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你難道不想要你的女兒了嗎
她為何要將太子,諸位皇子還有公主,與京都有頭有臉的夫人,全都請來。
因?yàn)榫驮诮袢眨袃杉o的事要辦。
一是,當(dāng)眾揭露莫閑云的嘴臉,將他的罪行公之于眾。
更為重要的是第二件事,她不著痕跡看了蘇蒹葭一眼……
母女兩人似心有靈犀一般,蘇蒹葭的目光也落在她身上,她眼底情緒復(fù)雜,有心疼,更多的是悄無聲息的安慰。
她都不敢想象,這些年大長公主過的究竟有多苦。
迎上她的目光,大長公主臉上籠罩的陰霾,肉眼可見消散了幾分,只要她的綰綰還活著,這些又算得了什么?
莫閑云有片刻的錯(cuò)愕。
“瑯華,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錦書不是早就死了嗎?
莫非……她還活著?
不。
這絕不可能!
“馬上你就會知道。”大長公主給了身旁的侍衛(wèi)一個(gè)眼神。
秋畫跪在地上,她緩緩抬起泛紅的眸子,冷冷掃了莫閑云一眼。
然后,她語出驚人,“縱然他與錦書一直防備著奴婢,很多事情都不讓奴婢接觸,但奴婢懷疑他給大長公主下了毒,就在大長公主日日服用的安神藥里。”
“什么?”
“他竟敢給大長公主下毒?”
“他簡直膽大包天。”
這一刻,就連太子都坐不住了,他眸色一冷,直接發(fā)號施令,“來人呀!速速將他拿下,搜身。”
然后他起身看著大長公主拱手說道:“姑母,他住的寢殿也該叫人好好搜查一番才是。”
這里到底是姑母的府邸,這些事還得由她來做才是。
大長公主右手微抬,扶風(fēng)親自帶著人轉(zhuǎn)身就走。
這一刻,莫閑云只覺得一股冰冷入骨的寒意,從他脊背處蔓延開來,怎么會這樣?
事情怎么就會變成現(xiàn)在這副模樣?
明明一切盡在他的掌控之中。
“瑯華,我沒有,我愛你入骨,寧愿傷害自己,也舍不得傷你,我又怎會對你下毒?”
就在他百般狡辯的時(shí)候,一道斬釘截鐵的聲音自他背后響起。
“你有!”
這聲音!
回眸的那一瞬間,莫閑云瞳孔一陣劇烈的震顫。
竟然真的是,錦書。
她怎會還活著?
是……大長公主。
是她!
莫閑云不可置信看向大長公主,大長公主輕輕勾了勾嘴角,“這是本公主給你準(zhǔn)備的驚喜,你可歡喜?”
在這一刻,他那些盲目的自信,頃刻間崩塌。
就連四皇子都在心里罵了一聲廢物。
昭和也沒有想到錦書竟然還活著,顯然,母親早就知道了!
那她做的那些事,母親是不是也心知肚明?
突然她有點(diǎn)害怕。
“啟稟大長公主,太子殿下,他身上除了這塊玉佩,就只剩下這方帕子。”幾個(gè)侍衛(wèi)已經(jīng)搜完他的身,將這兩樣?xùn)|西呈上來。
錦書立刻說道:“就是這張帕子,上面沾染了大量的曼陀羅,每每大長公主不受控制的時(shí)候,他就會利用這張帕子,讓大長公主發(fā)病。”
“不,更準(zhǔn)確的來說,大長公主根本沒有病,她之所以神志不清,是因?yàn)槟e云在她的安神藥里,也下了曼陀羅,而曼陀羅有致幻的功效,大長公主這才分不清楚什么是幻覺,什么是現(xiàn)實(shí)。”
“這么多年,他一直用曼陀羅,控制著大長公主。”
眾人驚得說不出話來。
很多人連曼陀羅是什么都不知道。
莫閑云的心思真是太歹毒了。
蘇蒹葭死死捏著手里的錦帕,因?yàn)閼嵟畚蔡庝﹂_一抹猩紅,這就是大長公主墜亡的真相。
難怪她會從摘星樓一躍而下。
所有人都認(rèn)為是她傷心欲絕,才這般決絕,唯求一死!
她就知道,她的死與莫閑云脫不了關(guān)系。
前世,就是他害得她們母女,至死都未能見上一面。
他,真該死!
