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七章 鬼鬼祟祟
“好久沒有去柳將軍那里了,我們?nèi)タ纯窗伞?br />
懷中抱著小云煙,那眼睛跟柳寒煙真像,長長的睫毛,柳葉眉。
尤其那微微皺眉的樣子,簡直萌化了,就是有一點不好。
那就是喜歡咬手指,這可氣壞了云玄這個老父親。
每次看見她咬手指,都會將手指拿下去,這不動還好。
這一動那可就不得了,那哭聲驚天地,沒有半個時辰都不帶停的。
經(jīng)此一戰(zhàn),云玄徹底認(rèn)慫了。
生命中又多了一個無法戰(zhàn)勝的弱點。
先有女人的眼淚,現(xiàn)有寶寶的哭聲。
要不是柳寒煙在身邊哄著,他還真不知道怎么辦。
好不容易才將抱地雷的方式改變成老父親的方式,還沒有來得及慢慢摸索。
加深父女間的感情,這下可好。
云煙時不時給他來一個炸彈,害得她沒少被兩個媳婦嘲笑。
太丟臉了。
“好啊,爹地跟娘親看見云煙一定會非常開心的”
聞言,柳寒煙唇角輕輕上揚,俊俏的臉龐上面露出一個清冽的笑容。
“云煙,帶你去看看大父跟大母,開不開心”
“絡(luò)絡(luò)”
看著云煙發(fā)出笑聲,云玄也傻樂起來。
生命中多了一個孩子之后,樂趣也變多了。
將孩子遞給柳寒煙,兩人便上了馬車,朝著柳府而去。
其實不是云玄想起來要去看望柳將軍跟柳夫人,而是上次早朝的時候。
柳將軍特意在門口稍微停頓一會,言語間很是想念云煙。
只不過那時候柳寒煙的身體還在恢復(fù)中,不能外出,以免感染風(fēng)寒。
逗了一會后,云玄有些累了,掀開車簾,透露一絲縫隙。
人群之中一個人影讓他目光一頓,隨后恢復(fù)平靜,關(guān)上車簾休憩一會。
片刻后,兩人便來到柳府門口。
“老爺,夫人,王爺跟王妃帶著安琪郡主來了”
管家得知消息后,連忙將這個消息告訴兩個思念女兒,外孫的老父親跟老母親。
“當(dāng)真?”
柳夫人震驚,直接站立起來,閃爍的雙眸中充滿了思念了。
上次相見還是在上次,一晃半年都有了。
“快去迎接”
柳夫人迫不及待朝著門口走過去,見柳將軍那墨跡的樣子,不滿意的嘮叨幾句。
這可把他可氣著了,心中冷哼著:要不是我,你能見到他們嗎?
胡子一瞪,屁顛的跟在后面,不然到了晚上少不了一頓叨叨。
“見過胤親王,胤親王妃”
兩人來到門口,見到云玄跟柳寒煙行禮著。
“無需多禮”
云玄伸手道。
“外面風(fēng)大,里面聊”
柳夫人說道,眼神一直看著柳寒煙懷中的寶寶。
“讓娘抱一抱”
來到大廳之中,中間有一個大火爐,眼下不過剛剛開春。
天氣還是比較薄涼,出行都得披上厚厚的外套才行。
“真可愛,你看這雙大眼睛,直溜溜看著,一點也不害怕”
抱著云煙,柳夫人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側(cè)著身體也給柳將軍看著。
眼神中流露一絲柔和,嘴角彎起。
“這眼睛跟鼻子跟寒煙小時候一摸一樣”
“寶寶叫什么?”
逗了一會后,目光看向柳寒煙說道。
“云煙”
“云煙”?
柳夫人念叨著,眉梢上揚,隨后又逗趣著云煙。
片刻后,柳夫人抱著云煙給柳寒煙開著小會。
云玄則是跟著柳將軍來到書房。
桌子上面依舊是他上次寫的那個字——靜。
“如今太子在朝堂之上力壓雙王,你打算坐觀虎斗?”
