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趙心怡表白了?
陳杉回過頭向身后看去,卻見房門輕輕閉著,哪里有趙心怡的身影。
剛才明明聽到趙心怡的聲音啊,這是怎么回事?陳杉奇怪地看了薛妙華一眼,小妮子臉色通紅地道:“是心怡姐姐在說夢話呢。”
我靠,說個夢話,也要叫上我的名字?還把老子嚇死?陳杉暗自慚愧,本想腆著臉皮說我們繼續(xù),薛妙華卻早早躲得遠遠的。
薛妙華整理好衣服,輕聲道:“壞人,我們進去看看心怡姐姐吧,她方才也不知做了什么夢,竟叫起了你的名字。”
“一定是個白馬王子的夢。”陳杉正色說道。
薛妙華捂住小嘴咯咯一笑,眉目瞟他一眼,春情尚未褪卻的臉頰又染上一抹淡淡的鮮紅,陳杉看得眼睛發(fā)炎,拉住她小手,在她耳邊道:“小寶貝,你說我們在哪洞房好呢?”
薛妙華聽得渾身發(fā)軟,急忙跑進屋去,陳杉耳邊只聽她一聲嬌嗔:“你壞死了——”
陳杉哈哈一笑,跟著她走進了屋去。趙心怡躺在秀床上,雙目緊閉,額頭沾著點點的汗珠,臉頰蒼白中帶著些病態(tài)的潮紅,虛弱之極。
只一日不見,這妮子怎么就變成了這樣,陳杉暗嘆一聲,心里升起絲絲憐惜,連那差點令自己陽痿的罪過,也懶得和她計較了。
趙心怡的香閨,擺設(shè)極為簡單。窗前置著一個小小的妝臺,上面放著些胭脂水粉等女兒家的物事,最為醒目的,是一個小小的玻璃瓶,這是老夫人大壽時候送給她的香水,液面已經(jīng)略略下去了一些,想來趙心怡經(jīng)常使用。
妝臺旁邊立著一張小桌,上面整齊擺著筆墨硯文房,桌上還立著一個書架,架子上堆滿了厚厚的經(jīng)史子集各色文抄小逐,每一本書的書頁上都帶著淡淡的折印,明顯是經(jīng)常被人翻動的,她的勤學可見一斑。
書架旁邊放著一張琴,擦拭的潔凈無塵,古樸而素雅。
香閨便是古代女子的最后一道防線,陌生男子是絕不可以隨便進入的。陳杉卻不管這一套,反正是老夫人讓他上來的,老子是奉旨入侵。他是第一次進入趙心怡的閨房,初略掃了一眼,心里已是感慨,經(jīng)史子集,琴棋書畫,這個洛才女真的什么都學過,才女之名,果然名不虛傳。
房間里有一陣淡淡的芬芳,不是檀香的味道,卻是女孩兒天生的體香。這香味與他相識過的又是不同,是另一種清新的味道,聞之心曠神怡,沒錯,正是荷爾蒙的味道。
聞香識女人,還真是說的不錯啊,陳杉心里一嘆,每一個女孩的味道都是不一樣的,要靠有心人去發(fā)掘和體驗的。
粉色的紗帳中,趙心怡靜靜的躺在床上,臉色蒼白中帶著些粉紅,呼吸幽靜而又綿長,遠遠望去。便像一個睡著了的美人,等待著王子的召喚。
陳杉看了趙心怡一眼,心道,這丫頭就連睡著了也這么好看。果然不愧為江南第一美女。站在趙心怡的閨房里,他心里忽然有個錯覺,仿佛自己便是這里的主宰,特別是方才與薛妙華偷偷的親熱一番,他心里刺激之余,對這個地方更有一種特別的感受。
“心怡姐姐真可憐。”薛妙華幽幽一嘆道。
陳杉拉了拉薛妙華的小手,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以趙心怡的才學品貌,追求她的公子哥能把賀江給堵上。近的有那公孫無敵,遠的有橫空殺出的李永安。如果說她對公孫無敵沒有絲毫的好感的話,但是這個李永安卻是文采武藝皆是非凡,為何也興不起她心中地漣漪呢?想起老太太做壽那日,趙心怡對自己說過的話。陳杉唯有無奈一笑,女人的心思,還真是難猜啊。
他目光四處打量,卻看到了趙心怡床下地一雙繡花鞋上,兩只鞋分布在兩邊,有些雜亂。
薛妙華眉頭一皺,道:“怪了,心怡姐姐的鞋,我方才出門的時候放的好好的,誰把它動了。”她躬身下去,又將那鞋放好。
陳杉笑著道:“沒準是風吹地呢。”
床上的趙心怡嚶嚀一聲,身體緩緩扭動。似乎有醒轉(zhuǎn)過來的跡象。薛妙華一喜道:“心怡姐姐要醒過來了。”
說話間,趙心怡已是緩緩睜開雙眼,左顧右盼一圈,看了薛妙華一眼,微微一笑,又對陳杉輕聲道:“陳大哥,你來了。”
薛妙華驚喜道:“心怡姐姐,你醒了?”
