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簡王妃失蹤!
鵝毛大雪仍不停從素白的天空飄落。
湛星瀾在傅玄麟的攙扶下深一腳淺一腳的走進了子衿堂。
「閣主!」
「怎么樣?可有敖瑾的消息了嗎?」
「有人曾在瑾兒失蹤前夜看見他潛入了相府,之后便再無他的蹤影了。」
「這么說來,敖瑾是被柯敬豐關(guān)起來了?難不成柯敬豐發(fā)現(xiàn)了敖瑾暗中與我們串通消息?」
「不排除這種可能,但屬下親自去相府搜查過,并未發(fā)現(xiàn)瑾兒的藏身之處。閣主,屬下懇請您設(shè)法救救瑾兒。」
「阿塵,你先起來。」
湛星瀾俯身扶起了心急如焚的厲清塵。
「此事,容我想想辦法……」
是夜,大雪停歇,明月當(dāng)空。
湛星瀾乘著馬車,一路碾著積雪來到了衡鶴館。
月光如銀,照在雪地上熠熠發(fā)光。
「娘娘,您慢些。」
「竹歡,可是步子太快,扯著你的傷口了?」
湛星瀾口吐霧氣,擔(dān)心的看著竹歡。
「婢子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娘娘無須擔(dān)心。只是雪天路滑,娘娘別走太急。」
「咱們是趁著王爺不在偷溜出來的,要是不抓緊些,被王爺和百里知道了,他們便要來抓人了。」
說話間,湛星瀾腳下的步子又急了些。
「話說娘娘為何一定要半夜來此?還不讓王爺知曉?」
「要是讓王爺知道我來找阿琢,那還得了?」ap.
「啊?原來您是私會圣闌王!」
湛星瀾一把捂住了竹歡的嘴。
「噓!小點兒聲!」
竹歡滿臉驚恐的瘋狂點頭,湛星瀾這才松開了手。
「這才對嘛。」
誰知湛星瀾的手一送,竹歡便驚慌的跪了下來。
「翎王殿下,這都是婢子的主意,還請您不要責(zé)怪王妃娘娘!」
湛星瀾一愣,弱小的心臟仿佛在這一刻漏跳了一拍。
百里墨心疼竹歡,趕忙踏著雪上前扶起了竹歡。
湛星瀾本還心存僥幸,以為竹歡看走了眼,可百里墨都在這兒了,看來她身后的人真是傅玄麟!
她僵硬的轉(zhuǎn)過身來,只見傅玄麟一襲黑衣,正黑著臉抱臂站在黎院前看著她。
「呵呵呵,好巧啊。」湛星瀾尷尬一笑,「原來夫君在這兒呢,瀾兒正要去慈院看望珈凝呢,既然遇上了,夫君不如隨瀾兒一同去吧。」
「珈凝公主的慈院在那邊,瀾兒似乎走過了吧。」
傅玄麟無情拆穿了湛星瀾,漆黑的眸子仿佛藏著殺氣。
「額……天黑路滑,一不小心竟走過了呢。」
傅玄麟靜靜看著她,目光戲謔的掃視著亮如白日的四周。
「天黑?」
「哎呀好啦好啦,我承認(rèn),我是來著找阿琢的。」湛星瀾心虛的上前用手指戳了戳傅玄麟的手臂,「我找他是為了敖瑾的事,并無其他。」
可傅玄麟?yún)s醋意上涌,咬著牙不肯理會她的撒嬌。
「既無其他,為何瞞著我?」
「就是怕你吃醋咯,那你為何來找阿琢?還騙我說是去調(diào)查新娘失蹤案?」
傅玄麟放下了手臂,正色道:「為夫聽聞那五名新娘失蹤前都曾去過星香閣買過香料,所以才想來問問聞人琢,那些新娘去買香料時有無異常。」
「那夫君可問過了?」
「還沒有來得及進門,便看見了一只從家里偷跑出來的小狐貍。」
湛星瀾挑了挑眉,「既然
碰上了,不如我們一同進去吧。」
傅玄麟無奈的刮了一下湛星瀾的鼻尖,「走吧。」
