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救命恩人
陳瞿笑道:“自然是記得,師陌唯一的徒弟豈能忘記?更何況,此次水云湖事件還是你們立下了大功呢!”
“只是運氣好,巧合罷了。”辛棠蕎客氣地說。
辛棠蕎注意到這陳瞿雖叫住了自己,眼神卻有意無意地在宿傾身上掃過,而那孟紫芳便是更為直接,旁若無人地將目光鎖定在宿傾身上。辛棠蕎心道:別叫什么光風(fēng)霽月宿云藍(lán)了,改叫招蜂引蝶宿云藍(lán)吧!
邵念真朝陳瞿微微頷首,道:“原來二位是神使殿師姐,我是邵念真,幸會師姐。”
陳瞿聞言,快速打量了一番邵念真,后笑道:“原來你就是邵司主的侄女,幸會。”
孟紫芳為此也拱手附和道:“幸會幸會。”
邵念真客氣道:“不敢當(dāng)。我頗為好奇,為何陳師姐一眼便能瞧出那引雷劍是假的?”
“因為真正的引雷劍在我這里。”陳瞿說著,徑直拿出了那真正的引雷劍,較之方才的假貨,二者外觀上并無二致,也難怪鑒器人得親自上擂臺試驗一番才能辨別真假。
宴簫嘖嘖稱奇,道:“還真是一模一樣呢!誰這么無聊,竟然做一把假得逼真的劍啊?有這功夫還不如做一把真的。”
辛棠蕎道:“利益驅(qū)使罷了,不足為奇。”
在幾人說話之際,孟紫芳的目光幾乎沒從宿傾身上挪開過。她毫不掩飾見到宿傾時眼底的喜色,糾結(jié)了半天終于還是問:“這位公子也是要參加本次修徒賽的嗎?”
宿傾禮貌頷首回應(yīng):“在下宿傾,報至坤殿。”
孟紫芳面有失望之色,道:“我在乾殿,你若是有需要,大可隨時來找我。”
“多謝。”
宿傾的彬彬有禮在辛棠蕎看來,便是不懂得拒絕這些鶯鶯燕燕,她不再去看宿傾,與周雨丞宴簫等人有說有笑轉(zhuǎn)移注意力去了。
從博樂坊出來已是未時末,辛棠蕎餓得前胸貼后背。低血糖總是來得極快,她忽覺渾身無力,背冒虛汗,便對周雨丞說:“我好餓。”
周雨丞見她聲音極低,臉色十分難看,身子也晃了晃,便心知個中緣由。他問:“你不會低血糖又犯了吧?哎,怪我,怎么在里面逛得忘記了時間呢!午飯也沒吃,走,我?guī)闳コ詵|西。”
“辛姑娘這是怎么了?”宴簫不無擔(dān)憂地問。
周雨丞答曰:“老毛病了,吃點東西就好。”
夏之秋眼力極好,瞧見有小販賣糖葫蘆,便去買了兩串。他將那糖葫蘆遞給辛棠蕎,說:“你先吃些甜的。”
辛棠蕎接過來,笑著道謝。周雨丞則毫不猶豫地一把將她抱起,往一個方向走得飛快。
“我還不至于走不動路,你放我下來,你個害人精。”辛棠蕎無力地掙扎。
“蕎麥你好狠心,好歹我也是心疼你。別啰嗦了,你先吃些糖葫蘆,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吃好吃的。”
辛棠蕎將糖葫蘆塞滿了嘴,模糊不清地說:“給我點一桌子美食,我能吃下一整頭牛!”
“好,想吃什么點什么。前方不遠(yuǎn)處就是水云湖,最近水云間已經(jīng)開始重新修建,在此期間,于湖上設(shè)下畫舫游船,可觀歌舞,我們就去那里吧。”
“好!”談話間,她已經(jīng)狼吞虎咽地吃下一整串糖葫蘆,嘴里甜滋滋的。
宴簫卻不干了,緊跟在周雨丞身邊,說:“周兄,這大庭廣眾之下你怎能抱著辛姑娘呢?你這樣會害了她的。”
心里卻道:我來抱吧,我名聲好。
卻終是沒有那個膽量說出口,只得緊緊跟著周雨丞。
“宿公子?宿公子?”邵念真見宿傾愣愣地站著,叫了半天他才回頭看了她一眼。
“宿公子,你怎么了?”
宿傾搖了搖頭,道:“哦,無事,走罷。”
邵念真道:“辛姑娘好像有些不舒服,我們快跟上去吧。”
自打水云湖的妖怪被除后,湖上又逐漸開始熱鬧起來。誠如周雨丞所說,水云間此刻已在原地搭起了框架,想來不久之后又會有一個全新的水云間呈現(xiàn)出來。
水云間的畫舫顯然比一般的要大上幾倍,它靜靜靠在岸邊,等待客人蒞臨。其四周還圍了不少小畫舫,而所有畫舫正中間也是一艘游船,僅設(shè)舞臺,別無遮擋。
此刻游船之上,正有舞女翩翩起舞,宛若水上蝴蝶,翩躚柔美。
辛棠蕎一從低血糖中緩過勁來,便迫不及待地從周雨丞懷里蹦出,離得遠(yuǎn)遠(yuǎn)地,深怕又召來不堪的流言蜚語,惹得周雨丞又是一陣捶胸頓足,好生難過。
“好多美女姐姐!”辛棠蕎盯著游船上的舞女贊道。
周雨丞嗆道:“你要是有她們一半的柔情,也不至于至今單身。哎,對了,我聽說你還是母胎solo,是吧?”