除了上一次出手幫助鄭苦之外,云玄在朝堂之上并未發(fā)表過任何意見。
就算皇上問起,也都是站在中立的角度。
數(shù)月過去了,一直守著一畝三分地,這讓柳將軍有些好奇。
要知道一旦雙王被打倒,接下來自然就會輪到他。
太子是絕對不會坐視不管。
“朝堂之爭我一直就不敢興趣,之前要不是太子步步相逼,我也不會跟他作對”
坐觀虎斗,云玄確實有這個想法,但也不完全這么想。
以太子的如今的實力,固然可以打壓雙王,但是想要將其打倒,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世家的手固然很長,但皇上也不會坐視不管的。
可以打倒,但必須得有一個過程。
不然太子完全掌管朝廷了,那下一個目標(biāo)不就是皇上了。
自古以來,太子最大的靠山就是皇上,同時他們也是水火不容的局面。
誰也不想從那個代表權(quán)力的寶座上走下來,尤其是知曉那種滋味。
除非死,否則一直坐到死為止。
只要皇上腦子沒有問題,便不會任由太子的勢力不斷發(fā)展,定會暗中支持他的競爭對手。
將朝堂格局平衡,慢慢消耗,至于最后誰能坐上那個位置,就看自己的本事了。
“身處朝堂,便沒有自由之身”
眼下云煙出生了,不僅云玄多了一個弱點,柳將軍心中也泛起了漣漪。
人都是這樣,不管有著多少財富,要是沒有后代的話,那么不需任何考慮。
死了之后捐給國家,這些東西也帶不走。
可要是有了后代的話,那就不一樣了。
人總是有著私心的,優(yōu)先站在自己的親人身邊,為后代以后的生活考慮著。
希望在自己活著的時候?qū)⑺麄儼才藕茫退闼廊ィ材鼙WC后代不會受到欺負(fù),日子能夠過得幸福。
“太子不會贏,雙王不會輸,無非就是從三足鼎立變成二足鼎立。
如今云煙出生,不到萬不得已,不想插入他們之間的斗爭”
太快了,從分府到現(xiàn)在,一年的時間都沒有。
從一個普通的皇子到如今力壓太子的存在。
只要云玄愿意,隨時都可以跟雙王合作,將太子徹底打壓下去。
可就是這樣,才讓他感到害怕。
將太子打倒,這確實是他的想法,畢竟太子跟他之間有著生死仇恨。
可這個過程太快了,快到讓他懷疑這一切的背后好像有著劇本一樣。
每個人都不動腦子,只需要按照劇本上面寫的演就行。
不管一超多強(qiáng),還是一超單強(qiáng),對于云玄來說沒有弊端。
甚至還有好處。
他想要的就是不被任何人看成有威脅,然后偷偷發(fā)育。
暗中積累力量,等到擁有一戰(zhàn)定乾坤的實力之后。
再出手徹底清楚所有的障礙。
一步一步爬上最高點太慢了,還會成為一個移動的活靶子。
跟這個人打,跟那個人斗,在跟其他的人爭……
看似每一步都在變強(qiáng),實則每一步都被人看在眼中。
要的就是成為海面上的冰山,表面上人畜無害,下面卻隱藏著龐然大物。
“如今你跟太子勢同水火,他若強(qiáng)大到制衡朝堂的時候,你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多謝柳將軍的提醒,云玄心中有數(shù)”
只要太子的背后有著世家支持,那么皇上就一定不會坐視不管。
世家不滅,皇權(quán)不興。
這個道理皇上不會不知道的。
之前的時候,云玄已經(jīng)證實了之前的猜想。
之所以被封為親王,就是因為還是皇子的時候,表現(xiàn)出了強(qiáng)大的才華跟令人看不透的心思。
