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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打入冷宮


  “且慢!”突然傳來一道清麗而嬌柔的聲音。
  蔣欽不覺停下了腳步,花蠻兒回頭望去,原來是施以柔。
  她快步走了過來,腿似乎一軟,跪倒在厲慕寒面前:“求陛下開恩,姐姐一定不是故意的。笛音能召來什么她也不知道。臣妾相信皇后娘娘的話。皇后娘娘這么聰明,怎么可能明知故犯?在這種場合開這種玩笑?”
  “是啊,陛下,貴妃娘娘說的有道理,請陛下開恩!”蔣欽也忍不住開口求情。
  “請陛下開恩——”淑妃等各位妃嬪跪了下來,請求厲慕寒饒恕。
  緊接著,傅文淵也領頭,文武百官跪了一地,一塊兒求情:“請陛下開恩!”
  只有施洪昌依舊站著,和施以柔唱黑白臉。
  他一付為天下蒼生江山社稷為己任的模樣,痛心疾首道:“陛下,不能饒怨啊!若是饒了皇后娘娘,只怕日后就會有更多人在你的誕辰肆無忌憚地出這種幺蛾子,這可是不詳之兆啊!陛下,這樣的錯,犯一次,就得死一次!”
  此時,正好小王爺花澤昊進宮要來稟報姐姐喜鵲出錯的事兒,見此情景,沖上去甩了施洪昌一個大耳光,罵道:“老匹夫,這兒有你說話的份么?什么不詳之兆,依本王看就是你在胡編亂造!這樣的錯,犯一次死一次,那你的錯,該死一萬一千回了。今天死的不過是幾只烏鴉,而棲霞山死的可是三萬將士,這筆帳又該怎么算?”
  “爹——”施以柔喊著,爬起來上前去護著她爹。
  “你,你——太野蠻了,陛下,微臣只是就事論事,小王爺竟敢在陛下面前造次,實在是目無王法!”施洪昌撫著臉,氣得全身顫|抖,向厲慕寒告狀。
  厲慕寒怒視花澤昊,喝叱:“放肆!當著朕的面敢打大臣,你要反了不成?”
  “昏君!”花澤昊怒指厲慕寒,“若你敢把姐姐打入冷宮,反就反了,誰怕誰?”
  “住口!”花蠻兒連忙快步走過來,“啪”一掌打在花澤昊臉上,“小孩子懂什么?還不快退下!”
  她用力扯了花澤昊一下,用眼神示意,讓他忍耐。
  厲慕寒原本已經想要一腳踹過去了,被花蠻兒擋了一下,怒氣不覺消了幾分。
  花蠻兒攔在他和花澤昊中間,強忍著心中一口氣,昂然道:“多謝各位求情,這份恩情,本宮記在心里了。然而,錯了就是錯了。在陛下萬壽節上出現這種烏龍,不論本宮是否有意,都是不容饒恕的。陛下沒有賜死已經是很寬容了。本宮這就自行去冷宮受罰。花萼樓設好了降誕宴,你們繼續去飲宴吧,不要因為本宮而壞了好心情!”
  施以柔意外的也走過來,再次于厲慕寒面前跪了下來:“陛下,求你饒了姐姐。就算小王爺打了爹爹一巴掌,臣妾還是要說,臣妾相信皇后娘娘。冷宮陰濕臟亂,又無人侍侯,姐姐貴為公主出身,從小錦衣玉食,怎么忍受得了那種環境?”
  “倘若陛下要罰,不如讓皇后娘娘住在隱苑吧。那兒臣妾住過,也時常派人打掃,一應蔬果俱全,總比冷宮好些。讓姐姐在那兒住著,思過一兩個月也就是了,請陛下看在肚子里孩兒的份上,又看在今日是萬壽節的份上,恩準吧!”
  施以柔深深地磕頭。
  厲慕寒連忙將她扶起來:“愛妃所奏,朕準了就是,你快起來!”
  厲慕寒把施以柔扶起來后,就一直摟著她沒有放開過。
  他盯著花蠻兒,一字一頓道:“來人,將皇后帶去隱苑,沒有朕的命令,不許踏出隱苑半步!”
