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楓娘受傷
旁人說的什么,我已經(jīng)聽不進(jìn)去了,我就是想證明這個人不是我的小染,他絕不是!
我雙手不斷的在他身上摸索,衣裳被鮮血沁透,早已經(jīng)看不出原本的顏色,臉上都是血,知道我摸出了他腰間的一個平安節(jié)吊墜。
這個吊墜…是我前幾日給他編的,丑的出奇,但是他卻十分高興,他說只要是我做的,他都喜歡。
我好想一下子被人抽去了魂魄,癱倒在了地上,眼前也是一陣眩暈,在昏過去前,我聽見胖嬸的呼救聲:“天吶!妹子!楊大夫,你可來了,快救救他們!”
在一片漆黑中,我獨(dú)自呆在這里,見不到光,好像世界上只剩了我一個人,沒有時間流逝的感知,只有無邊無際的靜默。
忽然遠(yuǎn)方傳來一個聲音,“十五,十五”
是誰?是誰在叫我?一個身影緩緩落下,眉眼如鴉,清冷俊美,卻又勾起一抹壞笑。
是…是我的兂染……我不顧一切的沖過去想要擁抱他,可他卻像一陣風(fēng)一樣消散!
“兂染!”我驚叫著坐了起來,周圍全都是村民投過來關(guān)切的目光。
胖嬸坐在床邊拍著我的后背,輕聲安慰道:“沒事了,你只是一時受不了打擊暈厥,兂染也沒什么事兒了,不過他失血過多,楊大夫再給他扎針呢!”
我一個猛子慌忙的下床就要去尋兂染,連鞋都忘了穿,卻又發(fā)現(xiàn)這根本不是我和兂染的家,這個地方我不認(rèn)識!
下床下的太猛,我又是一陣的頭暈眼花,二牛一個箭步扶住了我,沉聲道:“我?guī)е闳フ宜 ?
說著,就將我背了起來,穿過廳堂,路過院子,來到一間房中。
我迫不及待的下去,推開房門,只見兂染臉色蒼白,無力的躺在床上,一旁留著雪白胡子的楊大夫正在給他施針。
我想摸一摸他,卻又害怕的收回了手,我怕他渾身冰涼,我怕他氣息不在,我怕他在不能對著我笑。
楊大夫?qū)€y針收回,對著我緩緩道:“沒事了,他只是失血過多,好好修養(yǎng),好好滋補(bǔ),過一段時間就能養(yǎng)回來!”
聽到了這幾句話,我才覺得我自己是真正的活了過來。
又想起他渾身是血的模樣,不確定的問道:“真的嗎?那他的傷口呢?明明流了那么多的血!”
楊大夫無奈的搖搖頭:“很奇怪的是他身上沒有傷口,老夫行醫(yī)多年也是頭一次看見這么奇怪的傷者。”
只要兂染沒事,其他的我也不在乎了,我誠心的對著楊大夫道謝。
二牛他們用樹枝和床單做成了單價(jià),將兂染抬著回了家。胖嬸知道這事情的起因就是因?yàn)橐恍┎窕穑阌炙土宋以S多,讓我好好照顧兂染。
村中的百姓都給送來雞蛋,臘肉。一時間,股股暖流涌上心間,沒想到在這里住了僅僅一個月,他們竟然如此誠心質(zhì)樸。
我站在門口將他們一一送別:“多謝,真的謝謝大家。等小染好了,我一定擺宴席好好感謝你們!”
胖嬸拉著我的手,笑道:“好了!都是一個村的,那么客套做什么。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好好照顧他,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說!”
待人都走后,我將院門上了鎖,回到屋子里,看著兂染虛弱無力的躺在那兒,才忽然明白,原來我已經(jīng)離不開他了!
兂染的衣裳在楊大夫家里,就已經(jīng)被村民們換過了,但我還是不放心,想親眼看一看他身上到底有沒有傷痕。
用胖嬸給我的柴火燒了一大鍋的熱水,用棉巾蘸濕,一點(diǎn)點(diǎn)的擦拭著他身體,確實(shí)如楊大夫所說,沒有受傷。我這才放下心!
而我自己身上也沾滿了血漬,因?yàn)闂畲蠓蚣抑袥]有女子的衣裳,胖嬸她們也就沒有給我更換。
我用剩下的水洗了個澡,又在院子里開始清洗衣物,等到夜深了,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屋子里。
這時候,我才猛然想到我是有仙法的,可是怎么就忘了用呢,還把自己搞得這么累!
我靜靜的躺在兂染身邊,與他十指相扣,很多事情因著這一場變故,讓我不能再將自己繼續(xù)騙下去。
我喜歡這樣的日子,就這樣和兂染平平淡淡的住在村子里,過著人世間許多人都在過的生活。像個真真正正的凡人,而不是高高在上的兂染仙君,和煥尤仙子。
手掌中凝聚仙力,緩緩傳入兂染的體內(nèi),直到一刻鐘后,我感覺自己已近虛脫才停止。
月光透過窗,打在他的臉上,我依偎在他的懷中,想著今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其實(shí)說來也怪我。
為什么就偏偏忘記他在滿月之夜魔氣發(fā)作呢!看來是小日子過的太舒坦了,才讓我如此的忘性大。
在我的猜想中,兂染一定是上山撿柴火,卻魔氣發(fā)作,不知經(jīng)歷什么事情,才導(dǎo)致這樣,可現(xiàn)在我又能去問誰呢!
