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好好學(xué)習(xí)
“現(xiàn)在,你就重新說說吧,我等著你的新報告,伊萬。”
法爾科尼輕聲道:“我的眼睛是看不見的,所以需要你幫忙的地方有很多,請問,我可以信賴你么?”
“是的隊長。”伊萬提胸抬頭,目光重新熾烈了起來,毫無疑問,法爾科尼的信賴讓他重新找到了信心。
伊萬認真的再看了看白色郁金香號和隨行的船隊,認真的回答道:“對方的船隊行進平穩(wěn),從航線上看,他們沒有絲毫改變運行軌跡的跡象,至于原因,可能是因為大意沒有發(fā)現(xiàn)我們,或者是發(fā)現(xiàn)了我們,但沒有察覺我們的真實意圖。”
“親愛的伊萬,你看,只要你愿意,還是可以把事情做的很漂亮的,你剛剛說的這個,才能叫做有價值報告。”
法爾科尼的聲音舒緩,含著些滿意的味道,他拍拍伊萬的肩膀道:“這樣做出的報告是中立的,是理性判斷的,它只針對事情做描述和可能性的分析,如此,才不會讓基于它形成的下一步判斷,有任何的影響,你說的很好。”
大漢伊萬點點頭不再言語,把思考時間留給自己的隊長,他則靜靜侍候在一旁。
對方難道真的沒有發(fā)現(xiàn)我們的存在么?
法爾科尼自己也不相信,選拔者都是兇狠的豺狼,可同時他們也都精明像兔子一樣。
尤其在這個試煉世界中,這些活到現(xiàn)在的這些人可能作戰(zhàn)實力未見得強過自己,但論及生存能力,絕對是毋庸置疑的。
此外,這個叫王滿倉的家伙既然可以讓高階層的選拔者如此在意,那就一定有他自己過人的地方,不得不小心啊。
法爾科尼輕輕的嘆了口氣,吩咐伊萬指揮船只繼續(xù)緩慢切近,翠綠空洞的眸子定定的看著遠方。
現(xiàn)在我接著逼近了,你們應(yīng)該怎么應(yīng)對呢?
......
白色郁金香號上,一場解釋工作正在進行。
“先等會兒吧幾位老板。”譚良在隊伍頻道里問道:“你們之前跟我普及過這個叫布魯姆的人,雖然咱們有梁子,可他不是比我們階級高的選拔者么?不花大力氣,他是不可能進入我們所在的試煉世界殺人的,而且,進入我們的試煉世界吃力不討好,來了除了殺人沒別的意義,可是他因此耽誤了他自己變強的程序,這不就得不償失了?”
“問題就在這里了,這家伙和我們是死梁子,只要是有機會,隨時動手都是有可能的,德里克也想要我們的命,他自己動手了么?”老王解釋道,感覺心里面堵得難受。
“你是說雇人來殺我們?難道不同階級的選拔者之間還有這種發(fā)布任務(wù)的方式?我看也不能斷定就是出自他的手段,沒準,就是盯上我們的普通選拔者,再不然就是單純想要打架的好戰(zhàn)分子,這幾條不也會發(fā)生的么?”譚良繼續(xù)道。
“譚先生的說的沒錯,這些可能都是存在的,只不過,相比較之下,布魯姆派人來攻擊我們的可能性最大罷了。”竹中解釋道。
“那?”瑪麗問道:“我們怎么說?如果真是那家伙派人來,我們的底基本上就是露干凈的,除了本次世界的收獲和我們的有意藏拙,對方對我們的了解應(yīng)該很深入。”
“還能怎么辦?都找上門來了,縮著就不挨打了么?”老王應(yīng)了瑪麗一句,然后惡狠狠道:“將計就計,只要敢來,我們就請君入甕,這個世界混到現(xiàn)在,咱們也不是白經(jīng)歷的!
譚老板,你去旗語,讓各船都保持警戒,直接把那艘船給標成敵人,還有,火炮位填裝現(xiàn)在就做,等到他們近了,我們要先手開火。
另外,家里的你也別呆了望哨了,我都仔細看了的,現(xiàn)在的海情不錯,一般的互動水手上去值哨也可以滿足,我要你在炮位上負責(zé),這樣遇到個什么事情,你能立即反應(yīng),也省得上下跑著了。
最后是竹子,給叔開船,但叔給你個任務(wù),不管怎么樣,引他們過來,讓他們以為自己的計劃得逞,為我們贏得先手攻擊的機會。”
“明白。”
......
