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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形影不離


  厲慕寒見憐馨這么懂事兒,更加興致勃發。
  他毫不客氣地摟緊花蠻兒的小蠻腰,緊緊依向自己,而后霸道的俯下頭去,如鷹隼掠食般猛烈,狠狠擒住了她的小巧菱唇。
  那狂風暴雨般的熱烈,就像是奔騰的怒江決堤的剎那,狂放而恣意。
  沒有任何人,任何事,任何物,可以阻擋他。
  “蠻兒,蠻兒——”無數遍的呢喃被吞噬在他自己的吻里。
  “不——”花蠻兒幾乎要沉溺窒息之際,用力推開他,“不許放肆,本公主并沒有答允。你說過不強迫我的。這一路上,你一直安分守己,不要學花澤昊,否則,我會像逃離他一樣,逃離你!”
  厲慕寒原本還有些虎視眈眈,聽到最后一句,再高漲的烈熾也驟然熄了幾分。
  他委屈道:“朕只說不打你,不罵你,可沒有說不愛你啊。”
  花蠻兒心念一動,愛——
  她咬著唇|瓣低下頭:“總之,我現在還不是你的皇后,也還沒有想好是不是當你的皇后,所以,你別亂來。”
  厲慕寒長嘆:“朕說了很多次了,無論如何,朕死也不放手。朕要重新追回你,以后你休想甩掉朕。”
  他睨了一眼花蠻兒的臉色,繼續道:“朕之前在錦遼山對你規規矩矩,是因為你那時還是摩耶的皇后,怕你心里膈應。可后來在煌寧,親眼見你休了摩耶,堂而皇之宣告天下,朕心里真是高興極了。如今天下人都知道你不是摩耶的皇后了,也都知道了摩耶做過的丑事,你我之間難道還有顧忌么?”
  花蠻兒站在榻前,抱著床柱,手指不停絞著鮫綃帳,低頭咬唇不語。
  厲慕寒試著緩緩進前一步。
  “蠻兒,如今已知摩耶不可靠,唯一的弟弟也對你有了非份之想,萬萬不能再回去了,韓楓更是英年早逝,無法再關照你……”
  他磁性冷冽的聲音一旦柔情起來,特別容易鉆到人的心里去。
  花蠻兒心里不由自主酸澀,情不自禁攪痛,鳳眸里漸漸盈滿水瑩瑩的光。
  “讓朕來照顧你,蠻兒。除了朕,還有誰能照顧你,還有誰能讓你倚靠?蠻兒——”厲慕寒已經近在咫尺,他驟然抓住她的一雙小手,將它們貼在他結實的胸膛上。
  那心口的位置又健碩,又溫暖,還帶著生命的跳動,花蠻兒不禁心里一懔,想收手,卻被他摁得更緊了。
  而摁住她這雙小手的,正是他那只斷了小指的左手,看著那斷處的疤痕,花蠻兒不禁有些發怔。
  “別動!”他低沉的聲音就在頭頂輕柔的響起,她能感受到他的氣息冷冽而又清新,“蠻兒,朕就是想讓你明白,朕所說的話出自真心。朕愿意照顧你一生一世,也希望你將你的未來托付給朕。朕一定待你好好的,若有食言,你可以用你的倚月劍把朕的心挖出來。”
  花蠻兒凝神仰睇著厲慕寒,鳳目滟瀲中帶著幾分嘲諷:“到時侯真挖?”
  “真挖!只要你舍得——”他模棱兩可的語氣不免顯得曖|昧,才松手卻一把攬住她的小蠻腰,再次抱住她。
  花蠻兒惱怒道:“本公主說過了,不許胡來,否則一定走。”
  “知道——”厲慕寒幾乎整個人都傾軋她身上,將臉埋進她的玉頸處,無奈的呢喃,“朕答應你,不對你胡來。可是,你能夠答應朕考慮一下么?朕給你一段時間考慮。你不是說,朕與花澤昊,誰才是明君,你要拭目以待么?”
