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從實招來
鐘念眉頭緊皺地縮在店鋪內的一張實木椅子內,半天沒有言語一句話。
“姐,我發現...你..自從用了那一套洗面奶以后,不僅皮膚變好了好多,就連氣色都和原來不太一樣了,尤其是你看你那個臉蛋,完全...就和十八歲的時候...一樣。”鼻青臉腫的四月捂著紅腫的臉蛋,討好道。
四月的話音剛落,便察覺到了空氣之中有著一股令人不安的氣氛,變臉比翻書還要快的四月立馬說道:“呸呸,你看我這張嘴..都不會說話了,我姐今年明明剛剛十八歲嘛。”
四月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司馬玥使了一個眼神,言下之意是讓鐘念趕緊把要說和要做的事情趁著現在全部交代出來。
然而鐘念對于時間鐘表店的規矩還是不太明白,眨了眨眼睛,可是什么都沒說,只是很無辜和乖巧地笑了笑。
一臉氣憤的司馬玥看到鐘念這個樣子反而是更加的火大,緊緊盯著鐘念看了片刻,朝著她招了招手說道:“小朋友,你爸媽沒有告訴過你大半夜的不要隨便出門嗎?”
鐘念咽了一口唾沫,狼外婆的故事可是中外聞名:“對不起,這位美麗漂亮的小姐姐,我來找一個地方。”
四月也表示越是這么說越顯得不太可以相信好吧。
司馬玥磨磨蹭蹭地看著坐立不安的鐘念,輕聲詢問道:“你到底來找什么?”
鐘念剛想要開口,卻好像想到了什么,連忙閉上了嘴。
司馬玥也察覺出來了什么,用令人恐懼的聲音再問了一遍道:“我再說一遍,如果你不想死在這里的話,就告訴我實話。”
這一番有些威脅的言語傳到鐘念的耳朵里,頓時間將這個年歲不大的外國小男孩兒嚇得從桌子上坐了起來。
“我是好人。”鐘念連忙舉起雙手說道。
看到鐘念那一副害怕的樣子,四月則是撲哧一聲的笑出聲音來,壓低聲音道:"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說就行,我姐脾氣可好了,不管有什么事情她都會幫助你的。"
鐘念看了看司馬玥那一臉陰沉的樣子,又看了看四月臉上青一塊腫一塊的淤青,就連一點想要說話的勇氣都沒有了。
“沒有,我沒有什么事情要麻煩你們。”鐘念卻是囧迫全無,其實他是不愿意告訴別人自己來到這個國家真正要做的事情,不是因為這個事情不能夠輕易的告訴別人,而是這個事情不太可能被別人相信。
鐘念有些愕然的用著眼神對著鐘表店四下的觀瞧,鐘表店在鐘念的眼中能夠看出來是格外的豪華,尤其是墻上的幾塊鐘表更是無時無刻都在襯托著鐘表店的古樸。
“小朋友,聽沒聽過我們這里的一句方言?”司馬玥不動聲色的說道。
今天晚上整串事情發生的都十分詭異,先是一個和自己歲數差不多大的小男孩兒告訴自己知道鐘表店在哪,然后碰到了一個性情有些古怪的老阿姨。
鐘念好像感覺自己陷入到了一個特殊樣子的循環之中。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鐘念發呆似的看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那個年老女人在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所說的話忽然之間的在鐘念的心中不斷翻涌起來。
"回到那個地方,找到那個人,告訴他,我回來了。"
這是那個老女人說的最后一句話,也是鐘念能夠跋山涉水回來的原因。
鐘念不知道那個老女人最后說的是什么意思,那個人是誰?那個地方在哪?能夠讓鐘念依靠的就只有那一個早已經有些發黃的筆記本。
這個場景怎么那么熟悉··
鐘念的腦海中又恍惚了一下,為什么自己記憶中會出現這么一個畫面。
也許是因為相信筆記本的緣故,也有可能是走投無路的緣故,鐘念最終還是和司馬玥坦然了自己的身份。
鐘念出生在大洋彼岸,從小便和自己的祖母相依為命。別的同學總是笑話他,因為他是白種人,而自己的祖母卻是黃種人。
最令鐘念想象不到的是,自己卻從來沒有見到過自己的祖父。爺孫兩個人唯一互相安慰的時候便是當鐘念受了委屈便會緊緊抱著那個年老男人所遺留下來的照片跑到閣樓上默默發呆。
可是這種情況也只是持續到了今年年初,本就年弱的祖母還是沒有抵抗住某種病毒的侵害,甚至連去往醫院的時間都沒有便躺到了床上。
鐘念在那個時候想著要撥打醫院電話,可是卻被祖母攔了下來。
而在祖母彌留之際,鐘念才聽到了一個自己從來不曾聽到過的故事。
那是一段最為混亂的年代,各個國家都在發動戰爭,侵略戰爭,保衛戰爭層出不窮,安全和幸福是最為奢侈的詞語。
