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遙微微一笑，“我要的就是你這句話。”

程歡一愣，有些不明白她是怎么突然改變主意的，但對她來說倒不是什么壞事，“你說。”

“陳千說，弗雷德把你和陳蓉一起囚禁起來，那么，在陳蓉和弗雷德一起進入這個保險房間之前，陳蓉是活著的嗎？”

“當然！”

程歡立馬明白了她的意思，看向地上躺著不省人事的弗雷德，“陳蓉的死我也很意外，你應該是把她的尸體放進空間里了吧？按照我對弗雷德的了解，他應該是沒辦法對陳蓉下狠手的，所以……”

“陳蓉假死？”

夏遙說著，就把空間里陳蓉的尸體放了出來，“你看看，她是什么情況。”

程歡微微蹙眉，“我感覺似乎不太對勁。”

“哪里不對勁？”

“身體……”

程歡忽然想到什么，立馬對夏遙道：“夏小姐麻煩你把她挪到我旁邊來，我檢查一下。”

夏遙頓了頓，直接把她從吧臺上抱起，放到陳蓉的身邊。

程歡都被她這一舉動給弄愣了，不由臉熱了一下，目光微閃。

“我……是學醫出來的，在醫學領域有過不少的成就，杰克是我在國外的化名，所以很多投資商聽到我的名字，就愿意給我的公司投錢，Z組織就是在那個時候這樣建立起來的。”

程歡一邊說著，一邊撫摸著陳蓉的臉。

指腹一直往后腦勺的后面摸，很快像是摸到了什么，轉頭對夏遙道：“這個人不是陳博士！”

“……”

夏遙微微蹙眉，“怎么看？”

“廚房有鹽，麻煩夏小姐泡一盆三比一的鹽水給我。”

“好。”

夏遙轉身朝廚房走去，很快端來泡好的鹽水放在地上。

程歡直接把鹽水拍在‘陳蓉’尸體的臉上，拍著拍著，就很明顯的看見她的臉開始起皮，水越多，彈起的皮越明顯，漸漸的，一層薄薄的人皮面具就被完整地撕了下來。

夏遙愣了一下，看到的是一張既陌生又熟悉的臉。

為什么說是熟悉的？

這人明顯鼻子眼睛還有顴骨都動過刀子，還留有疤痕，像是后天把臉整成了陳蓉的模樣。

上輩子好歹和女瘋子相處那么久，對對方的五官和長相可以說熟悉得不得了，至于體型還真沒最近日日相處的程歡清楚。

因為當年遇見陳蓉的時候，她又瘋又瘦，完全不能用作現在辨別本人的證據。

“這……這女人不是我們Z組織里的研究人員……”

程歡的臉色都變得無比難看起來。

“到底怎么回事……弗雷德做的？不……不對，弗雷德拿不到這人皮……”

說話間，揭下人皮的那張臉開始變黑，以極快的速度發生潰爛。

夏遙疑惑，“怎么回事？”

“這人皮材料是有毒的，一旦戴上，就永遠都不能拿下來，久而久之會和你本身的皮膚融合在一起，如果拿下來的話，毒素殘留在原本的臉皮上，就會發生現在的情況。而且……”

程歡低聲說，“這具尸體，死的時間很短，是我們進門后才咽氣的。”

“你的意思是……”

“要么是弗雷德殺了她，要么是……”

程歡后面的話沒有說完，抬頭看向夏遙，“夏小姐，看來你要找的陳蓉博士提前一步離開了，我可以配合你審問弗雷德，但在那之前，得先幫幫我弟弟……”

砰！

外面的玻璃落地窗傳來劇烈的碰撞聲。

很明顯一個人影砸了上來，把不久前那些飛鳥落下的血跡擦了擦，露出陳千那張被打得鼻青臉腫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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