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六章 埋伏
“只有這一條路到百圣教嗎”?
看著眼前的山谷,兩邊高聳,中間只有一條路,一看就是埋伏的絕佳地點。
這要是進去了,豈不是很快就被包餃子了。
“這里叫做蒼鷹谷,乃是百圣教必經之地”
當初揚凱選擇在這里建造山門的時候,就是看中了蒼鷹谷,不管從哪個方向而來,最終都只有這么一條路。
一旦戰局了這里,易守難攻,不管是別的江湖勢力侵吞地盤還是朝廷派大軍前來征討,都能又一戰之力。
甚至還能借助地形經行全殲敵人,在之前的歲月中,也不乏有勢力來攻打百圣教。
但因為揚凱占據了天險,硬生生打退過數次來敵勢力,在江湖之上聲名顯赫。
隨著他的實力跟勢力增強之后,逐漸站穩了腳跟,并把這附近所有的山麓都圈禁成自己的地盤。
月女看著眼前幽靜的山谷,目光幽深,似乎想要將山谷兩側的情況看個透。
只可惜樹木雜草叢生,即便是太陽光也難以照射清楚,更何況還是目光呢?
見云玄如此慎重的樣子,她雙眸微瞇,以為兩側會有埋伏,這個可能不是沒有。
“月兒,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再說了,不就是師父嗎?
沒有這一個,還有下一個,只要你愿意,天天都能有師父”
此話一出,三人瞠目結舌,好似大腦短路異樣。直愣愣看著云玄,如此大逆不道的話居然輕飄飄就說出來,沒有一絲愧疚之感。
月女不敢相信這種話是從他嘴巴中說出來的,這簡直顛覆了他在她心中的印象。
好久緩和之后,她的雙眸泛起波瀾,神色還有些僵硬,還沒有從這雷人之語中走出來。
在飛鳥劍莊睡我的時候,不是拍著胸脯保證一定把我師父救出來嗎?
怎么到門口就蹭蹭不進去了。
果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這不是見氣氛有些沉重,開個玩笑嘛”
見三人那震驚的眼神直勾勾盯著,云玄輕咳一聲,還是被女人這么看著,他還能接受。
可他喵的一個太監一個男人,這種灼灼的目光讓他有一種瘆得慌。
人家是晚節不保,他是早節不保。
此話一出,三人的目光再次看向他,就跟看待熊孩子一樣,有一種打不得,說不得,罵不得,只能心中腹黑的感覺。
這種話也能開玩笑?
要知道在這個時代,拋開君臣的關系之外,就屬師徒關系最為牢固,甚至已經超越了父子母女關系。
“咳咳”
聽到這咳嗽聲,眾人反應過來,隨后收起目光看向別處。
“血崖你在前面,阿大你在后面”
玩歸玩,笑歸笑,別把正事不當一會事。
聽到這話,血崖臉上瞬間呆愣著,難看起來,這是把自己當成炮灰了。
看著眼前陰森一片,以他多年走江湖的經歷一看就知道,兩邊要么有埋伏,要么沒有埋伏。
雙眸變得深邃起來,視線不斷在兩側打量著。
云玄見狀,還以為他在勘探情況,不愧是走江湖的,倒是有兩下子。
就是不知血崖實在規劃逃跑路線,他會作何感想。
“駕,駕”
半響后,四匹駿馬有序行駛在小路上,騎在上面的人神色變得嚴肅起來,一雙深邃的目光警惕兩側。
“他們來了,要不要行動”
一個隱秘的角落之中,一個黑夜人輕聲說道。
“不急,等他們在走進一點,到時候那些殺手會先出手,我們則是攔截他們的退路就行”
戰說道,目光看向谷底四人,跟他猜想的差不多。
一個天境中品,另一個估摸著天境下品,此等陣容剛好對應他們四人。
余下兩人交給三個地境上品殺手對付,以他們的實力不成問題。
