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活力滋補劑
麻瓜世界沒有賣后悔藥的,魔法界也沒有人研制出后悔魔藥,否則,無論一瓶售價多么高昂,阿納斯塔西婭都會眼都不眨地痛快買下,讓她能回到幾個小時前的過去阻止自己今晚一連串愚蠢的行為。
在這一刻,她心中對德拉科的惱恨也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要不是和他這個傻瓜賭氣,她也不至于在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之后又碰上他們的院長!!
阿納斯塔西婭若無其事地一揮魔杖又把濃霧驅散了,安靜等待斯內普的制裁。
說不定他今晚要轉而擔心她的精神狀態了,她想。
“明晚八點,一次禁閉。”斯內普壓著唇角說,“云霧飄渺咒施得不錯——但現在,立刻回到你的寢室里去。”
還好只是一次禁閉。
阿納斯塔西婭舒出一口氣,但仍不忘裝得委屈羞愧了些,癟了癟嘴:“好的,教授。”
然后低落地垂著腦袋小步跑走了。
在她身后,繃著臉的斯內普嘴角泄出了絲無奈的笑意,他轉過身,直到看見阿納斯塔西婭翹起的袍角也消失在石門后,才放下心來離開了。
一回到寢室,阿納斯塔西婭就渾身虛軟地癱在了床上。
她累極了,很想立刻就閉上眼睡覺,但心里還沉甸甸的有些不舒坦,惦記著剛才那場兇險的試煉。
舊的疑問還都沒得到解答,現在她又有了許多新的疑問。比如該怎么記住所有卡牌需要的魔力值、新功能回響是什么、卡牌如何搭配才能在更短時間里發揮最大效力
腦袋里嗡嗡嗡地炸開了鍋,她心煩意亂地翻了個身。
還有,也不知道鄧布利多教授為什么會在學校里放了這么一只龐然大物,他就真的不怕有學生誤闖了那里被一口吃掉???
這怪物足足有三個腦袋呢!怪不得系統叫它三頭犬,但它可要比一般的狗大上不知道多——
等一下——
三個頭?
三頭犬?
那張【三頭犬寶寶】???
阿納斯塔西婭猛一個激靈從床上蹦起來,翻出了她的《魔法書》。
“三頭犬是一種十分罕見的魔法生物,它以巨大的體型、無窮的力量和對侵入者兇猛的態度而聞名。唯一能夠在它面前免于一死的方式就是播放音樂。在音樂的作用下,三頭犬會安然睡去。”
卡牌故事上這樣寫著。
“魯伯·海格曾經養過一只叫路威的成年三頭犬,后來他把路威借給了鄧布利多教授,用來守護霍格沃茨四樓走廊里的魔法石。哈利、羅恩和赫敏在尋找魔法石的途中,就遭遇了這只猛獸”
她手里的書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三頭犬四樓走廊鄧布利多
那么所以?
卡牌故事真的是
“竟然真的是真的?”
阿納斯塔西婭咬緊了嘴唇,她不敢再看一眼掉落在地的《魔法書》了,仿佛只要她分給它一飄眼神,書里就會立馬冒出來一只三頭犬咬斷她的脖子。
太荒唐了。
這卡牌名字甚至還親昵地叫這個怪物——寶寶。三頭犬寶寶。
她忍不住嗚咽了一聲,一直以為自己的魔法天賦是擁有一家上新飛快的服裝店和使用出獨一無二的卡牌魔法,卻沒想到
讓她成了個預言家?!
“也許是我太敏感了”阿納斯塔西婭自我安慰,“雖然今天的確見到了三頭犬,但可沒看到什么魔法石大概只是巧合,巧合而已總不至于真的是”
系統一針見血地指出:“你這是自己騙自己呢,親愛的。”
自己騙自己的阿納斯塔西婭失魂落魄地扯起被子蒙住了臉。
剛剛就應該找斯內普教授要一瓶無夢酣睡劑的,她悲傷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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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德拉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見哈利和羅恩居然還坐在格蘭芬多的長桌邊吃早飯,雖然顯得有些疲倦,但非常開心。
于是,等阿納斯塔西婭一出現在斯萊特林的長桌邊,他就像遭受了可恥的背叛一樣從凳子上跳了起來:“是你,是不是?你去向波特他們泄密了!?你怎么能——你怎么敢這么做?”
