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又見游佐
這個女孩正是媚宗的左護法游佐,在他的身旁跟著一位身穿黑色長裙的女子,高挽黑色秀發,膚若凝脂,顧盼生輝。
這個身穿黑色長裙的女子,好似便是媚宗的宗主,媚浣紗。
只不過媚浣紗的面容帶著淡淡的憂愁,雙目中時而會有憤怒閃過。
而游佐跟在媚浣紗身后,沒心沒肺的,扛著一捆扎滿糖葫蘆的草垛子。
手里更是拿著一串糖葫蘆,吃的不亦樂乎。
應無傷看到他們出來,微笑著向游佐走去。
游佐正在美美的吃著糖葫蘆,并沒有發現應無傷走來,反而是媚浣紗發現了。
她看著向他們走來的應無傷眼中閃過一絲異色,接著便是失望。
因為應無傷此時頭戴簡陋的樹皮面具,上半身裸露,裸露在外的軀干上盡是傷痕,如一條條蜈蚣盤踞,令人錯愕。
一個人得經歷什么,才能有這么多得猙獰可怕得傷疤,才能在死神得手里一次次得死里逃生。
這傷痕在江湖人眼中便是獎章,榮譽。
所以媚浣紗以為應無傷會是一員悍將,甚至起了招攬得心思。
但是,待他發現應無傷的修為才是武師之境時,那一抹失望在眼中閃過。
若他是大武師之境的話,媚浣紗都愿意招攬這員悍將,可惜,應無傷修為太低。
武師與大武師這兩個境界,便是一條分水嶺。
凡人與神仙的分水嶺,突破武師之境,邁入大武師之境便等于脫去凡身,真正意義上的踏上修煉之路。
“大眼游佐護法,好久不見。”應無傷走到近前微笑著打著招呼。
心里則是抹了一把冷汗,差點把大眼阿姨給叫出來。
重點是,還當著人家宗主的面這樣叫,實在是太驚險了,太刺激了。
“咦?腫么是尼啊。”
大眼阿姨嘴里塞滿了糖葫蘆,吐字不清。
“媚宗主好。”應無傷微微欠身表示尊敬。
媚浣紗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頷首。
此刻,應無傷對媚浣紗的感官還是不錯的。89
“咕嘟。”
大眼阿姨將嘴里的糖葫蘆生生咽下,開口道:“哇哦,丑八怪,你帶上我給你的面具啦。”
“真是酷斃了,我就知道咱們兩個合得來。”
“我告訴你,上次我是因為出門急,沒有帶錢。所以只能簡陋的給你做一個,”
“你等著,等下我讓人給你打造一個超帥,超酷的面具。絕對符合你的氣質。”
“純金的怎么樣?”
“”
應無傷站在風中獨自凌亂,開口道:“不不用了,這就很很好。”
反觀大眼阿姨甚是大氣,豪爽道:“沒事兒,錢是什么王八蛋,我們媚宗就沒缺過。”
“你要想要我給你弄一個巖玉石的。”
“嘻嘻嘻。”
“”
大眼阿姨光顧著自己說的開心了,完全忘了自己身旁的媚宗宗主媚浣紗。
媚浣紗此刻一腦門的黑線,看著游佐的目光,就差把她生吞活剝了。
真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
“游佐,我先走了。”
媚浣紗終于開口了,只是聲音有些許急迫,似是著急逃離這個護法。
若是再不跑,估計這丫頭都把整個媚宗打包送給他了。
“老大,你為什么要走呢?”
“老大,你別走那么快啊。”
“老大,你怎么還動用身法了呢?”
“老大好快。”
幾乎是在一瞬間,媚浣紗就已經消失了。
應無傷看著媚浣紗消失的背影,似乎能深切的感受到她的心情。
大眼阿姨還在張望自家老大的身影,應無傷就在背后開口了。
“游佐護法,你們怎么會從內城出來?”
游佐從草垛子上摘下一根糖葫蘆,說道:“我們在和鬼主商討蝕種花的問題。”
“據我所知蝕種花是鬼蜮的特產,不一定非要在鬼城才有吧。”應無傷疑惑道
聽聞此話,游走大大的眼睛瞬間變得哀傷,覺得心里苦苦的,大口的吃了一串糖葫蘆,酸酸甜甜的。
這才嘆氣道“唉,自從八年前被江湖中人探知了我們需要靠蝕種花來維持自身。”
“他們便開始打壓我們的運輸渠道,而鬼王也將所有的蝕種花都給收集了起來,放在鬼城之中。”
“我們四位旗主的命脈被拿,所以我們每次需要蝕種花時,不得不同鬼王交易。”
應無傷皺眉,道:“你們老大的修為如何?其他三位旗主的修為如何?”
“四大旗主中,我們老大的修為是最為高深的,就連鬼王都不一定是我老大的對手。”
游佐說到此,十分的驕傲。
應無傷聞言:“那還說啥啊,你們四位旗主聯合起來,直接把鬼王殺了,將蝕種花搶過來啊。”
游佐大大的眼睛看向應無傷,那大眼睛似乎再說
“你是白癡。”“你是白癡。”
看著這雙大眼睛,應無傷渾身不得將,問道:“我說的不對嗎?”
“對啊,但是元國皇室都曾派大軍絞殺過鬼王,可是連鬼王的一根毛都沒撈到。更別說我們了。”
“若是在魔門鼎盛時期,他鬼王也不敢這樣威脅我們,可惜的是,魔門分裂,現在四大旗主都不是一條心。”
“在兼鬼王為了分化我們四位旗主,更是拉攏兩位旗主,打壓我們剩余的兩位旗主。這些,我們都知道,。都明白,可是卻沒有辦法。”
應無傷微微一愣,原來如此。
應無傷想的還是太過簡單了,他沒有考慮到人性的,最深處的丑惡。
看著游佐的大眼睛,應無傷又問出了一個問題。
“游佐護法,我們之前見過嗎?”
“見過啊,在小河旁咱們就見過啊。”游佐天真呆萌的答道。
“”
“不是,比這更之前。”應無傷問道。
游佐仔細的想著,咀嚼著口中的糖葫蘆。
“沒有。”
良久,才給了應無傷一個答案。
“那為什么我感覺你對我完全沒有戒備呢?”
這是應無傷的心里話。因為,游佐自從見了他,就好像沒有對他起過戒備之心。
幾乎任何問題,都是有問必答,從無隱瞞。
這就讓應無傷十分的奇怪了。
“我為什么要對你有戒備之心呢?”
游佐睜著大眼睛,呆萌的問道。
“我”
應無傷答不上來了,好像吞了一口屎一般,黏牙糊嗓子,粘在喉嚨里不上不下,甚是難受。
“你這個問題可真奇怪。”看著在風中凌亂的應無傷,游佐繼續道:“不和你說啦,我要先走啦,對了那個面具你是要純金的還是巖玉石的?”
“算了,都給你做一樣吧,你喜歡那個戴那個。”
“嘻嘻嘻。“
游佐開心的摘下一串糖葫蘆,蹦蹦跳跳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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