“待會要是發生戰斗,一定要跟在我身邊”
眼下月女的實力不過地境下品,要是只是百圣教的門徒埋伏在兩側的話,那倒是沒有問題。
怕的就是這些人并不是那些烏合之眾,到時候她就成為一個最大的弱點。
不能師父沒有就出來把自己的女人搭進去,然后還受制于人。
這筆買賣做不得,簡直虧大發了。
“出來吧,隔多遠都能聞到你們身上的血腥味”
就在眾人精神緊繃,聚精會神的時候,突然一聲厲喝嚇了他們一大跳。
雙腿一顫,駿馬還以為得到奔跑的指示發出嘶吼聲,正準備撒丫子狂奔,而其在他們身上之人很快反應過來,用力拉住馬繩。
兩條馬腿高高翹起,要不是幾人都是江湖高手,這一下指定摔的老慘了。
待到平穩之后,幾人如臨大敵,一身強悍的氣息瞬間涌現出來,銳利的目光看向兩側。
“不用緊張,我就是隨便吼兩嗓子試探試探”
半響后見四周風平浪靜,云玄面色緩和下來開口解釋到。
聞言,血崖雙眸閃過一絲慍怒,要不是實力不如人,定要破口大罵。
不要一驚一乍,人嚇人容易嚇死人。
知不知道!
“小心點”
云玄小聲說道,雙眸變得深邃起來,心中那種不安的感覺越發強烈。
這兩側一定有人埋伏。
聽到這話,三人變得警惕起來,內力凝聚在掌心,時刻準備著出手。
半炷香后,山谷之中回蕩起鳥叫聲,隨后三道身影悄然出現,嘴角勾勒起一個殘忍的笑容,雙眸泛著幽光。
“小心”
血崖謹慎道,從左邊騰空而下三道身影,落在他們的前面,形成一個三角形站位。
“血雨樓銀牌殺手”
看到三人衣領見一個標記,這是血雨樓獨有的,乃是一個血劍,周圍一圈是銀白色,這是銀牌殺手的標志。
聽到血崖這驚駭的聲音,云玄來了興趣,問道:“血崖,這血雨樓是什么來頭”。
“血雨樓乃是江湖第一大殺手組織,豢養了一批殺人如麻,實力強橫的殺手。
按照實力他們被分為銅牌,銀牌跟金牌殺手,區別就在于他們衣領側的圖案上”
聞言,云玄朝著眼前人看過去,三人身材修長,面色暗淡,如同體弱多病者一樣,不過那雙眼睛,如同惡狼一樣,泛著幽光,讓人不寒而栗。
目光看向他們衣領處,那里有一把紅色的劍,周邊一圈乃是銀白色,對應著地境上品的實力。
“嘶嘶”
就在這是,一道黑色身影瞬間落下,站在三個殺手面前,一股強大的氣息驚的得馬匹受驚,開始嘶吼起來。
這是動物對于危險的反應,顯然來人讓馬匹感受到強烈的危險。
“金牌殺手”
見到此人衣領處的圖案,血崖瞳孔一縮,聲音充滿了顫栗,雙眸中吐露出一絲恐懼之色。
雖然他的實力也是天境下品,跟眼前此人不相上下,但殺手最可怕的不是他們強大的瞬殺能力。
而是刺殺失敗后那種不死不休如同附骨之蛆的跟蹤,隱匿在暗中,如同一條毒蛇一樣,等到被殺之人稍有放松的時候,給予奪命一擊。
為了刺殺目標,這群殺手可以做到保持一個動作數日不動,可以卷縮身體躲在嬰兒大小的洞穴之中,躲在水底數日不呼吸,甚至躲在茅坑之中……
總之,只有人們想不到,沒有他們不敢藏身的地方。
那些被殺手殺掉的人,很多都擁有跟殺手正面對抗的實力,最終都死在大意之中。
看著眼前人,云玄皺眉,雙眸變得陰沉起來,沒想到那些人居然花錢請殺手刺殺自己。
一個天境下品,三個地境上品加起來可以跟血崖一戰。
“走”
就在云玄下令返回的時候,身后冒出三個黑衣人。
被包圍了。
前面四個殺手,后面三個黑衣人,想來實力都不弱。
“公子,現在怎么辦”
血崖一張老臉上盡是愁容,本以為此行就是陪云玄走一趟,湊個人數,沒想到居然會面臨如此嚴峻的境遇。