可阿納斯塔西婭實在沒有精力再和他吵上哪怕半個字了,她只是懨懨地瞥了他一眼,從桌上拿了個牛角面包就轉身離開了。
一大清早,她就來到了圖書館——她必須讓自己忙碌起來,否則腦子里就會一刻不停地翻涌著那些可怕的卡牌故事,叫她一跳一跳地頭疼。
但沒想到這么早也能在圖書館碰到赫敏。一看到阿納斯塔西婭,赫敏就揮揮手叫她坐過去。
“哦,阿納斯塔西婭,你昨晚沒睡好嗎?”赫敏擔憂地看著她眼底掛著的兩個大黑眼圈,放低了聲音,“昨晚可太危險了,是吧?還好有你救了我們大家——別推脫,這都多虧了你!不過——我是想說,嗯,也許你能告訴我,那個韋斯萊煙花是什么魔法?”
阿納斯塔西婭對著赫敏求知的表情渾身一僵:“哦,你是不是聽錯了,我沒有說過什么韋斯萊煙花呀?”
赫敏:“可我明明聽到了——你還念了兩次!”
阿納斯塔西婭訕笑:“哦,對——啊,其實是衛其利煙花,對吧?你肯定是聽錯了。對,衛其利煙花,這是我姑祖母寄給我的新鮮玩意兒,很漂亮吧?沒想到居然也能拿來防身”
赫敏皺了皺眉,看起來還想要反駁,阿納斯塔西婭趕緊扯開話題:“昨晚你們回去時順利嗎?沒碰上哪個教授吧?”
“沒有,我們誰都沒碰上。但我想,正因如此,哈利和羅恩就學不會長記性!你看到他們兩個今天早晨的樣子了嗎?說不定他們還很期待再多來幾次這樣的冒險呢!”
赫敏生氣地抿緊了嘴巴,抬眼向四周望了望,忽然湊過來和阿納斯塔西婭耳語。
“不過——你昨晚注意到了嗎?”
阿納斯塔西婭問:“注意到什么?”
赫敏悄聲說:“那條大狗——它站在一個活板門上,顯然是在看守什么東西。”
阿納斯塔西婭手里還沒來得及吃上一口的牛角面包啪嘰掉在了地上,她的臉白了幾分,這顯得她的黑眼圈顏色更深了。
一旁的赫敏倒是沒注意到她的異樣,她沉浸在自己的氣惱情緒中:“那扇活板門底下藏著什么我一點都不感興趣,但哈利和羅恩——他們兩個肯定想去那里一探究竟。要不是怕給格蘭芬多扣分,我才懶得管他們兩個呢!”
阿納斯塔西婭艱難地扯了扯嘴角算作回應。她想,現在她知道魔法石在哪里了。
這一整天,阿納斯塔西婭幾乎是渾渾噩噩地捱過了所有課程,連魔藥課上同組的人被換成了米里森都不知道。最后,她們倆在德拉科囂張的笑聲里交上去了一瓶泥土色的黏糊糊的——失敗的遺忘藥水。
她懷疑要不是因為今晚自己已經有了一次禁閉,斯內普教授一定不會這么輕易就放過了她——在有關魔藥的問題上,他總是那么嚴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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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勉強打起精神的阿納斯塔西婭準時敲響了地窖辦公室的門。
斯內普正站在桌前給坩堝預熱,她進來后,就被安排了處理魔藥材料的任務。
阿納斯塔西婭飛快地掃了一眼桌子上的東西,放下心來。嗯,沒有一樣蟲子。
她一邊拿小刀切碎獨活草一邊問斯內普:“教授,您這是要熬什么魔藥?”
他挑了挑眉:“你認為呢?”
馬鞭草、獨活草、蜂蜜水
阿納斯塔西婭鼓鼓臉頰,信口胡謅:“活力滋補劑嗎?”
