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風(fēng)波頻起
「你說什么?有人說我和高溪是......是什么龍陽之好?這都是什么狗屁諢話!」
湛墨北叉著腰一臉憤慨的唾罵著。
「這流言已經(jīng)在軍營里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了,為了肅清你和高溪的嫌疑,你倆還是盡量避避嫌,別總待在一起了!
「別人把我和高溪的關(guān)系想歪,那是他們的腦子齷齪。老子才不會因?yàn)槟切┕菲ㄕ熢捁室馐柽h(yuǎn)高溪,高溪又沒有做錯什么。再說了,要是我疏遠(yuǎn)了高溪,那些混蛋還不知道要怎么欺負(fù)他呢。」
易臻滿腹狐疑的看著湛墨北,總感覺他說這話怪怪的。
「你不會真的和高溪......有什么吧。」
「滾!你想哪兒去了!」
湛墨北惱羞成怒的怒罵道。
「得,怎么做還是你自己決定吧,但我要提醒你,如今你是西山軍營的校尉,旁人若存了歹心以此事在陛下面前參你一本,你的前途可就堪憂了,到時(shí)候義父非得氣昏過去不可!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就算有女干人陷害我,陛下那么英明,定然不會聽信那些個諢話!
「你啊你,真是一根筋。行了,我會囑咐那些士兵別再胡說八道的,剩下的你自己看著辦吧!
易臻無奈的搖了搖頭,轉(zhuǎn)身便走出了軍帳。
站在軍帳外捧著涼茶和食盒的高禧諳見易臻出來,便慌忙的躲了起來。
可她的身影還是被易臻用余光掃到了。
易臻停下腳步回頭看了高禧諳一眼,嘴唇微微翕動,但并未說出什么。
高禧諳有些局促的站在原地。
剛才他們的對話,她都聽見了。
所以現(xiàn)在面對易臻時(shí),便滿滿都是尷尬。
「進(jìn)去吧。」
易臻說了三個字便扭頭離開了,這事兒還得他們自己解決才行。
高禧諳泄氣的低頭看看那清澈微漾的茶湯,突然發(fā)覺自己女扮男裝偷偷潛入軍營,對湛墨北來說是個大.麻煩。
她深吸了幾口氣,抬腿踏上了軍帳前的臺階。
「湛校尉,你的茶烹好了!
湛墨北聽見高禧諳的聲音,立馬舒展了眉頭。
「飯菜好了。」
高禧諳把涼茶和食盒放在了桌案上,然后從食盒里把菜一一拿了出來。
都是些最普通不過的飯菜,樣子不華麗,但頂餓。
「一起吃吧。」
湛墨北說著就盤腿坐了下來。
可誰知高禧諳卻拿起了食盒,「屬下還是去和大家伙兒一起吃飯吧。」
「站住!」湛墨北皺眉喊住了她,「你是不是聽見什么了?那些諢話那么不堪入耳,你聽它們作甚?」
「我也不想聽見的,可已經(jīng)聽見了就不能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等過幾天流言平息后,我就悄悄逃走,到時(shí)候你可以對外宣稱高溪是個逃兵,這樣別人就不會說什么了。」
「你要離開?」
湛墨北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是你說你要效仿單瑤女將軍入伍從軍的,現(xiàn)在因?yàn)閹拙錄]頭沒腦的流言就輕易放棄。高禧諳,你喜歡一個人可以說不喜歡就不喜歡,難道做事情也可以說不做就不做了嗎?」.z.br>
高禧諳沒想到湛墨北會突然這么情緒激動,一下子扭過頭來回懟道:
「是,是我任性!現(xiàn)在我后悔了,想走了,不可以嗎?」
「不可以!我是你的上司,我不許你離開,你就不準(zhǔn)走!」
「當(dāng)初我入軍營,你說什么都不肯讓我留下,F(xiàn)在我要走,你又不肯讓我走。湛墨北,你不會是
舍不得我吧。」
湛墨北明顯一愣,旋即撇過了腦袋,「我沒有!
高禧諳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知道!
雖然明知道答案是什么,但她還是很失落。
說完這三個字,她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湛墨北回頭望著她的身影,莫名覺得有些心疼。
回到營帳后,高禧諳便開始收拾行李。
一切有關(guān)于高溪這個人的痕跡都不能留下,否則別人一旦查起來,對湛墨北亦是很不利的。
高禧諳想到這兒,冷笑著自嘲道:「人家不喜歡你,你還為人家考慮這么多干嘛,真是犯賤!
她順手抓起床榻上的衣衫準(zhǔn)備疊好,誰知一聲脆響落地,好像是有什么東西掉了出來。
高禧諳拿開衣衫,往地上看去。
是湛墨北送她的那瓶無傷粉滾落在了地上。
高禧諳蹲下伸手將它撿了起來,腦海里回憶起這些天在軍營里和湛墨北待在一起的時(shí)光。
他們雖然天天斗嘴吵架,但無論是吃飯還是練功,只要一抬頭就能看見對方。
這樣每天舞刀弄槍的日子,是高禧諳向往的。
那個人,也是高禧諳喜歡的。
次日清晨,高禧諳頹唐的從床榻上坐起了身。
她身為校尉的親信,每日都要給湛墨北準(zhǔn)備早飯。
這段時(shí)間日日如此,她已經(jīng)養(yǎng)成習(xí)慣了。
洗漱過后,高禧諳便頂著一對兒黑眼圈掀開了帳簾。
「!你在這兒干嘛?」
帳子外的湛墨北像一尊雕塑一樣矗立著,把高禧諳嚇得不輕。
湛墨北高大的身軀幾乎遮住了太陽。
「本校尉是來督促你練功的,現(xiàn)在,去練場上扎好馬步!