是啊!問誰呢?對了,楓娘在后山,我可以去問問她阿!
事不宜遲,我輕輕吻了吻兂染的額頭,然后立馬穿上衣裳,在屋子中設(shè)下結(jié)界,這個結(jié)界能讓人像鬼打墻一樣,尋不到路,也看不清里面的兂染,而且只要有人來,我立馬就能知道!
辦好了這一切,我便直沖后山而去,到了山頂眼前的一幕卻讓我當(dāng)場愣在原地,原本那一片片美不勝收的桃林,如今遍地殘余。
桃樹連根拔起不知道倒下了多少,滿地的桃花都濺染上血漬,空氣中隱隱彌漫著血腥的味道。
我心里的預(yù)感越來越不好,難不成是兂染干的?那楓娘呢?她有沒有受傷?
“楓娘?楓娘你在嗎?楓娘?你在哪里?”我焦急的大喊。
山頂上傳來我的回音,卻遲遲沒有人回應(yīng),我跑到那顆巨大的桃樹面前,卻只見那顆桃樹已經(jīng)被毀了大半。
“楓娘,你在哪兒?你回應(yīng)我一聲,你是不是出事了?楓娘?”
忽然有一道微弱的聲音傳來,我連忙尋了過去,到了一處有結(jié)界山洞面前,聲音越來越近。
我大喊:“楓娘,是你嗎?”
洞口的結(jié)界輕微晃動兩下,松動了不少,我快步走進(jìn)洞內(nèi)。
不見楓娘的身影,洞中只有一顆病怏怏的桃樹,滿樹枯枝,看起來好像快枯萎了。
我的心狠狠一沉,果然是出事了!輕聲對著那顆桃樹輕聲試探道:“楓娘?你是楓娘嗎?”
楓娘蒼老虛弱的聲音正從這顆桃樹中傳來:“是我,我也沒幾天活頭了,你又來趕盡殺絕嗎?”
“不!”我連連搖頭,解釋道:“兂染上山幫我撿柴火,卻渾身是血的暈在了山腳下。我知道出事了,就趕緊想來問問您!”
楓娘冷哼一聲,語氣怒然:“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倒是想問問你,小染…不…兂染他是什么身份。我知道你是神仙,那他呢?到底是仙是魔?”
我的心已經(jīng)涼了半截,楓娘重傷化為原型,一定是和兂染有關(guān)。到了如今我也不得不說實(shí)話:“兂染…他是東海龍王之子。卻在胎中時受了一道魔雷,沒到月圓之夜就會魔性大發(fā)!”
楓娘突然大笑:“原來是這樣,哈哈哈哈!果然是這樣!上次他提到什么血妖丹,我日思夜想,是不是有關(guān)曦塵珠?”
完蛋了,我真沒想到一個在深山里隱居的桃花精居然能知道曦塵珠,但是到了如今也沒有說謊的必要了:
“是!他想得到曦塵珠!天帝對他寄予厚望,假意以我二人犯錯為由,將我們貶下凡間。在此期間,由我給他洗腦!希望他能迷途知返,可是在莽山取北齊帝王血時,他傷了腦袋,才變成這個樣子!”
“哈哈哈哈!”楓娘的笑有些自嘲,也有些顛狂:“原來是這樣,虧我一把年紀(jì)還以為他單純的很。”
我攪著手指頭,低頭站在原地,不知該說些什么。
楓娘的語氣忽然變得低沉,有些悲嗆:“你之前說的對,我這老婆子沒了解事情的全括,就對你加以指責(zé),是我的錯!如果……如果我知道,我絕不會對你說出那些話!讓你深陷情網(wǎng),無法自拔!”
我扣著指甲,心中猛然間酸澀無比,扯出一抹笑道:“不,若不是我有這個心思,任憑旁人怎么說,都是無用的。怪只怪我自己,是我做了這個決定,我不怪任何人!”
一陣沉寂后,楓娘沙啞的開口,講出了兂染與她的事情。
原來兂染上后山揀柴火,楓娘瞧見是他一個人,便現(xiàn)身出來,坐在一旁陪著他說話兒。
楓娘看兂染已經(jīng)撿了不少,便勸他回去。可是兂染卻想著多多揀一些,這樣有足夠的柴火給我用。
可是天色漸漸暗了,那一輪明月也完完全全的顯露出來,兂染突然痛苦的跪倒在地,楓娘一開始還以為他是犯了病,忙將他帶回那顆巨大桃樹里。
但之后的就越發(fā)不受控制了,據(jù)楓娘所說,兂染雙目赤紅,身上魔氣翻涌,開始對楓娘出手,招招狠辣致命。
楓娘最初沒有防備,受了傷,這片桃林也被兂染毀去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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