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夏遺飲酒
宿傾一路心情愉悅地回到房間,當他打開房門的一刻,卻發現里面早已等了兩個人。師陌和夏遺坐在桌邊,桌上擺了兩壇酒。夏遺見宿傾推門而入,立馬起身笑盈盈地迎了上來。
宿傾斂去笑意,沉聲問:“你們兩個干什么?”
夏遺抱住宿傾肩膀,說:“大哥你就別裝了,我們可是全程目睹,我還都記錄下來了,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場面。
師陌在一旁冷不丁地說了句:“天荒地老,只此一次。”
宿傾把手攤在夏遺面前,說:“拿來看看!
夏遺竟然抬手間拿出一臺手機,還不無得意地說:“這可是我從九州帶過來的,只此一臺!
宿傾毫不客氣地奪了過來,而后收入了自己的靈儲之中。夏遺想搶回來,卻被宿傾無情地推開。
“宿云藍,你可別太過分,我就帶了這么一臺手機回來!毕倪z嚷嚷道,像炸了毛的野獸。
面對夏遺的怒火,宿傾輕描淡寫地說:“待洲淵門恢復如初,我送你一百臺。”說著,他已經坐在了師陌對面,兀自拆開酒封倒了兩杯紅棕色的酒出來。
夏遺氣鼓鼓地坐在另一方,幽怨地盯著宿傾,無聲抗議。
宿傾將杯中酒飲盡,而后一邊倒酒,一邊頭也不回地對夏遺說:“神羲宮不會被你搬空了罷?”
夏遺臉上閃過一絲心虛之色,但很快便斂去,轉而振振有詞地說:“太沒良心了,我想著你許久不曾飲瑤桑,特地帶過來與你一道慶祝今夜大事,不承想你竟如此想我!”
“是嗎?要不要我召瀾滄來問問?”
夏遺心更虛了,忙說:“戚瀾滄那么忙,你別老是麻煩人家!
“瀾滄可不會覺得麻煩,相反,許久不見,他一定想來與我和無言飲酒才是。正好,今日有瑤桑,便召瀾滄共飲罷!”說著,宿傾掌心已經升起了一道金光。
夏遺忙拉住宿傾,訕笑著,心虛至極。
宿傾收了手,笑著對師陌說:“想來你那里也好不到哪里去!
師陌似笑非笑,說:“無妨,若我等回去之前不能復原,后果自負!
宿傾笑著朝師陌舉了舉杯,二人相視一笑,兀自喝酒去了。
夏遺又氣又心虛,天知道他都干了些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宿傾和師陌不在,根本沒人敢管他,唯一剩個戚瀾滄,又是個性子溫和得像只綿羊的主,基本不會管他。
師陌這時問宿傾:“既然你已做此選擇,那另一重身份可打算告知她?”
宿傾搖了搖頭,說:“一直以沈羲的身份與她相識便好,不能讓她離真相太近,不能與她過多接觸,以免招致禍患!
“她遲早會知道!
“那也等以后再說罷。”
夏遺插嘴道:“以前的宿傾哪里會做出這種事來?”
宿傾道:“夏族長去一趟九州也變化不小,換做從前,豈會乖巧地當一個夏之秋?”
夏遺指著師陌道:“他變化就更大了,你看見他對齊潯的態度了嗎?二哥,這個齊潯到底給你吃了什么迷魂藥?”最后一句話,是夏遺挑了挑眉對師陌說的。
宿傾也饒有興致地問師陌:“你最近怎么回事?這可不像你。”
師陌無聲笑了笑,仰頭把杯中的酒飲盡,沒有回答二人這一問題。
師陌從來不曾封閉內心,他只是太孤獨了,多少年來一直這么孤獨。身邊僅有的三個朋友,一個怠惰因循,一個烈火轟雷,還有一個玩世不恭,卻是無一人與他惺惺相惜。齊潯的出現,厚顏無恥的糾纏,改變了他這種煢煢之狀,難免不貪戀依賴這種感覺。
宿傾知道,只是不曾挑明,在他看來,有人能讓師陌敞開心扉,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夏遺帶來的兩壇瑤桑被宿傾和師陌二人喝光殆盡,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夏遺不解,心道這酒當真就那么好喝?他向來不敢飲酒,瑤桑雖是他們那里的名酒,他卻從未飲過,此刻竟生了要品嘗一番的想法。
趁著宿傾和師陌不備,夏遺偷偷變出一個杯子,而后從幾乎空了的壇子里倒出了一小口。他將酒湊在鼻間聞了聞,倒是挺香的,于是一口喝了下去。
瑤桑酒順著食道進入體內,而后以比常人快上數倍的速度游走在他血液里。夏遺只覺心煩意亂,體內力量忍不住想往外爆發。
待宿傾和師陌發現時,夏遺已經快克制不住。
“誰讓你喝酒的?”宿傾厲聲道。
夏遺沒說話,一閃身離開了房間。宿傾和師陌見狀,連忙追了出去。
夏遺速度很快,宿傾師陌出門時已然不見了他的蹤跡。但幾乎沒廢多少工夫,二人便在周雨丞的房外發現了夏遺的氣息。
兩人有些猶豫著該不該將夏遺帶走,但最終放棄了,他們共同認為與其讓夏遺出去毀天滅地,倒不如讓他在這里禍害周雨丞。
彼時周雨丞睡得正香,夢里美人繞懷,可突然間,他感覺身體仿佛被千斤所壓,讓他幾乎難以呼吸。
他猛地驚醒,赫然發現自己身上確實壓了一個人,還是個男人!