「你有病吧,現(xiàn)在才剛到卯時(shí),扎什么馬步?」
高禧諳白了他一眼,便要從一旁繞過他去。
可誰知湛墨北一個大跨步攔住了她。
「本校尉是你的上司,只要你還在西山軍營,你就得服從軍令。若你不聽話,我就將你關(guān)進(jìn)小黑屋里,這樣你一時(shí)半刻也別想逃出軍營去。」
「你!」
高禧諳看著湛墨北一臉賤兮兮的表情很是惱火,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好,我去!
她乖乖去了練場,湛墨北就一路跟在她身后。
這時(shí),軍營里的士兵們也陸陸續(xù)續(xù)的起床洗漱了。
而湛墨北和高禧諳那兩抹身影在空曠的練場上就顯得格外顯眼。
「欸,那不是湛校尉和高溪嗎?」
「是啊,他們果然不簡單,大早上的就在那兒卿卿我我!
「小聲點(diǎn),讓湛校尉和易副尉聽見了你小命兒就不保了!
這時(shí),畢寬走了過來,滿臉不屑的冷笑了一聲。
「怕什么?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說事實(shí)罷了,有何好怕的。他們這么明目張膽,就是篤定了你們不敢議論!
「畢寬,你有定遠(yuǎn)將軍給你撐腰,自然什么都不怕。我們都是平頭老百姓,哪敢得罪湛家呀!
「就是。不過說起來,湛校尉背后有驃騎大將軍做靠山,又有個做了王妃的妹妹,就算是畢將軍也未必能拗得過湛校尉吧!
這些人雖畏懼湛校尉,但也并不待見畢寬。
畢竟這貨實(shí)在是囂張,又仗著出身在乙等營指手畫腳,狐假虎威,早就有好些人看不慣他了。
畢寬冷笑道:「哼,驃騎大將軍又如何?不過是仗著陛下寵信罷了,還有他那個做王妃的妹妹,臉爛成了
那樣,說不準(zhǔn)早就被翎王休了。一個丑得讓人想吐的下堂婦罷了,有何好懼怕的?」
就在這時(shí),湛墨北不知何時(shí)走了過來,扒拉開人群,一腳就踹在了畢寬的后背上。
「去你娘的狗雜碎!」
只見畢寬凌空劃出了一條修長的弧線,最后沉悶一聲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畢寬登時(shí)表情扭曲的蜷縮在地,嘴里痛苦的呻吟著,嘴角也流出了一絲血跡。
湛墨北修長的腿落地,上前兩步一腳踩在了畢寬的胸口上。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堂堂明國公和翎王妃,是你這種狗雜碎能隨便議論的嗎?」
畢寬齜著牙,抓著湛墨北的腳,怒道:「湛墨北!你以為我怕你!要不是因?yàn)檎坎澹隳芙邮治魃杰姞I嗎?我父親定遠(yuǎn)將軍才應(yīng)該名正言順的接管西山軍營,你不過是個仗勢欺人的鼠輩罷了!」
「你他娘的放屁!老子是立了軍功才當(dāng)上了校尉!不懂就少在這兒滿嘴噴糞!」
「那你和高溪那個小白臉兒呢?你敢說你們之間沒有半點(diǎn)私情嗎?」
一旁的高溪目睹著這一切,周圍圍觀的士兵們?nèi)滩蛔】聪蛄怂?br />
這個時(shí)候她不能有所作為,若是不小心說錯了話,不僅幫不到湛墨北,還有可能連累他,所以最好站著一動不動。
「你與我之間的恩怨,少摻和別人!」
湛墨北說話間又用力踩了踩。
畢寬獰笑道:「哼,有種你就弄死我,否則我一定到陛下面前告你一狀!西山軍營振威校尉,勾搭士兵,在軍營里大行穢亂之舉,到時(shí)候你就和你的小白臉兒一起去死吧!」
湛墨北攥緊了拳頭,揮起就是一拳。
「去你娘的!」
這一拳下去,畢寬的牙便掉下來了一顆。
正當(dāng)湛墨北要揮下第二拳的時(shí)候,易臻上前拉開了湛墨北。
「不能再打了,定遠(yuǎn)將軍來了!
畢寬吐出了含血的牙齒,張開滿是鮮血的大口,躺在地上狂笑。
「哈哈哈,湛墨北,你有本事就繼續(xù)打啊,打不死我你都不算個爺們兒!
「我去!」
湛墨北被易臻拉著不能揍畢寬,但幸好他腿夠長。
抬起一腳便蹬在了畢寬的腳踝上。
「墨北!」易臻雖看著壯,但到底不如湛墨北下盤穩(wěn),一時(shí)間竟有些拉不住。
他抱著湛墨北的腰肢,沖周圍的士兵吼道:「你們發(fā)什么楞!還不快來幫忙!」
周圍士兵這才一擁而上拉開了湛墨北。
畢寬腳踝吃痛,瞬間哀嚎連天。
「。≌磕保£庪U(xiǎn)小人!」
「都給我閃開!我倒要看看是誰敢傷我兒子!」
一聲渾厚的聲音響起。
來人正是定遠(yuǎn)將軍畢堂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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