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老夫人有勸她真聽!
南陽王說暫住兩日,就真的只是住。
不出門,不見客。
府內府外士兵日夜駐守巡邏,好幾撥“客人”上門,都被嚇回去了。
到了第三日,南陽王的車駕清晨便離開伯府,去了天一閣。
只留下一道口諭,讓姜行娓明日去天一閣為他診脈。
壽安堂內。
聞老夫人聽到南陽王走了,躺在榻上捂著仍舊腫著的臉,一個咸魚翻身翻過來!
“真走了?不會再回來了是不是!”
丫鬟點頭:“真走了,但伯爺的侍衛還守在院子門口。”
聞老夫人立刻又臭著臉翻回去,嘴里罵罵咧咧:“不孝順的狗東西!老娘養條狗都比他有良心!”
這時婆子來稟報:“老夫人,曲夫人來探望您了!”
聞老夫人立馬來了精神,伸長脖子醞釀情緒。
不一會兒,一個年約四十身姿妙曼,穿著海棠紅襦裙的女子快步走了進來。
她神情悲傷急切,一進門便哀聲道:“姑母!姑母,您這幾日受苦了!”
聞老夫人聽到這話,攢了多日的委屈一下子爆發出來,老淚婆娑地嚎哭出聲!
“繡兒啊!這個家只有你心疼老婆子啊!那小娼婦就是個害人精,姑母這日子沒法過了!”
曲繡兒跪伏在床前握住老夫人的手,淚盈于睫好不痛心:“繡兒知道姑母的難處,今日就是特地來給姑母出主意的。”
聞老夫人登時想起,前幾日那餿主意正是她出的,忍不住將手往回縮了縮。
曲繡兒察覺到了,伏低做小趕緊認錯。
“姑母,都是繡兒的錯,繡兒原只是想替姑母出口氣,哪知道姜氏竟是那般強勢和狡猾,還有三房的邱氏,不顧自己和胎兒的性命也要和您作對……都是繡兒的錯!”
聞老夫人攏著手,沒做聲。
曲繡兒見狀,眼淚立馬下來了。
“姑母若是心里有氣,只管罰繡兒,繡兒只希望姑母看在我那去世的爹爹的份上,莫要同繡兒生分了,繡兒可就只有您這一個血親長輩了。”
聞老夫人聽完難免動容,想了想說:“是那兩個小賤蹄子太狠毒,也不能全怪你。”
曲繡兒這才起身,讓所有丫鬟婆子都退出去,親自服侍聞老夫人擦臉擦手,伺候她坐起來。
“姑母,繡兒今日也有些話想說,還請您聽一聽,按如今這情形,咱們明著跟姜氏過不去是不行了。
“姜氏如今有南陽王護著,繼續為難她就是自討苦吃,就算姑母真的如愿將她趕出了伯府,那反倒是幫了她,她一旦恢復自由身,還不得立刻被南陽王收了去,到時候您可就只能眼睜睜看著她享福了!”
聞老夫人聽著,覺得有幾分道理:“那我這些日子的苦不白受了!”
“當然不能!繡兒的意思是,咱們暫時放過她,姑母可想有個王爺當孫女婿?”
聞老夫人到現在都還記得南陽王的排場,想也不想就點頭!
曲繡兒這才說到了正題上:“所以咱們現在要拉攏姜氏!”
“只有拉攏了姜氏,才有機會利用她,將盈昭送到王爺身邊去!盈昭可是您的親孫女,本該是名正言順的伯府嫡女,您不想她有個好姻緣嗎?”
曲繡兒敢說,聞老夫人就敢想!
“那喪門星肚子里出來的都能配給越王府,盈昭自然也得配個王爺!”
“姑母說的正是!而且拉攏姜氏不止這一樁好處,您想想姜氏嫁進伯府之前,誰最礙您的眼?”
“自然是莊家那個喪門星!還有她肚子里出來的兩個野種!”
“可姜氏進門之后,突然就成了最忤逆您的那一個,姑母還沒看明白嗎,那姜氏分明就是莊惜年故意娶進門的出頭鳥!您鉆了她的套了!”
聞老夫人仔細一想,還真是!
曲繡兒又端來自己親手熬的燕窩粥,一勺一勺地喂到老夫人嘴邊,一副掏心窩子的模樣。
“姜氏再厲害,也就是個死了丈夫的小寡婦,伯府有沒有她都一樣!可莊惜年不一樣!
“莊惜年和她的兒女們只要在伯府一日,博祺、博知兄弟幾個就一日不能認祖歸宗,他們的品貌才學都隨了伯爺,可就因為沒個好出身,便處處低人一等,他們可都是您的親孫兒啊……”
聞老夫人想到流落在外的幾個孫兒和重孫,總算轉過彎來:“我真是糊涂啊!怎么就著了那喪門星的道!”
“之前莊惜年將兩個野種保護得滴水不漏,咱們不好下手,如今外頭的人都知道伯府的嫡長子回來了,人在眼皮子底下,反倒是最好的下手時機!
“只要將莊惜年母子連根拔除,姜氏一人還能掀起什么浪花?還不任由您拿捏么!”
聞老夫人越想對!
“聞柏與那個殘廢,還有聞筗邑那個二傻子,當年沒摔死他們算他們命大!不知道哪來的野種,也妄想占了我伯府嫡長子的位置!”
曲繡兒掩住得逞的笑,趕緊奉承她:“我就知道姑母是最有智慧的人了,不會輕易被人蒙蔽,而且姑母向來最疼孫兒,將來博祺他們兄弟幾個定會好好孝順祖母的!”
聞老夫人被這話哄得心花怒放,連牙都不疼了。
曲繡兒此行目的達成,也不在壽安堂多留,出來之后便走到了六爻居門口,將幾個錦盒遞給守在院門口的小廝。
“轉告你家主子,前些日子曲家小姐不懂事,冒犯了六少夫人,這點薄禮務必請六少夫人收下,我知道六少夫人大概不樂意見我,所以就不進去打擾了。”
說完,曲繡兒打量兩眼,便離開了。
小廝將錦盒送進去,話也原封不動地告訴姜行娓。
姜行娓看了眼錦盒里的東西,一對鐲子、一只白玉簪和幾對小珠花,是下了血本和心思的。
莊氏從診室中走出來,坐下喝了口熱茶,說:“曲家找你求和,你呢?”
姜行娓知道婆婆在試探她的態度,關上錦盒笑瞇瞇地問:“娘如果被瘋狗咬了,那瘋狗突然朝您搖尾巴,您就不抽它了么?”
莊氏:“……”
形容得很好。
“她們現在不過是懼怕南陽王的權勢,可南陽王不會一直留在明州,而且連我自己都不清楚,南陽王對我的這份偏袒能維持多久。
“瘋狗不咬我,就會去咬別人,所以,弄死這只狗才是唯一徹底的解決辦法!”
姜行娓這話,既在莊氏意料之中,也在莊氏意料之外。
同時,還提醒了莊氏。
“曲繡兒與老夫人向來一氣,她們如今反過來求和,必定是別有所圖另有所忌。”
姜行娓一笑:“用腳趾都能猜到。”
所圖,不過南陽王。
所忌,自然是剛回到伯府的嫡長子聞柏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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