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8章 初有輪廓
戴語柔也不知自己在這里站了多久,總之,已經(jīng)可以朦朦朧朧的看到了地上濺起的雨花,原來黑暗了的天空,又變的亮了起來,戴語柔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從來沒有認識過東方墨,重新認識東方墨,戴語柔決定給自己一點時間,至少要看清東方墨!
一想到這里,心里無端的著急,不知什么時候,蘭歌已經(jīng)端著早飯進了屋子,蘭歌沒想到戴語柔這么早就站在窗前看雨,便說道:“柔妃,今日怎么起這么早,快來吃些東西,正熱著呢!”
“放那兒吧!贝髡Z柔有氣無力的說道。
蘭歌看著戴語柔的狀態(tài),心里有疑問,卻不敢說,只是小心安靜的站在一邊,戴語柔意識到蘭歌并沒有出去,便轉(zhuǎn)過身看了看。
她看到小蘭歌一臉的不高興,戴語柔曾經(jīng)很感激蘭歌在自己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幫助了自己,一直拿她當自己的小妹妹看待的,她稍稍緩解了一下心情,問道:“怎么了,蘭歌,怎么這么不高興,誰惹你了不開心了?”
沒想到,戴語柔的話竟然蘭歌輕輕的抽泣起來,蘭歌深吸口氣:“柔妃,昨夜,墨王爺告訴我,三日之后,我便不用再來聽風閣了,還是回到他的書房,當他的奉茶丫鬟,柔妃,難道是你不喜歡蘭歌了嗎?”
原來東方墨已經(jīng)認定自己會離開,戴語柔顧不上蘭歌那帶著哭像的小臉,只有一種偏執(zhí)的念頭,自己在東方墨的眼里,什么都不是,自已一直都是一顆可憐的棋子,為他化解了一局復(fù)雜的棋局之后,他給自己的獎賞就是一次選擇的機會,那這個孩子,是多么可憐!
蘭歌可看到了戴語柔那極不尋常的落寞:“柔妃!
戴語柔這才回過神兒來:“蘭歌,不是,不要多想,我怎么會不喜歡你,你對我那么好!
“那王爺為什么讓我回去他的書房?”蘭歌一臉的不解。
“可能是我的原因吧。”戴語柔輕聲的說道。
“怎么,柔妃又惹到王爺了嗎,我去替你問問他去!”蘭歌說著就要往外走。
戴語柔一把拉住了蘭歌:“回來!”
將她拉到桌子跟前,讓她對著自己坐下來:“不要那么激動,我跟墨王爺之間,你不明白的,總之,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也不只是王爺跟側(cè)妃的關(guān)系,所以,我的事情,你不要插手!”
蘭歌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在東方墨身邊這么多年,對于東方墨的一些做法,還是很了解的,她能體會到,她的墨王爺對這個柔妃是很上心的,但是不知為什么,卻總是一次次的傷害這個柔妃。
戴語柔突然意識到,蘭歌對于東方墨的了解,應(yīng)該比自己要多得多,憑著蘭歌的話,自己也能猜透一些東方墨,想到這里,她頓時提起了一些精神,伸手擦干了蘭歌臉上的淚痕:“蘭歌,不要傷心了,我有些事情,想問問你,不過,你不要告訴墨王爺,如何?”
蘭歌重重的點著頭:“柔妃放心,您想問什么事情?”
“你在王爺身邊時間不短了是嗎?”戴語柔預(yù)備漸漸的引入話題。
聽到這話,蘭歌的臉上表情頓時輕松了起來,她是從小就跟在東方墨的身邊的,這是讓她很自豪的事情:“是的,已經(jīng)伺候王爺有五年了,那時候我剛剛十歲!”
戴語柔的表情也跟著蘭歌變得輕松了起來:“那你在墨王爺?shù)纳磉叾几墒裁?”其實這個問題戴語柔早就想問,可總是陰差陽錯的沒有開口,開始的時候,一直很戒備,當她感受到蘭歌的誠懇的時候,又沒了機會。
“開始的時候,我還小,王爺只叫我跟一個姐姐學著做些事情,后來,這個姐姐到了嫁人的年紀,王爺賜了一筆嫁妝就嫁人了,我就接替了她,我一直在王爺?shù)纳磉叿畈,王爺很喜歡我泡的茶呢!”一說起這些事情,蘭歌簡直是一臉的興奮,“正因為如此,王爺才處處護著我,就連朱雀他們,都不敢惹到我呢!”
“奉茶,墨王爺這么多年,一直喝你泡的茶?”戴語柔心中一動。
“當然!有一次,我得了一場病,好幾天起不來床,墨王爺賜給了我很好的藥材,說喝不慣別人泡的茶呢!”蘭歌一臉的自豪。
“你的墨王爺?shù)故菍δ愫芎茫 贝髡Z柔也不知為什么,竟說出這樣一句話,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這語氣中,帶著一絲的羨慕。
蘭歌還陶醉在自己的自豪里,絲毫沒有注意到戴語柔的變化:“不過王爺把我派到這里來,總是囑咐我,要細致小心點!”蘭歌崛起了小嘴,“王爺對于我的細致可是從來都很贊賞的,好像我不在他眼皮子底下,就不用心似的,柔妃,到了王爺?shù)拿媲,你可要替我說句話!碧m歌有些忘記了自己的初衷。
“好,一定!贝髡Z柔點了點頭,“那王爺沒有向你詢問過我的什么事情嗎?”