  花蠻兒思忖片刻,方道:“好,本公主答應你,但你不可以再造次了。”
  “哈哈哈——”厲慕寒居然爆發出一陣大笑,而且是打心里發出來的那種一聽就十分愉悅爽朗的大笑,他一把抱起花蠻兒,一連轉了好幾圈,花蠻兒撐著他寬闊的肩膀,翹起小腿,紗裙飛揚,整個人好像要飛起來似的。
  花蠻兒終于“撲哧”一聲也笑了。
  從未聽過厲慕寒這么笑過,卻原來這樣的大笑非常具有感染力,花蠻兒忍不住嗔道:“快放我下來,只是答應考慮。況且,我還沒有祭拜過韓將軍,就暫且在這里住一段時間吧。”
  “太好了,”厲慕寒雖然把她放下來,可身子就順勢依偎在她身上,耍賴道,“那么,朕累了,天都快亮了,就讓朕在這里歇息,跟你說說話好么?”
  花蠻兒將鳳目一瞪:“不是剛才說過——”
  “答應吧,”厲慕寒出其不意親了她的唇一下,“朕除了抱你,親你,別的地方都不碰,行么?”
  他是以很認真的態度在談判。對他來說,能讓步到這田地,已經算是很有自制力了。要是擱從前,哪有這么多廢話?
  厲慕寒現在是深刻體會到了,得到一個人的身體很容易,但得到一個人的心太難。
  “不行,親,抱都不行。你能做到,就讓你留下。”花蠻兒一臉嚴肅。
  厲慕寒輕吁了口氣,發愣了一秒,遂痛快答允了:“好吧,依你說的做。憐馨,過來給朕脫靴寬衣。”
  花蠻兒聞言,輕輕咬著唇。
  憐馨原本傳完話,就在外面侯著,不敢進來,這會兒聽厲慕寒喊話,心里感到奇快,卻不得不遵旨進來。
  厲慕寒伸開雙臂,立于榻前,挺拔的身姿如松。
  憐馨上前替他寬衣,厲慕寒自然得很,又在榻沿坐下,讓憐馨替他脫靴。花蠻兒這時才想起來,憐馨原本就是厲慕寒的心腹愛婢,那時侯是因為要監視她,才派來侍侯花蠻兒的。
  如此想來,早在花蠻兒出現之前,估計主仆關系不錯哩。
  花蠻兒心里一陣沒意思。
  她突然想起另一個貼身侍婢——水蓮。不知道她在蘭澤古城怎么樣了?
  那天她離開的時侯,原以為是要追隨摩耶上戰場,怕有危險,又怕水蓮阻止,因此不告而別。
  沒想到之后發生了那么多事情,再要回到蘭澤古城已經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那么,水蓮怎么辦?
  想到這一層,柳眉輕蹙,愁色染眉。
  之后,憐馨再侍侯她脫去戰袍靴子,又為二人送上洗漱用品,她都眸色迷離,宛若游|走于幻境之中。
  待憐馨退下后,厲慕寒將花蠻兒拉上榻,讓她睡在里側,憐馨為兩人蓋上被子,又放下鮫綃帳,又放下了二層珠簾,滅了燭燈,方靜靜退下。
  厲慕寒雙臂枕在腦后,瞪視著帳頂,眼見夜色由濃黑漸漸轉為灰白,窗外一縷月色照過來,慢慢又憑添了幾分朦朧的美感。
  厲慕寒側臉過去,已經能看清楚花蠻兒傾城的側顏。
  她的側顏輪廓精致,線條柔美,膚如凝脂,長長的羽睫如蝴蝶的羽翼般撲閃著。看著看著,厲慕寒竟有一種砰然心動的感覺。
  他很想親過去,但他允下了諾言,就極力按捺著自己體內的躁動,老半天才啞著嗓子低問:“你怎么了?好像不開心。你放心,朕絕不會碰你,你放心睡著。”
