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河神歸位,開席
深夜,徐廣抱著季小鹿。
莫名的,他感覺季小鹿身上的氣息愈發(fā)飄渺,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小鹿,神印中現(xiàn)在有什么變化了?怎么感覺你越發(fā)動人了。”
季小鹿氣喘吁吁的從被子中探出頭來。
“夫君你在瞎說什么呢,我現(xiàn)在能夠控制百米水域中,卷起巨浪什么的,輕而易舉。”
“真厲害,不愧是徐夫人啊。“
“去你的。”季小鹿火熱的嬌軀貼在徐廣身上,神色幽幽道。“夫君,伱能力太強了,要不要再去找個女人吧,你覺得小寧怎么樣?我都看到你好幾次看她的腿了。”
“別瞎說!”徐廣在她挺翹的臀兒上拍了一下,帶著幾分不好意思道。
“我有你就足夠了!”
“可是也不能只有我一個吧,我可是聽說了,城中好多姑娘都想要嫁給你呢。”
季小鹿嬌聲笑道。
徐廣不愿在這個事情上多言,有些事情,其實并不是那么簡單的。
季小鹿今夜似乎在這個事情上與徐廣僵住了,勸了好久,遲遲沒有入睡。
徐廣終于發(fā)現(xiàn)了她的異常,“小鹿,你到底怎么了?”
季小鹿嘴角露出一抹笑,帶著幾分牽強,“沒…沒事兒…”
兩人夫妻多年,徐廣一眼就看出她有心事。
終究,季小鹿不會向徐廣隱瞞任何事。
在他的不斷追問下,終于開口。
說出了這段時間一直以來不斷做的那個夢。
徐廣聽完,神情變得不太好看,他沒想到季小鹿身上竟然有了這般匪夷所思的變化,尤其是在季小鹿睡著之后,她的身體竟然真的緩緩消失。
若非殘余體溫,徐廣甚至都以為她從未出現(xiàn)過一般。
他停止了對玄窟的搜索,將搜索器用在了妻子身上的怪異。
在床頭坐了一夜。
直到凌晨過后,天邊出現(xiàn)一縷紫氣,季小鹿的身形才緩緩浮現(xiàn),見到徐廣擔(dān)心的神情,她嘴角露出一抹笑。
“今兒好像回來的更晚了…”
像是面對失而復(fù)得的寶物一般,徐廣迫不及待的抱住了妻子,眼神中帶著駭然,語氣很不平靜,“小鹿,那神印,咱們丟了吧,也不要做什么河神了,咱們以后就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日子,好不好。”
季小鹿伸手,一如往昔般溫柔的幫徐廣梳理鬢角,微微搖頭,“我…做不到,神印已經(jīng)與我徹底融合在一起了。”
徐廣變得沉默。
他不知道怎么面對這種狀況,這并不是他如今的實力所能解決的事情。
“河神,便要承擔(dān)河神的責(zé)任,我想,坐在王座上,便是我的責(zé)任。”季小鹿輕聲道。
徐廣從這天開始,什么都沒有去做,安心的陪伴妻子,等待搜索器的結(jié)果。
直到十日之后。
搜索結(jié)果終于顯化。
【當(dāng)前搜索結(jié)果如下】
【此為河神之責(zé),永鎮(zhèn)衛(wèi)水】
【當(dāng)前搜索結(jié)果數(shù)量顯示為1】
太過簡單的搜索結(jié)果,徐廣顯然是不滿意的,至少他想知道為什么。
忽然他想起那日離開飛云城時,在衛(wèi)水之上偶遇李宗康,其人說段公讓他背負山河神印的責(zé)任。
似乎…
或許,需要冒險回一趟青州,去見一見李宗康,他應(yīng)該知道不少。
季小鹿察覺到徐廣神情上的變化,抱著他的手臂小聲說道,“夫君也不用擔(dān)心以后見不到我,說不定等什么時候我變得強大了,也能帶你去河神水府看看呢。”
徐廣依舊無言,打算用搜索器尋找讓季小鹿放棄河神之位的辦法。
只是季小鹿卻忽然開口。
“夫君,我想做河神,至少…”
她伸出了手,反手將徐廣的大手握住,“至少我能活的很久,能一直看著你和戰(zhàn)兒。”
徐廣恍然驚醒。
是啊,季小鹿真的放棄成為河神,那便意味著她只是個尋常女子,而他有搜索器,只要茍著注定能找到無數(shù)機緣,早晚有一天會達到傳說中長生不死的境界。
但季小鹿呢?
