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弒鮫人
遠處的王冕甩著個樹枝,低著頭緩緩走了過來,小嘴也一直小聲嘟嘟囔囔著些什么。
銀鈴看著就要撞上自己的王冕,出聲提醒:“哎,你一臉愁容的想什么呢?走道不知道要看路啊。”
被打斷了思緒的王冕這才抬起頭看向說話的人,呆呆”的說:“好巧啊,又見到你們了。”
“巧什么?我們一直都沒走好嗎?”
“啊?一個月了你們一直在這里嗎?”
王冕說完看了看四周,也沒見有吃住用的東西,有些不相信的看著這二人。
聽王冕這么一說,就明白過來了,他這一去一回已然過了一個月。
“這都一個月過去了,你又來這里干嘛?來找阿藍的嗎?”
王冕聽完踢著腳邊的小石子,撅著小嘴不講話,顯然不是很想回答銀鈴的問題。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就是來找阿藍的。可是上次阿藍說一個月之后就走了,你現(xiàn)在來估計也看不見了。”
銀鈴這句話直戳王冕心窩,豆大的眼淚一顆接一顆的掉在地面上。
看著那些眼淚,銀鈴有些愧疚,抬頭看向李懷昭,詢問大師兄該怎么辦。
李懷昭接收到了師妹的眼神求助,長這么大哄小孩他也是頭一次,感覺自己也沒有什么好的辦法。只能僵僵地蹲下身來,雙手握住王冕的肩膀,柔聲說道:“之前你們見面的時候是怎么聯(lián)系的,有沒有屬于你們自己一些碰面的小方式?”
王冕哽咽著搖搖頭,眼淚還是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著。
一片寂靜。
銀鈴看大師兄愣愣的模樣,感覺還不如自己來呢……
“你都說了你們有緣分,肯定還會再見的。”
王冕小心翼翼的抬起眼看著銀鈴,“真的嗎?”
“對啊,就像你跟我和大師兄,不就又見面了,這不就是咱們之間的緣分嘛。”
可能這句話是真的有些效果,王冕的眼淚止于眼眶,小樣兒倒是可憐巴巴的。
李懷昭覺得銀鈴此舉有些似曾相識。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銀鈴的大腦還在飛速旋轉,想想還能說些什么來安慰這個六歲的小孩兒時,瞥見王冕用手抹了抹眼淚往礁石邊跑去了。
這個舉動嚇得李懷昭和銀鈴也緊跟了過去,看著王冕停在了礁石邊,這才吐了出一口氣放心下來。
銀鈴更是拍打這胸口,緩解剛剛過于緊張的心情。暗暗地在心里又從頭到腳問候了一下王冕,但是問候的時間并沒有長大之后的王冕的時間長,這是因為王冕現(xiàn)在太小了,個子矮,從腦袋開始問候兩句就到腳了。
銀鈴看著王冕左看看右看看地,心想這王冕這樣也不像是要投海自盡,這是四處看什么呢?自己也跟著四處查看起來。
猛的聽見王冕大喊了一聲,“阿藍!阿藍!”
喊完還猛的跳起來撞到了身側的銀鈴,差點給銀鈴撞進海里。得虧銀鈴被李懷昭拉住,不然投海自盡的就成她自己了。
“你小子……”銀鈴氣的想踢王冕一腳,剛抬起腿,就瞧見離這不遠的海面上冒出了一個腦袋,準確的來說是阿藍的腦袋。
阿藍游到礁石邊,胳膊搭在礁石上,沖著王冕笑著。
王冕蹲下身,對阿藍說道:“我都以為你走了……對不起,那天不應該吼你的。”聲音雖然越說越小,可身邊所有人都聽到了。
阿藍還是扯扯嘴角看著王冕。李懷昭和銀鈴雖聽不見鮫人與王冕究竟說了什么,但是從表情也能清楚個一二來。
“我們應該還會再見吧。”眼淚又瞬間填滿了王冕的眼眶,聲音有微微的顫抖。
阿藍重重地點了點頭,發(fā)出了一聲“嗯”,像是再用人的語言回答王冕。
王冕擠了擠眼,把眼眶里的淚水擠了出來,左抹一下右抹一下,舉起右手:“那我們拉鉤。”
阿藍學著王冕的動作與王冕定下了約定。
“大哥,我說的沒錯吧!這小子脖子上帶著鮫人的鱗片,跟著他定能找到鮫人。”
陌生的聲音打斷了正在感動中的銀鈴,也打斷了鮫人和王冕拉著勾的手。
“弒鮫人!”
