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渭水之戰
一場新雨,迎來了當空的彩虹,渭水兩岸陳兵列陣,一種肅殺之氣,嚇得經過的鳥獸都不敢作聲。
南林中軍大帳,幾人看著沙盤,陷入沉思。
“你說我就奇了怪了,這金賊的糧草大營都被端了,現在怎么還陳兵于此,難不成他們喘氣就能活著,莫不是那糧草大營是假的吧?”說話之人正是渭城新任守備柳原。
說道此處,柳原歉然的看了一眼一旁天落,“青山弟子首,我不是這個意思!”
天落點了點頭,“我知道,正是因為那糧草大營是真的,我才更擔心,本來還想著我怎么樣才能見到南林高層,沒想到萱公主竟然先人一步找到了我!”
說道此處,看著林萱,微微示意,“去積雷山的人都派去了?”
林萱微微點頭,“派去了!”
一旁的中年人,身披鎧甲,眉頭緊鎖,正是南林鎮北大將軍柳天德,此時不斷的揣摩著沙盤當中的變化,也看不出個所以然。
最后眼神如刀子一般看向天落,“我知道你是青山弟子首,可現如今咱們這的弟子首多得是,卻只有你在這中軍大帳之中,我想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林萱一聽,頓感不妙,“叔叔,既然州主愿意選擇相信青山弟子首,那自然是有其道理的!”
柳天德一聽此話不樂意了,“我的大侄女,別以為叔叔不明白怎么回事,我都聽說了,你在州主那苦勸了三天,州主才同意的,這是家國大事,稍有不慎,便可會國破家亡的!”
說道此處,竟然已經氣得渾身發抖,又瞪了一眼天落,“可莫不要因為這小子有幾分姿容,被他騙了!”。
“叔叔……”聽得林萱小臉一紅,已然明白這柳天德話中的意思,嗔羞的跺著小腳,盡顯女兒姿態。
林萱也面對自己這個固執的叔叔也沒有任何辦法,畢竟這個鎮北大將軍是自己的長輩,也不能直接以令壓人,這樣就傷了親情,緩和了一下情緒坐了下來,“叔叔,那是因為州主認為,這金州糧草大營已經被燒,定然退兵回城,卻沒有考慮一點,就是按照這金州的做事手段,完全可以像蝗蟲一般侵略我南林河山!
“蝗蟲?”柳天德眉頭微皺。
林萱趕緊進一步解釋,“是啊,就是攻一城,吃一城,燒殺搶掠,豬狗不留。”
“這……”柳天德深深的而陷入思索之中。
“是啊,父親……”
“父親?”天落斜了一眼柳原,原來這柳天德是他老子,還納悶怎么一個渭城守備還能進的來這中軍大帳。
只是不明白既然是這鎮北大將軍的兒子,怎么偏偏給安排了個渭城守備的差事,“看來以后再看到這姓林的、姓木的、姓柳的還是小心著點好,都沾親帶故,一惹惹一窩啊!”
柳原正了正神色,恭敬的說道:“父親,而且原兒有幸見過弟子首擊殺過一頭凝元境的妖獸,足見其修為高深!
一聽此話,林萱和柳天德齊刷刷的看向天落,一臉驚愕,并未察覺這青山弟子首身上有何元靈氣息。
就如同普通人一般,六氣稀薄均勻,而林萱之前也曾疑慮,看來這是有特殊的隱氣手段。
“凝元境的妖獸都殺死了?”
而此時柳天德看著天落眼神也有了微微變化,“看來還是本將軍眼拙了!”
便坐在沙盤前默默的思考,也不吭聲。
“報……”一名軍士火速跑了進來,“金賊不知為何,運來了很多橫木!
柳天德眉頭一皺,“走,去看看!”
幾人來到渭水河畔,遠遠的看著前方密密麻麻的人影,而當中更是摻雜這一頭頭如同小山般的巨獸,金光閃閃。
上方則是金鳥盤旋,厲鳴陣陣,一個個巨大的橫木被運到岸邊,嚴陣以待。
林萱看著對岸,有些不自然,“這些年金州窮兵黷武,至今竟然有如此規模,一旦對方過了渭水這道天險,恐怕咱們南林就沒了,天落哥哥,你說他們什么時候開始搶渡!
天落抬頭看了看天空,已經開始放晴,“應該就是現在吧,渭水河最窄的地方也有數里左右,他們想趁著暴漲的河水,抱著橫木增加過河的勢頭,減少咱們在河中倒入火油,采取火攻的損耗,這橫木既能擋得住箭矢,又可以幫助士兵浮于水面,再配合上眾多修士、巨獸,這橫木無疑也成為了殺傷利器!
