣。
“只是路上遇到,看她可憐,就收留了下來。”
程山瞇著眼睛,并未回答,像是篤定就是徐廣一般。
徐廣打開門,與程山對視,“程師傅,您怎么來了?”
徐廣站在一塊巨石上,走在人群的最后面,慢條斯理的蹲下身子,慢悠悠的為人收尸。
季小鹿有些不知所措,她站在原地,以為是自己氣走了老先生,神情有些緊張。
衛(wèi)水之畔。
看到徐廣滿意,許三多心中松了口氣,這段時間他與徐廣捕捉河憂,可是讓他實力提升了一大截,要不了多久,他鍛骨便能大圓滿了。
“程師是懷疑我殺了龐洪師兄?”
是夜。
一四三.四二.一六八.三六
人都是群居性的,這里人多了,那想要賺錢的自然也就多了。
徐廣瞇著眼睛,心中帶著幾分惱怒。
那就是圖利了?
“這里是這個月我二叔帶人出去幫人屠宰異獸所收集的血,你帶走吧。”
殺人者尚未來得及收起秘笈,又被隨后趕來的匪徒所擊退,那殺人者將秘笈拋向空中。
徐廣看著趴伏在自己身邊,已經(jīng)成長到一米五的黑虎,其威風(fēng)凜凜,雖然體型不如林中猛虎,但看起來爪掌更大,牙齒與爪子也更加鋒利,關(guān)鍵是,徐廣能夠明顯感覺到,小黑還在成長期,體型還會進(jìn)一步長大。
秘笈、龐洪…
許三多轉(zhuǎn)身,一臉鄭重的看著自家二叔,“二叔,你可知道我為何能夠這么快鍛骨圓滿嗎?”
傍晚時分,徐廣在家中練武,門外傳來敲門聲。
將小黑叫過來,又喂了幾滴精血,隨即將其斥退。
聽了一會兒后,確定沒有什么消息,徐廣便離開了。
難不成劉家還在做牙子生意?
“老先生,您快請進(jìn),我去給您倒茶。”
“對了,還有伱要的馬,我二叔通過飛云衛(wèi)那邊的關(guān)系,花重金買了兩匹,現(xiàn)在要過去看看嗎?”
他不得不懷疑徐廣。
如此一來,蒼茫樓便成了飛云城消息最靈通的地方,徐廣每日無事了,便過來聽些消息。
有金剛典座弟子魯平,被人劫掠而殺,言說其人殺死了他的目標(biāo),拿了龐洪能夠覺醒血脈之力的功法。
“神經(jīng)病?”
“不管你是不是最小的,我來找你,只是有一件事想要求證,去年臘月三十,你在哪里!?”
……
許家。
是一個徐廣預(yù)想不到的人。
而在幾個月后,徐廣覺醒了血脈之力,在城中闖下偌大名頭。
而且此地距離花船極近,武者欲望強盛,很多外城的混混也會過來飲酒。
小黑的蛻變,早已結(jié)束。
哪怕是飛云衛(wèi)淘汰的戰(zhàn)馬,價值也是極高,還需搭上人情。
離開許家,徐廣一臉喜色,雖然對飛云城升起了信心,但他不會把自己與家人的性命安危交到別人手中,提前備下馬,也是為了日后發(fā)生變故有機會離開。
兩匹馬都是棗紅色的,體型不算太大,但從身上的肌肉線條來看,是好馬。
一切都太巧了,龐洪死了,功法丟了,他留下的寒魁異種血也沒了。
雖然那些死人都是被人摸過尸的,但徐廣并不嫌棄。
懷疑是顆注定會生根發(fā)芽的種子。
沒有被任何人提及,徐廣也不知道為何。
三教九流,買賣情報…
徐廣聞言,頓時面露喜色。
“就是…傻子。”
“你們劉家真是家大業(yè)大,大發(fā)善心啊,我聽說這段時間,劉家在外面撿了幾十個人了吧?”
總是這樣,世人總是這樣,總是要打破他平靜的生活,那索性,便一起亂了吧!
大廳中稀稀拉拉坐了十來桌,但都是練武的漢子,談話間聲音極大。
徐廣頓時蹙眉,凝視程山。
八荒無敵經(jīng),能夠讓人覺醒血脈之力的超級功法,且是從金剛典座的弟子身上搶奪到的,一定是真的。
只是他想聽關(guān)于黃天教的事情,并沒有多少人提及,玉象典座的死,就像是一枚石子沉入水中一般,靜悄悄的。
這次小黑沒有再陷入昏睡狀態(tài),反而神采奕奕,圍繞在季小鹿身邊,顯然,這狗東西還是有些腦子的,知道該討好誰。
徐廣點點頭,沒有多說什么。
就算不是好馬,他有血脈,也無所謂。
……
能夠為徐廣做一些事情,他也很開心。
這一過程,按照他原本的資質(zhì),至少得五年以上的,如今只是三年過去,便有機會達(dá)到如此地步,他很感激徐廣。
許三多熱情的接待了徐廣,“怎么這個時候過來了,不過來的正好,你要的東西都準(zhǔn)備好了。”
許家也算是大戶人家,在屠宰場后面還有一塊巨大的荒地,草木繁茂,里面養(yǎng)著一些牛馬之類的大牲口,也有一些豬之類的。
忽的,她頓住了,像是才看到程山一般,“廣哥兒,有客人啊?”
