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琪愣了：“有過，你該不會是跟我講你的對象吧？”

        謝歡擺手，慌亂道：“我還沒有對象，只是有點煩惱我暗戀的那個人。我經常看到他和別的女生走在一起，我總很嫉妒，經常控制不住自己，知道和他沒有可能但忍不住想，情緒抑郁。”

        “你告白了嗎？”

        “我喜歡了他兩年，第一次告白較隱晦，以他為原型寫小說，他看了但沒有反應，第二次告白是明確在□□上告訴了他，但我又撤回了，第二天他回了我個問號。那天是情人節，我以為他知道的。”謝歡郁悶道。

        “正常啊，他應該沒看到消息，不能算是不喜歡，你還是要有信心，一個問號說明不了什么。以前也有個男生跟我告白，但我沒接受，其實我心里還是對他有感覺的，他也感覺的到，我們的就像朋友那樣相處，只不過更親密點。”

        “為什么不跟他在一起呢？”

        “那時都初三了，誰知道我們以后會不會上同一個學校，年紀還小，就不想那么多了。”

        “好吧。”謝歡還是有點羨慕別人的雙向暗戀，單向執念太苦了，沒有結果。

        三月八號這天，班主任帶來一堆糖果分發，說是女生節的禮物，謝歡有點開心，沒想到看起來嚴肅的班主任挺親切的，完全不符他外表的形象，而且他教的歷史課比較有趣，總會扯到一些有趣的歷史故事中，而且常以親切的方式敲敲桌子，提醒那些要睡覺的學生。

        文科各課程比較枯燥，就簡單地上課聽ppt講解，然后做題背書，分都考的差不多，不偏科均衡很重要，主要拉開差距的是數學和英語，而高手間則比較語文。

        不久又要期中考試了，謝歡學習狀態并不佳，數學和英語測驗幾次考砸，雖說及了格，但沒達到她心中的高度，信心漸漸失去，她害怕自己第一次文科測驗都考不好，那轉來文科班的意義何在？她孤注一擲，賭上了余生，學文科，就為扭轉出生寒門底層的命運。

        可有些東西放不下就只能失敗，謝歡戒不掉手機，還是依舊熬夜看小說，整天思維遲鈍，盡管坐在第一排但總是上課精力不足，在老師眼皮底下摸魚。她的思維被不停拉扯黑化，精神疲憊，陷入錯誤和難過的深淵，“難道我就只是一個普通人？可我并不想做普通人。”卻忘了無論她再怎么努力，她所在的學校就只是一所普通的縣中，她不是小說主角，卻成天空想，總覺得有主角光環能混日子，就算有，也慢慢被揮霍掉了。日子枯燥，她漸漸不再想起紀息，可偶爾失神，不經意間站在教室外的欄桿邊仰望著對面上一層樓的教室，似乎在期待什么，似乎什么都沒有。

        班主任為減輕學生壓力，組織了一場校園寫生活動，在校園尋找各種美，并做出創意。謝歡走到一處紫藤花長廊，看著上面的對聯，不禁想起之前理科班班主任也組織過一場類似的活動，就是觀察對聯并創造對聯。可這個創意做什么好呢？謝歡醞釀出悲春傷秋的情緒來，就寫一篇無病呻吟的作文吧，“式微式微，胡不歸”，以惜春留春憾春為主題，落花的飄零死亡只是重生的一種形式，新陳代謝，腐草為螢，只不過以另一種形式歸來。生機藏死亡，死亡育生機，而時間永恒，人在時間的長河中渺小，蜉蝣撼樹，朝三暮四，活在當下亦或成為永恒？

        謝歡寫了篇不知所云的作文出來，文筆華麗又幼稚，她自嘲一笑，希望班主任能看懂，沒看懂也沒什么，反正都是亂寫的，她的想法不值一提。可后來那些優秀創意被發到班級群里，還有她的作文，謝歡看到有些尷尬，她問了下父親的感受，父親說很多家長看了覺得很深奧，讀不懂，想表達的帶有哲學的味道，寫的很好。她無所謂，能被人看到就很好，不需要人懂，只是一個見證，她的人生是否能譜寫輝煌鑄造永恒的見證。

        謝歡還是認真地準備期中考試并做成績估算，考個班上第七名就夠了，多了更好，少了加勉。試卷還是有些難度，謝歡做卷子時有點心神不寧，特別是做數學試卷時，前天熬夜，早上考試，差點在考場睡過去。等成績出來后，她既開心又失望，只考了520幾，卻得到年級21和班級第5的名次，數學果然慘不忍睹，只有67分，況且她還補了半個學期的課，結果然并卵。

        在買早飯時遇到劉菲，她好奇地問了謝歡的名次，謝歡羞赧地不敢說總分數：“學校的文科真的不是很好，大家可能剛開學狀態不行，所以學習沒認真。我考了班上第五，年級二十一。”

        劉菲稱贊道：“考的還可以，你們都是學霸啊，我認識的那些人考的也還不錯。”

        匆匆交談，謝歡好奇紀息的分數，但他一直那么優秀，還是不問了，她不想把心意暴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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