“阿藍快跑!”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阿藍也反應迅速,準備沉入海底。
可是反應再快,沒有弒鮫人的鞭子快,快到還沒等銀鈴和李懷昭反應過來,兩鞭子已經朝阿藍飛去。一鞭子抽在了阿藍的右胳膊上,鮮血直冒;一鞭子,又將阿藍抽上了岸,瞬間昏死過去。
第三鞭子飛向阿藍時,李懷昭出了劍。
出乎李懷昭意料的是,弒鮫人的鞭子只是被彈飛了。
李懷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劍,千彌劍雖不能說是無堅不摧,卻也是上等的法器,想削斷一根鞭子是很易如反掌的事。
然而弒鮫人才不會管你用什么刀劍,第四鞭第五鞭第六鞭接踵而至……朝著唯一一個目標甩去。
李懷昭手中的劍雖然斬不斷弒鮫人手中的鞭子,用來保護王冕幾人是綽綽有余的。
“大哥,那小子有點功夫,我來幫你。”原本在一旁觀望的弒鮫人感覺這次遇到了硬茬,竟然能連連接住大哥浸了曼陀羅花粉的六尾鞭。于是他拿出自己的胡月彎刀,沖向鮫人。
距離鮫人還有三米遠時,被一女子擋了去路。
見這女子生的怪好看的竟還起了調戲之意:“小姑娘,我這彎刀可沒長眼睛,你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心劃傷了你這一身細皮嫩肉。”
這弒鮫人是個憐香惜玉的,原本想著要是這個小姑娘實相就繞她一回。可等了半天也不見她挪地方,并將鮫人護在身后,那這就不要怪他了,快速提刀向銀鈴沖去。
自己的彎刀馬上就要碰到銀鈴時,一團火球朝自己飛來,還好自己身手算是敏捷。
正準備罵那個小娘們時,一堆火球又朝自己襲來。這次就沒有那么好運了,火球將蓑衣燒的破爛不堪,有的火球甚至碰到了自己的身上,疼的弒鮫人暫時停了手。
轉頭撇了一眼大哥,見大哥在那毛頭小子也沒占到什么便宜,便知這次的行動有些棘手。隨即找到腰中的哨子,長短長長短的有規(guī)律的吹著。
阿藍那邊被抽了兩鞭子,情況不是很好,傷口處呈淡淡的橘黃色,傷口周邊還有一些橘黃色的粉末。
“師兄,他們吹哨定是在報信。”
李懷昭示意王冕看向不遠處凸起的礁石,“師妹,你帶著王冕阿藍去那個地方躲一下。注意看好他們二人,我來負責這兩個。”
“嗯。”
弒鮫人發(fā)現(xiàn)這持劍的有兩把刷子,歲數(shù)看著不大,倒是他們輕敵了,于是二人準備合力先將這小子解決掉,再去對付那個小娘們就輕而易舉了。那個小孩直接被他們忽視掉了。
幾個回合下來,弒鮫人沒有占到一絲便宜,出去的鞭子和彎刀都被李懷昭輕易擋下。再去看與自己手忙腳亂不同,李懷昭看上去沒有一絲慌亂,甚至游刃有余。
這讓二人此刻覺得都不是輕敵這么簡單了,這小子一定大有來頭,再這么打下去他們二人吃不到什么好果子。本來這次想著這次機會他們二人可以獨吞,可看這樣根本打不過只能叫同伴來,倒也能混個賞功,不算太虧。于是再次掏出哨子吹了起來。
李懷昭見到他們又掏出哨子便知他們定是催促同伙趕緊過來,便將千彌劍朝哨子擲了過去。
即使哨子已經變成了兩半,也為時已晚,哨聲已然傳出去了。
那兩個弒鮫人也只站在不遠處看著李懷昭幾人不再出手,等待支援。
李懷昭又不是傻子,等著人多了再跟他們打。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執(zhí)劍朝二人飛去。
千彌劍注入了他十分的靈力,威力巨大。劍氣將此二人掀飛重重地摔在礁石上,身上也多出了許許多多的劃傷,冒著鮮血。
“大師兄。”銀鈴看著大師兄將弒鮫人擊倒,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見大師兄倚著千彌劍,大口的喘著氣。
“哈哈哈哈哈……”
聽見弒鮫人震耳欲聾的笑聲,心里暗道不好。銀鈴想著跑出去查看大師兄的情況,可回頭看了看王冕和重傷的鮫人,一時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李懷昭看著弒鮫人,感覺自己四肢無力,僅憑最后一絲意識,回到銀鈴等人的身邊坐下,運功調整更恢復。
“師兄,你可有事?”
“無礙,可能是中毒了。”
“我們這鞭子上占有曼陀羅的花汁和花粉,你這小子能跟我打這么久才觸發(fā)效果,倒真不是什么等閑之輩。我們呢,也只是想要那鮫人,你們只要老老實實呆著,別妨礙我們,我們便留你一條性命。”
李懷昭睜開眼睛,眼神冷漠地看著他們。原本還想在說幾句的弒鮫人,也閉上了嘴不再出聲。
在場所有人都聽到了有人往這邊過來的聲音,并且絕不止一兩個人。
弒鮫人笑得更加得意,銀鈴看了看還在閉目調息的師兄,又看了看保護這阿藍的王冕,問道:“你不害怕嗎?”
王冕一臉鎮(zhèn)定,大聲地回答道:“我不怕。”
“好!不愧是我南靈山的弟子。”銀鈴對于師弟不帶一絲猶豫的回答震撼著,那么小他都不怕,我怕什么,我還是他師姐呢。
隨即銀鈴來到幾人的最前方,雙手攤開凝聚一顆顆的火球。
中毒的師兄,孩童的師弟和受傷的鮫人現(xiàn)在就由她來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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