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山水一劍
坐在樹樁上,鄭鳴看著從遠處走來的傅玉清,心頭忍不住升起了一絲漣漪。
雖然傅玉清穿著鹿鳴鎮(zhèn)最普通的布衣,但是那腰肢柔柔軟軟,身段裊裊亭亭,而且有種說不出的高貴,世間大多數(shù)的男子,在看到她的剎那,都會被這種高貴所攝,然后不覺臣服于這種高貴之中。當然,鄭鳴記憶深處,更難忘暈倒前的情形。
鄭鳴就覺得有股說不出的香味從她的身上散發(fā)出來。那香味剛開始還不覺得,一小會兒就滲透到你的末梢神經(jīng),讓你暈頭轉(zhuǎn)向。而且,那團溫暖的柔軟的部位,真的,真的好大啊!
“你再賊兮兮的用眼睛瞟我,小心我把你的眼珠子挖掉!”帶著一絲陰沉的話語,從傅玉清小巧的嘴中傳了出來。
這和傅玉清身份完全不相稱的話,頓時讓鄭鳴一愣。而就在這一刻,傅玉清卻莞爾一笑。
只是輕輕的一笑,卻瞬間讓四周的天地,都為之變了一個顏色。
鄭鳴雖然前世之中見過太多的美麗,但是這一刻,還是有點頭暈,他定了一下心神,想到傅玉清這些天的改變,忍不住道:“大姐,你是入世的,不是來入俗的,出世講究的是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入世講究的是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你要是一味的模仿,就落下乘了!”
“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傅玉清在鄭鳴剛剛說話的時候,還表現(xiàn)的很不在意。
但是當鄭鳴這句話說完的時候,她的明眸之中,卻綻放出了異樣的神采。
“山不是山,水不是水,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傅玉清的眼眸,越加的光芒四射!
看著有一點瘋魔的傅玉清,鄭鳴忍不住敲了一下自己的頭。他只不過隨口想要點一下這個女人,卻沒有想到,差點將女人給點瘋魔了。
就在鄭鳴心中想著怎么再將話圓過來的時候,就見傅玉清陡然騰空而起,她那素手之中,更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柄長有半尺的銀色小劍。
劍光閃過,鄭鳴就覺得自己四周的天地一變。
隨即,四周二十丈之內(nèi),所有的樹木,全部被斬落在地上。
雖然那些劍氣都沒有針對自己,但是鄭鳴還是感到一陣巨大的威脅出現(xiàn)在他的心頭。這一刻,他覺得死亡離自己是那樣的近。
只要傅玉清心中念頭動一下,自己就有可能要死在傅玉清的劍下!
鄭鳴差一點,忍不住將自己心頭的厲若海的卡牌給激發(fā)起來,但是他覺得傅玉清應(yīng)該不會傷害自己,這才沒有激發(fā)卡牌。
不過就是這樣,鄭鳴的頭上,也全都是汗水。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憑空立于虛空之中的傅玉清,這一刻,就好像天上的謫仙子,她的聲音平和,但是卻有著一種讓人不覺迷醉的力量。
“這一劍,可名為山水!”
說完這句話,傅玉清就將手中的短劍收回了鞘內(nèi),重新落在地上的她,輕輕的朝著四周躬身行禮道:“心劍閣弟子傅玉清,多謝前輩指導(dǎo)之恩。”
自己明明在傅玉清的后面坐著,她卻背對著自己行禮感謝,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前輩,叫的人怪不好意思的,我的年紀比你小好不好。
就在鄭鳴的肚子中無聲抗議的時候,傅玉清扭過頭來道:“我本以為,你只是找了個一般的師傅,卻沒有想到,你的師尊竟然是這等的前輩高人。”
“以后你要多多用心和師尊修行,萬萬不要辜負了你師尊的一片心意。”
什么師尊,我哪里有師尊?鄭鳴這句話剛剛要說出來,但是隨即又咽到了肚子里。
他看著四周整整齊齊被斬斷的大樹,對于傅玉清的實力,越發(fā)有了清醒的認識。
這傅玉清,最少也應(yīng)該是四品以上的修為,她斬斷這些大樹,用的并不是他手中的長劍,而是從她長劍之中激發(fā)的劍氣。
劍氣,乃是四品武者才能夠施展出來的手段。
雖然鄭家在晴川縣,也算是獨霸一方,但是按照鄭工玄的說法,鄭家的家主,也只不過是一個九品巔峰武者而已。
怪不得自己老爹見到傅玉清,是一種那樣詭異的情形,而傅玉清對待自己加入的態(tài)度,鄭鳴也有些理解。
傅玉清只是將自己當成了一個冷眼旁觀的過客,至于什么而少夫人之類的稱呼,對她而言,只是一個稱呼而已。
因為世俗之中的東西,根本就沒有辦法約束她!