  花蠻兒冷冷睨了施以柔一眼。
  她從不相信她會那么好心替她說情,讓她住在隱苑,不知是想顯擺她的姐妹情深,還是想讓她分分鐘都惦記著有這么一個人存在于她和厲慕寒之間呢。
  不過,哪兒都無所謂了。如今的花蠻兒早就心灰意冷,不再對厲慕寒抱任何希望了。
  花澤昊說得沒錯,他是個昏君!昏君!
  可是,她不能不低頭,花澤昊到底是個孩子,做不到心無城府,剛才他所說的話一百個腦袋也不夠厲慕寒砍的。
  花蠻兒沒有再回頭看一眼,可是待蔣欽把她送到隱苑要回去覆命之時,她卻懇求蔣欽幫忙,給花澤昊帶些話。
  蔣欽毫不猶豫答應了。
  花蠻兒道:“小王爺時常在本宮面前,力證他已經長大了,不是毛小孩了。那你就告訴他,現在就有一個機會,讓他證明自己的確長大了。你讓他不要鬧,更不要對陛下出言不遜。如果他真是為本宮好,就讓他去查明寒鴉案。明明招的是喜鵲,為什么會變成烏鴉?讓他把證據交到陛下面前,像個真正的男子漢那樣去解決問題,而不是鬧事!”
  蔣欽點了點頭:“放心,皇后娘娘,蔣欽一定把話帶到。皇后娘娘住在這里,需要什么,盡管吩咐。”
  “多謝蔣將軍,本宮沒有什么需要的了。你快去吧,本宮怕小王爺再鬧事。”花蠻兒催促著。
  蔣欽于是告退了。
  花蠻兒在隱苑悠悠轉了一圈,果然平日有派人打掃,十分干凈,并且布置得清新雅致,桌上的百合散發著悠悠的清香。
  花蠻兒再度走了出來,肚子有些餓,院子里有棵龍眼樹,她便摘了一串,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一邊搖晃著,一邊剝龍眼吃。
  遠遠的,傳來了絲竹樂聲,想必花萼樓擺設的降誕宴開始了吧。
  文武百官吃的可歡心。那可是一頓豐盛的大餐。一共一百零九品,長達四小時,從午時開始,至申時才會結束。
  花蠻兒微微笑著,不過是不能參加降誕宴罷了,反正山珍海味在小時侯早就吃膩了,她一點兒胃口都沒有,就在這里吃吃龍眼,以及其他蔬果,也挺好,正好清清腸胃。
  最令她開心的是以后可以不必再見到厲慕寒了,更不用糾結他和妃嬪之間的事情了,什么都不必管,過過隱逸的生活也不錯。
  花蠻兒吃著吃著,搖著晃著,夏日微風徐徐吹來,漸漸的,她慢慢閉上眼睛,睡著了……
  “花、蠻、兒!”突然一聲暴吼驟然在頭頂炸響。
  花蠻兒霎時肝顫,這雷吼般的聲音怎么這么熟悉?她想睜開眼睛看看是誰,眼皮卻沉重得像被黏住似的,她想起身,身子又像被拋在汪洋大海里浮沉,就是無法著力撐起。
  然而,已經用不著她自己用力了。一股巨大的力量扼住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攥了起來,手腕傳來的劇痛以及落地時腳踝碰到凳腳的巨痛,都讓花蠻兒瞬間睜大了眼睛。
  “嘶——痛!放開我!”花蠻兒叫著,那剛張開的眼眸正對上一雙簇著熊熊烈火的俊眸。
  厲慕寒?
  這一定是在做夢!
  不是被罰到隱苑來了么?怎么可能這么快又見到他?這付尊容,意味著她又惹惱他了么?