斯內普往坩堝里倒水的手一頓:“嗯,這是五年級owls考試要考的內容。”
阿納斯塔西婭:“?”
還真叫她隨便蒙對了。
接下來,他們兩個人都沒再說話,只是安靜地完成各自手邊的工作。斯內普偶爾會偏頭檢查阿納斯塔西婭的處理情況,這使她不得不全神貫注地進行每一步。
不過,她的專注也得到了相應的收獲——在這個過程中,她浮躁了一天的心終于慢慢平靜了下來。
桌上的坩堝里仍在響著慢吞吞的、均勻的咕嘟咕嘟聲,阿納斯塔西婭揉了揉眼睛,感覺自己都聽困了。
斯內普瞥了一眼蔫巴巴的阿納斯塔西婭:“原來愛夜游的布萊克小姐也會感到困?”
“抱歉,教授。”阿納斯塔西婭尷尬地笑了兩聲,“我以后真的不會了”
斯內普沒理會她的保證,也許他不太信。他轉而又問了另一個問題:“今天你和伯斯德一組?”
阿納斯塔西婭眨了眨眼睛,她不認為教授會忘記那瓶令人印象深刻的遺忘藥水出自誰手,那么,他應該是想問她為什么和伯斯德一組?
還能為什么。阿納斯塔西婭早已在心里詛咒了千百次讓那個金毛腦袋的發際線英年早退,再開口已經非常淡然平和:“是的教授,我覺得米里森很可愛。”
一陣詭異的沉默。
米里森·伯斯德肥厚的下巴在兩人的腦海中顫了又顫,阿納斯塔西婭頓時感到了后悔。就算她想體現出自己的堅強倔強、被德拉科他們故意撇下也不氣不惱的樂觀精神,但也實在沒必要
她假裝自己剛才只是少說了幾個詞:“呃,我是說,米里森的貓很可愛,嗯和,和我的貓玩得很好,所以我們關系也還不錯。”
還好斯內普沒在到底誰可愛的問題上糾纏,想來他也不是那么無聊的人,阿納斯塔西婭悄悄松了口氣。
“你養了一只貓?”但他問了這么一句。
“哦,是的,教授。一只德文卷毛貓。”提起自己的寵物,阿納斯塔西婭臉上終于有了真實的笑意,“它叫雷爾,我覺得它是全霍格沃茨最可愛的貓。”
“雷爾?”斯內普突然偏頭盯著她,“你叫它,雷爾?”
“是呀,”阿納斯塔西婭對斯內普臉上明顯的意外神色感到不解,“這個名字唔,不好聽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他干巴巴地解釋,“它是個很好的名字。”
奇怪。阿納斯塔西婭摸了摸鼻子,鄧布利多教授當時也是這么說的呢。
坩堝里的咕嘟聲漸漸急促起來,魔藥的熬制到了最后階段。
斯內普抬起魔杖順時針攪動了幾圈,然后將黃澄澄的藥液盛了出來,裝滿了一只玻璃藥瓶。
阿納斯塔西婭幸福地揉了揉肩膀,她也到時間回去睡覺咯!
但斯內普忽然轉過身,把那瓶新熬好的活力滋補劑塞進了她手里。
“教授?”阿納斯塔西婭不明所以。
“上課時打起精神,布萊克。”他簡潔道。
手心緊握的瓶身還散發著源源不斷的溫熱,阿納斯塔西婭不自在地捏了捏耳垂。
自己明明是來關禁閉的,結果幫教授熬好的魔藥還送給了她
一種微妙奇異的感動刺得心口癢癢的,阿納斯塔西婭腦袋一熱,握起瓶子拔出木塞就仰頭咕咚咕咚喝了個一干二凈。
收拾好剩下的材料又轉過身的斯內普:
他眼皮跳了跳:“布萊克你在睡覺前,喝活力滋補劑?”
猛然想起來這是活力滋補劑的阿納斯塔西婭:
方才溫熱的心瞬間涼透。
阿納斯塔西婭訕訕地:“我忘記了,教授”
斯內普無奈地閉了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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