太醫(yī)上前查看過后,立刻得出結(jié)論來,“啟稟大長公主,這帕子上確實(shí)沾染了大量的曼陀羅。”
大長公主又叫人取來她日日服用的安神藥。
太醫(yī)看過之后,同樣在里面查出曼陀羅來。
鐵證如山。
眾人紛紛出聲討伐莫閑云。
“好你個(gè)莫閑云,你竟敢毒害大長公主。”
“他的罪行還遠(yuǎn)不止如此。”錦書跪在地上,用眼神詢問大長公主,她實(shí)在拿不定主意,剩下那些話該不該說?
畢竟事關(guān)大長公主的隱私。
還有小郡主。
大長公主自嘲一笑,事到如今還有什么不能說的。
錦書這才接著又道:“就連小郡主也是他叫人害死的……”
她將當(dāng)年的事,原原本本全都說了出來。
太子怒不可遏,“你大膽。”
“小郡主可是他的親生女兒,他為什么要害死小郡主?”這個(gè)問題縈繞在眾人心頭,有人忍不住疑惑出聲。
事到如今莫閑云已經(jīng)豁出去了,他給了錦書一個(gè)挑釁的眼神,事關(guān)皇室顏面,你敢說嗎?
錦書冷冷一笑,大長公主早就知道了,她又有什么不敢說的。
“那是因?yàn)椋薮箝L公主,根本沒有跟大長公主圓房。”
“什么?”在場一片嘩然。
蘇蒹葭一點(diǎn)都不意外。
虎毒不食子,而莫閑云卻幾次三番想要她的命。
她很慶幸,這樣一個(gè)畜生,與她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
也與大長公主沒有更深的瓜葛……
沈鶴亭眸色深沉,定睛看了她一眼,那她是?
“莫閑云,你還有什么好說的?”一道道視線中,大長公主緩緩起身,她一步一步走到莫閑云面前來,面若冰霜看著他。
幾個(gè)侍衛(wèi)死死押著莫閑云,他雙膝跪在地上,徹底撕碎往日那副虛假的面孔,癲狂大笑出聲:“魏瑯華,這全都是你應(yīng)得的報(bào)應(yīng),哈哈哈……”
大長公主語氣淡淡:“你以為是我叫人殺了陳茵?”
莫閑云驟然一僵,他目赤欲裂,“你果然知道阿茵的存在,就是你叫人殺了阿茵的,我恨你,恨不得吃你肉,喝你的血,然后將你碎尸萬段。”
陳茵是誰?
眾人一頭霧水。
“莫閑云,你一定想不到吧!是你父親派人殺了陳茵的。”大長公主逐字逐句,把這個(gè)真相告訴他。
莫閑云仿佛被人施了定身術(shù)一樣。
他先是滿臉錯(cuò)愕,繼而難以置信,然后怒吼道:“不,怎么可能會是我父親,分明是你,一定是你,就是你……”
大長公主就知道他不會相信的。
她喚了扶風(fēng)一聲,“把莫大人帶上來。”
旋即莫閑云的父親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他老淚縱橫,跌坐在莫閑云面前,“閑云,是我對不起你,也是我對不起阿茵,我沒有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你為了她竟瘋魔至此,都是父親的錯(cuò)呀!可父親也是為了整個(gè)家族著想。”
他這句話宛若驚雷一樣,在莫閑云頭頂炸開。
轟!
剎那間他腦海中一片空白,就連眼神都空洞的可怕。
難道這些年,他恨錯(cuò)了人?
不!
他寧愿承認(rèn)自己的失敗。
也不愿意接受這個(gè)現(xiàn)實(shí)。
他怎么會恨錯(cuò)人呢?
“哈哈哈……”他笑中帶淚,嗓音無比凄厲。
大長公主一抬手,便有人將他父親帶下去。
她從扶風(fēng)手中接過一張薄薄的紙,然后輕飄飄砸在莫閑云頭上,她微微抬起下顎,一字一句說道:“此乃休書一封,今日我魏瑯華當(dāng)眾休夫。”
“莫閑云,你自由了,現(xiàn)在你可以去找陳茵了,就是不知道二十年過去,她是否已經(jīng)投胎轉(zhuǎn)世。”
她嗓音驟然凌厲起來,“只怕你們生生世世,永生永世,再無相見之期,嘖,真是可憐呢!”
說完這句話之后,大長公主輕輕吐了一口濁氣。
“不……”莫閑云仿佛一頭暴怒的野獸。
大長公主看著他輕笑出聲:“因?yàn)槟愕挠薮溃宜腥硕家o你陪葬,你,可滿意了?”
這從來都不是莫閑云想要的結(jié)果。
“不,你敢!你不能這么對我,這么對莫家。”他拼命掙扎起來,猙獰的看著大長公主,驀地,他嘴里發(fā)出刺耳的笑聲,“你難道不想要你的女兒了嗎?只要你放了我,放了莫家,我就告訴你,她身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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