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立威
親衛們看清了目標,而且確定目標再次威脅到了何苦,立姿、跪姿、臥姿什么的,全都不重要了,他們要做的只是瞄準,然后扣動扳機。親衛們還是留了手,全都沒瞄著人打,但是醉仙居的二樓也是要不得了。一陣彈雨過后,不僅所有看熱鬧的百姓都傻了,醉仙居的窗戶、磚瓦也全給打成了粉碎。
兩名身手矯捷的士兵掏出手榴彈越眾而出,跑到醉仙居門口,便準備往二樓扔。這是士兵們的習慣動作,訓練中何苦屢次強調的事情,一定要手榴彈開路,然后才能進入危險區。書生們應該是沒什么危險,但是士兵們已經練熟了,本能反應一樣,拎著手榴彈便上。
“別……抓活的!”總旗終究是不敢胡亂殺人,尤其是在南*京城里使用爆炸類的武器,所以他及時的喝止了兩位尖兵。
兩個小旗的士兵沖進了醉仙居,里面傳來了喝罵與哎呦之聲,顯然是有人給自己找了不自在。危險解除,何苦從人墻后走了出來,看了看臉上表情有些扭曲的百姓,他實在是有些無奈。一陣槍聲嚇傻了這些承平日久的百姓,他們全都如同看閻王一樣畏縮的看著何苦與他的士兵,不過剛剛湊熱鬧時舉起的垃圾還沒來得及放下。
“放開我們,大膽的奴才,我等乃是生員!”醉仙居里的一干人等都給拎了出來,一般的酒客以及店家全都老實的跪在了街邊,但是幾個生員全在掙扎,說什么也不肯下跪。
“你們為什么不跪?”何苦平靜的走到了秀才們面前,淡淡的問了一句。
“我等乃是生員,有功名在身,豈可下跪!”秀才們梗著脖子,全都不服氣,剛剛的一陣槍彈嚇到了他們,但是藍袍大王的威風還在。
“孤乃大明信王,你免跪的權利,不包括我們皇族!”何苦的態度很平淡。
“外姓冒稱之人,安敢自稱皇族,好不要臉!”爆料書生沒敢回話,但是有膽氣壯的,他們是砸過官府,驅趕過掌印官的人,豈會怕了何苦。
“哦!讓他跪下!”何苦只是點了點頭。
“啊……”一聲無比凄厲的慘叫響徹街頭,士兵們直接用槍托砸斷了那位回話勇士的腿,他不僅跪下了,而且暈了過去。
何苦再次淡淡的看向了一眾生員,然后一個兩個三個,所有人全都跪了下去。仕子的確有見官不跪的權利,但是所有皇族都不在這個范圍內,藩王更是必須要跪的。吵嘴撐氣勢,他們可以挺一挺,但何苦若是動用武力,他們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剛剛聽到有人罵我了,還不許我進南*京,哪個說的?”何苦發現周圍看熱鬧的人越聚越多,他也不讓士兵驅散,因為他正要借這個機會立威。
“藩王不得入京,乃是大明祖制,你違背祖制,我等如何說不得!”書生們依舊硬氣,連殿下也不肯叫一聲,顯然是不承認何苦的皇族身份。
“孤奉旨入京,你說不得!”何苦是在刻意強調這一句。
“敗壞綱常法紀之事,如何說不得!”書生也發現附近人多了,雖然是跪著,但是語氣又硬了三分。
“陛下乃大明之主,奉天承運言出法隨,所以你說不得!”何苦就是誠心叫號。
“昏君無道,藩鎮猖獗,爾欲焚書坑儒嗎?”爆料書生使出了殺手锏。
江南藍袍大王猖獗,除了他們享有種種特權之外,最關鍵的原因便是他們掌握一些稀缺資源。因為讀書識字之人有限,這些讀書人便論斷了輿論,他們說什么是什么,而且動不動就拿圣人之言,焚書坑儒來嚇唬人。湊出幾十個秀才來,官府根本惹不起他們,哄然而起指著鼻子罵掌印官的事,他們可沒少干。