  花蠻兒聞言,方寬下心來,微微嘆道:“倒不全是為此,只是我看到憐馨,突然就想起水蓮。當時只顧著追上摩耶,跑得匆忙,又不想連累她,沒有想到這一別,就天下大亂了,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見著她了。”
  厲慕寒道:“你放心,朕會將這事記在心里,總有一天,會把摩耶趕回老家,屆時,自會把她帶回來。朕認為,摩耶也顧不上她。就算顧上了,打狗也要看主人,不會不給你幾分薄面。”
  花蠻兒苦笑:“就怕我在煌寧城那樣對他,他惱羞成怒。”
  “就算惱羞成怒,也不會讓他有機會對水蓮下手的。”厲慕寒十分肯定。
  花蠻兒明知道他只是在安慰她,為了讓她心安,所以這么說。但此刻,她就需要他這樣的霸氣。肯定的,毫不遲疑的保證水蓮的安全。
  她不禁側過臉去,沖他嫣然一笑。
  這一笑,讓厲慕寒心旌蕩漾,差點把持不住。
  他轉過臉來,正面仰望帳頂,平復了下氣息,方道:“提到煌寧,正想跟你說件事兒。幸好你有先見之明,在城門喂了藥,又暗藏了弓弩手,釋放毒箭,靜修住持果真中毒逃匿而去,不知去向,想是躲起來養傷了。”
  “哦,”花蠻兒不禁松了口氣,“如此甚好!否則,我這心真是放不下。這靜修非比尋常,真是哪兒都有他,我總算弄清楚為何昊兒會突然逃離蘭澤古城,讓那些武林高手撲了個空。”
  “為什么?”厲慕寒的好奇心也被勾起來了,“你快說!”
  于是,花蠻兒就把在花澤昊那兒聽到的事情經過全部描述了一遍。
  厲慕寒無法淡定了,猛然一下子坐了起來,盤膝坐在床榻上,暴怒:“原來如此!真是可惡!他以為他是誰?這天下,也能讓他隨手劃分的么?”
  花蠻兒也坐了起來,用手理了理云鬢,抱膝而坐。
  她把尖下巴擱在膝蓋上,一雙鳳目在月色里盈漾著瑩瑩細碎。
  “這正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他以為他是誰?那他究竟是誰呢?我真的想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是的,這的確是個謎!”花蠻兒嘆息道,“照理一個隱世和尚說話怎么會有那么人聽呢?你現在已經知道了昊兒對我的特殊感情,那么實話告訴你也無所謂。那天,我突然從夷都出走,正是因為昊兒喝醉了對我無禮。我當時很驚詫,也很惶恐,不知道如何面對他,又不想進皇宮,只能一走了之,去夷都履踐婚約。”
  “可我并不知道這件事情是不是被老和尚偷窺了去,竟有人因此知道昊兒對我的感情。我想在今晚昊兒當眾表白之前,昊軍里面應該還沒有人知情。此事,只有他知,我知,如何老和尚就火速得知了這件事情,并由此作為談判籌碼,讓昊兒答應與他合作,三分天下呢?”
  厲慕寒森冷道:“這只能說明了一件事情,若非這件事是靜修親耳聽到,那么在花澤昊身邊就一定安插了他的眼線,因為看見了你和花澤昊的糾葛,及時告知他。而昊兒因為擔心事情敗露,處境難堪,又太急于得到你,故而才答應他,提前起兵。”
  “這也正是我想說的話,”花蠻兒也冷靜分析道,“還有,昊兒只是個十二三歲的少年,要說服他并不難,可為何連薩國國君摩耶,玄越小郡主蕭睿、任袆都能對他言聽計從呢?”