趙心怡臉上一紅,羞澀道:“方才醒來,就聽見你和大哥在說話。”
陳杉呵呵一笑道:“我今早得知心怡小姐生病了,就想來看看小姐,這不,我才剛來,碰巧薛二小姐也在這里,就和她說了兩句話,怕是我們說話聲音太大,吵醒了心怡小姐吧,罪過,罪過。”
他說謊連草稿都不用打,明明是已經(jīng)在她房里做了禽獸,卻說成是剛來,薛妙華聽得心里怦怦亂跳,急忙低下頭去,不敢看他。
趙心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臉上泛起一片潮紅,輕聲道:“你們聲音不大,我也沒聽到什么,哪里是你們吵醒的。是我睡的倦了,自己醒來的。”
薛妙華見她此時醒來,臉色漸漸有了紅潤,精神力氣也都尚好,留在這里也比較尷尬,找個借口急忙道:“心怡姐姐,你餓不餓?我去給你煮些你最喜歡的蓮子粥。”
趙心怡輕輕點頭道:“薛二小姐,真太謝謝你了。”
薛妙華嫣然一笑道:“心怡姐姐還和我這么客氣做什么。陳杉,你陪心怡姐姐說說話,我去煮些粥來。”
陳杉點點頭,薛妙華對他一笑,便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而小姐真的是個好姑娘。”趙心怡望著妙華的背影,輕輕嘆道:“陳大哥,你一定要好好對她。”
“那是自然。”陳杉笑著說道:“這丫頭,讓人心疼死了,我不對她好,還能對誰好。”
趙心怡見他對薛妙華的深情,紅唇輕輕一咬,眼神中一陣黯淡,便偏過頭去不說話了。
薛妙華離去之后,這屋里便只剩下了陳杉與趙心怡二人。這還是趙心怡的閨房,陳杉逗留在這里頗為不妥,何況他在外面還做了些不可告人的事,一時也不知道說些什么,氣氛頓時冷場下來。
趙心怡見他神情頗為尷尬,便緩緩道:“陳大哥,謝謝你來看我,我還以為你一定不會來地呢。”
“我怎么可能不來?”陳杉笑著道:“一聽說你病了,我心里焦急的很,奈何白天事務(wù)太多走不開,才趁了這會兒功夫來。趙大人待我不薄,趙舒遠又是我的兄弟,更何況心怡小姐也是因我而病,我要不來看看你,那還是人嗎?”
趙心怡臉色嫣紅,柔聲道:“大哥說什么?我哪是因你而病,我不太明白。”
陳杉嘆口氣道:“心怡小姐,我知道你性子高傲,不想看到你恩師被人比下去。但是我與令師之間的事情著實不可調(diào)和,說白了,我和她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你因此而病,實在是有些不值得。”
趙心怡看他一眼,紅唇輕咬,黯然道:“大哥你說的對,我因此而病,確實不值得。”她嘆口氣,輕輕言道:“今日這一病,猶如剝繭抽絲,去除了我所有力氣,我心里空蕩蕩的,也不知道和誰說些話兒好。”
趙心怡似乎有著極重的心思,陳杉道:“心怡小姐,恕我直言,你的朋友確實太少,連個可以說話的人兒都沒有。”
趙心怡看他一眼,輕道:“大哥又何嘗不是如此?你才華橫溢,天縱之才,卻也沒幾個能說得上話的朋友,只怕你的心事比我還多。”
陳杉驚奇的看了她一眼,這個趙心怡,竟如此了解我啊。陳杉來到這個世界以來,雖然看著是順風順水霸道囂張,但是能夠說上話的,真還沒有幾個。以他的經(jīng)歷,恐怕只有和上帝做朋友了。
陳杉哈哈笑道:“心怡小姐,我和你不一樣,我的經(jīng)歷過于獨特,任誰也無法聽懂,沒幾個朋友也很正常。”
趙心怡柔道:“大哥,心怡愿意聽你說話,你愿不愿意把你的心事告訴我。”
趙心怡神色堅定,臉上泛起絲絲的紅潮,勇敢的望著他。陳杉苦笑,告訴你,如何告訴你?你不把我當瘋子才怪。他搖頭道:“每個人心里都有些不能告人的秘密,這個被稱之為隱私,是不能和別人分享的。”
趙心怡見他委婉的拒絕了自己,神色頓時一陣黯然:“大哥,你還記得郊游當日你所說過的話么?”
“什么話?”陳杉道。
“你說,你和我,終是兩個世界的人。”趙心怡淚珠兒籟籟落下道:“難道在大哥心里,心怡便真的是那般不堪,連與大哥說話的資格都沒有了么?你知不知道,聽大哥說這句話,我連死了的心都有。”
嚴格說起來,我和你,的確是兩個世界的人,陳杉坦然道:“心怡小姐,你要是處在我當時的境地,你能說什么?你的恩師,你的朋友,對一個柔弱無倚的農(nóng)婦那般嘲笑侮辱,我該怎么做?我這個人沒什么長處,但是該做的事情我就一定會做。我與他們,永遠都不會是一個世界的人。”
趙心怡淚流滿面,哽咽著道:“大哥,我恩師他們確有不當之處。但是你知道我的,心怡從來沒有瞧不起任何人,即便是有時候想法不切實際,但我從未有過害人之心,我希望人人都好。你為何不能原諒心怡一次,心怡從來沒有做過什么壞事,大哥,我不要和你身處兩個世界。”
趙心怡說話急促起來,臉上一片激烈的潮紅,引來一陣輕輕的咳嗽。
陳杉見她激動成這個樣子,心里也大是不忍,急忙在她背上輕輕拍了兩下。
虛弱之下的趙心怡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竟猛地伸出玉臂,緊緊抱住他道:“大哥,大哥,我喜歡你,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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