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大散關
大晉和趙地界緊鄰數個縣郡,里面最繁華的交通樞紐用以交易北地的胡馬和燕支就是大散關,江南的婦人和待字閨中的小姐都渴求一只燕支,燕支草是趙地特產只,相傳只生長在燕支山,研磨之后本是用來染衣,朱紅色分外惹眼,后傳入大晉,婦人用以染衣勞作之時,有不小心將染料擦到臉上,卻發現這染衣的顏色映襯下女子顏色分外好看,坊間爭相模仿,一時間長安女子都以燕支為榮,上至達官貴人,富貴豪紳,下至三瓦兩舍,平常人家。
也有詩句寫照:“風隨雨雪作三厄,燕支落盡無人憐。”
而那胡馬,更是稀奇,特是那烏騅馬,一馬值得白金,烏騅馬可行千里,過山川如履平地,更加令人稱道是這馬踏雪而行,掌印呈墨色。趙地對烏騅馬的管制十分嚴格,走私一只便是死罪,但也不乏有這甘冒風險以圖千金的販子。要不那遼王府又怎會在巔峰時有一只滿編的飛騎——煙云十八。只可惜伴隨著遼王府的沒落,那只在滅國戰,戰無不勝無堅不摧的騎兵隊,就此消聲滅跡。大散關是趙晉第一關,城樓高三十丈,城高樓堅,風雪里猶如怒目金剛,鎮壓在兩國邊境上,前人陸放翁游歷之后賦詩:“樓船夜雪瓜洲渡,鐵馬秋風大散關。”以抒北地未收的悲涼。
趙構此刻就在這大散關門前,孤影宗各脈長老和齊天為代表的弟子緊追其后,趙構隱約能看見這大散關的城樓,算是松了一口氣,只要過了這城關,這身后的索命小鬼就不再可怕,想到此,趙構又加快了速度,向著那城樓飛奔而去,在其身后,有些長老看出了趙構的意圖是想要過關絕追擊,驚醒之下開始不管不顧的組織密集的攻擊,封下趙構前進的路徑,趙構左右支絀,狼狽不堪,幾輪攻擊之下加大了傷勢,身體幾處傷口都被撕裂大口,往外面不停的流血。
那大還丹供給的氣海,這時也是將近枯竭用盡,此刻已經是絕路,到頭來這身旁卻只剩下一只大貓不離不棄,那城樓就在幾里外,卻好似千里之外,趙構不甘心,天不活我,竟如此逼迫!
那手里的燕萍刀這時紅光迸發,一條大蛇破刀而出,這次稍有不同的是青光不再,那紅蛇先是包圍了趙構,染紅了后者眼睛,趙構陡然停下,轉身面對身后的一群小鬼,天不活我,我必逆勢而上,不論前路,不論身后,只為我手上這一把刀,勢要捅破天去!
趙構眼轉赤蛇,身體處在一團紅霧之間,那大貓看著似乎是害怕,躲在遠處,眼睛咄咄看著趙構。
趙構凌空,拔出燕萍刀,這一次沒有附刀罡,而是疾馳而向那孤影宗眾人,此刻不知是人還是魔,黑影神出鬼沒,殺人于無形,但只要出手,尸體便只有皮囊而無血肉,顯然是那鬼刀奪主,已經乘虛將那趙構心智模糊,器物奪主,這傳說中的事就這么發生在眼前,眾人都各自奔逃,不再追擊。
趙構此刻已經不再受自己控制,獵物和獵手互換了位置,開始逐一獵殺孤影宗眾人,風水輪流轉,莫欺少年窮,在燕萍刀的控制下,如砍瓜切菜。趙構每殺一人心頭就添一絲黑霧,若是這黑霧占領了整個氣海,就淪為器靈。那時死的就不再是這孤影宗眾人,而是整個大散關的數十萬百姓。
就在這時,趙構懷里那宋冬燁救他時的包裹從懷里掉出,那包裹散開,露出里面的書籍,尤為刺眼就是當時送給自己的那一本春宮圖,雖然黑夜,在星光下那本書的封面依稀可見,趙構看見那本書,似是想起什么,開始抱頭掙扎,顯然是想和這黑霧分離,四周的孤影宗弟子這會圍在遠處,不敢近前,深怕地上那魔物再屠殺,就這樣對峙了半個時辰,突然黑霧里想起一句話:“黑妞,快跑!”
隨后,一個身影破霧而出,向大散關而去,身后傳來那少年一句話:“孤影宗,玄同老道,各位今日之仇,趙構必報。”
趙構入城,魚入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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