然而就在他們二人進入黎院之后,一道黑影遁匿在了夜色之中。
相府——
「翎王果然查到了圣闌王的頭上。」
相府侍衛(wèi)頭領(lǐng)潘石奉承道:「相公此計一石二鳥,不僅將翎王的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了圣闌王的身上,還能借此機會挑撥夙寒與敦黎的關(guān)系,真是高明啊。」
「哼,現(xiàn)下太子失勢不說,居然還向皇后服軟,實在是爛泥扶不上墻。本相若不尋求生機,只怕將來也會被太子牽連。」
柯敬豐在棋盤上落下黑子,又拿起白子思索該落于何處。
「太子也是為求保命,如此一來,陛下即便對太子有氣,也不會要了他的命。只是,太子妃娘娘仍是太子的結(jié)發(fā)妻子,倘或……」
潘石嘴角的痦子隨著嘴唇的一張一合而上下跳動。
白子應(yīng)聲落下,柯敬豐胸有成竹的笑了一聲。
「婉寧終究還懷著皇室的子嗣,只要她誕下的是個男嬰,她便是皇長孫的生母,可若不是男嬰,本相也有辦法偷鳳轉(zhuǎn)龍。將來這天下,便盡在本相之手了!」
潘石諂媚的拱手恭維道:「相公步步為營,看來待太子妃娘娘誕下嬰孩之時,便是大業(yè)可成之日了。」
柯敬豐咧嘴一笑,「對了,敖瑾可有何異動嗎?」
「敖瑾在暗室倒也安分,只是他時常盯著窗子發(fā)呆,似乎是想通過窗子往外傳遞消息。」
「盯緊他,只要發(fā)現(xiàn)他往外傳消息,立馬催動蠱毒!本相身邊,容不下任何一個叛徒!」
「其實當(dāng)年敖家被滅門,柯相公何必多此一舉收養(yǎng)敖瑾這個遺孤呢?」
「敖瑾與他哥哥敖奕生得極其相似,有了敖瑾在身邊,即便時隔數(shù)年,本相也能輕而易舉找到敖奕。說不準(zhǔn)將來還能以敖瑾作餌,引出敖奕。只要找到敖奕,將他們兄弟二人殺之滅口,這世上便再無人知曉當(dāng)年敖家滅門的真相了!」
「相公深謀遠(yuǎn)慮,小的佩服!」
「別叫敖瑾死了,明白嗎?」
「小的明白!」
那人款款退下。
柯敬豐微微曲眼,看著混亂如麻的棋局,心中無名之火頓起!
他猛地將棋盤掀翻在地,黑白棋子盡數(shù)散落。
滿地黑白,雜亂無章,正如柯敬豐此時此刻的心情。
「湛伯峰!憑什么這么多年來陛下只與你對弈?憑什么陛下事事都偏聽你的話?本相究竟哪里不如你!」
「總有一日,本相要取代你的位置,成為新帝身邊的肱股之臣!」
冬日的夜晚總是特別漫長,湛星瀾和傅玄麟從衡鶴館出來的時候,已過子時。
他們拖著疲累的身子回了王府,連衣衫都未來得及褪下便倒頭就睡。
第二天一大早,寢殿的大門被重重的叩響。
「王爺,王妃娘娘,大事不好了!」
湛星瀾橫七豎八像個章魚似的趴在傅玄麟的身上,門外百里墨的聲音簡直比竹歡的鑼鼓還震耳欲聾。
傅玄麟悶悶的哼了一聲,從湛星瀾身下抽出了兩只被壓著的手,旋即捂住了湛星瀾的耳朵。
他見湛星瀾眉頭舒展,又沉沉的睡了過去,這才安下心來。
「百里!發(fā)生何事了?」
「王爺,簡王妃娘娘不見了!」
湛星瀾的眼睛頓時圓瞪,騰一下就從傅玄麟的身上坐了起來。
「你說什么!」
原來就在昨夜,傅玄麟和湛星瀾先后離開王府后,秋楚言也急匆匆
的離開了翎王府。
