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真相大白!
岳后躺著的地方不是別處,正是一具棺木之中!
她瞪大了眼珠子,連滾帶爬的從棺木中爬了出來。
棺木前的燭火驟然被一陣妖風(fēng)熄滅。
「啊!」
岳后發(fā)瘋了一般往法門殿的大門跑去,可大門被關(guān)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任憑她如何推拽都紋絲不動。
「救命!來人啊!」
她幾近崩潰,連手指甲嵌入門框,扣得鮮血直流也毫無察覺。
現(xiàn)在的她只有一個想法,就是離開這個鬼地方。
「皇后殿下……」
一陣陰風(fēng)刮過,岳后的后脖頸瞬間僵住了。
是白溶月的聲音!
一股森森寒意從后脊直竄腦門。
岳后愣怔的呆站在原地,滿臉驚恐。
「別過來,別過來……」
「轉(zhuǎn)過身來。」
白溶月用最溫柔的語氣說著最瘆人的話。
岳后嚇得魂兒都快沒了,雙腳像不聽使喚似的慢慢轉(zhuǎn)了過來。
「睜開眼。」
岳后拼命搖著頭,緊閉著雙眼撲通跪了下來。
「不要,我求求你了,你放過我吧。」
「放過你?十三年了,我等這一天足足等了十三年!」
白溶月的語氣突然加重,一陣狂烈的陰風(fēng)也旋即刮過。
岳后連磕了好幾個頭,每一聲都清脆響亮。
「溶月,我知道你恨我,我給你抄寫佛經(jīng),你原諒我好不好,我求你了,我求求你了!」
白溶月冷笑一聲,尖銳刺耳的笑聲幾乎能把岳后的耳膜刺破。
「原諒?你以為你抄幾頁佛經(jīng),就能贖清你的罪過了嗎?」
「十三年前,你串通立政殿侍衛(wèi)文戍,喂我喝下毒藥,毀我清譽(yù),讓我有口不能言,有手不能寫。我只能眼睜睜看著你們在陛下面前毀我清白,你知道我當(dāng)時有多絕望嗎?」
「你知道,我這么多年是怎么過來的嗎!」
白溶月披散著頭發(fā),一襲墨色的長裙將她的顯得愈加陰森。
她向岳后步步逼近,岳后盯著她的裙擺一個勁兒的后退。
「不!不要過來!溶月,我真的知道錯了。這些年我也不好過,每當(dāng)午夜夢回之時,我便后悔自己從前所做的一切。溶月,你原諒我好不好。」
岳后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全然沒了一***的儀態(tài)。
「你若真的后悔,就不會害得我的麟兒雙腿殘廢!」
一聽白溶月說到這個,岳后愕然止住了哭聲。
「你……你都知道了……」
「是啊,我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你從前做過所有的錯事,沒有什么是我知道不了的!麟兒八歲那年,是你引誘他走進(jìn)了搖搖欲墜的景華宮,是你命人推下了木梁,是你!害得我的麟兒雙腿殘廢!」
白溶月抬起一巴掌便扇在了岳后的臉上。
「你何等蛇蝎心腸,竟然對一個僅僅八歲的孩兒痛下殺手!若非我麟兒福澤深厚,恐怕他當(dāng)時已經(jīng)死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怪陛下太過寵愛你,我怕陛下更疼愛麟兒,所以……我知錯了溶月。」
「岳琳瑯,你私通侍衛(wèi)文戍,與其勾結(jié)毀我清譽(yù)。企圖殺我麟兒,斬草除根。如今見我麟兒勢強(qiáng)壓過了太子,你便以所謂壓勝之術(shù)嫁禍麟兒與他的王妃。如今,又縱火將我活活燒死。你怎么能惡毒到如此地步?」
「我是一時鬼迷心竅,才會做出這么多傷天害理的事。你饒了我吧,我來世給你做牛做馬,你別殺我。」
「我不稀罕你做牛做馬
!我要的,是你的命!」
白溶月突然惡狠狠的說道。
周圍再一次掀起了陰風(fēng)陣陣,棺木也隨之掉落在地發(fā)出巨響。
偌大的法門殿頓時銅鈴聲四起,恍若受到了巨大的沖擊一般。
「不要!」
岳后尖叫一聲,整個人蜷縮了起來。
然而,就在她以為小命難保之時,周圍的一切全都回歸了寂靜。
她試探性的抬起了頭。
卻瞬間石化住了。
只見周圍已恢復(fù)了明亮,而白溶月正一臉憤慨的怒視著她。
她定睛瞧著臉色紅潤的白溶月,心下一驚,這分明是個活生生的人!
