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婚后生活
洞房花燭夜美人在炕,何苦卻急火火的跑了,腦中的靈光只是一閃,他可不敢耽擱。婚禮上大炮與大車的重疊,讓他一下子有了靈感,終于明白寶袋上次給他的獎賞是什么了。何苦喝的實在太多,腦子很不清楚,若不馬上付諸實踐,睡一覺一準就給忘了。
葛隆、朱沃等幾個文化人,以及大批的工匠陪著何苦折騰了小半宿,總算是把兩輛大車和歐洲重炮給組合在了一起,而且弄明白了這東西各部分的用途。寶袋給何苦的這兩輛大車一樣的東西,其實是一件東西的兩個組成部分,它們是一組近代野戰炮架。
有凹槽、且主體為金屬的前半部分,是火炮的炮架,帶小箱子的后半部分則是彈藥車。兩輛車的車軸能夠連接,然后便成了一個輛四輪炮車,駕上兩匹馬便可以狂奔而去。這輛炮車應該是十九世紀中期的產品,何苦覺得和自己看過的南北戰爭電影里的炮車頗為相似,絕對是世界頂級水平的寶貝。有了它們兩個做模版,何苦就可以大規模的仿制野戰炮車,他手里的火炮全都可以快速機動,參與到未來的野戰當中了。
“真是糊涂啊!少了個部件就不認識了,差點就浪費了天賜的神物啊!”迷迷糊糊的何苦,直到天光大亮才搖搖晃晃的回了自己的洞房,嘴里還在埋怨著自己傻。
“夫君,你回來了!”已經被晾了一夜的王玉璇,滿心都是疑問,但還是很賢惠的把何苦給接了進來。
“忙了一夜累壞了吧!你想吃點什么?我給你……”王玉璇扶著何苦坐到了炕上,轉身去給何苦洗了一條濕毛巾,嘴上還問著何苦想不想吃些什么,但何苦那邊卻一點聲音都沒有。
王玉璇困惑的回過頭,卻發現何苦已經沉沉睡去了,衣服沒脫,人也坐著,倚著炕上的柜子便睡著了。這個酒氣未散,喜服邋遢的家伙兒,一晚上去忙了什么,怎么又累成了這個樣子呢?見識廣博心思細膩的王玉璇,怎么也想不明白。兩個人的生活就這么離譜的開始了,王玉璇也只能伺候自家男人脫了衣服,讓他徹底躺下好好的睡。
“把他扔哪吧!不用管他了,他是累狠了,一時半會醒不了的!”王玉璇還想給何苦擦擦洗洗,背后卻突然傳來了一個不是很在乎的聲音。
“母親,兒媳失禮了!”王玉璇回過頭卻發現是何氏,當即深深的萬福了下去。今天是她當媳婦的第一天,照理該是她去拜見何氏,然后給何氏敬茶,卻不想何氏自己卻先過來了。王玉璇是大家閨秀,禮節上的事很是在乎,讓婆婆先來見自己,她覺得很過意不去。
“他們家的人都是這個樣,個個都喜歡喝酒,喝死他算了,明天早上能醒過來就是好的!”何氏對于何苦喝酒的事好像非常氣憤,而且她好像不是心疼兒子,眼睛里竟然滿是怨毒之意。
“母親,官人他昨晚是去忙公事……”王玉璇還想替何苦解釋幾句。
“不要管他了,你隨我來,我有幾句話要交代你!”何氏卻好像越看何苦越恨,居然粗暴的打斷了王玉璇,自行轉身走了。
王玉璇是被強行娶過來的,對于何苦母子她是全然沒有了解,何氏為什么會有這么奇怪的舉動,她實在是無法參悟。但無論多么困惑,婆婆召喚,王玉璇也沒辦法不去,反正何苦已經睡下了,她便起身跟在了何氏的身后。
“王小姐,實在是對你不起,逆子不孝,行事霸道,實在是委屈你了!”何氏自己便極重名節,自然知道王玉璇被迫改嫁受了多大的屈辱。
“母親,咱們今后便是一家人了,您……不必再說這些了!”王玉璇很是感激的看著何氏,終于有一個能體諒她的人了,不過她已經認命,人都嫁過來了,再說其他終究是無用了。
“是啊!一家人了!今天特意叫你過來,只想交代你一句話,為娘求你務必看好他!”何氏也不多說話,非常簡單的囑托了一句,然后便深深的一禮。
“母親,您這是做什么?”王玉璇徹底懵了,這前言不搭后語的,完全沒有任何因由呀?
“他很像他的爺爺,并不是一個安分的人,心中圖謀甚大,甚至可能招惹來無窮的禍患。人都說家有賢妻,丈夫不做惡事,希望你能管束他,讓他好好做人,不要去招惹風雨!”何氏看著何苦一點點做大,心中的不安卻一日甚于一日,沒有辦法的她把新娶的媳婦當成了助力。
“是,母親教導,兒媳謹記,一定會多多規勸夫君行事的!”何氏太激動說的不清不楚,王玉璇完全沒有理解她的意思,只是禮貌性的答應了下來,還以為何氏是要他規勸何苦不要搶男霸女呢!
何苦的確昏睡了一天一夜才緩醒過來,小兩口直到新婚的第三天才圓了房,然后日子也就非常和美了。王玉璇的前夫沈通安是個病秧子,夫妻恩愛也就是禮法桎梏,不過是那么回事罷了。何苦則是個素了幾年的惡鬼,身體也強健魁梧,這龍精虎猛的,對比起來可就強烈了,小兩口自然是和美恩愛。
轉眼便是兩個來月,寒冬已過冰雪消融,眼瞧著便到了年下。這兩個月,何苦可沒專心造小人,他的事業也是蒸蒸日上,又把登州衛的外圍村鎮、福山的外圍給拿了個七七八八,地盤擴大了近一倍。各地鄉勇的操勞搞得有聲有色,何苦的主力精銳更是來了一次大換裝。
因為有沈家提供原料和設備,何苦在七甲鎮的棱堡里建了一個兵工廠出來,專門生產和維修自己的武器,由葛隆的舊友秀才譚慕圣搭理。火炮這樣的大件設備,他們還搞不了,但是刺刀、彈簧、槍床之類的小件和木工活兒,他們可就全沒問題了。
兩個月忙活下來,何苦的一千六百精銳鄉勇,全都換裝上了新式的七甲步槍。七甲步槍的槍管便是魯密銃的槍管,但木制槍床全換成了現代步槍的形制,而且加裝了刺刀。最大的改變,便是點火方式,從復雜的火繩槍變成了相對簡便一點的燧發槍。有何苦的燧發手槍陰陽機做參照,又有西洋進口來的彈簧技術,何苦的燧發槍就很容易研發出來了。有槍有炮,也就是多了一身重甲,不然何苦的這支核心部隊,完全就是一支十九世紀前期的近代軍隊。有了槍托射擊精度大幅度提升,有了刺刀便能近身格斗,七甲步槍已經能夠挑起部隊的大梁。
各項事務都不錯,何苦便樂呵呵的等著過年,地盤也有了,美女媳婦也有了,何苦現在求的還真不多。但就在臘月的最后兩天,葛隆突然一臉古怪的把一位官人帶到了何苦面前。這位沒穿官服,但走路的四方步,以及鼻孔朝天的態度,都能證明他的官面背景。
“登萊巡撫曾中丞令喻,登州衛指揮僉事何苦跪聽!”寒暄都沒有半句,確認了何苦的身份之后,這位鼻孔朝天的大爺直接擺開了宣讀圣旨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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