  “嗯——”厲慕寒沉吟道,“這說明靜修的身份并不簡單。”
  “對!不僅不簡單,并且有一定的權威。不過,三分天下之策能夠順利說服薩軍、昊軍、越軍三軍合作,多半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們各自單打獨斗沒有贏你的把握。”
  花蠻兒認真的分析著。
  “這說明他們對你這個‘喋血戰神’還是有著忌憚之心。如果只有一方單獨攻你,一下子也打不到夷都來,等你緩過神,一定把他們又趕回去。”
  “但如果不相互約定平分天下,到時亂打一氣,也就是徒增傷亡,只怕得到了天下,也有人因為得到的地少而不服氣,有人因為得到的地多而更加貪婪,希望唯我獨尊也未可知。”
  “所以,能夠提出三分天下,這人的心思一定也很縝密。并且,若非本性貪婪,對你或者蠻夷就一定會有莫大的仇恨……”
  花蠻兒說著說著,突然感覺到厲慕寒特別的安靜。因此停下來,抬眸睨了他一眼道:“你怎么了?”
  厲慕寒唇畔似笑非笑,邪魅極了:“你這是在贊賞朕么?朕這個‘喋血戰神’還有讓人忌憚的時侯?也能成為三分天下的理由?”
  花蠻兒瞪了他一眼,啐道:“去,想太多。”
  厲慕寒卻沒有和她繼續拌嘴,轉眼就俊龐也陰沉下來,幽幽喟嘆:“蠻兒,你知道么?若是朕戰敗了,朕死也不能接受三分天下。”
  花蠻兒心里格登一下。
  不知道為什么,習慣了他以前的囂張,這些日子卻頻頻聽到他說戰敗。每當他說這兩個字,都會讓花蠻兒的心特別抽疼。
  “為什么?”花蠻兒訥訥問道。
  厲慕寒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大昭原是中土最大的王朝,面積最大,人口最多,資源最豐富,經濟最發達。蠻夷、玄越、薩國原是周圍的三個小國。”
  “假如三分天下,那么,就意味著玄越和薩國要一起吞掉大昭三分之二強的國土,這如何可以?”
  “朕的身體里流著大昭的血,也流著蠻夷的血,朕與昊兒是同胞兄弟。他再恨朕,也是同胞親兄弟。假若有一天,是他吞并了大昭,朕心里也沒有遺撼。可若是被薩國和玄越奪去,那朕心里定然不服,將來死了,也難以面對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明白了——”花蠻兒不禁也激憤起來:“其實,我也是這么想。所以,無論是你或者昊兒坐龍椅,我都不在意。只要你們能好好對待黎民百姓就行。可是,若是薩國和玄越侵犯,我也絕對不允許,一定要把他們趕回去。”
  “正是這個理!”厲慕寒長嘆,“可惜,昊兒畢竟年紀輕,雖然略有城府,終究不成氣侯,容易受到盅惑,又或許是太急于想和你在一起,故而受人利用了。”
  花蠻兒輕輕點了點頭,輕蹙柳眉,幽幽喟嘆:“如此各懷鬼胎,怕是三分天下之后,又有人權欲薰心,想要得到更大的天下。到時侯,只怕烽煙又起,天下不得安生,而昊兒身邊,如果有內鬼,那一定得不了什么便宜。”
  厲慕寒贊道:“蠻兒果真犀利,正說中朕所擔憂之事。朕怕這靜修住持畫下的大餅不過就是一個圈套。這么有能耐的人,絕不可能坐視平分的結局。只是不知道這靜修究竟向著哪一國,哪一派。而這潛伏在昊兒身邊的內鬼又是誰?”
  厲慕寒說著說著,突然冰眸一亮:“對了,朕想起來了,當日韓楓死時,根據身上的傷,斷定是被人一前一后夾攻,出其不意這才著了道。如今想起來,這前面一人有可能就是靜修住持,背后偷襲者應該就是他們安插在昊兒身邊的內鬼。”
  “不錯!”花蠻兒附議,雙眸陡然噴出怒火,“無論如何,韓楓的仇一定要報。這個內鬼也要揪出來。
  厲慕寒道:“對!一定要報!可如今天下已經是這局勢。若是昊兒還執迷不悟,要報仇談何容易。如今,是他圍困住朕。假若,因為這圍困而讓朕失了煌寧和淮嘉,那就只能孤守夷都,夷都要擋住這濤濤大軍談何容易?”