前半生一直在流水市生活的鐘念祖母便是深受這場戰爭迫害的萬千孩子之一,從小體弱多病的她便和親人喪失了聯系,唯一能夠讓鐘念祖母回憶起來的就是她和她的兄弟姐妹一同生活在一間大房子里,根據鐘念的推測,她的祖母應該從小生活在一個大家族里。
當和家人走失之后,鐘念祖母便開始過上了流浪的生活。
一場不分你我的戰爭讓那些身體強壯的男人都無法有效地保護自己,更不說自己是一個弱女子了。
讓鐘念祖母感覺到自己還算是幸運的是,就在她快要走投無路的時候,一個外國男人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和其他外國男人不同的是,那個名叫威豪的外國男人卻是格外溫柔。不僅將年歲和他相同的鐘念祖母帶回到了安全區,并且還經常主動地關心她。
經過一段很長時間的熟悉,鐘念祖母才知道威豪是教會的一員,來這里是為了幫助這些和鐘念祖母一樣的中國人。
威豪喜歡中國文化,甚至還有一種不恥下問的精神,這樣同樣有著文化底蘊的鐘念祖母深得威豪喜歡,兩個人經常會在一起交流一些文化方面的知識。
從威豪的口中鐘念祖母得知,原來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國家,但是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有著那樣悠久并且令人著迷的文化底蘊,然而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當有些人不珍惜的時候,卻有人的對此視若生命。
最終鐘念祖母還是跟著那個威豪踏上了遠離故土的旅程,戰爭很快便結束了,然而隨著各式各樣的歷史局限性,鐘念祖母卻再也沒有踏上故鄉的泥土。
當聽到鐘念祖母在最后一秒還在思念這個國家的時候,就連司馬玥也開始有了一些動容。
“所以我來這里是為了完成我祖母最后的愿望。”鐘念低下頭有些悲傷道。
四月連忙接話說道:"那你來找我們做什么?"
聽到四月的問題,鐘念從懷中掏出了那一個早已經有些泛黃的筆記本說道:“其實我也不認識你們,但是筆記本上有你們的名字。”
四月接過鐘念手中的筆記本隨便翻閱了兩頁,然后轉交給司馬玥說道:"這個照片卻是是咱們門店。"
"這個筆記本是從哪來的?"司馬玥有些好奇的問道。
鐘念搖了搖頭:"真是不好意思,對于這個筆記本的來歷其實我也說不好,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我祖母在生前會經常的翻閱它,并且和我說的最后一句話便是流水市大學。"
"所以你就來到這里?"司馬玥問道。
鐘念點了點頭:“但是這里和我祖母說的一點都不太對,我在這里已經找了好幾天了,但還是沒有找到祖母所說的地方。你們能幫我嗎?”
還未等司馬玥點頭,早已經被這一段故事所感動的四月重重點了頭指著司馬玥說道:"不是我和你吹,在這一畝三分地上能夠找到比我姐還要離開的人沒有幾個,你這件事情交給她,肯定妥妥的。"
眼見自己弟弟如此坑姐,司馬玥頓時從椅子上抄起玩偶靠背狠狠地朝著四月砸了過去。
"這個筆記本先放到我這里吧,我先研究一下,等我發現什么線索了,我們再去找你。"司馬玥雖然有些氣憤,卻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然而鐘念卻還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司馬玥詢問道:"怎么?"
鐘念連忙擺手說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可是這個筆記本是我能夠幫我祖母找到家的唯一線索,所以···。"
接下來司馬玥的一番話不僅讓鐘念意想不到,甚至連四月都沒有想到。
"那你也先暫時搬過來吧。"司馬玥捧著筆記本頭也不抬的說道。
司馬玥的這一番話無疑是大大幫助鐘念,因為鐘念身上的錢已經所剩無幾了,在加上又是異國他鄉,如果這一次不能夠幫助自己祖母完成遺愿,恐怕自己還能不能再來這里就要兩說了。
“可··可以嗎?”鐘念不敢相信的說道。
司馬玥頭也不抬的說道:"能不能夠找到,我不是特別能夠保證,如果你不嫌棄四月的話,我倒是無所謂。"
"不··不嫌棄。"鐘念小聲的說道。
"姐,你這是什么意思?"一旁的四月則是有些不太情愿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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