  “你,你做什么?”她驚魂未定地問著,這才發現一屋子的人,都在看著她,而她身上,哦,天啊,居然只穿了褻衣……
  她立即掙脫手,隨手從床上扯了條被子裹住自己。
  可被子扯開后,床上卻陡然暴出一個赤條條的男人,而那個男人已經死了,他的身上,插著一把劍,那分明就是厲慕寒的寶劍。
  看起來,是在厲慕寒發現的第一眼,就怒急攻心,一劍刺死了他。
  花蠻兒的眼睛都直了,捂住嘴,呼吸都快喘不過來了,半晌方道:“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會不知道么?”厲慕寒把花蠻兒扯過來暴吼,“你會不知道怎么回事?”
  花蠻兒感覺到厲慕寒滿身酒氣,他一定是在降筵宴上酒喝多了。
  她瞥了眼屋外,暮色已臨,而屋內正有侍衛點燃了宮燈。
  “冷靜點,陛下,冷靜點……”施以柔也在,她扯著厲慕寒的手臂,撫著他的心口讓他消氣。
  “冷靜得了么你,花蠻兒,你說,你是不是自甘下賤?口口聲聲朕讓你不舒服了,一轉眼就找個讓你舒服的男人是么?”厲慕寒一揚手,甩了花蠻兒一記耳光。
  花蠻兒捂住臉,反手一掌就向厲慕寒打去,厲慕寒避開了,就勢捉住她的小手,兩個人互相撕扯著。
  “厲慕寒,不許你冤枉我。我不會做這種事情,我就是在院子里的躺椅里睡著了,他怎么進來的我根本不清楚。”花蠻兒鳳目掃向那個莫名其妙出現的男人,然而已經死無對證。
  “不清楚,好個不清楚!”他猛地向花蠻兒的膝腘處踢去,花蠻兒瞬間跪倒在地。
  厲慕寒冷竣的眸刀迅速劈了過來:“花蠻兒,你給朕聽著,從今天開始,你就在冷宮里過一輩子吧,朕再也不要見到你!”
  “哈哈哈——”花蠻兒仰頭大笑,目光盈漾著喜悅之光,“遵旨。哈哈哈,臣妾求之不得!”
  厲慕寒臉色陡然變得煞白,他咬了牙,狠狠搧了花蠻兒一耳光,罵道:“賤人!”
  “厲慕寒,從今以后,我們夫妻情份已盡,恩斷義絕!”花蠻兒啐掉嘴角的血絲,仰起小臉,倔強而無畏地迎視他冰冽的目光。
  “很好!花蠻兒,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就待在冷宮里孤獨終老吧。從今天開始,貶為庶民,你不再是皇后了。”厲慕寒轉身絕情離去。
  “陛下,陛下……”施以柔跟著追了出去,唇角忍不住噙著一線笑容。
  幾個侍衛也跟著走了,只留下兩個,一左一右攙扶起花蠻兒,往冷宮走去。
  冷宮果然很冷,與隱苑的清幽不同,這里可以用冷寂蕭條來形容。
  雖說是盛夏,但這里卻沒有蔬果,也沒有鮮花,僅有的幾棵樹木也因為缺少灌溉而顯得垂頭喪氣。宮殿很大,只有榻,沒有桌椅,也沒有被褥,推開門窗時,塵土飛揚。
  花蠻兒靜默了一會兒,仰天望向天上的明月,淡淡笑了一下。
  在這一刻,其實心里反而是釋然,因為對于厲慕寒這個愚蠢而又絕情的男人,她算是看透了。心里一旦放下,就會特別輕松,沒有任何掛礙了。
  她同樣在冷宮溜了一圈,挨得了餓,卻受不了臟,于是去井里打桶水,把整個宮殿里里外外打掃了一遍。從小錦衣玉食,就沒做過活,不過沒吃過豬肉,但也看豬跑過,所以,做起家務雖然慢了一些,卻還是像模像樣的。
  三個小時后,整座冷宮算是干干凈凈了。
  她累得腰酸背痛,躺在冰冷的只有一張席子的榻上,沒有辦法動彈。
  她抬眸看著天花板,或許為了防止出逃,連個天窗都沒有。從此,她就成了籠中鳥么?