王府侍衛(wèi)以為秋楚言是回了娘家,可直至伺候秋楚言的婢女今晨狼狽回府,他們這才知道秋楚言壓根兒沒回秋府,也沒去簡王府。
「春花,你老實告訴我,昨夜楚言為何突然離開翎王府?」
「回翎王妃娘娘的話,昨日夜里,簡王妃娘娘收到了一封信,信上說星香閣有一批新貨剛到,請簡王妃娘娘去挑選。然后,簡王妃娘娘就著急忙慌的拉著婢子去了星香閣。可當(dāng)時已是夜里戌時二刻了,莫說星香閣,就是整條街上也沒有一個亮著光的鋪子。」
「又是星香閣?」湛星瀾的彎眉緊蹙,「既然你們一同去了星香閣,那為何只有你一個人回來了?」
「婢子隨著簡王妃娘娘去了星香閣后,卻發(fā)現(xiàn)星香閣根本沒有開門。婢子想勸娘娘先回王府,可誰知娘娘竟自個兒走進了旁邊的巷子里。還不等婢子追上去,便聽見娘娘一聲慘叫,等婢子剛一走進巷子里,便被人從后面打暈了過去,婢子就在那枯草堆上昏了整整一夜。」
湛星瀾狐疑的看著這小丫頭,當(dāng)即質(zhì)問道:
「外頭天寒地凍,你就這么睡了一夜,居然還能自個兒走回來?你是當(dāng)本王妃三歲孩童般好糊弄嗎!」
「婢子萬萬不敢欺瞞翎王妃娘娘,實不相瞞,婢子醒來時雖覺寒冷,但卻發(fā)現(xiàn)自己被包在了一堆厚實的干草堆里。就是因為那堆干草,婢子才在寒夜之中茍活了下來。」
春花邊哭邊打哆嗦的說,身上的衣服的的確確還掛著幾根干草。
湛星瀾看了百里墨一眼,只見百里墨點點頭,這才確認(rèn)春花沒有說謊。
「罷了,你先下去吧,本王妃會請醫(yī)師來為你好好把脈,你便好好休養(yǎng)一陣子吧。」
春花聽到湛星瀾的話,哭得更兇了。
「王妃娘娘,婢子沒能保護好簡王妃娘娘,婢子有罪……」
湛星瀾垂下了眸子,擺擺手示意春花下去。
她確實很氣憤,心里更責(zé)怪春花把秋楚言弄丟了,卻自個兒回來。
但春花的脖頸處的確鈍物擊打的痕跡,身上也有干草為證,足以證明春花并沒有說謊。
但這一切實在太令人匪夷所思。
按理說秋楚言生性膽小,又不多與人來往,怎么會突然收到陌生的來信而半夜出門?
還有春花,既然歹徒打暈了她,為何沒將她打死?反而用干草將她圍住,留她一命,讓她回來報信?
「百里。」
「屬下在!」
湛星瀾從懷中拿出了一把形似疊嶂山巒,齒如同潺潺流水的鑰匙舉了起來。
「召集未見山所有高手,全力尋找所有失蹤新娘。」
「屬下遵命!」
「竹歡,眼下我們在明敵在暗,我不方便出入乾邇莊。你去吩咐甜兒低調(diào)些去乾邇莊,代我向凌樨閣下發(fā)布命令,除尋找敖瑾的人,其余所有人全部出動尋找失蹤新娘。」
「是,婢子明白。」
百里墨與竹歡分頭行動,湛星瀾也立即動身準(zhǔn)備前去皇城外接傅玄麟。
誰知她剛走出前堂,便見傅玄麟大步流星的朝她走來。
「瀾兒!」
「王爺?你不是進宮向父皇稟告楚言失蹤的消息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有人先我一步,告知了父皇此事,眼下京城已經(jīng)傳遍了。」
「是何人的消息這么快!?」
「安國公,何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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