  花蠻兒灼灼地盯著厲慕寒問道:“莫非陛下是要我去規勸昊兒,讓他退兵么?”
  “不!”厲慕寒冷冷道,“勸是要勸,但不要你去勸!朕說過,要與你形影不離,怎么可能再把你送入虎口?”
  “那陛下是要派別人去?”花蠻兒問。
  “是,不僅要派別人去,還不止是退兵這么簡單,”厲慕寒唇角輕揚,“你以為你那個恨不得將朕生吞活剝,企圖將朕趕下龍椅的弟弟,有那么容易被說服么?朕是想和他一起合作,合力將薩國與玄越趕回他們的國家去,然后再與他平分天下。”
  花蠻兒點了點頭:“攘外必先安內。這倒是正確的思路。陛下,蠻兒很高興,你愿意讓出半壁江山,與花澤昊共主天下,如此一來,他應該無話可說了吧。”
  厲慕寒道:“等我們將薩國與玄越都打敗,屆時,他要建立昊云國就隨他去,朕愿意把東邊的土地割讓給他。如此一來,他若再加上原來蠻夷的國土,國土面積比朕還大,應該可以安慰一下他,讓他心理平衡了吧。”
  “如此一來,至少,蠻夷與大昭皆在你倆兄弟手中,不必落入異族之手。這倒是個好辦法。從前,你的確虧待了昊兒,這樣對他來說,也是一個補償。我同意。”
  花蠻兒想到可以順利解決他們兄弟之間的糾紛,就覺得十分高興。
  “睡吧,蠻兒,天都快亮了。我們說了這么多,不困么?”厲慕寒很自然地把手搭過來,摟住她的肩就往床上躺。
  花蠻兒立即警覺,拍掉他的手道:“你今天的話雖然說到本公主心坎里去了,不過挺多算是重新認識你了,連朋友也算不上,請你別越界了。”
  “切——”厲慕寒冷笑一聲,把手抽回,背過身去睡,條件這么嚴苛,分明就是有意刁難。
  不過,他并沒有把失望表現出來,反而對花蠻兒柔聲道:“睡吧,明天去將軍府看看赤焰公主,同她一起去祭拜韓楓。朕也去。選誰去昊軍營中當說客的事兒,就等明天再說吧。”
  花蠻兒聞言,黯然神傷。
  她沒有再說什么話,心里一想到韓楓就再也歡脫不起來。
  老實說,以前從來沒想過他會這么早離世。
  兩個人都不再說話,漸漸的,也就各自睡沉了。
  翌日醒來,花蠻兒發現自己又被厲慕寒摟在懷里,四肢像八爪魚似的纏|繞著她,心里一惱,用力捏了他一下。
  “嘶——”厲慕寒還在沉睡中,莫名其妙一陣劇痛傳來,還不立即將鷹眸瞪得大大的,惱怒地尋找著敵人。
  一俟發現是花蠻兒后,那一臉怒容立即轉化為一片祥和,甚至還帶著歉意,放開了對花蠻兒的“糾|纏”。
  然后將腦袋轉向窗外,看了看已經是中午時分,立刻從榻上坐了起來。
  花蠻兒偷笑著,也跟著起來穿衣。
  其實,厲慕寒能有這種反應,她已經心滿意足了,這在從前,根本不可想象。可見,他的確有在努力,努力改正自己的脾氣。
  憐馨進來,侍侯他們洗漱完畢之后,等憐馨一關上門,厲慕寒突然抱緊她,緊緊吻住了她。
  “嗯——”花蠻兒恨道,“你又食言——”
  余音再次被厲慕寒的嘴吃掉。
  花蠻兒再也說不出話來,直至被厲慕寒魘足之后,厲慕寒略略放開她,她才有機會甩他一記大耳光。
  然而,手腕被有力的大手握住了,男人壞笑著:“昨兒提了那么好的一個建議,難道不應該討賞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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