對于一個有抱負(fù),想要鏟除世家這個毒瘤的皇上來說,未知就是最好的武器。
自己看不透,敵人也看不透,而這把武器握在自己的手上,這便是最理想的局面。
事實證明他猜對了,正是有著這個價值,才能一而再再而三讓皇上放過他。
不然自古以來,哪有皇子敢跟皇上數(shù)次爭執(zhí)還能平安。
言論是自由的,但說完之后是否自由那就不保證了。
而另一邊,易容的清憐在王府中自由行走著,一直待在書房豈不是無聊透了。
走在長廊中,一個下人出現(xiàn)在她眼中,下意識低著頭。
可眼角的余光撇了一眼那個人的長相之后,瞳孔微縮,面色一震。
此人她認(rèn)識,正是大婚之日勸說的下人,也是偷偷潛入書房尋找東西的下人。
雙眸微瞇,見那個下人步伐匆匆,有些可疑。
清憐便悄悄跟了上去。
廚房。
見那人一路朝著廚房而去,清憐蹙眉。
云玄已經(jīng)明確規(guī)定過了,除了管家,金桔,阿環(huán),還有其他幾個下人之外。
不允許其他下人進(jìn)入廚房。
心有不解,再次跟了上去。
下人四處張望著,見沒有人,隨后找到一個余火慢燉的砂鍋。
從懷中掏出一個紙包,打開一看是白色的粉末,到了一些進(jìn)去。
用勺子不斷攪拌,直到?jīng)]有異樣為止,隨后輕輕擦拭著鍋沿四周。
確認(rèn)沒有問題之后便離開了。
不一會后,見那個下人走遠(yuǎn),清憐這才出現(xiàn)。
看著砂鍋,打開一看,是柳寒煙的補藥。
雙眸閃爍,一個可怕的想法出現(xiàn)在腦海中,隨后將蓋子放好離開了這里。
“小心點”
一輛馬車停在王府,云玄扶著柳寒煙。
“王爺,王妃”
下人問安著。
來到房間中,將睡著的云煙放在嬰兒床上,隨后讓金桔將燉好的補藥端來。
“王爺跟王妃回來了”
見到金桔朝著廚房而去,清憐走了出來說道。
“剛回來,王爺讓我端補品給小姐”
聞言,清憐面色一慌,雖然沒有看見那個下人往砂鍋里面放了什么。
但見她那鬼鬼祟祟的樣子,一定有問題。
“我陪你一起去吧,剛好將書房整理干凈也沒有什么事情”
“好吧,不過你可千萬要小心,小姐的補藥可是十分昂貴的,要是出了問題,王爺可是非常生氣地”
對于清憐,金桔有些好奇,就連她也沒有資格打掃書房。
可眼前這個下人剛來王府沒有多久,就有這個資格,一看就不好惹。
來到廚房,一股藥香味撲面而來,金桔拿著布將砂鍋端到桌子上面。
燉了二個多時辰,打開蓋子一瞬間,濃郁的香氣讓人吞咽著口水。
就這么一碗,普通人家不吃不喝一百年都賺不到這么多銀子。
將砂鍋里面的湯藥倒在碗里面,將碗放在托盤上面。
有些燙,金桔將雙手放在耳朵兩側(cè)。
“走吧”
端著湯藥,對著清憐說道。
“啊……咔”
“不好意思,我我剛才腿麻了,你沒事吧”
就在金桔跌倒的時候,清憐伸手將她抓住,待她站穩(wěn)后怯怯說道。
突然起來的一幕嚇了她一大跳,緩過神來的時候看著地上破碎的碗,珍貴的湯藥輕灑一地。
怒火伴隨著眼淚涌現(xiàn)在眼眶中,怒視著清憐:“你知道這個藥材有多貴嗎?這可是我燉了好幾個時辰才燉好的,等下王爺知道了還不得罵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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