「白溶月?你沒有死!」
然而除了白溶月,她的身邊還站著傅玄麟,湛星瀾,章未晞和賢妃。
「你們……」
岳后紅著眼睛,抹了一把鼻涕。
她到此時此刻才明白,自己被算計(jì)了。
「原來你根本沒死,一切只不過是你們聯(lián)起手來演得一出戲罷了。」
湛星瀾微微一笑,緩步走到了恢復(fù)神志的岳后面前。
「是啊,母妃早在大火之前便被掉包了出來,真正死了的人,是曇香。當(dāng)初王爺并沒有殺了她,而是將她囚禁了起來。如今,她也算死得其所了。」
岳后瞪了湛星瀾一眼,惡狠狠的說道:「果然是你的計(jì)策!」
「是你逼我的。」
湛星瀾收起了笑容,挑眉道:
「其實(shí)這一切,都要?dú)w功于席憐兒。」
「席憐兒?關(guān)她什么事?」
「你還記得我們雙雙中毒,面目全非的那次嗎?真正的下毒之人,是席憐兒。而她所用的毒藥正是慈昌國王室秘毒火容花。」
「席憐兒假借柯婉寧之手,嫁禍給了何芙嫣。這本來是她們?nèi)酥g的爾虞我詐,可不曾想,柯婉寧身邊的丫頭香草在給你下毒之際居然被曇香撞破。」
「而曇香又心生歹念,繼而對我下毒。因果循環(huán),天理報應(yīng)。你見我恢復(fù)容貌便強(qiáng)行將我扣留在了宮里,為你制藥解毒。」
「殊不知,就是在那個時候,我偷偷與母妃見了面,還獲悉了十三年前整件事的真相。」
「就是從那時候起,我便有了為母妃翻案的想法。只不過中間發(fā)生了太多事,以至于一再被耽擱。」
「不過幸好啊,有皇后殿下推波助瀾,我們才能順利救出母妃。」
湛星瀾陰陽怪氣的沖岳后一笑。
岳后怒道:「這關(guān)我什么事?」
「欸?要不是皇后殿下急于將我們除之而后快,我也不會將計(jì)就計(jì)呀。說來你可能不信,當(dāng)年八皇子的生母清昭儀,乃是我的師父左君清。」
「她臨終前曾留了一封書信給我,信中說,她的皇兒遭人殺害,并以厭勝之術(shù)做詛咒。那個兇手,就是你岳琳瑯!」
「如今,你想起了我和師父一樣會方術(shù),所以便故技重施用厭勝之術(shù)誣陷我,還趁機(jī)將玄麟的身世推上風(fēng)口浪尖。」
「不過,你讓席憐兒為你準(zhǔn)備了七陰斷魂丹和赤烏回魂丹,殊不知席憐兒買來的藥與當(dāng)日的火容花都是出自慈昌國的王室秘毒。」
「我們順藤摸瓜加上有珈凝公主的襄助,很快就抓獲了那個來自慈昌國的商販。」
「有了那人指認(rèn),你和席憐兒都無從狡辯。」
岳后冷笑,「哼,是又如何?」
湛星瀾聳聳肩,說道:
「皇后的計(jì)策的確高明,也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不過天道好輪回,你的計(jì)策早已被我識破了。」
「說來你可能不信,從我被軟禁在公主院起,你往后所走的每一步都在我的計(jì)劃之中。」
「賢妃,章尚食,包括你身邊的采薇,她們這幾日所說的每句話,做的每件事,都是為了將你繩之于法。」
登時,岳后望著賢妃和章未晞目眥欲裂。
羞憤惱恨一股腦全涌上了頭。
「***!你們合起伙來算計(jì)我!章未晞,我于你有知遇之恩,你竟然陷我于不義!」
「皇后殿下,婢子得蒙您照顧,不敢忘記您的大恩大德,但婢子不能再助紂為虐了!」
岳后氣得發(fā)瘋,指著章未晞的鼻子罵道:「***!你給我閉嘴!」
「皇后殿下,成者為王敗者為寇,你還是認(rèn)了吧。」