“當然問過!”蘭歌重重的點了點頭。
戴語柔沒來由的心中一涼,目光中帶著詢問,并沒有出聲。
蘭歌先是笑了笑:“我知道,王爺對柔妃,有時候是有些粗暴,但是過后,王爺很關(guān)心你,每次她都問我柔妃的身體如何,然后就是讓我去拿最好的藥,每次都這樣。”知道現(xiàn)在,她也不明白墨王爺為什么總是那么對待柔妃。
“只是這樣嗎?”戴語柔想知道的并不是這些,可當聽了這話,心里無端的,又有些溫暖。
“那還能有什么?”蘭歌歪著頭問她,“柔妃不知道,王爺?shù)暮芏嗍虑椋⒉蛔屛抑,王爺說,我只是個普通的丫鬟,他信任我,就夠了,要是我知道的太多,對我沒有好處!
可通過蘭歌的話,戴語柔有些意外,從一開始,東方墨就把身邊最信任的丫鬟送到自己這邊來,可并沒有通過蘭歌探知自己什么,是他太過自信,不屑于用這樣的方式,還是他真的關(guān)心著自己。
戴語柔一陣的沉默,她更加不懂這個男人了!
蘭歌繼續(xù)說著東方墨是如何的好,越說越盡興,都不知道風漠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自門口的,直到風漠輕咳了一聲:“女人天生就這么嘰嘰喳喳!睅е╋L漠式的調(diào)侃。
風漠的聲音打斷了戴語柔的思緒,目光有些飄忽的看向了風漠,她很不明白,這個風漠怎么可以隨時出現(xiàn)在南王府上!
蘭歌一見風漠,頓時有些遲愣,目光疑惑的沒有離開風漠的臉,似乎在極力的搜尋著什么記憶。
風漠見到蘭歌的樣子,輕聲一笑,目光落在蘭歌的手腕上:“怎么,蘭歌姑娘真是貴人多忘事,你手上的鐲子,還是我送的呢!
經(jīng)過風漠的這番提醒,蘭歌頓時想起來了,但是那表情卻瞬間冰冷了下來:“原來這位公子接近我,是別有所圖的!”
看著蘭歌有些生氣,風漠卻笑了:“真不愧是東方墨眼前的紅人,牙尖嘴利!”
“是你別有用心在先的,我才會冷言冷語,你這強詞奪理的功夫也是不弱!”蘭歌對風漠毫不客氣。
“不過女人就是目光短淺,那鐲子可是雞血石,品相極好,有幾個人愿意割愛,舍得讓出的人,非富即貴,這點淺顯的道理,你都不懂嗎?”風漠也是嘴上絲毫不讓著蘭歌。
蘭歌眼看就被風漠氣得鼓鼓的了,戴語柔輕聲說道:“風漠,原來你是從那時候起,就開始盯上了東方墨!”
“得了,得了,我錯了還不行嗎?”風漠舉手投降了,因為戴語柔已加入,風漠明顯有些氣短,“就算我在觀察他,可我也沒有做什么對他不利的事情!”
回頭沖著蘭歌說道:“蘭歌姑娘,看在我今日主動承認的份兒上,再加上送你的這鐲子,能不能讓我跟你們家柔妃單獨說幾句話?”
蘭歌看了看戴語柔,見她沒有什么反對意見,又看了看有些油槍滑調(diào)的風漠,她也知道,這個人是王爺親口準許他可以隨意出入王府的人,蘭歌沒好氣的說道:“這鐲子還給你!懶得跟你一般見識!”說完,退下手上的鐲子扔在了桌子上,轉(zhuǎn)身離去,走到門口,沖著戴語柔說道,“柔妃,還是先吃些東西吧,本來就已經(jīng)不燙了。”
倒是給風漠一個下不來臺。
戴語柔微笑的點頭:“嗯!
之所以能夠露出微笑,那是因為聽完蘭歌的話,她突然覺得,自己似乎已經(jīng)從絕望的邊緣上走了回來。
看著蘭歌走出了聽風閣,風漠含笑的轉(zhuǎn)過頭,看著戴語柔:“似乎有了些想法!
“你偷聽了多久?”戴語柔翻了個白眼,徑自坐在桌子旁邊,拿起了碗筷。
“這怎么能算偷聽呢!”風漠覺得戴語柔跟東方墨簡直是天生一對,對自己總是那么刻薄,“你們倆說話還用得著偷聽,不過,小柔,你好像跟昨天不一樣了,有了些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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