  想到白天所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從寒鴉案到隱苑案,蹊蹺重重,但最后,都定格在了一個人的臉上,那就是施以柔。
  施以柔這個大善人,真是哪里都有她啊?
  隱苑是她提出來的,厲慕寒喝了酒,怎么會跑到隱苑去?不可能是因為想念自己,如果是想念自己,也不會帶個施以柔啊。
  花蠻兒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她安下心來靜觀其變,在冷宮過了三天后,正想著如何與外界聯系時,沈含笑來探望她了。
  花蠻兒見到他,自然很高興。
  沈含笑給她帶來了許多食物,以及被褥。
  花蠻兒招呼他在庭院的長凳上坐下,院子的大圓桌是冷宮里的唯一的一張桌子。花蠻兒給沈含笑倒了水。
  沈含笑盯著花蠻兒:“皇后娘娘,三天不見,你瘦這么多?”
  花蠻兒笑道:“瘦了不是更好么?走路也輕松了。”
  “微臣看是因為這里沒有油水吧。要不,趕明兒,微臣抓幾只雞鴨來全給娘娘養。”沈含笑打趣道,“這樣也能做到自給自足啊!”
  花蠻兒將手里的扇子敲了敲桌面道:“誒誒誒,打住。以后不許喊我‘皇后娘娘’,也不許自稱‘微臣’,我已經被貶為庶民,不再是皇后娘娘了。這是圣旨,知道不?”
  “嗯,聽說了,正式的旨意都下了,這回陛下可氣得不輕!”沈含笑道。
  花蠻兒不以為然,神情淡淡的:“正好,我解脫了,以后與他沒有任何關系了。”
  “你就這么看得開?”沈含笑凝視著她。
  花蠻兒微微頜首:“嗯,不僅看得開,還要逃得遠。所以,我說不要抓幾只雞鴨來給我養了,因為我根本沒打算真的在這里孤獨終老,我一定會想辦法逃出去的。”
  “逃出去?”沈含笑詫異地看著花蠻兒,不過沒多久,又笑了,“這像是你會做的事兒。”
  “所以,我想了解一下外面的情況,什么時機我能逃出去?我要怎么逃才能不影響到澤昊?對了,你一定要告訴澤昊,不要再找厲慕寒說什么了。如果想幫我,就暗地里查查寒鴉案和隱苑案就可以了,也不必來找我,他一定要相信,我逃出去,會比生活在皇宮里更加快樂,更加自由自在。”
  花蠻兒滔滔不絕說著,帶著一種對自由的渴盼與向往。
  沈含笑道:“好,我答應你。事實上,這些話蔣欽也帶給小王爺了,所以,盡管大家都很想來看望你,但是因為陛下不準許,特別是不準許小王爺和一些蠻夷舊部將來看望你,這才全部委托我代勞。我這身份,在后宮里行走起來是方便了些。了不起就說你鳳體有恙,前來探望,也讓人挑不出毛病,是吧?”
  “有理。”花蠻兒莞爾,“有勞你了,我想他們一定很著急,特別是我的小皇弟。”
  “是啊,大家都急。可是都想不明白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沈含笑最是云淡風清之人,這會兒也顯得有些著急了。
  花蠻兒淡然道:“你聽著,那天在紫瀟殿,提議賀禮用笛音召喚喜鵲的人是施以柔,結果出現了寒鴉案;后來,陛下要將我打入冷宮,提議去隱苑的人也是施以柔,結果出現了隱苑案;之后,帶陛下到隱苑的人也是她,你說會不會這么湊巧呢?”
  沈含笑皺眉:“你的意思是……施以柔是主謀?”