或許,成為河神也不錯。
當(dāng)然,他也可以用搜索器去為季小鹿尋找長生機緣,但想來能夠?qū)⒁粋普通女人變得長生的辦法,并不常見。
至少以他如今的境界所匹配的搜索器算力,時間太久了。
驟然間,他忽然想到,昔日搜索器為自己匹配妻子,是否也考慮了季小鹿的長壽?
“好吧,你確定以后我能去水府看你?”
季小鹿用力的點點頭,“肯定可以的。”
徐廣心中郁結(jié)盡去,微微用力將妻子擁入懷中,“不要做傷害自己的事情,就算你不能讓我進去,早晚有一天,我也能打進去,到時候再將衛(wèi)水河神搶回來當(dāng)壓寨夫人。”
季小鹿面露嬌羞,聲若蚊蠅,“嗯。”
徐廣自這一日開始,便安心陪伴季小鹿。
季小鹿數(shù)次提出讓他再娶一房,他都笑著搖頭拒絕。
現(xiàn)在的他,并沒有那個心思。
季小鹿離開塵世的時間越來越久,徐廣愈發(fā)珍惜與她在一起的時間。
“夫君,你不是說過要好好修煉,等有朝一日打進河神府搶走我嗎?你快去修煉吧。”
徐廣對此不在意,只是忽然想到了程憐兒,便將在平城遇到程憐兒的事情告訴了季小鹿。
季小鹿知道故人的消息,也十分開心,便央求徐廣帶她一起去看看。
徐廣倒是沒有拒絕,只是在他將一切準備穩(wěn)妥,準備出發(fā)的當(dāng)晚。
與往常一般,季小鹿去了水府,再也沒有回來。
徐廣悵然若失,站在原地呆愣了許久。
有些失落的感覺涌現(xiàn)在心頭。
兒子徐戰(zhàn)已經(jīng)三歲多,他似乎察覺到母親回不來了。
便開口詢問徐廣。
徐廣搖頭,只是說道,“你娘親去了外面的世界,你以后要好好練武,救你娘出來。”
小小年紀的徐戰(zhàn)被父親畫的大餅撐到,當(dāng)即肯定無比的道要努力修煉。
然后晚上便去徐廣的書房偷吃他的藥物…
被徐廣揍了一頓。
看著被春娘抱走的徐戰(zhàn),徐廣第一次感覺到單親爸爸的困難。
搞定混世魔王般的徐戰(zhàn),徐廣站在書房待了許久,坐在以前季小鹿最喜歡的位置。
他能感覺到,在冥冥中,時刻都有人在關(guān)注著他。
那目光,一如往昔的溫和。
徐廣知道,是季小鹿在水府中看著他。
想到季小鹿臨走前說的話,他遲疑著,還是去平城將程憐兒接了過來。
所幸程憐兒在飛云城時,便與程家做了一些切割,隨她到平城的,只有程家老爺子程庸與親弟弟程方,還有護衛(wèi)程大。
程庸老爺子在去年便病逝了,他早年突破練臟,在一次與人戰(zhàn)斗中傷了臟器,修為便一直沒有寸進。
聽程憐兒說,他老人家去時并沒有什么痛苦。
徐廣與程庸不熟,對程憐兒的感慨無法感同身受,只是在路上聽她的訴說。
程憐兒很有手段,在徐廣將義玄武館的事情與他如今的身份說了之后,她便開始改革起來,義玄武館短短幾日時間,招收的弟子便多了數(shù)倍。
“你裝魯莽的辦法很不錯,要不然這里面的麻煩事不少。”
程憐兒女扮男裝,歸攏胸前青絲,輕聲說道。
徐廣笑了笑,“飛云城程娘子做事果然雷厲風(fēng)行,我?guī)氵^來,真是正確。”
“哼~”程憐兒冷哼一聲,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徐廣,“僅此而已?”