黃天教、飛云城大小勢力、衛(wèi)水兩岸的所有散修武者、衛(wèi)水上的水盜、兩臂山中的山匪…
河對面突然爆發(fā)大亂。
他并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無緣無故的善意,所謂的憐憫,只是心中的念想罷了,或是圖一個虛名,或是圖利。
他心中有種預(yù)感,小師弟未來的成就一定會超出所有人的想象。
隨即,他拜托許三多幫他租一個院子,用來養(yǎng)馬。
“與小師弟交好,或許是我一生中最正確的選擇了。”
‘程山既然你這么緊張八荒無敵經(jīng),那我所幸…將功法散出去!’
程山并未進(jìn)門,而是死死的盯著徐廣,“我記得你,你是趙旉的小徒弟。”
天氣越來越熱,城中的氣氛也變得躁動起來。
他敢肯定,程山剛看到自己時,眼中帶著殺氣!
原本念著程山與趙旉間的友情,徐廣沒有想要對程山做些什么的,但今日他既然因為懷疑上門,那便意味著,他早晚有一日發(fā)現(xiàn)真相。
他拉著徐廣來到一處地窖中,地窖中被一塊巨大的布遮掩著,掀開上面的防水布,濃郁無比的血腥味散了開來。
連忙示意許三多帶他過去。
卻在這時,季小鹿帶著幾分興奮的沖到徐廣身前,手中拿著一個小小的衣裳,一把抱住了他,“夫君,你看我繡的好看嗎?”
只見三口大缸子放置在空氣中,里面盡是粘稠濃密的鮮血。
徐廣看那劉姓少年,應(yīng)該不是個圖名的。
血這種東西,他從來不會嫌多。
更何況,他有殺人者額生三眼的線索。
兩個字眼被人所記住。
雖然沒有覺醒血脈之力成為異種,但怎么也算的上異獸了,要是完全長大,說不定能夠匹敵鍛骨武者。
徐廣面露喜色,有小黑在,他不在家的時候,也能夠稍微放心一些了。
怪不得錢成憑借異人之力便能夠成為黃天教典座,只是一次喂養(yǎng),便能夠讓一只尋常的小型黑虎產(chǎn)生如此變化,那些本身便更加強大的生物呢?
似乎只要他的回答不能讓他滿意,他便會瞬間撲殺上來。
要是他也養(yǎng)出一頭如玉象一般的異種呢?
莫名的,徐廣想到了那河中恐怖的幽豗,要是…能夠收復(fù)那只幽豗的話,自己在這飛云城中,也算的上站在最頂層了吧。
他帶著一抹怒氣,轉(zhuǎn)身向外走去。
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程山身上緊繃的肌肉,像是一頭擇人而噬的猛虎一般,氣機死死的鎖定徐廣。
“多謝師兄,真是兩匹好馬。”
至于徐廣用血干嘛,他從來不問,就像他從未問過徐廣的血脈之力到底是什么一樣。
徐廣微微蹙眉,看向那幾個走向三樓的少年。
夜的平靜,瞬間被打破!
徐廣搖頭,“程師消息落后了,我現(xiàn)在不是最小的了。”
難不成,真是自己搞錯了?
想到這里,也不理會季小鹿的邀請,轉(zhuǎn)身便向外走去。
在他離開之后,許三多身邊來了一道人影,看著自己的侄子,許年有些遲疑著說道,“三多,我知道你一向?qū)νT之誼很看重,但也不至于這樣,這太珍貴了…”
徐廣沒有理會這些,而是看向許三多準(zhǔn)備的兩匹馬,面上露出振奮之色。
有蛻變之血在,這兩匹馬很快也會生出變化的。
他放下酒杯,將此事記下。
小黑似乎察覺到殺氣,低俯著身子,口中發(fā)出帶著警告意味的低吼聲。
一時間聞風(fēng)色動,只是一夜的功夫,世人都知道了這個消息。
蒼茫樓在城中消費算是比較高的,能夠在里面吃飯的,哪怕是在大廳,也都是城中相對體面的人物,要么就是如之前那幾人一般的公子哥、散人,這些人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除了修煉,每日便是廝混,這種人閑的時間多,自然也就八卦了,聚在一起,也多是分享八卦。
遲早會對自己出手。
程山盯了徐廣良久,視線在他的襠部也看了一會兒,眼中閃過一抹驚異。
這一夜,徐廣收獲了近千滴精血,堪稱一夜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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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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