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染熙揚起了自己的脖子,看著一聆的紅眸,“怎么,你是不是還想打回來?有沒有感覺剛才臉打得啪啪響啊?” “當(dāng)然不。”一聆抬起俊臉,一臉的笑意,“二姐,我?guī)湍闳グ寻l(fā)型師叫上來,我們馬上就快要出發(fā)了。” “你覺得我不弄發(fā)型就很丑,會給你丟臉是嗎?” “當(dāng)然不是,二姐你怎么會這么想?二姐本來就漂亮,配上發(fā)型之后,就更好看了……” “你讓我去勾引你還是顧北言?” 一聆:“……” “那我去樓下車子里等你。” 安染熙看著一聆掉,心里一陣痛快卻又很難受。 一下子,就感覺是和自己的親人兵戎相見。 他們本不該是這樣的。 安染熙本來覺得自己是不是做的有些過分了,但是回想起剛才一聆的那番話,安染熙覺得沒什么大不了的。 一邊的大哈乖巧地坐在一邊,那比平時晃蕩得厲害的尾巴似乎在:帶我,帶我一起去! “大哈,你如果想去的話,就一定要帶上鏈子聽到了沒有?萬一你又和上次一樣怎么辦?這次可不是在自己家!” 大哈“嗷嗚”了一聲,算是答應(yīng)了。 —— 顧北言早早地就到了,不過這只是他印象中的早。 就算是他自己舉辦的宴會,他都沒有早到的習(xí)慣。 這里的人早就已經(jīng)不少了。 顧北言隨手拿過一杯香檳,目光四處飄。 一是為了找他那蠢不垃圾的哥哥,二就是為了找安染熙這個女人。 今她居然還有心情在外面逛商場!這個沒心沒肺的! 顧北言差點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很多地方都有鐘離一聆的人手,顧北言不能自己親自出面,只好讓自己的手下喬裝打扮一下,去詢問了一下她住在哪里。 不定還可以摸到顧南墨的住所。 沒想到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還真讓他給押中寶了! 可惜消息到的有些晚了,沒有截住顧南墨乘坐的那輛車。 他人已經(jīng)到了。 真想看看等會安染熙穿著他送過去的衣服出場的時候,鐘離一聆會是什么表情。 而且他們兩個的衣服還是隱藏的情侶裝! 只要有點眼光的人就都能看出來。 別問他為什么這么篤定,對自己老婆就是這么的有信心! 顧北言含著笑喝了一口,居然覺得這香檳分外的合他的胃口。 隱約覺得有幾個人總是把目光落在他身上,顧北言多年的判斷告訴他,這絕對不是錯覺… 至于為什么,顧北言還真不清楚。 他剛回來今,做人一直特別的低調(diào),甚至大部分人都還不知道他這個閣主已經(jīng)換臉回到美洲了! 顧北言瞄了瞄自己身后,將手上的酒杯往離自己最近的桌子上一方,單手插兜,往人少的地方快步走去。 “姐,您穿這身衣服衣服,真是漂亮_極了!今晚上沒有一個姐可以蓋過您的鋒芒的!” 鐘離煙兒看著自己鏡子里這幾乎從未改變過的臉,不知道是不是要為自己感到高興。 看到這張臉,就忍不住想起以前的種種痛苦,但是又舍不得丟棄以前也曾擁有過的快樂…… 門被敲了兩下,“姐,朗先生讓人給您送了一條項鏈過來,您要不要看看?” 她身邊的傭人立刻跑著去開門,把東西拿了進(jìn)來。 “姐,您看這串項鏈多漂亮啊!比您脖子上的那條……” 煙兒“噌”的站了起來,反手給了她一個耳光。 “比它漂亮嗎?你是想我的眼光沒有你好是嗎?” 傭人立刻慌忙地跪在地上,腦袋低垂,不敢看她。 “姐…我不是這個意思!” “滾。” “是!” 女傭出門的時候急急的擦掉了自己臉上的眼淚。 雖然早就習(xí)慣了姐喜怒無常的脾氣,但是姐的手勁大得她根本忍不住。 “副…副幫主!” “煙兒她又打你了?” 女傭低著頭,輕輕點了一下。 “算了,你先下去,自己拿著冰袋好好敷一下,女孩子臉上留疤了就不好看了。” “謝謝副幫主!” 鐘離煙兒看著自己脖子上那條陳舊但是任然帶著珠寶的貴氣的項鏈,和桌子上那條蹭亮得讓人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的項鏈。 手指忍不住撫上了自己脖子上的那一條,“她又沒有錯,確實沒有它好看…你是怕她出來的話太真了嗎,煙兒?” 這條項鏈,是這么多年來顧南墨送她的唯一一件禮物。 還是她死皮賴臉地拉著顧南墨去的首飾店買的,只記得顧南墨隨手給她買了一條。 不定連他自己都給忘記了,但是她現(xiàn)在還是把它當(dāng)做個寶貝對待。 當(dāng)初死皮賴臉地拿到的時候,還像個第一次收到禮物的孩子。 如今想想,當(dāng)初真是太蠢了。 本來心中的欣喜,只因為此生還能再見到他一面。 卻被他的一席話重新打入冰窖之中,手掌心今似乎還火辣辣地疼著。 這是她第一次動手,以前無論顧南墨有多護(hù)著安染熙,她都不曾這么做過。 不定她一動手,就真的失去他了。 當(dāng)初的她,已經(jīng)比泥土里的塵埃更加卑微了 就算他的目的真的是解藥的話,居然連騙騙她的話都不愿意,直截了當(dāng)?shù)孛髁怂膩硪狻?nbsp; 如果顧南墨昨的第一句話就是:煙兒,這么多過去了,我很想你,所以就來看看你,看完一眼,我就離開。 那她不定就這么死心塌地地再入他的圈套之中了。 可是煙兒了解他,顧南墨不會再這么做。 把手伸到脖頸后面,輕輕摘掉,把它放進(jìn)了桌子的抽屜里,伸手拿出了那根璀璨耀眼的珍珠項鏈,把它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其實爸爸的可能是對的,她應(yīng)該嘗試一下朗先生是不是適合她的人之后再做決定。 她已經(jīng)把自己大半的青春都丟在顧南墨身上了,也該試著為自己活。 鐘離煙兒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揚起了一抹自信的笑容。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感覺到脖子上沉甸甸的,就像掛了一塊大石頭,壓得她喘不過氣來般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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