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社死現(xiàn)場
慕容晚自是不能放任江沐雪一個勁在太子和公主面前詆毀自己形象。
只好無奈的指著頭上傷疤說道:“王爺,我都說了多少次了,我當(dāng)年沒有通奸!你都把我打成這樣了,還不信任我。要不我改天買通個小廝把慕容清的肚兜放景側(cè)妃的屋里吧,等整個府里都謠言四起她兩斷袖,你就明白我當(dāng)年多無辜了。”
“再說了!我若是真想通奸,找的也只會是太子殿下這樣出類拔萃,比王爺更優(yōu)秀之人,奴婢可不是瞎子。”
江長楓:“……”
江沐雪:“……”
我也不想捧一踩一,江沐雪你逼我的!
慕容晚默默戳了戳自己腦門上的疤痕,大約是想起了在王府受盡欺凌的日子,臉色一扒拉,可仍舊倔強的憋著眼淚,小嘴巴一顫一顫的。
過了小半會,估計是又想到流放到樂坊司這些苦日子,沐王爺竟然還追過來欺負(fù),眼淚終于是憋不住了,稀里嘩啦的滑落了下來。
江寧寧在旁看著感情循序漸進委屈萬分的慕容晚,義憤填膺極了,瞬間正義感爆棚,小拳頭對著桌子就是一捶,沖著江沐雪吼道:
“三哥哥,你看你干的好事,以前冤枉姐姐通奸,現(xiàn)在就罵姐姐丑,姐姐這么丑原不是哥哥你打的嗎?你這也太欺負(fù)人了吧。”
“姐姐你過來坐過來坐,別杵著那哭了,我們不丑,不丑…”
慕容晚:“……”哭的更兇了。
江長楓用眼角掃了眼江沐雪,舉重若輕的從旁說了句:“我覺得慕容姑娘至少最后一句說對了,我相信她是個有品味的人。不過,這始終是皇弟的家宅的糊涂賬,有待你自己以后考量,既然來了,還是坐下來一起喝杯酒吧”
江沐雪面色沉了沉,心里打?qū)嵅幌朐倭暨@,可太子發(fā)話,自然是不便直接拒絕,只好悶悶的入了坐,安靜如雞。
樓下不知道樓上風(fēng)云涌動,依然歌舞升平。
姑娘們笑靨顏顏討喜逗笑,由于慕容晚給她們畫的花鈿把她們?nèi)菝惨r托的太出彩了,個個都被好幾個客人惦記著,忙的不可開交。
江沐雪在一邊注視著樓下的歡笑,寥寂的獨飲著。江長楓喝著佳釀和江寧寧慕容晚你來我往的聊著火熱。
還別說,他覺得這慕容姑娘確實出人意料,是個很有深度很有思想的人兒。
可能每個男人酒喝多了都覺得自己是個滿腹經(jīng)綸詩仙,江長楓今日興致格外高,有些許貪杯了,情不自禁的作詞了一首。
“滔滔江河?xùn)|逝水,洗凈鉛華英雄。功過成敗轉(zhuǎn)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1]”
作完,還不忘瞟了眼身側(cè)面無表情的江沐雪,暗示他也來上一兩句。
江沐雪可能心思都不在這,卡了半天殼也沒能張開嘴,空氣里彌漫著絲絲尷尬。
江長楓覺得這個弟弟是不是不屑搭理自己做的詩詞,故意在拂自己面子?
空氣里又彌漫出絲絲火藥。
慕容晚想,這是自己地盤,這兩人要是嗆了起來總歸倒霉的是自己,只好扛刀上陣親自暖場,硬著頭皮打破了窒息的沉默——替江沐雪把下句對了出來。
“白發(fā)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fēng)。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1]”
對完嘴角勾起來一絲儒雅的笑,雙手舉杯向太子殿下邀了邀杯中酒。
“好,好個都付笑談中的灑脫。慕容姑娘真是妙人啊,喝酒喝酒…”喝高的江長楓終于舒展笑顏,房中的氛圍緩和了回來,他不禁又高看了慕容晚幾眼。
慕容晚一臉臭屁自豪:“太子先請?zhí)酉日垺?
雖然在現(xiàn)代,自己經(jīng)紀(jì)公司沒干什么人事,但是培養(yǎng)自己的時候那確實下了血本,吟詩作賦吹拉彈唱桑拿按摩一樣沒落,就怕他們的高檔商品接不上客人的茬。這下穿越到古代小說里,還真給自己用上了不少。
“慕容晚,你沒聽過女子無才便是德嗎?聒噪!”江沐雪冷不丁插了句話進來,惡狠狠盯了慕容晚一眼。
這女人今日還真當(dāng)讓他幾次刮目相看,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她這七巧心思,該死的,怎么感覺丟樂坊司竟然有點可惜了。
慕容晚:“……”
我的鍋我的鍋,不該搶了您風(fēng)頭,下次請您自己上好嗎!
隨后半柱香里,慕容晚老老實實一言不發(fā),可總感覺隔壁江沐雪在虎視眈眈的不停打量自己。
實在是如芒刺背,如坐針氈,如鯁在喉,不得已已尿遁為借口,終于離開了那個是非之地。
……
當(dāng)她帶著酒氣恍恍惚惚的回到自己院子時,已過亥時。
一跨進院門,一團白花花毛茸茸的大家伙就迎面撲到了她身上,差點把她撲了個屁股墩著地。
嚇的慕容晚還以為閣里進了個白棕熊,穩(wěn)住身子定睛一看。
呃…原來是團子啊…
現(xiàn)在團子立起來都到她下巴了,真是個大狗了。
她帶著酒意義正言辭的教育起團子:“你現(xiàn)在都一歲多了,是個成熟穩(wěn)重的狗子了。不能總這樣瘋瘋癲癲爆沖知道嗎,不然就帶你去做絕育!”