  “恐怕不僅施以柔是主謀,施洪昌當然更是。再者,兵部尚書之女任映月與貴妃走得近,兵部尚書任巡又是施洪昌的學生,有了這層關系,彼此互為靠山也不奇怪。我想施洪昌父女之所以敢這么跟我作對,一定是有任巡在暗地里撐腰。”花蠻兒猜測道。
  沈含笑拈須點頭表示同意:“這話有理。我也這么想。按理小王爺親自出馬,帶著這么多武林高手在放喜鵲,是不會出錯的。不論喜鵲中途竟遭射殺,卻換上了烏鴉。這陣仗,似乎靠施洪昌那些護府家丁是做不到的。”
  “沒錯,”花蠻兒道,“當年施洪昌學生眾多,根基很牢也很深。雖說新朝已立,但是他們依然不愿意徹底解散,為的就是留條后路。但這要靠朝廷去強行斬斷也難,他們私交頗深,說是私交也不為過。”
  “是的。如果施洪昌、施以柔、任巡連成一線,這要對付就難多了。任巡連陛下都不敢輕易撤換,怕底下將領鬧事。”沈含笑若有所思。
  花蠻兒輕輕嘆了口氣:“誒,任巡這名號,我在蠻夷時就聽說過。都說大昭兵馬調度,在外面沖鋒陷陣,廝殺敵將靠的是厲慕寒;而在國內,各州府兵馬調度,安全巡防,鎮壓內亂,靠的卻是任巡。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任巡的威望,也不是一兩日就能摧毀的。”
  “正是,”沈含笑亦長嘆,“所以,這事兒就有點難辦。現在想來,十有八|九就是他們搞的鬼。可是證據何在呢?他們官官相護,將領齊心,有誰肯說真話?就算說了真話,如上述情況,陛下也難以治他們的罪。”
  花蠻兒分析道:“第一,做下這么大的案子,不可能一點兒線索都沒有。看看附近是不是有人看見了?射鵲的箭落下來,不可能全部收得這么干凈,去找找或許有線索。隱苑里死的人是誰?怎么會到那兒去的?去查查。”
  “第二,不要小看陛下的能力,只要你們把證據擺在他面前,他會懂得怎么治他們的罪?就算不治,至少也能明白我是冤枉的。”
  “嗯,好,我一定轉告小王爺。”沈含笑保證。
  花蠻兒道:“還有……說到隱苑,我突然想起了一些往事,那時侯陛下在隱苑里與施以柔重逢。想來,她在那里居然住了六年之久,實在不可思議。如果是我,我真心很愛一個人的話,我不可能會不去找他啊。況且,厲慕寒對她這么好,又要為了她,拼命地攻打一個國家,難道她不為他擔心么?”
  沈含笑露出恍悟的神情:“你的意思是說,貴妃對陛下并沒有那般真心,所有什么被逼迫之類的托辭全是謊言。”
  “很有可能,”花蠻兒端起水喝了一口,微笑道,“當時厲慕寒無意中發現了她,她沒有死,居然還活著,還活得好好的,還不去找她,換作是我,我也會找出一個沒辦法去找他的無奈的借口啊!”
  沈含笑又長嘆了一聲,用扇子敲著桌面:“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陛下就可悲了。”
  “哼,”花蠻兒笑了,“他自大得很。怕的是就算事實擺在他眼前,他也不肯承認。”
  沈含笑道:“有這個可能。”
  說著,他站起來,去拿食盒,把里面的美酒佳肴全部取出來放在桌上:“我已經聽到你肚子咕咕叫的聲音了。我們還是一邊喝美酒,一邊吃美食,一邊閑聊吧。”
  “好,我贊成,哈哈——”花蠻兒開朗地笑了。
  沈含笑一瞬不瞬地盯著花蠻兒,由衷地稱贊道:“你真是長得很美麗,無論大笑,微笑,都能笑得傾國傾城,陛下是被豬油蒙了心,竟沒發現你的千般好么?”
  “不,他看見我的好了。不過,是看見了我的好處。所以人盡其用,盡情使用我罷了。”花蠻兒無奈地嘆息。
  沈含笑將一塊魚肉夾到花蠻兒的碗里:“你快吃點東西吧,臉色很不好。”
  花蠻兒才夾起魚肉,聞到那股腥味兒,立刻就干嘔了兩聲,趕緊跑到別地兒吐了。
  沈含笑愣怔地瞧著她。
  待她回轉時,他趕緊朝她招了招手:“你過來,我幫你把把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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