「屁話!就憑你們幾個在這兒裝神弄鬼,也想讓我認(rèn)輸?傅玄麟,湛星瀾,你們私自逃出宗***,勾結(jié)賢妃和章未晞幫助罪婦逃脫,本后倒要看陛下會如何治你們的罪!本后這就去找陛下來!」
岳后說罷轉(zhuǎn)身打開了法門殿大門。
原本怎么樣也打不開的大門居然就這樣輕松拉開了。
但等她氣勢洶洶要去找靖帝的時候,她卻傻眼了。
只見靖帝就站在殿門外,正黑著臉,裂眥嚼齒的死死瞪著她。
靖帝嘴唇上的胡須不停的抖動,寬厚的身子也不停的發(fā)抖。
岳后大腦一片空白,「陛下……」
啪——
一記清脆悅耳的巴掌扇在了岳后消瘦的臉頰上。
巨大的掌力扇得岳后一個沒站穩(wěn)摔在了地上。
她的一邊臉?biāo)查g就紅腫了起來,嘴角還掛著一絲血跡。
可她顧不得疼痛,趕忙跪起身來抓住了靖帝的衣擺。
「陛下,陛下不會真的信了這幾個女干人所言吧,是傅玄麟和湛星瀾設(shè)了局陷害妾,妾是無辜的啊。」
「事到如今,還敢狡辯!」
靖帝一腳踢開了岳后,怒道:
「寇淮!傳朕旨意,昭告天下,皇后岳氏琳瑯構(gòu)陷殺害妃嬪,屢次殘害皇嗣。身為夙寒皇后,其惡行罄竹難書,天理難容。即日起,廢去其皇后之位,擇日賜死!」
賜死!?
岳琳瑯徹底傻了。
她癱軟在地,眼眶噙滿了不甘的淚水。
冰冷的地面透著寒氣,卻不抵她心里的寒意。
「陛下當(dāng)真無情,你我夫妻十?dāng)?shù)載,竟然要將我賜死……」
「拖出去!」
靖帝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充滿了厭惡。
他甚至不愿再多看岳琳瑯一眼。
廢后賜死的旨意第二天便傳得人盡皆知了。
岳琳瓏知道此事后,更是讓安國公連上了五道奏折,力求不要冤枉了皇后。
可無一例外,所有的奏折全都被靖帝原封不動的打了回去。
前幾日還風(fēng)光無限,大魚大肉的東宮,今日突然像被打進(jìn)了貧民窟一樣,除了柯婉寧的吃食之外,幾乎見不得一絲肉腥。
柯婉寧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試探性的看了一眼一言不發(fā)的傅霆軒。
「殿下,好歹吃些吧。等吃過了早膳,婉寧陪你一同去向父皇求情。父皇看在皇孫的份上,興許會饒恕母后。」
「本宮吃不下。」
銀筷重重放在了筷托上,發(fā)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
柯婉寧有些無措的看著傅霆軒憤然離席的背影,心里一團(tuán)亂麻。
她很清楚,沒了皇后,傅霆軒的太子之位也岌岌可危。
現(xiàn)在唯一能保她榮華富貴的,就只有肚子里這個孩子。
思及此,她將手放在了小腹上,沉沉道:
「孩兒啊,你一定要爭氣,阿娘的后半生就全靠你了。」
就在這時,香草慌忙的跑了進(jìn)來。
「太子妃娘娘,不好了。」看書菈
「怎么了?大驚小怪的,沖撞了皇孫你擔(dān)待得起嗎?」
「婢子知錯,只是……」
「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話不妨直說。」
香草定了定身形,努力鎮(zhèn)靜的說道:
「陛下下旨,說要賜死席側(cè)妃,寇公公已經(jīng)在去承恩殿的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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