團子似乎聽懂了什么,一臉蛋疼的表情看了慕容晚一眼,默默的走開了。
“都說什么樣子的主人什么樣子的狗,你自己都瘋瘋癲癲的,還嫌棄你的團子不穩(wěn)重?”
啊?是哪個壞蛋在罵我!
慕容晚尋著聲音望去,竟然看到了好些天沒見著的阿舟,抱著個掃把靠在自己房子門邊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阿舟身旁堆放著一堆才打掃完的垃圾,估計因為剛忙完,現(xiàn)下又悶熱,薄衫袖子都卷到胳膊上了,露出了優(yōu)美的手臂線條和肌肉。
“阿舟啊…”慕容晚咽了口口水,這阿舟怎么幾天不見又變帥了,抱著個掃把和抱著個ak/47一樣……自己已經(jīng)好幾天沒見他了,還真怪想他的,上次的吻還記憶猶新,沒想到這回夜色下的他又破天荒露出了誘人的手臂線條…
慕容晚喝多了,控制不住自己的好色本性,情不自禁的開口問道:“老…老公,你是要執(zhí)行家法嘛?我…我真沒喝多啊。嗝兒…”
阿舟:“……”
慕容晚說完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才脫口而出了什么,驚恐的拍打起自己嘴巴,天老爺,怎么把現(xiàn)代在微博看見自家偶像就喊老公的陋習(xí)也帶古代來了…
阿舟大約應(yīng)該確定肯定不知道老公的含義吧?那就好那就好…那…那他怎么向我跑來了???
慕容晚看見阿舟的身影迅速得從小不斷放大,放大到了自己面前,還伸出右手靠近了自己的小臉。
這…這是干嘛,覺得我喊老公褻瀆了他,這是要…要打我嗎,還…還是是摸我…我要給他摸嗎???
慕容晚心里小鹿亂撞。
然都沒有,阿舟成功避開了她的二種意淫。
他只是在慕容晚鼻子下面拿手指輕擦了一下,帶著意味深長的眼神看向了她,用充滿磁性的低音炮說了句:
“晚晚兒,你流鼻血了。”
什么???慕容晚瞬間酒都驚醒了,眼睛睜的溜圓,抬起自己抖著的手指,也勇敢的擦了一下。
我的天啊,真的是紅彤彤的鼻血!
慕容晚腦子里一下炸開了來,感覺白茫茫腦花上全飄著阿舟的那句話:晚晚兒,你流鼻血了。晚晚兒,你流鼻血了…
她實在想不通,在現(xiàn)代,歐美的、日韓的、國產(chǎn)的、自己什么樣的小片沒看過,如今看個古代小帥哥一張臉幾塊肉而已,竟然能看到流鼻血了???
這殺千刀的鼻血!自己好不容易在阿舟心里建立的高深莫測,厲害勇敢,大氣凜然的形象工程啊!
慕容晚又悄咪咪瞄了一眼阿舟手指上和自己手指上一模一樣的鼻血,這是形象工程是徹底崩塌了啊!
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拿出了帕子,趕忙把阿舟手指上的血漬和自己鼻下的血擦干凈,接著把帕子丟的遠遠的,假裝一切都沒發(fā)生過的樣子。
結(jié)果一低頭,血又從鼻孔冒了出來。
阿舟實在是瞧不過眼,只好拿出了他娘給他縫制的帕子搓了搓,搓出了個尖尖兒
不等慕容晚抗議,左手端起慕容晚的頭,右手利落的就把帕子尖尖兒塞進了慕容晚還在流血的鼻孔。
還左右擺動了下,仔細瞧見血不流出來了,這才安心的收回了爪子。
慕容晚像一個雕像一樣僵在了原地,看著眼前的人兒拿著手帕還在她鼻孔里打了個旋兒…表情徹底凝固在了那一瞬間。
這是什么慘絕人寰的社死現(xiàn)場人間慘劇啊!!!!
如果說剛才的初次鼻血是firstblood,這幫忙堵鼻孔就是doublekill啊!
等下會不會再來個三殺,四殺,五殺什么的,這碎了一地的羞恥心撿起來還能用嗎~~
我們的當(dāng)事人表示想原地表演個當(dāng)場去死,表示生活充滿了坎坷淚水。
還好阿舟心善絲毫不嫌棄她這樣,把無語凝噎的她領(lǐng)回了她自己的屋子里,又去給她打來了洗臉洗腳的熱水。
最后用溫柔低沉的聲線提醒了她句:“酒喝多了上火氣,現(xiàn)在又是春夏干燥之際,你記住這幾天少吃點辣椒,多吃點水果。恩…我先回去了,你早點休息吧,至于我手帕…你還是先堵著吧,洗了還我就行。”
便打道回府了。
其實阿舟今日本來是想來討債的,如今只能作罷。
誒,這能有什么辦法了?要是親一半,慕容晚又流鼻血了,糊自己一臉一嘴巴不說,身上也沒第二條帕子給她堵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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