“伊萬,我們大概靠近對方道什么距離上了?”法爾科尼任由船只再行進一會兒,轉(zhuǎn)向身邊大漢問道。
“現(xiàn)在大概是600碼左右的距離,還比較遠。”伊萬吸取教訓(xùn),這回說話只給干貨,連個人評論什么的,都只字不提。
“那么,對方還是沒有異動么?”法爾科尼輕輕的皺了皺眉頭,600碼的距離,對于在警戒中航行船只來說,已經(jīng)算得上危險距離了,不論海軍、私掠者、武裝商人還是海盜,在這個距離上發(fā)現(xiàn)不明身份船只,直接將對方列為敵船展開警告或是攻擊,都是能說理的,可是這個叫王滿倉的選拔者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別說是選拔者了,這就是一般的互動水手都做不出這樣大意的事情,不過,他們越是這樣,反而越是可疑。
“隊長,那邊的船隊有反應(yīng)了。”伊萬突然出聲,打斷了法爾科尼的思考。
“跟我詳細說。”法爾科尼聽得情況有變,抓
住伊萬的手腕急忙問道,作為戰(zhàn)斗指揮官,敵人的一舉一動他都必須
要了如指掌才可以。
“他們修正航線,開始向古巴島方向靠近,有明顯躲避我們的嫌疑。”伊萬回答道。
“躲避我們?你是說躲避我們?”法爾科尼的聲音聽起來更加疑惑了,似乎對方在這種情況下并不應(yīng)該選擇這么做似的。
“隊長...”伊萬還要說些什么,但是法爾科尼豎起來的食指讓他把想說的話又吞進了肚子里。
我們的船是風(fēng)帆動力巡洋艦,可是對方的船足足有7艘,實力上,對方還要強一些的。
如果是我指揮的話,就算發(fā)現(xiàn)了不對,鳴炮示警,煙火警告,甚至是率先靠近進攻,這些要對方老實點兒的手段那個不能用?
一艘船而已,哪怕是戰(zhàn)列艦,直接拼死一搏又能怎么樣?對方是高階選拔者安排下來的任務(wù),怎么也不像是會被嚇住的人,躲開是什么意思?
......
“我說竹子你怎么往邊上閃了,明明是我們船多人多,你怎么還主動躲避,這不是讓人起疑心嘛。”老王看著修舵的小家伙,在隊伍頻道中疑惑道。
“大叔就別操心了,反正最后,我會把那家伙引到我們身邊來的,你和瑪麗小姐還有譚良先生,就專心的準備作戰(zhàn)好了。”小家伙手上的轉(zhuǎn)舵的動作很輕,表情卻如臨大敵,腦子里更是心念急轉(zhuǎn)。
對方是選拔者,這就是說,他們和我們同時進入試煉世界,在同等時間內(nèi)完成任務(wù),獲得勢力積累。
然而,對方在同等的時間內(nèi)能夠搞到威尼斯海軍的標準化軍艦,這意味著什么?這意味對方的運作布局能力極強,能夠在短時間將自己的勢力極致化,再有效的利用這種勢力進行作戰(zhàn),看起來,他們和雅庫扎的做事風(fēng)格很相似啊。
還有,選拔者對海戰(zhàn)普遍都缺乏素養(yǎng),很多情況下,還是依靠個人實力在接舷戰(zhàn)中取得勝利,從而拿下整場海戰(zhàn)的。
對方的這種接近方式,擺明不是為了接舷來的,可見他們對于海戰(zhàn),有著相當(dāng)?shù)男判模麄兊呐谛g(shù)一定很強,那么,搶下炮擊戰(zhàn)的先手發(fā)炮機會,就非常重要了。
好了,我在這個時候逃離,你一定會疑惑的吧?那就接著猜,慢慢就能猜到了!
......
“伊萬。”法爾科尼想了會兒,表情嚴肅的問大漢道:“他們現(xiàn)在又是什么行動,還是在緩慢的遠離我們么?”
“是的隊長。”伊萬道:“他們似乎想盡可能的避開其他人,一心跑完航賽。”
還在躲?難道能這樣躲
一輩子嗎?是不是我太小心了?還是說他們就是膽子小?
“隊長,對方加速搶風(fēng)了,從船只的旗幟來判斷,他們在這世界的身份是尼德蘭人,因此帆纜位上的功夫很不錯,哦,他們的速度一下子就起來了。”伊萬再道,將自己觀察的情況原原本本告訴給法爾科尼。/p>
加速逃離?那就不是我小心,也不是他們膽子小的問題了!