各地的掌印主官,也都是讀書人出身,但真心鎮壓不了這些秀才。因為這幫痞子人多勢眾,一般的府縣根本壓不住他們,他們到處串聯肯定會把事情鬧大。而且鎮壓讀書人的名聲若是落下,掌印官的仕途可就算是毀了,誰舍得和他們硬拼。而且這些家伙兒掌握了輿論,隨時都能鼓動百姓鬧事,若是出現了百姓沖擊官府的騷亂,掌印官也算干到頭了。
“呵呵呵……”何苦只是冷笑,他可以殺人了,這微微的停頓,是他在考慮殺幾個,還是全殺了。
“都問問!”何苦對陪著他的張啟貴微微的笑了笑,張啟貴馬上就明白了何苦的意思。
張啟貴帶著幾個兵丁當街訊問,又有斷腿秀才的前車之鑒擺在眼前,醉仙居的店家和酒客們自然交代的無比清楚,連秀才們之前議論時政的話都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張啟貴挨個做好了口供,讓眾人都簽字畫押了,這才把供狀遞到了何苦面前。
“下官巡城御史王朝闕參見信王殿下!”何苦正準備下令殺人,一個官員帶著百十來個衣著破爛的兵丁跑了過來。
“哦!有事?”何苦對于這個突然出現的官員有些困惑。
“生員沖撞殿下儀仗,下官護衛不利,特來向殿下請罪!”王朝闕再次下跪叩拜。
“哦,小事,我正在處理!”何苦只是點了點頭,這王朝闕也算是有點正事。
“些許小事,怎敢勞動殿下鈞駕,這些生員恣意妄為,由下官處置他們便是。”王朝闕并不是來點個頭的。
“哦!你準備如何處置?”何苦算是反應過來了,王朝闕是來救人的。
“削其祿米,責令其返家苦讀,閉門思過!”王朝闕還真是來救人的。
“嗯!王大人,孤于大明律不甚熟悉,閣下即為御史,想來淵博,孤正好請益一二。”何苦已經準備連王朝闕一塊收拾。
“下官不敢,殿下請問便是!”王朝闕的態度特別好。
“請問王大人,沖撞藩王儀仗是什么罪,當眾辱罵藩王是什么罪,謀刺藩王是什么罪,當眾辱罵誹謗君父又是什么罪?”何苦直勾勾的盯著王朝闕,找茬的意思已經很明顯。
“殿下大人大量,還請莫與一些酒后無行的書生置氣,而且本朝向無因言獲罪之律。這些生員可惡,令其閉門苦讀思過也就是了!”王朝闕也是個狠人,何苦已有威脅之意,他居然硬給頂了回來。
“哦!王大人說的是,孤王是從修羅場里殺出來的人,被人扔些垃圾雜物,的確沒什么大不了的,我可以不計較。但是孤王還有一事不明啊!他們如此詆毀誹謗當今圣上,閉門思過就可以了!”何苦殺心大動,他就是想連王朝闕一起殺。
“我朝廣開言路,陛下也是虛懷納諫之明君,豈可因言而論罪!”王朝闕就是死頂。
“王大人想也是科甲正途出身,也是苦讀圣人經典的人,就想用一句因言獲罪來搪塞孤王?”何苦的臉沉下來了。
“殿下……”王朝闕還想在強辯幾句,但何苦已經不給他機會了。
“他們不僅僅是抨擊朝政,而是在肆意編排詆毀君父,這種無君無父,棄國棄家之人,王大人還不知如何處置?實在是讓孤王寒心啊!王大人不能同仇敵愾,討此辜恩負義之賊,孤王唯有自行決斷了!”何苦不能當街殺朝廷命官,但是扣子已經做好了。
“來人!就地處決!暴尸七日,以儆效尤!”何苦一聲令下,親衛們馬上抽出了新鍛造的橫刀,然后便是血光崩現,一顆顆人頭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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