徐廣疑惑回頭,“當(dāng)然不止如此啊,你之前不是說不想給安家當(dāng)白手套了嗎,故人之請…”
程憐兒已經(jīng)聽不下去了,她冷哼一聲,“你跟我連飯都沒一起吃過,算什么故人。”
說完,也不等徐廣繼續(xù)發(fā)問,抬腳向外走去。
程憐兒來了之后,將外面的事情打理的很好,與徐戰(zhàn)也很是親近。
徐廣也算是徹底放松下來,為了早日見到季小鹿,又開始了潛心修行之路。
……
……
數(shù)日之后,敬守齋閉關(guān)數(shù)十年的老齋主傅山河出關(guān),只是他的狀態(tài)并不好,但并不妨礙他將整個敬守齋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
一時間,敬守齋又變成了源城那個遺世獨立的敬守齋。
城中的高手也在這一刻銷聲匿跡。
從明處改為暗處,他們愈發(fā)肆無忌憚的尋找著城中有可能存在玄窟的地方,妖魔之物在城中愈發(fā)放肆。
徐廣率領(lǐng)的鎮(zhèn)魔府也開始做事,可惜城守肖玉顯然信不過徐廣,又安排了兩個一變高手與徐廣同行。
能夠摸魚,徐廣自然愿意,甚至故意與那兩個魔修爆發(fā)沖突,從此不去鎮(zhèn)魔府,呆在家中潛心修煉。
但城中風(fēng)雨不息,城外也生了變故,有人在源山中發(fā)現(xiàn)了北蠻的行動蹤跡。
已經(jīng)完全投靠城守府的武會自然也承擔(dān)一些事情,諸多武師出城探查消息,一去不回。
武會為了表達對會中武師的關(guān)懷,也為了展示自己的存在感,尤其是琉璃武館的館主趙放在城守府得了玄功,突破感玄以后,為了武會的名聲,對武會中死去的武師風(fēng)光大葬。
王問站在院子中大呼小叫,“小戰(zhàn),吃席去!”
徐戰(zhàn)邁著小短腿從院中騰騰跑了出來,身后春娘根本追不上他,好在程憐兒也在。
這些日子武會武師死了不少,兩個小家伙也喜歡上了吃席的氛圍。
程憐兒看著徐廣,“你去不去?”
徐廣搖頭。
“你這父親怎么當(dāng)?shù)模瑑鹤尤课医o你帶著。”程憐兒忍不住吐槽一句。
徐廣聞言,猶豫之后,想到自季小鹿去了水府,他對徐戰(zhàn)的確少了些關(guān)心,最終便點頭應(yīng)下。
“好吧,那就去看看吧。”
就當(dāng)是全家集體活動了。
入城,便看到源城似乎更加繁華了。
街面上到處都是售賣各種東西的攤位,賣燒餅的攤主催促著爐旁的伙計,將一個個燒餅放入竹簍中,不知要送到哪里。
還有幾個賣菜的老農(nóng)與肉販,挑著膽子朝著遠處跑去。
時不時的,空中有幾道人影嗖嗖掠過,踩在墻壁、屋檐上飛馳而過。
“燒餅,吃席的燒餅!”徐戰(zhàn)流出口水。
程憐兒笑呵呵的幫他擦掉,看徐廣似對那些飛檐走壁的人感興趣,便開口解釋道,“城中的武者越來越多,城守府不得不開放了武者行走的規(guī)定,在一些結(jié)實的屋檐處有標記,允許有急事的武者在上面行走。”
之前的時候,這種飛檐走巷的行為,并不被允許。
點點滴滴,便能看出源城如今的變化。
也能看出,城守府對源城掌控的力不從心。
距離武會越來越近,人也越來越多,擁擠的道路讓馬車行走的越來越慢。
各種說話聲、交談聲,吹牛聲紛沓而至。
似乎將這場武師葬禮的席宴當(dāng)做了信息交流中心。
程憐兒對一套流程已經(jīng)很熟悉,武會再三邀請,他們已經(jīng)去過好幾次了。
“你覺得,北蠻入侵是真是假?”程憐兒忽然開口發(fā)問。
“應(yīng)該是真的,北蠻素來有在冬日來臨前搶奪的傳統(tǒng),今年應(yīng)該也會如此。”
他與程憐兒之前猜測肖玉與北蠻有勾結(jié),為了避免暴露,肖玉應(yīng)該不會過多干涉。
程憐兒溫柔一笑,撩動發(fā)絲。
她似乎很喜歡這個動作,但也確實有一種英氣的美感。
“肯定是真的,我猜,過幾日源城還要向州城求援。”程憐兒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侃侃而談。
那般自信的樣子,徐廣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為何?”