天落看著河對岸的大軍,也一時間有些出神,“萱公主,都準備好了嘛?”
林萱微微點頭,“都準備好了!”
“那好,我就送他點禮吧!”話音未落,手指間光芒一閃,一把銀色盤龍短弓出現在手上,手掌一震,韌片上翻,化為一把長工,光芒一閃,一只盤龍銀箭搭于弓上。
“嗖……”一聲破風聲響起,銀色箭矢如同破碎虛空一般,直接射斷了對面的金州大旗。
而自己一方各宗門勢力弟子皆都是下了一跳,頓時振奮起來,士氣大漲。
兩方人馬都是在河岸邊布置了層層結界的,現如今竟然隔著如此遠的距離破開層層結界,一箭射斷對方大旗,這種手段的人能進得了中軍大帳,也算在情理之中了。
而隨著天落的一箭,對方果然有些亂了陣腳,最后一聲令下,對面修士和兩人多高的金甲士兵如同下餃子一般抱著橫木,伴隨著金甲巨獸,噼里啪啦的往下跳。
“放箭……”天落一聲令下周邊弓箭手在修士的加持下將箭雨直接射向高空,一瞬間水面如同沸騰一般,而血水瞬間將河水染紅,漂浮的尸體順流而下。
天落轉過身,向后走去,因為自己很清楚,這只是一道開胃菜,同時看著眼前的慘狀,感覺自己的心還是受不了。
見天落轉身往回走,林萱趕緊跟上,“天落哥哥,什么時候,開始!”
不知為什么,天落的心情并沒有因為如此眾多的金人沉尸河中而感到些許的暢快,相反心中無比壓抑,畢竟這些前一刻還是活生生的生命。
“火攻……”此時金州大軍已經頂著層層箭雨,馬上就要到岸邊了。
河岸邊早已經擺滿了一壇壇的火油,士兵們都是訓練有素,直接將油壇打碎在岸邊,火油順著河水直流而下。
最后眾多士兵紛紛將火把扔于岸邊,瞬間火光肆意,熊熊的烈火已經完全遮擋住了金兵的身影。
而就在片刻間,便有金兵浴火而上,最后摔倒在地,慘叫著在岸邊不斷的打滾。
而有一就有二,一時間岸邊上已經鋪滿了一層金兵,慘叫聲此起彼伏,似乎在訴說著這世間的殘酷,任再冷漠的人看到此景都會為之動容。
林萱畢竟是女兒家,此時早已不敢多看,而一旁的柳原也并未經歷過如此凄慘的戰斗,顫顫巍巍的說道,“弟子首,下一步做什么?”
天落看似波瀾不驚,也無非是曾經的恨在心中支持,強保持的鎮定,“退后十里,盾牌手,弓箭手準備!”
柳天德眼珠都要撐裂出來,“退?這般金兵,渡過渭水,我軍可就再難抵擋了!”
“退……”不帶天落皆是,一旁的林萱咬著牙跟,“退……”
“唉!”柳天德老淚都下來了,一拍大腿,自己也是無可奈何,畢竟現在的指揮權已經不在自己身上了,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最后竟需要兩名士兵攙扶著方才跟上眾人。
天落也能理解,知道這一切對于這位鎮北大將軍來講意味著什么,那可是守著這片國土已經快一輩子了,現如今金賊來犯,天險已過,足以證明這一輩子的努力已經付之東流。
“盾兵,射箭,升狼煙!”南林修士與士兵走走停停,一邊抵抗已經越過渭水的金兵,一邊后撤,直至后撤渭水將近十里,天落方才一聲令下。
“嗡……”隨著狼煙高起,整條渭水河發出了一片嗡鳴,騰起一片白煙。
“返攻……”
柳天德都蒙了,林軍善于游擊,依勢而戰,金軍善于攻堅,所向披靡。
和金兵打了一輩子的仗,也從未如此“玩”過,現如今這金兵已然渡河,不抓緊撤離,憑借后方天險陳兵列陣,還竟然還如此反殺過去。
別說這柳天德,很多修士心中也抱有此種想法,不像士兵一半聽令行事,卻看見這青山劍宗的人如同瘋了一般興高采烈的殺了回去。
這幫人早就認定了自己的這位弟子首,說上刀山絕不往油鍋里下,最后其他南林修士看了看也已加入戰團的張天落,也無奈的跟著殺了回來。
這種大規模的戰爭,境界上的差距已經完全不重要了,但即便如此兩方人馬早已經是兵對兵,將對將,妖獸對妖獸的戰上一片。
只是出乎眾人意料的是,這金兵雖說驍勇善戰,甚至那金甲重騎更是以一當十,配合著各類妖獸與修行者可謂所向披靡,卻是后勁不足,如今已成潰敗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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