“先下馬還能怎么辦”
云玄牽著月女來到中間,血崖跟阿大在兩邊,目光警惕看著黑衣人。
得知后面三人的實力,云玄心一沉,沒想到那些人居然花費如此大的代價,居然派出三個天境下品高手跟四個頂尖的殺手。
如此陣勢怎么看都像是在此地絕殺自己。
“血雨樓的幾位,不管誰派你們來刺殺我,我出他們兩倍的價格,只需要你們放棄這次任務”
云玄目光鋒利如刀,看向那個金牌殺手。
這次必死之局就在于這些殺手,實力強大有擅長刺殺之道,要比那些武者難對付的多。
有阿大在,身后那三個天境之人傷害了不了自己。
“血雨樓的規矩之一,那便是接了任務便會不惜一切代價完成它”
金牌殺手冷冷說道,即便沒有散發任何氣息,都能給人一種汗毛直立的感覺。
“規矩能定就能修改,雖然不知道那些人付出了什么樣的代價,但想要也是一筆很大的銀子。
我在這個基礎之上翻一倍,這些銀子可以兌換成無數的資源,足夠你們血雨樓實力更上一層樓,豈不是雙贏的局面”。
“哈哈”
金牌殺手冷笑著,雙眸充滿了挪揄跟嘲諷,尤其是配合身上的肅殺之氣,給人一種居高臨下俯視的感覺。
“做我們這一行的,活下來的都是守規矩的,有時候守規矩就是守命”
金牌殺手平靜說道,眼光照射在他臉上,倒顯得有幾分前輩教導晚輩的樣子。
“媽的,都干起殺手這種下三濫的職業,還整起這些大道理,你讓那些飽讀史書卻只會偷奸耍滑,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文人顏面何存”
聽到這似曾相識的話,云玄嘴角抽抽,心中不屑道。
“那聽你的意思,今天不是你死就我活了”
見殺手頭子意志堅定,云玄雙眸一凝,一縷殺機縈繞。
“你覺得你能活下來嗎”?
說到這里,金牌殺手平靜的雙眸泛起漣漪,雖然不知眼前人的身份。
但是派處四個天境下品的高手,外加三個足以力敵天境下品的殺手,這等陣勢即便去會一會天境上品的絕頂高手也能全身而退。
想要活下來,難,很難。
怎么看都是必死之局。
聽到這話,幾人面色瞬間大變,血崖滿臉駭然,他不想死在這里。
可是現在即便他還想離開,就算臨陣倒戈,最后的下場估計也是橫死于此。
畢竟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月女心中駭然,小手不由得握緊起來,雙眸之中充斥著濃濃的害怕跟驚恐之色。
她有想過這里會有埋伏,也有想到不知揚凱一個天境高手,但她萬萬沒想到居然會有堪比五個天境的高手在這里布下絕殺之局。
“你怕嗎”?
見到月女異樣,云玄輕語。
“不怕,就是連累你了,對不起”
月女搖搖頭,俊俏的臉蛋上面盡是傷心,懊悔,痛苦,自責,一顆晶瑩順著眼角掉落在地面。
“這跟你沒有關系,早晚都有這一天”
云玄握緊她的小手,安撫著,誠然是因為月女的原因讓他離開國都,陷入危局。
但既然能用這種絕殺的辦法,那么尋找一個合適的理由將他調離國都也不是什么難事。
正如云玄說的那樣,早晚的事。
再說了,還沒到最后一步,豈可知生死。
“阿大,你攔住后面三個人,血崖,你攔住那個金牌殺手”
“至于那三個銀牌殺手就交給我”
“上”
話音剛落,一道道快到看不清身影朝著前面而去,一場堪稱曠世的生死搏殺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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