我明白了,他們或許實力強悍,可在海戰(zhàn)上,應(yīng)該存在知名短板,只有這樣,他們才會著這個時候全力規(guī)避,等到第二場第三場的時候再爆發(fā)優(yōu)勢實力,如此看來,這些家伙倒是不笨,最起碼,揚長避短還是知道的。
“伊萬,你在心里,會不會認為他們是懦夫,是膽小鬼?”法爾科尼沒有著急下結(jié)論,而是沒來頭的問了伊萬一句道。
“隊長,你是怎么知道的?”伊萬的臉上明顯不自然了一下,難道現(xiàn)在連心里想想都不可以了么?
“這沒什么,我只是想知道你最直觀的想法,現(xiàn)在,我知道了。”法爾科尼微微笑道:“通知帆纜和舵位,我們用追擊戰(zhàn)術(shù)!”
“是,隊長!”伊萬臉上的不自被法爾科尼這句話一掃而空。
大漢興奮的回答一句之后,立即邁著豪邁步伐沖向甲板,部署隊長口中所謂的“追擊戰(zhàn)術(shù)”。
......
“報告,風(fēng)帆動力巡洋艦開始加速,方向似乎是直奔我們的隊伍尾端而來!”
“繼續(xù)觀察!”
老王回了了望哨一句,立即在隊伍頻道中對竹中道:“竹子,你都聽見了吧?對面的家伙還真是夠膽子的,居然追上來了。”
“追上來就對了,普通聰明的家伙會選擇維持原有距離,繼續(xù)和我們并駕齊驅(qū),然后尋找機會,特別聰明的家伙就會對著我們的尾部直接來。”竹中在緊張的思考中抽時間回話道。
“小竹中,你難道不準備就他們敢于單船繞到我們背后這件事情發(fā)表點什么評論么?”瑪麗指揮炮位進行填裝,同時問道。
“瑪麗小姐,都到這個時候了,難道我們還會相信對方?jīng)]有任何的花招么?這艘風(fēng)帆動力巡洋艦敢這么來打,一定有問題!
雖然我暫時不知道是什么,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他們的花招必然存在。”竹中冷聲道:“至于手
法,無外乎就是隱蔽戰(zhàn)力,然后在瞬間找平甚至超越我們的戰(zhàn)斗力,然后打我們的措手不及,這個,還是很好推理出來的。”
“所以說,追上來的船只是幌子?嘿嘿,哎竹子,
你剛才說對方是個特別聰明的家伙,那比你怎么樣?”老王問道。
“我是那種極端聰明的家伙啊,大叔。”竹中道:“他不行的。”
......
“隊長,他們繼續(xù)加速了,同時還分出了兩艘殿后的四桅桿船做減速迎擊狀態(tài),如果我們繼續(xù)追,就會先遇到這兩艘船!”大漢伊萬興沖沖的對法爾科尼道,盡管他已經(jīng)按照隊長的要求盡量收斂了自己的輕敵,可是語氣中還是多少漏出來點鄙視的意味。
法爾科尼輕輕點頭,心中已經(jīng)算出來了個大概。
對方的表現(xiàn)中規(guī)中矩,而且很符合邏輯,兩艘四桅桿船,要是她們擔(dān)任攔截任務(wù),減速和自己纏斗起來,巡洋艦在最后固然會勝,但是損傷難以避免。
更為要緊的是,這戰(zhàn)斗的時間持續(xù)時間短不了,從而就給了選拔者逃離的機會的。
戰(zhàn)術(shù)選擇得當(dāng),如果說是一般的海戰(zhàn),不能說他們就此勝利,但保存火種直到第二場第三場再戰(zhàn),絕對沒問題。
看來,對方有個謹慎策劃者,這和膽小完全是兩回事,這種惜命而冷靜的家伙,更難纏。
呵呵,就連他們不敢直接混戰(zhàn),恐怕也是不愿意冒險給自己任何在炮擊戰(zhàn)中殺掉他們的機會吧?謀算老到,不過缺了點想象力!
因為,到現(xiàn)在你們還沒有了解到我的真正手段!
法爾科尼想到這里,決心下定,沉聲對伊萬道:“伊萬,吹響美第奇家族的號角,把屬于我們的風(fēng)召喚出來!
另外,通知喬瓦尼和馬爾尼,伯倫諾家族要開始‘執(zhí)行’了!”
伊萬破天荒的沒有理會法爾科尼,肅穆的從懷中拿出一只碩大的海螺,放在嘴邊鼓足勁吹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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