“這個我知道,今日我?guī)煾赋俗屛腋嬖V你這兩句話之外,還讓你跟我去辦件事情。”本來已經(jīng)想了一套說法的鄭鳴,這一刻決定不運用自己想好的說法。
既然傅玉清給自己設(shè)計了一個前輩,那自己干脆就拿這個虛無縹緲的師尊來說事吧。
至于那最后一句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鄭鳴決定還是以后再說給傅玉清聽吧,省的她一下子走火入魔。
“前輩吩咐,我自當遵從。”一如鄭鳴所想,傅玉清也沒有問什么事情,痛快無比的答應(yīng)下來。
從鹿鳴鎮(zhèn)到青川縣城,有五十多里路,鄭鳴和傅玉清兩個人坐著鄭家的馬車,一個時辰就趕到了晴川縣。
這是鄭鳴第三次來晴川縣,前幾次,鄭鳴都是和鄭工玄一起來的,和鹿鳴鎮(zhèn)相比,晴川縣不但大了很多,而且也繁華很多。
呈現(xiàn)出井字形的大街上,各種各樣的店鋪前,擠滿了人。按照鄭鳴的估計,這晴川縣城,最少有十萬人口。
十萬人口,這個數(shù)字讓鄭鳴吞了一下口水,要是這十萬人都變成自己聲望值的話,那就爽呆了。
鄭鳴雖然沒有見過鄭家的族長,但是鄭家的族長一定是晴川縣聲望值最高的人之一。
畢竟,他掌管著整個鄭家。
自己是不是要弄個族長來當當?剎那間,鄭鳴的心中,就升起了這個念頭。
“咱們要去鄭家嗎?”傅玉清的頭上,帶著一個斗笠,將她無限美好的容顏,給遮擋了大半。
“不,咱們要去藥王閣!”鄭鳴朝著位于城北的鄭家本家位置看了一眼,搖頭道。
藥王閣很好認,這晴川縣的藥王閣,和鹿鳴鎮(zhèn)的藥王閣外形差不多,只不過一個大,一個小而已。
占地足足有十畝方圓的藥王閣,上百個柜臺后,幾百個伙計和掌柜在忙碌著。而那些來藥王閣的人,更是不斷地將大把的銀票繳納到柜臺。
日進斗金,都不足以形容藥王閣的興盛。
“兩位客人,請問有什么需要?”一個長著胖胖圓臉的伙計,看到鄭鳴和傅玉清,快步的迎了上來。
傅玉清還不知道鄭鳴帶她來這里干什么,自然不會開口。和那伙計說話的是鄭鳴:“我這里有一樁大生意,要見你們藥王閣最大的掌柜!”
那伙計的眉頭一皺,這孩子年齡不大,口氣倒不小,這晴川縣雖然只是一個縣城,但是因為地處九千里蠻荒,各種藥材眾多,所以藥王閣總店無比的重視。
在這里坐鎮(zhèn)的,是藥王閣的一位執(zhí)事長老,平時這位長老根本就不理會藥王閣的經(jīng)營,就算是晴川縣最大家族鄭家的族長想要見這位長老,那也要在預(yù)約的前提下,看這位長老有沒有心情和鄭家族長見面。
“抱歉小兄弟,我家長老正在閉關(guān)煉丹,所以……”伙計說話還是有涵養(yǎng)的,拒絕的理由很委婉。
他不但點明了自家長老很忙,更點明了自己長老的身份,煉丹師,不是什么人說見就見的。
要見一個煉丹師,最少也要有和煉丹師相對應(yīng)的身份,你一個小屁孩兒,還是哪里來,哪里玩去吧!
鄭鳴看那伙計的笑容,哪里會不明白他的意思?不過他早就將要遇到的情形想好了,要不然他自己來就可以,為什么拉著傅玉清過來。
“你只需要稟告一聲,就說心劍閣這三個字,要是你們家長老還沒有空,我們立即就走。”
傅玉清站在鄭鳴的身后,正準備看他怎么解決這件事情,卻沒有想到,他竟然拉著自己宗門的虎皮當大旗。
這個家伙,運用自己宗門的名聲,也不跟自己提前說一下,難道他就不知道,有些東西,是不能夠隨意運用的?
伙計并沒有聽說過心劍閣,但是作為藥王閣的伙計,他還是挺有素養(yǎng),答應(yīng)一聲,就去稟告了。
只是半盞茶的工夫,就見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在一群人的簇擁下,快步的走了過來。
那中年人身材雖然瘦削,但是從他的身上,同樣散發(fā)著一種氣勢,一種讓人感到壓迫的氣勢。
“在下藥王閣執(zhí)事長老郭龍飛,見過兩位!”那中年人說話間,雙手抱拳行了一禮,然后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兩位里面請。”
正在藥王閣交易的不少人,都認識郭龍飛,看到這位平日里威風(fēng)八面的藥王閣執(zhí)事長老,此時竟然如此客氣的對兩個人,一個個眼中都露出了驚異的目光。
藥王閣寬大的客廳,自有美麗的侍女送上香氣撲鼻的茶,那郭龍飛在請教了兩人的姓名之后,就爽快至極的道:“兩位來我藥王閣,是對我藥王閣最大的看重,無論兩位需要什么藥物,我都可以作主,按照五折的價格賣給兩位。”
五折,真是好大的折扣,像鄭鳴他們家在鹿鳴鎮(zhèn)藥王閣買藥,最多也只是九點八折的優(yōu)惠。
這心劍閣的名頭,竟然直接讓人來五折。“郭長老,我們這次來,不是買藥的。”ps:新書裸奔,呼喚推薦收藏票票,請兄弟們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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