“自然是試探。”程憐兒理所當(dāng)然的說道。
徐廣如今的身份,自然不用露天吃席,趙放專門為他安排了一處包房,供他們一家人吃飯,除了家屬敬酒,不會有人打擾。
幾人坐好,年近十歲的王問已經(jīng)像是個小大人一般,正襟危坐。
徐戰(zhàn)則依舊無法無天,在房間中到處亂竄,弄得春娘一陣手忙腳亂。
不知何時,窗外忽然下起了小雨,細密如絲。
徐廣忽然想起了什么,開口問道,“今日吃的是誰的席?”
程憐兒也愣了一下,才道,“應(yīng)該是天鷹武館大師傅吧。“
徐廣點點頭,不經(jīng)意回頭間,看到武會后面的園林中,站著兩個頭戴寬大斗笠的黑衣男子,旁邊放著數(shù)十口酒壇。
他之所以注意到幾人,是因為他們身上有‘魔’氣,擁有蕩魔劫的印血在緩緩顫動。
隨即悄然對宋濤說道,“宋濤,你去幫我去那邊拿壇酒來,落雨時節(jié),總是想飲酒。”
宋濤看了一眼窗外,轉(zhuǎn)身便向外走去。
“怎么了?”程憐兒可不相信徐廣會無緣無故想要喝酒。
徐廣壓下心中猜測,只是搖了搖頭。
片刻后,宋濤取來一壇酒,徐廣示意他檢測一下,其中是否摻雜毒。
宋濤飲下一碗,感受著體內(nèi)的變化,最終搖了搖頭。
徐廣心中愈發(fā)詫異,“這酒,是城中哪處酒家的?”
“好像是…沈記!”
徐廣默默記下這個名字,心中總是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這家酒水很不錯的,店家很良心,其中用了很多藥材,之前館中弟子也都很喜歡喝,能增長氣血。“
兩個感玄境武者運送過來的酒,真的只是因為貴?
將酒壇丟到一旁,與家人好好吃了一頓飯。
夜。
將家人全部送回家,徐廣悄然走出家門。
他總覺得那家沈記酒家有問題。
用搜索器直接探查秘密,需要十天時間,他不相等,于是搜索了線索。
最終徐廣將目標放在一個叫劉昂的人身上,其人或許知曉沈記的秘密。
源城武者多了,夜行俠也變多了。
徐廣與一個與他一般的打扮的人在房檐上相遇,兩人默契無比的各自向旁邊飛去。
‘練臟…’
怎么好像突然之間,武師就滿地跑了。
明孝臣的舉動引來這么大動靜?
這種感覺,就像是從華國禁槍的社會,一下子到了美帝全民持槍的世界,到處都是gun。
真的離譜。
回頭該不會也來個源城零元購吧。
很快,他便到了沈記酒家的作坊,找了顆大樹,站在高出俯瞰。
這處在城中生意很火的酒家,作坊似乎不大,只有兩畝地大小,在其中有不少光著膀子的工人在干活,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
正打算潛入其中仔細打探一下,忽然看到遠處還有一個黑衣人,與他打扮一般。
似乎剛才還見過。
這人也是找沈記酒家麻煩的?
他心中一動,看此人的樣子,似乎對沈記酒家很熟悉的樣子。
他身形一動,在夜色的掩飾下,如同一只蝙蝠一般。
“你在看什么?”
輕飄飄的聲音忽然從劉昂身后傳出,他猛然回頭,就看到一個和他打扮差不多的黑衣人,一臉玩味的看著他。
噗!
白灰升騰。
嗅著空氣中泛起的藥味,徐廣心中忍不住暗罵,‘毒藥不要錢啊,都尼瑪這樣撒著玩,全是老銀幣!’
但這種毒藥,對成就玄體的他而言,如沐春風(fēng),勁力吞吐,將空中白灰蕩開。
劉昂不過精英級練臟,哪怕用了下三濫手段,也在下一刻被徐廣抓住了肩膀。
“別動!”
黑衣人冷冽的聲音,讓劉昂不敢有絲毫動彈。
“能告訴我,你在看什么嗎?”
劉昂沉默。
“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開口,你信不信?劉昂。”徐廣慢條斯理的威脅道。
劉昂被徐廣道出身份,眼底閃過震驚,遲疑許久,緩緩開口道,“沈記的酒有問題,我懷疑,有人想用這種辦法,控制武師家屬…”
“你說什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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