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袁耀放水擒于禁
眼見眾人尚在不解,龐統笑道:“曹軍營地占據險要,又互為救應,我軍多番強攻,卻是甚難得手。但這于禁雖然用兵老道,駐扎之地依山傍水,看似完美, 實則不然。其兵馬駐扎,皆靠山而立,而山川之中卻又地勢低淺。倘有大水驟至,平地必然漫起。若山雨大發,我再堵塞各處水口,則曹軍皆成魚鱉也!”
眾將聽了龐統解釋, 一個個倒是大喜,唯獨李定國卻道:“陛下, 此計雖妙, 可畢竟依靠天時。倘若連日無雨,又當如何破敵?”
袁耀聞言不住大笑,又將目光瞥向一旁公孫勝道:“公孫道長道法通玄,何不一觀天象,看看何時有雨?”
公孫勝聞言當即出寨觀天,未半晌便同袁耀道:“如今夏季,正當多雨。貧道觀之,不出數日,合當有場大雨。屆時貧道可做法將長江之水搬來,助長雨勢,助陛下水攻破敵!”
袁耀聞言大喜,便叫公孫勝好生準備。
不出三日,天空陰雨密布,大雨如注, 無有停歇。公孫勝忙報袁耀,可以做法助漲雨勢。袁耀連忙讓人為公孫勝搭筑法壇。
不出半日,法壇便已筑成。公孫登上法壇,開始施法。不過多時, 便已將長江之水濯到天上,雨勢更加強勁數分。
袁耀又令麾下兵馬加緊堵塞各處河道,一面又遣劉文秀引軍一萬,在川口扎營,防曹軍移動。一面調集大軍,準備攻打于禁。
大雨一氣不停,水漫谷口,曹純尋見急見于禁道:“都督,今秋雨大作,山水暴漲,若是敵人堵住下流河口,我軍營地盡成澤國也!今當急急移動營寨,防止敵人水攻。”
于禁道:“此言甚是,然不可妄動,讓袁軍有機可乘。可先教董衡、董超引軍五千,出川口安營。大軍依次拔寨,徐徐移至高處。”
二董領命去了,不到半日, 二人便急急奔回報道:“大事不好, 川口被敵軍堵住, 我軍盡數困于谷中矣!”
于禁聞言登時大驚道:“我命休矣!”董衡、董超忙道:“現下營中大水淤積,深到膝蓋,糧草盡濕,將士饑寒,請將軍明示!”
于禁沉吟片刻,道:“可暫時往山頭高處移營,以避洪水。”
成何道:“若是諸寨軍各往高處移營,則營地陣型必然散亂,倘敵軍乘船來攻,如何是好?”
于禁聞言登時掩面道:“某之過也!今日移營則軍亂,不移營則軍苦,與其于水中浸殺,不如先顧眼前。”于是于禁傳令:“全軍各自往高處移動營寨。”
那山谷地勢崎嶇,曹軍原本營寨安扎各以方位,甚是嚴整。現下洪水涌起,只好往四面山坡高地搬移,自然也說不上甚么陣型。
曹軍馬匹草料盡數被大水澆透,戰馬一夜之間不知死了多少。士眾寒衣冷食,苦不堪言。
及至天明,便聽得谷口殺聲大作,袁耀親引大軍,分乘戰船、巨筏,殺進谷中。曹軍一眼望去,只見袁軍戰船密蔽水面。
谷口曹軍守軍此時早已零亂,頓時被袁軍沖將進來。此時谷底積水已深丈余,人不能立,曹軍各自散布于四處山頭,俱不成隊伍,又兼軍心混亂,被袁軍乘船一陣沖殺,水面染得緋紅。
袁耀引萬余精兵,乘船數百艘,一路進發,路上分兵圍攻掩殺,把各處山坡的曹軍各個擊破,殺得浮尸蔽水,棄甲滿山。
曹軍兵士有乞降者,有戰死者,哭喊號啕之聲,響徹山谷,慘不忍聞。于禁在山頭之上,手足無措。便看袁耀引百十只船包圍上來,口里高叫:“于文則,早降免死!”
袁耀一聲喝下,周圍袁軍士卒亦跟著叫喊。勸降之聲,響徹山谷,于禁聞言臉色煞白道:“一招失算,斷送大軍,我對不起魏王也!”
接著問成何道:“今日兵敗,無顏見魏王,將軍當如何?”成何道:“某既為將,唯一死耳。”于禁道:“既然如此,某受魏王大恩,亦當一死!”
成何卻道:”都督卻不可死。都督若死,則此處官兵,只怕盡數為袁賊屠戮也。”
于禁聞言道:“那你要我如何?”成何不置可否,只道句:“都督自為可也。”便拔出佩劍,自刎身亡。
于禁看成何自盡,抱住尸身大哭。袁耀此時見著,只在船上高叫:“早聞于將軍大名,今日戰敗,非君之罪,實乃天意。今突降大雨,淹沒曹軍,足見天道所在,文則何必胡涂?”
于禁聞言站起,轉看四周,眾兵呼爹叫娘,哀聲四起,不由掩面泣道:“以某一人之過,致令全軍將士受困,于禁萬死不足贖也!”
說罷于禁又轉向袁耀呼道:“回成家陛下,于禁愿降,但請勿誅殺我全軍將士。”
袁耀聞言哈哈大笑:“諸位愿降,便是我治下百姓,朕何忍加害!”說罷袁耀便教左右接于禁上船,再往各處招降。
曹軍見都督都已投降,紛紛解甲棄戈,跪地請降。兩萬曹軍登時降了大半。獨有曹純引虎豹騎屯扎于土山之上,又有董衡、董超引軍千余,相互支持。
袁耀帶于禁來到曹純面前,又教于禁在船頭勸降。曹純見于禁已降,切齒罵道:“于文則!魏王待你恩重如山,今日竟有面目于陣前為敵勸降,某當將汝碎尸萬段,以泄心中憤怒也!”
于禁聞言登時面露羞色,平復一陣心緒,又向曹純勸道:“今日天意大雨,我軍陣勢已亂,若不降,數萬將士枉自作刀下冤魂,又有何益!”
曹純聞言更怒道:“住口!無恥走狗,要降便降,何須這許多借口?汝便是李陵,亦為叛國奸賊!”
說罷曹純又扭頭看向袁耀道:“”耀狗賊,可敢前來一戰!”說罷,引眾沖至水面,揮動兵刃叫陣。
于禁聞言還欲再勸,可見曹純雙目噴火,滿臉死志,數次開口,卻又覺得無從可勸。千言萬語,最終只化作一聲嘆息,于禁也只好放棄勸說曹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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