周雨丞大驚失色,當即調動靈力要朝那人打去,卻被那人掣肘,按住雙臂,動彈不得。
“是我!毕倪z沉聲說。
周雨丞聽出了他的聲音,松了口氣,旋即想點燃屋內的蠟燭,可指尖剛燃起靈光,還沒朝蠟燭所在之處飛去,就被夏遺阻止了。周雨丞聞到夏遺呼出的氣體中有些微酒氣,且他身體溫度奇高,便道:“你喝酒了?”
“嗯!
“喝酒了就去睡啊,你找我干什么?而且你不覺得這姿勢不對勁嗎?趕緊下來!”
“不下。”夏遺像是鬧脾氣似的,將周雨丞壓得更緊了。
黑夜之中,周雨丞看不見夏遺那雙眸子異于常人,左眼是大海般的藍色,右眼是琥珀般的金色。
“我們兩個大男人這樣抱在一起像什么話?”周雨丞顯得有些氣急敗壞,試圖掙脫,奈何根本毫無作用。這夏遺就像是一頭發了怒的公牛似的,力氣又大,脾氣又犟,委實讓周雨丞沒了辦法。
“你不喜歡我這樣抱你?”夏遺問。
“這不廢話嗎?誰特么喜歡被一個大男人這樣壓著?我跟你說,你可別借著酒勁撒酒瘋!”
“撒酒瘋嗎?”夏遺冷哼了一聲,旋即在周雨丞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直接低頭,吻在了周雨丞唇上。
周雨丞整個人都愣住了,他忽然想起了在那無氧之地時,夏遺也是這樣朝他渡氣的?赡菚r候是救命的渡氣,現在卻是真真實實地被他輕!什么鬼!
周雨丞想推開他,但他力氣實在太大,明明并不羸弱的周雨丞此刻卻像極了可憐的小白兔,只能任他親吻。周雨丞最終放棄了掙扎,認命地接受這個事實。
感知到周雨丞的放棄抗拒,夏遺的吻開始變得霸道。周雨丞幾乎懵了,腦子一片空白,甚至認為自己在做夢。
過了好一會兒,夏遺才放過周雨丞,在他耳邊用低沉嘶啞的聲音說:“你是我的!
周雨丞這時用力一推,竟將夏遺推開了。夏遺坐在床尾,周雨丞咆哮道:“夏遺你神經病。∧闾孛从H我干什么?誰特么是你的了?”
夏遺身上的酒精逐漸散去,他開始可以控制自己的行為和思緒,不再暴躁。回想起方才沖動的行為,夏遺有些后悔,酒這種東西他不該碰的!但事已至此,于事無補,夏遺只好面對。
“對不起!毕倪z說。
周雨丞冷哼,道:“對不起?現在知道道歉了?我跟你說,晚了!你趕緊給我走,有多遠走多遠,別讓我再看見你!”
“當真不想再見我?”
“不想!”周雨丞斬釘截鐵道。
夏遺垂下眼簾,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旋即消失在了周雨丞房內。
周雨丞有些煩躁地躺在床上,雙腳使勁敲打床板;叵肫饎偛拍莻莫名其妙的吻,他覺得煩躁極了。
“死夏遺!憑什么親我?你特么連長相都不給我看,一天到晚神神秘秘,憑什么親我?混蛋,別讓我再看見你,否則……”吼到這里,周雨丞想不出什么可以威脅夏遺的話,只得懊惱地把被子蓋在頭上,腳又亂蹬了幾下,這才解氣一些。
*
郁都夕闌宮內,南祁好些日子沒有出過門,就連展槊匯報事情都不得不在南祁的房間內。
展槊道:“皆鬼改名隱月,余下的人皆已歸順,昆澤不知去向……”
展槊發現南祁根本沒有聽自己說話,便逐漸止了聲。他若有似無地嘆了口氣,隨即拿出一只玉碗,放在了南祁面前的桌子上,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吃飯呢。
南祁依舊沒有反應,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展槊道:“這是在昆澤的住處找到的,前塵玉!
“前塵玉”三個字剛出口,南祁猛地看過來,一把拿起桌上的玉碗。他仔細端詳半晌后,掌心幻化出一縷用紅繩纏繞的青絲。
看到這青絲,南祁又失了神,口中喃喃道:“好在有成親時所結之發,我才能看到你我的前塵往事。”
他從中抽出幾根細柔的頭發放入前塵玉之中,而后朝其內灌注法力。前塵玉受到感召,發出青色光芒,與那法術之光一起將青絲包裹。
展槊看到此,便準備退下,卻聽南祁道:“留下罷!
展槊駐足,目光沉沉地看著那玉碗逐漸演變成一個走馬觀花般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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