辛棠蕎臉唰地黑了下來,狠狠地在周雨丞手臂上揪了一把,說:“我看你是皮癢了!”
周雨丞做委屈狀,小聲嘀咕道:“你敢單身還不敢讓我說了。”
辛棠蕎瞪了他一眼,便徑直上了水云間的畫舫。此刻雖不是飯點,但畫舫上已是人滿為患,想來憋了這么久也該憋壞了。
畫舫上僅剩的一張桌子置身角落里,離有歌舞表演的游船頗遠(yuǎn),又有梁柱阻礙視線,實在不是一個絕佳的場地。
周雨丞坐了下來,抱怨道:“這位置一點都不好,等過兩天我的新畫舫買回來了,咱們就不來這水云間打擠了。”
夏之秋道:“雨丞,你就別抱怨了,這里挺好的。”
宴簫目光始終不從辛棠蕎身上長期挪開,反正總是有意無意地看她,找各種理由看她。辛棠蕎沒有注意到宴蕭的目光,宿傾倒是全看在眼里,眉頭都快皺成一個“川”字了。
宴蕭見辛棠蕎從進(jìn)門開始,便好奇地打量著不遠(yuǎn)處一名男子,他問:“辛姑娘,你這是在看什么呢?”
辛棠蕎道:“那個人有些眼熟。”
周雨丞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瞧見一處桌前坐了一人,錦袍加身,貴氣逼人,又顯得仙氣飄逸,絕對是人中龍鳳。他靜靜坐在那處,手執(zhí)酒杯,明明占了個觀賞歌舞好位置,他卻偏沒有看那些舞女半眼。
周雨丞打趣道:“喲,蕎麥,眼光不錯啊,這人長得可真好看。”
宿傾一聽,臉色登時黑了下來,夏之秋將之看在眼里,便悄然拉了拉周雨丞的衣袖。周雨丞還待說什么,卻聽辛棠蕎道:“是他。”
“你認(rèn)識?”宴簫有些迫不及待地追問,仿佛感受到了危機(jī)。
“當(dāng)初我下湖底遇難時,救我的人應(yīng)該是他,我不會認(rèn)錯。”辛棠蕎篤定道。
周雨丞當(dāng)即一拍掌,說:“蕎麥的救命恩人啊?必須好生感謝一番才是。”
于是,在宿傾陰沉的目光和宴簫憂慮的注視下,周雨丞拉著辛棠蕎往那男子所在位置走去。
感覺到有人靠近,男子抬起了頭,在看到辛棠蕎時,微微一愣,而后很快便釋然了。
“這位公子,”周雨丞拱手道:“在下周嵁,這是舍妹辛棠蕎。敢問公子日前是否在這水云湖上救過一人?”
男子又打量了一番辛棠蕎,沒有直接回答周雨丞的話,而是問辛棠蕎:“辛姑娘身上的傷可痊愈了?”
辛棠蕎忽覺有些緊張,不知是這男子實在長得太好看,還是他身上那種逼人的氣質(zhì)使然。
她正色道:“已經(jīng)痊愈了,多謝公子救命之恩,日后若有機(jī)會,定當(dāng)加以報答。”
男子嘴角微微上揚,道:“會有機(jī)會的,很快。”
“啊?”辛棠蕎露出不解之色。
男子道:“不必在意,能救你不過是緣分使然罷了。”
宴簫在遠(yuǎn)處心驚膽戰(zhàn),目光一刻不停地在辛棠蕎和那男子身上來回挪動,似要洞悉一切,又似不肯放過任何一個細(xì)節(jié)。
宿傾倒是看了幾眼便將目光挪開了,兀自端起酒杯連喝了好幾杯。
辛棠蕎幾人回來時,宿傾身前的一壺酒已經(jīng)所剩無幾,他將最后半杯倒出,仰頭一飲而盡。辛棠蕎看在眼中,幾次張口欲說什么,最后還是選擇了保持沉默。
“辛姑娘,”憋了半天的宴簫見辛棠蕎回來,便問:“你們都說了些什么啊?看起來頗為愉悅。”
辛棠蕎怎么覺得他滿臉哀怨呢?抽什么風(fēng)?她也沒多想,只說:“隨便聊了兩句,我說將來有機(jī)會要報答他的救命之恩。”
夏之秋問:“那他的名字來歷你們可有問清楚?”
辛棠蕎與周雨丞先是一愣,而后面面相覷,再看那男子所處之地,早已空空如也,哪里還有他的影子?
周雨丞問:“你問他名字了嗎?”
辛棠蕎問:“你問他是干什么的了嗎?”
兩人又同時看了一眼那男子出現(xiàn)過的地方,機(jī)械地?fù)u頭,雙方似乎都能從對方眼底看到鄙夷之色。
周雨丞道:“那是你救命恩人,你怎么就只貪圖美色,什么也不問呢?”
辛棠蕎道:“你不是以我兄長的身份與他聊得甚歡嗎?你怎么不問?”
邵念真見兩人這模樣,便寬慰道:“日后必定還會相見的,同處于華遙城,說不定他也是神使殿的人呢?”
辛周二人似是為了安慰自己的愚蠢,同時點了點頭,而后將這一不過腦子的行為拋諸腦后,吃菜喝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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